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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试验编剧


“聊聊?”苏慈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坐在白凝对面,甚至说话时看都不看一眼白凝,靠在椅背上搭着扶手漫不经心。

        白凝默默从《面前的月亮》里抬起头看了一眼,突然觉得苏慈这张漂亮的脸蛋十分煞风景。她沉默地低下头,心想还是不要搭理苏慈的好。

        修长的手指攀附上书脊,一把将白凝的书压趴在桌上,苏慈的脸瞬间凑到白凝面前:“和你说话呢白凝同学,年纪轻轻耳朵就不好使了吗?”

        白凝早知道她是什么德行,见怪不怪地把手从她手底下抽出来,说道:“课本剧是校庆的备选节目,如果我没记错,校庆是下个学期的事情吧?这么着急干什么?”

        “怎么能这样说呢?”苏慈假装十分惊讶地虚掩住嘴唇,刻意惊呼着质问白凝,“难道?你该不会……不愿意为校庆劳心劳力,只想着到最后随便写个剧本糊弄学校吧?”三两句就能把高帽和黑锅一起扣白凝头上,真有她的。

        白凝认真翻了一页书,从容接过话锋,头也不抬道:“我也不太敢相信恒宁竟然会有人效率低到排练个课本剧还要拉大半年的战线。”

        苏慈脸色一僵,但只是转瞬之间,平和的微笑面容又重新出现在她那张漂亮的脸蛋上,她笑的春风和煦温柔无害,说道:“这就说来话长了,老陈是原来的负责人,但是你也知道的,他由于某些不遵守师德的行为引咎辞职了,那这课本剧担子就没人接了。我反正是不忍心看着恒宁有一点点地方混乱的,只好把撂地上的烂摊子收拾起来咯。而且你知道吗?我敢主动接下这个担子,也是因为凌喻能帮我很大的忙,要知道你文采好还是他和我说的呢。”

        白凝内心里打了好几个转:苏慈真敢说啊?引咎辞职?临危受命?以及凌喻会和她聊到自己?苏慈没有一句真话,然而看她的表情,她好像就觉得这是真的,这就是她为自己营造出来并深刻坚信的事实?

        苏慈见白凝不说话,以为找到她的痛处了,又连忙刻意地一遮掩:“啊呀,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其实凌喻没和我说太多,只是我和他向来感情很好,难免会说的有些多啦,你别介意。”

        白凝突然觉得有点好笑,她怎么也不是十六七岁青春期小孩的思维了,她能看出苏慈在想什么,哪怕是表姐弟她也要假装地好像有什么一样,恐怕还在等着看自己出糗,在自己“吃醋”之后她在假惺惺地解释她和凌喻只是亲戚关系吧?怎么,戏弄别人的感觉就这么让她着迷吗?真巧,苏慈会,自己也会。于是白凝慢悠悠地开口,天真无邪道:“你和凌喻感情真好耶!”苏慈的脸上泛起一抹奇怪的笑容,然而这种尽在掌握的感觉瞬间就被白凝下一句话给撕裂了。

        白凝笑着说:“之前学长说你和凌喻是表姐弟我还不太信,现在看来,凌喻那么冷的一个人,平常除了和我说说话之外,好像确实是就对你还温和一点。”

        果然,苏慈的脸色瞬间就绷不住了,她站起来俯视白凝,一字一句强忍着咬牙切齿道:“温逸尧和你很熟啊白凝同学。”

        白凝无辜地点点头,说:“是啊。”说完还眨巴眨巴了漂亮的大眼睛,她好像完全只是随口一说,甚至都不在这件事上多耗时间,而是转移话题好像真的在和苏慈认真讨论课本剧一般:“你来恒宁比我久,又在学生处为领导鞍前马后了不少时间,领导们的喜好你肯定比其他人清楚。这样吧,既然你是主理人,那就你先定个选题,然后放假前建立团队开个会分好工,趁着寒假我再去查资料写剧本吧。”

        “你可真是会安排,以前怎么没发现呢?”苏慈这下是真的没忍住阴阳怪气。

        然而白凝还是一点没听出来似的,认真地点点头解释道:“也没有啦,家里有公司,就算不接手也会有接触的,也算是……耳濡目染?”

        苏慈彻底拿白凝没办法了,但是她不相信白凝真的听不懂,她觉得白凝是在装不懂。

        白凝茫然地看着站在对面不动的苏慈,疑惑道:“你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先走了。你也早点回家吧~”

        苏慈冷冰冰地来了一句:“不急,我和凌喻一起回去。”苏慈以为这样就能找回被白凝压制的主场,而白凝也确实如她所愿那样转过身来,但是说的却是:“啊?可是凌喻说他今天去琴房找莫航了。”

        苏慈终于崩溃,怒斥白凝:“你怎么就知道?你凭什么这么说?凌喻去哪我这个做姐姐的还能不比你清楚?”

        白凝静静地等着她发泄完,摸着书包背带上的挂饰,慢悠悠道:“因为……我待会也准备去琴房呀……”

        苏慈张了张嘴,然而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凌喻的私人领地意识极其强烈,他的琴房除了莫航就连她也不让进,她强撑着挤出一丝笑容维持住自己的自信,说道:“那你还不快去?我这弟弟最讨厌等人了。”

        白凝还想说一般都是凌喻等她,但是看看苏慈的状态又觉得还是不说为妙,她今天玩过火了,苏慈真要再被刺激到了指不定又发什么疯呢。

        于是白凝友好地一点头,乖巧地说了一声:“那拜拜啦~明天见。”

        苏慈看着白凝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终于颓然地瘫坐在椅子上,刚刚……她好像一点上风都没占。苏慈无意识捏紧了拳头,怎么会?她怎么会输?就连老陈那样资深的老教师她都能有办法让他滚出恒宁,白凝为什么还不赶紧消失?为什么还要让她这么不高兴?为什么?!

        “苏慈。”晴朗温和的声线,听到这句话的人甚至能自动在脑海中勾勒出那文质彬彬的模样,以及偶尔扶一下眼睛的朴直姿态。

        苏慈低垂着头,闷闷不乐道:“阿尧,我更讨厌有些人了。”

        温逸尧走到苏慈身边,摸了摸她的脑袋,安抚她:“讨厌是一种很正常的情感,是人都会有的。我们不必逃避,但是也不能去放大它,任由它驱使,毕竟……我们比野兽强就强在这里不是吗。”

        苏慈抬起头看着他,隔着镜片看进他的眼底,认真地问他:“阿尧,你会讨厌我吗?。”

        温逸尧轻轻摇头,摸着她的发顶,低声哄道:“从来都不会。”

        他是真心实意说出的这句话,不带有任何目的,没想到苏慈却突然抱住他的腰,埋住脸闷闷地说:“阿尧,带我去秦姨那吧,我感觉最近好不开心,我好像,又生病了。”

        温逸尧眼底闪过一丝奇怪的情绪,但也只是抿了抿嘴唇,说道:“好,我去约时间。”

        大哥将白凝送到凌喻琴房楼下,他对上次白凝被绑架的事情还心有余悸,现在说什么都不肯让白凝独来独往。就算是见朋友,他都要亲眼看着白凝和人家见面才肯离开。

        凌喻早早就在楼下等着了,远远的便向白大哥招手示意。

        今年b市的冬天来地要早一些,仅是十一月底,气温便急不可耐地到了零下,车内暖气柔柔,车外天寒地冻。

        凌喻戴着简洁的毛线帽子,穿着超级大的深色羽绒服,裹得严严实实地站在四合暮色中。大哥停好车凌喻便走到副驾旁,他看着白凝穿好外套才拉开车门,一把取下自己脖子上搭着的围巾给白凝戴好。

        大哥急着回去开会处理公司事务,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凌喻一边走一边看着脸蛋红红陷在围巾里的白凝,伸出手给她整理了一下帽子又把围巾裹得蓬松一点,蹭了蹭她的脸蛋问道:“这样会不会暖和点?”

        白凝点点头,凌喻便笑:“没事,进门就不冷了。”

        进门果然不冷,甚至还有热情似火的莫航,以及他那张拱火的嘴,莫航一见白凝进门,立刻上来打招呼:“哟!是凌喻的女朋友~我曾经的学妹!如今的学姐!白凝同学来啦~”

        白凝瞬间脸红,刚刚外面寒风刺骨都没能将她的脸吹得红彤彤的,现在莫航却一句话让她羞窘的抬不起头来。只好把自己埋在围巾里躲避着。

        凌喻敲了一下莫航:“少来了你!哪壶不开提哪壶。去,把那个琴谱再练几遍。”

        莫航嗷呜了一声,大叫着虐狗啦虐狗啦跑到乐器堆里练谱子去了。

        凌喻转过头来看着脸蛋红扑扑的白凝,内心发笑,问:“白凝,你还不摘围巾吗?”

        “啊?不,不摘了吧,不摘也可以的。”说着又把头向围巾里埋了一埋。

        屋里开着暖气,就这一会便感觉到热了,凌喻脱了外套帽子,头发被静电炸的蓬松而柔软,白凝看着他噼里啪啦的也忍不住低笑。

        凌喻一抹头发,眼底也闪过一丝笑意:“好啦,想笑就笑啦,我又不会吃了你。”

        白凝这才低声笑起来。凌喻看着她笑的可可爱爱月牙弯弯,忍不住也跟着笑。笑完了白凝的羞窘也淡化了些许,凌喻这才说道:“好啦好啦,屋里实在是太热了,你快把外套脱了吧。”

        白凝照做,然后同样的,白凝的毛衣也是一阵噼里啪啦的静电声。脱完外套两个人对视着又忍不住噗嗤一笑。少年人的快乐总是在某个瞬间被释放出来,让人哭笑不得。

        凌喻叫白凝来其实没什么大事,他就是想让白凝开心一点放松放松,前两个月白凝差点因为苏慈的诬告遭到了不成规模的网络暴力,但毕竟苏慈的帖子只发在了恒宁网站上,而且恒宁的学生多少都有一定的独立思考能力,虽然私下议论者众多,但跟风辱骂者几乎没有。所以白凝并没有收到实质性的精神伤害。

        但凌喻始终觉得,苏慈把白凝放在网上这件事让他很不爽,尤其是放了一张他没见过的白凝的照片,这让他尤其感到不适。他鬼使神差地保存了那张白凝的照片,但是同时却又控制不住地想,其他人会不会也像他一样保存了白凝的照片?他们也配?

        真烦,真想砸了那些人的手指。

        “凌喻?”白凝看着眼前的凌喻又露出那种有点阴森的表情来,忍不住喊他,“你在听吗?”

        凌喻脸上的阴霾瞬间消逝,他连忙回应道:“啊我在,我刚刚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我说,苏慈来找我了。”白凝认真重复了一遍。

        凌喻又想起苏慈偷偷发出来的那张照片,脸上开始堆满不悦:“她找你干什么?她有什么事情不能自己独立完成吗?或者找温逸尧也行,麻烦你干什么?”

        “她让我为课本剧写剧本。”

        凌喻一把抓住白凝的手:“你答应了?”

        白凝一下子被抓住手,冰凉的手指瞬间感受到暖源,十分舒适,她点头:“我是社团的编剧呀,老陈走了之后社团就没有招新人了,就算苏慈不说,这个活也基本是我做。”

        哦,原来是这样。那无所谓,只要别是苏慈明着针对白凝就好。凌喻这样想着。

        “不过我也说了,主题她定,我只写剧本。”白凝感觉到手指逐渐复苏,抽出一只手按了几个钢琴键,琴音清脆叮咚,她随着琴声继续说自己的,“听说你被安排了配乐,所以咱俩寒假有的忙了。”

        凌喻看着白凝弹琴的手指,心下一动。上次她来琴房的时候还在争吵,他当时做了什么来着?哦对,因为意外抱着她绕了几圈,当时的琴音很沉闷,但却意外的十分契合他的心跳。

        那这一次呢?凌喻看着白凝还留在他手心的另一只手,忍不住捏紧。

        只要抓住了,锁死了,就不会突然消失了。逃不掉,躲不开,多么安全,多么令人期待。

        白凝吃痛,她看向凌喻想让他松开,却被他无意识的眼神刺地背后一凉。这是什么表情?这又是什么眼神?

        那种……野兽在荒野中日夜奔袭了好几年,终于找到了最满意的猎物的眼神……

        渴慕、欣赏、疯狂、还有不该出现在凌喻眼中的血腥的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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