第12章 忆往昔（2）
012忆往昔（2）
熹微想起那天的事情嘴角有淡淡的笑意，眼里是无尽的温暖还有隐隐的羞涩。
成年带来的不适让他无暇顾及外面的争论，可他还是留心了，这个女人听到四万上品灵石的时候脸色微变的样子。
一些人说的没错，鲛人成年第一次由鱼尾变成双腿会进入发/情期。
一生唯一一次，不由自己控制的情/欲期。
衣服盖住他身体的时候，关键部位也发生了变化。
这预示着全身已经幻化完成，他已经由鲛人完全变化成人的模样。
他此时全身燥热，这种感觉让他非常陌生。
他能感觉身体的变化，身体绷紧弯腰尽力缩小身体的变化。
他还不太习惯变成人的样子，双手抱着女人的脖颈却努力想要和她保持距离。
他下意识的想要躲开不想被女人发现自己的不对劲，可他仍旧不自觉的扭动身躯。
林惠然给他包裹的衣衫只是为了大庭广众之下不让他出丑，并没有什么技术含量。
此时他稍微扭动身体，那原本包裹好的衣衫下滑，大片的肌肤接触空气，好在林惠然伸手一抓才不至于让他出丑。
女人的手臂与他的肌肤亲密接触，他心底一阵颤动，奇怪的感觉。
林惠然仍为陈韵把价格抬到4万，心里不痛快，价格整整高了一倍，其实她内心最高的估价也是3万。
眼前的这条小鲛人还太不听话的样子，她有些后悔自己冲动了……
此刻脸色有些难看，对眼前小鲛人身体的变化也视若无睹，开口，“不想摔下去就不要乱动！”
熹微虽然已经50岁了比林惠然大多了，但他刚成年其实还稚嫩的很。
从拍卖的地方走到沧澜阁并不算太远，但也需要穿过游廊走上楼梯去二楼，大约需一刻钟的时间。
女人身上的暖香在他鼻尖浮动，难的升起的旖旎心思，让熹微的身体不自觉发软。
他想更加靠近林惠然。
女人面无表情的脸让他畏惧，心中复杂的情绪让他百感交集，眼里闪过委屈。
双眼一闭，任命一般紧紧抱住眼前的人。
熹微的神情，林惠然尽收眼底，眼里闪过笑意，何必跟个小孩儿过不去。
林惠然的脸颊在他靠近的肩膀上轻轻摩挲，算是安慰。
下一秒，来自另一个人的气息直直闯入熹微的感官。
温柔的触碰，胸前的柔软，脖颈间的呼吸，他的心跳慢了一拍，浑身一颤。
好在这时候已经踏入了沧澜阁，林惠然看着眼前衣袍上的变化。
原本有些不快的心情瞬间轻松了很多，为了不让其余的人看到他的窘态，“你们都出去吧！”
房门关上只剩他们两个人。
林惠然把他放在床上，搭在身上衣服脏了仍在地上。
熹微的脸上出现羞恼，浑身泛着浅浅的粉色。
男人多毛发，也许是鲛人的原因，除了头发茂密其余地方光洁细腻。
整个人并不显瘦弱，或许是因为常用尾巴游泳。
身体劲瘦有力，只是有些过分的白，无一处不精美，那里竟也如玉一般，到让林惠然有些惊讶。
她扯过被子给他盖上，并没有特意去看什么，整个动作行云流水没有半刻迟疑。
林惠然坐在一边，看着熹微那窘迫的样子笑意浓重。
一直以来的压抑这一刻竟说不出的放松，或许人都有恶趣味。
房间是特意布置过的，中间的圆桌上是准备好的酒和点心。
东面的月洞窗被林惠然打开，微凉的夜风吹在身上说不出惬意轻松。
视线穿过四周的出廊，远处是绵延数十米的河水。
更远处是树林草木亭台楼阁，景致很好，这个地方很适合这个小鲛人。
东次间角落有用木板隔出的单间，里面有准备好的热水，木桶的容量能容得下两个成年人没问题，木桶上有贴着的恒温符。
一切都很周到，林惠然对这个地方还算满意。
那个时候房间里的香料还不是林惠然常用的石叶香，毕竟是第一次，香料是那种甜腻的助兴药。
林惠然倒了茶水熄灭，大开的窗户吹散了房间里的甜腻，房间里是恰到好处温馨。
床上的小人儿却是有些忍耐不住，林惠然抬头示意，“不舒服，去里面洗一洗。”
林惠然倒了酒自斟自酌，仿佛不打算理他。
丝被很滑，因为成年他身体里奇怪的感觉不曾停下一刻，蓄势待发却不得其法，心里空落落的想要找个人靠近。
刚才与女人相偎的感觉让他留恋，可抬眼望去那个女人并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心里更是气恼，一种莫名的屈辱感无处发泄。
进来房间，那女人说的第一句话，竟然让自己去洗澡？
他也不舒服，周围没有别的衣衫，伸手从地上捡起那件衣衫随意裹住。
雪白的身子让人心惊，林惠然就在那儿欣赏着眼前一幕，劲瘦流利的线条，从小腿到肩膀，艺术品一般让人忍不住想要触碰。
或许是因为刚幻化成的双腿，他还不怎么习惯，小心翼翼的站立，走起路来很不稳，倒和这精美“艺术品”豪不沾边，显现出几分笨拙。
果然没走几步踩到脚下的衣衫摔倒在地。
如玉一般的肌肤泛起了浅浅粉色，摇摇欲坠泫然欲泣有些可怜。
无尽的羞耻感让熹微气恼，索性放弃掩藏，咬紧薄唇，眸子通红，倔倔犟的瞪着女人。
那样子仿佛求抚慰的小动物，林惠然心下一阵柔软，一杯酒下肚，走到熹微，“这么笨？“
鲛人的那双眼睛更红了。
她伸手轻抚上那张脸，手指顺着脸颊往上在眼睛处停住，轻柔的摩挲着他眼下的肌肤。
那双月白色的瞳眸微颤，林惠然靠近他的耳边语调轻柔，“这里会掉鲛珠么？“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男人的耳畔，那张搞怪得红唇在那圆润得耳垂上轻轻一吻又极快的退离。
小鲛人的瞳孔瞬间睁大，撑着地的双手紧紧按住地面，那触电般的感觉从耳畔直冲小腹，整个身体不禁软了下来，眼中是雾气朦胧，整个身体不自觉的向林惠然的身边靠拢……
林惠然拦住他的后背，意味深长，“原来是这里掉鲛珠……”
话毕弯腰抱起某人，熹微身体猛然悬空双手下意识的抱住林惠然的脖颈。
林惠然把他放进浴桶，又出去关上打开的月洞窗。
看见她离开，熹微有些失落，腿下意识的像尾巴一向拨弄双腿。
当一道影子遮住外面的光，熹微下意识后退身体碰到木桶的边缘，神情有些慌张。
林惠然便脱衣服，边看向他，“准备好了么？”
他扭过脸去，不去看她，长腿迈过浴桶脚趾碰到他的肌肤，他瞬间浑身紧绷。
紧接着肌肤相亲，她揽过他的肩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颗黑色药丸，“吃下。”
熹微有些迷茫，看着眼前的药丸有些抗拒，林惠然也不为难他，抬手把药丸送进自己嘴里捧起他的脑袋，吻上那淡色的唇瓣，嗯很软。
刚刚成年的小鲛人怎么会是林惠然的对手，没一会儿就意乱情迷，察觉到有什么送入自己的口中的时候已经来不及。
林惠然松开他，小鲛人有些生气，红着眼看着她。
林惠然低头亲吻他的耳垂，“怎么，小鲛人你想要一条小小鲛人啊？”
熹微瞬间明白那是什么，心想这女人可真不知羞，“当然不……”
和预想的不一向，小鲛人的嗓音是有些沙哑的，原以为会和人一样可爱，但并不难听。
她盯着他看好像期待他多说几句，小鲛人看出了她的意图扭过脸去，不理她。
林惠然根本就不会给他太多思考的时间了，春宵一刻已经不是千金的问题了！
以往帮助的那些郎君娘子，林惠然并不会轻易发生关系，林惠然的这种帮助并不是需要什么回报，也不是在玩儿什么救风尘得戏码，只是自己好像不能看到那些被青楼强迫的男男女女。
可是这次的灵石花的有点大发了，林惠然有钱但这四万的上品灵石也够她狠狠痛一回了。
四品中郎将一年的俸禄不足8000上品灵石，当然林惠然的收入不止这些。
普通人家一年花用不足100上品灵石，这个概念让林惠然狠狠肉疼了一下，唯一庆幸的是并不是只有一夜而是可以维持一个月。
当然林惠然原本也没打算一定要办了他只是觉得不做点什么实在是亏大了，恰好这小鲛人并没有拒绝的意思，而她正好又不讨厌他，还觉得他有点儿可爱，一切顺理成章。
从浴桶到床上的时候的时候小鲛人的神情已经有些迷茫，陷入在□□海洋里有些回不过神来。
由于小鲛人刚化形腿还不能太自如的运用，大多时候都是林惠然在主导。
此刻小鲛人离他很近，两人肌肤相贴，温软的触感，他有些羞耻的抿紧唇。
小家伙依旧精神抖擞，林惠然哭笑不得，她想起竞拍是有人说的话，问道，“你们鲛人的成年礼会持续多久？”
熹微不敢乱动，一双眼睛不知道放哪里好，小声的说，“可能三到七天。”
他突然注意到，在她胸前的位置上有一些灰色的纹路。
只一边有，另一边并没有，在心脏的位置，隐隐约约的并不是太清晰，像是胎记，也像是疤痕。
林惠然有些累了，不想再动，反转身体抱住怀里的人，身体的亲密接触让她内心有种满足感，一个人的时候总有些空落落的。
不管那还兴奋着的小家伙说道，“睡觉！”
熹微的手指轻轻触摸那浅淡的纹路，林惠然眉头微皱，声音慵懒，“老实点儿！”
他脸上发烫不理她，“这里怎么回事？”
林惠然朦朦胧胧的回答，“胎记或疤痕什么的吧。”
她对这些一向不怎么在意……
-
桌上的一壶酒已经被熹微喝光。
眼中愁绪蔓延，明明林惠然已经许诺，可他仍旧不安。
他想起去年那纹路突然变红，盛开出耀眼的芍药，他心里难受极了喝了酒拿着林惠然的手放到他的胸前说，他这里也想种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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