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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婆媳


  阮天翔想过接阮母出来住,但阮母始终不同意,说大半辈子都是在村里头过的,住不惯大城市。

  得知媳妇有孕,阮母也时不时来J城探望靳佳柔,替她煲汤养身子。

  乡下长大然后嫁人的传统农村妇女的阮母,每次来总会带上鸡鸭菜瓜等在农村饲养和种植的东西。靳佳柔尽管没有洁癖,但也是爱干净的,看婆婆将鸡鸭鹅放养在本来种植盆栽的地方,弄坏了几盆她最爱的花。

  阮母不喜欢靳佳柔养猫,说孕妇该少些接近这些猫狗,她就将它搁在靳家,让母亲纪静如看着,偶尔会说她几句,大概就是说好不容易怀上得注意着,她也会点头也说是,绝不违她的意。

  对这些事,靳染很是惊讶,靳佳柔以前的脾气虽然改了不少,可小性子还在,看她仍会为了小事跟阮天翔耍小脾气就知道,但无论阮母做啥说啥,她也不对阮天翔抱怨过一字。

  靳染问她为什么?

  靳佳柔划了她的鼻子,说你长大就明白了。

  靳染不是小孩,想了想他们的事,脑子就顿时豁然。

  夫妻不和,除了感情消淡,还有些是因为婆媳关系的问题上。两边都是最亲的女人,作为丈夫和儿子的男人是很难说帮谁。

  阮天翔既然能为阮母扛了那么多年的医药费,明显对母亲感情很深,不管怎样爱靳佳柔,要是两人发起矛盾来,不论谁对谁错,也不会丢下这个母亲。要是闹多了,甚至可能会对靳佳柔生起厌烦的情绪。

  不由暗叹,她这个姐真是深谙其道,知道“吵赢了架,输了一场婚姻。”这个简单的道理。

  从外回来,阮母看见她们进来,脸色不大好看,靳染以为她和靳佳柔哪儿得罪了她。

  “小姐……”身后的沈离开口,“东西放这,我走了。”在说话的时候,他的眼睑低垂着,眉宇淡淡的,没有看靳佳柔一眼,将东西在放在一边就出门。

  等沈离走了后,不由地将目光放在靳佳柔的脸上,她连眼角去没看离去的沈离,只是注视着阮母的反应。

  阮母问靳佳柔袋子的东西都是什么。

  “都是买给妈你带回去的补品。”婆婆是节俭的人,来住期间,靳佳柔自不会像平常一样“猖狂”。

  “东西村里有得买,干嘛浪费钱。”阮母嘴上是这样说,但脸色可好看多了。

  阮母其实并不难相处,对靳佳柔也不是很刁难,但婆媳关系始终保持着客气的态度,靳染看着她们俩婆媳,甚至觉得更像是老师与学生的关系。

  瞥到在靳佳柔身旁的靳染,阮母不经意地问起:“阿染什么时候去上学?不是说刚住了一个月医院?现在又在这待一个月,会不会影响学习?”语气虽然没什么,但这话听起来好像嫌阿染在阮家住了。

  靳佳柔稍怔,随即替妹妹笑答:“过些日子也到放暑假,爸妈想着就让她先在这养病,等去了顾家再找个附近的学校转去。”

  好端的,自家不住,偏要跑到别人家住是怎么回事?阮母心不高兴,也不掺和亲家的事,就没有提了。

  能清楚感受看出阮母的不满,自己的胳膊碰了碰,靳染偏过头,就看见靳佳柔的挤眉弄眼,示意她当没听见就好。

  靳佳柔对靳染说阮母最近虽然常来了,可待的时间不长,有什么事也当耳边风就好,别太计较。

  靳佳柔会这样说,不是杞人忧天,她还真试过跟阮母呛声。

  事情发生在靳佳柔小产后,阮母发了几句牢骚,说太不小心,那时靳染也在场,当下大发雷霆,朝阮母说了很多难听的话。

  靳佳柔刚做完手术,似乎也受了刺激,脸色发白,嘴唇没有血色,连床不能下,想阻止冲动的二妹也没力气,只能听着她们吵,看着婆婆气得浑身发抖,脸色几乎发青。

  要不是阮天翔他们后来赶进来,一人拉住一个,怕是连手脚也动起来。

  以前遗留下来的对人感觉,靳染对阮母实在没有多少好感,她是把阮母的抱怨没放心上,可看见昔日无所畏惧的亲姐,得看着婆婆的脸色过日子,心儿还真不是滋味。

  阮母舀了一碗汤,端给靳佳柔喝,叮嘱了她平日该注意的事,不知提起哪事,阮母特意瞅了靳染这边,将靳佳柔拉至一旁,让本来不注意她们的靳染挑起了眉,不由地就盯着阮母张合的嘴唇,看懂阮母的话,手中的杯子不禁一抖,几乎掉在地上,与此同时,口中的果汁噗嗤一声喷了出来,吓坏了还在小声嘀咕的两婆媳。

  “阿染,怎么了?”靳佳柔脸色微微发红,听那干笑着的妹妹说没事,就吩咐了佣人把地上上那些果汁清理干净。

  听着阮母狐疑瞅靳染,她若无其事地别开脸,心里早就翻天了:妹的,这年头当婆婆的思想还真开放,居然连房事时该怎样护着孩子也敢说!

  靳佳柔有做瑜伽的习惯,可阮母不喜欢,怕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她最近都没去练瑜伽,除了偶尔出去走动,就回家呆着。

  “原来你跟佳柔是同校的呀?”惊讶的谈话声从门口传来,是阮母的声音。

  靳染与靳佳柔扭头,看见阮母与人言笑晏晏地走进,来人还挽着阮母的胳膊,似乎很熟稔。

  看清来人的脸,靳佳柔微愣,“子沅?”

  闻声,上官子沅收回挽着阮母的手,面露小惊慌,神色尴尬地朝靳佳柔打了招呼。

  不管上官子沅是有意无意,这异样做得未免太明显。靳染的目光沉了沉,盯着阮母发现上官子沅似乎怕极了靳佳柔。

  “你来是公司有事吗?”靳佳柔问上官子沅这话,是下意识的。

  听在阮母的耳里,就成了不愿上官子沅来。阮母的脸上露出不悦,“不是为了公司的事,子沅就不能来了吗?”语一出,觉得似乎有些不妥,毕竟有人在,这么跟媳妇撒气也是下媳妇的面子,但发现靳佳柔并没有为此生气,便有了底气。

  “子沅姐姐与阮伯母认识?”这话是靳染问的。

  没等阮母回答,上官子沅就抢先解释:“我父母跟阮姨以前是相熟的好友。”

  真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靳染心底冷笑,是相熟的好友,阮天翔会可能与她不认识?

  明明有那么明显的破绽,靳佳柔似乎不疑有他,为进了房的阮母与上官子沅去冲茶水。平日精明的大姐,今儿迟钝得几乎教靳染想啥也不顾,把事情告知她。

  阮母虽然在,但靳染还是不放心靳佳柔自个进去,寸步不离地跟着她。

  房门虚掩着,传出阮母与上官子沅的聊天对话。

  “我自小就把你来当亲闺女,看着你跟翔子小俩口感情好着,以为你真能当成我媳妇,没想到……”

  走在前头的靳佳柔应该是听到这话的,但脚步没停,还是靳染拉住了她。

  她的举动让靳佳柔的身子顿了,也没有挣开妹妹的手,就这样捧着茶水,站在在门口。

  上官子沅道:“阮姨别这样说,佳柔是很不错的人。”

  “我没说那孩子不好,只是没能让你当我翔子的媳妇,觉得有点可惜而已。”阮母叹了一口气,“靳家对咱家有恩,翔子不能当忘恩负义的人。也怪伯母的身子不争气,连累了翔子,害他学生时期也不能专心读书,现在连娶个媳妇也要听人家的闲话。”握住上官子沅,轻拍她的手背,“子沅啊,我家翔子不能娶你,是咱家没福气。”

  儿子遭受多少白眼,她这当妈的怎会不知道?

  心下一凛,阮母的话不知情的人听去只当阮天翔为了报恩才娶靳佳柔,而知情的人说不准也会动摇,尤其是当事人。

  靳染突然有些后悔,让靳佳柔停下去听这些话了,下意识去看靳佳柔的反应,这一看去,当下皱眉。因为,靳佳柔太淡定了,神色沉静淡然,没有一丝惊讶,仿佛就知道阮母认识上官子沅一样。

  没来阮家住以前,靳染以为是阮天翔的问题,才逼得靳佳柔小产,落到最后的婚姻破裂。

  现在想来,应该远不止表面上看来这么简单。

  不几分钟,阮母说了挺多事,同村长大,校友,旧情人……

  一下子,事情的轮廓就现了不少。

  阮天翔和上官子沅同一个村子长大,然后进了同一间中学读书,之后不知怎的两人分手。然后靳佳柔就遇上了阮天翔,直到大学在一起,靳佳柔介绍师姐上官子沅进公司,两个旧情人见面,阮天翔看来没有动摇。

  上官子沅与阮母见面应该不是简单的在路上遇见,怕是旧情难忘,不惜找阮母攀旧情。

  也许听腻了,靳佳柔收了被拉住的手,敲门而进。

  一见媳妇进来,阮母对上官子沅说的话打滚在喉间,说人家坏话当场被抓包的尴尬令她的脸部僵然起来,盯着媳妇放下茶杯,然后淡淡地说完“妈,子沅你们慢慢聊”,就离开了房间。

  阮母可把话都说穿了,这回靳染可有理由直言了:“姐,你是不是早知道子沅姐姐认识姐夫?”这话不是询问,而是肯定。

  可靳佳柔既然知道了上官子沅的事,那为什么介绍她进丈夫公司?用上官子沅的忌食来试探,难道就是为了知道丈夫是否旧情难忘?放这么个旧情人在公司于丈夫朝夕相对,她就一点都不担心?一系列的问题接踵而来。

  “我们以前可是同校的,我怎么会不知道他们俩的事?”靳佳柔平静地道着。

  靳染震惊地望着靳佳柔,她果然早就知道!

  “那为什么我帮她,还这么放心你姐夫和她?”看出靳染的疑惑,靳佳柔轻轻一笑,但她却看不出一丝笑意。

  靳佳柔是知道上官子沅这人,但几年时间下去,就已经忘了阮天翔初恋的模样,后因收拾旧物,不经意见到他们的合照,还有照片后的字与名,才知道上官子沅是丈夫的初恋。

  上官子沅毕业以后,她们断断续续地,但一直有联系。

  直到她在外过得不好,回来了J城发展,靳佳柔才跟见过几面,也去农村探望阮母,留下了联系。

  阮母几次打电话来,想找阮天翔说些事,刚好那段时间他不在,靳佳柔问她她又含糊带过不说。在这之前,她已经从朋友那得知,上官子沅经常打探阮天翔的消息。

  虽然不确定阮母想说的,是不是上官子沅想找阮天翔提工作的事,靳佳柔还是故意联系上她,答应替她在公司按个职位。

  靳佳柔淡淡地问:“阿染,你可还记得这公司以前是谁的?”

  这公司是靳氏旗下的。靳染一怔,顿时恍然大悟,难怪靳佳柔从不担心丈夫会与其他女同事搭上。就算阮天翔接手,但公司还是布了靳禄以前留下的一些人脉,对靳佳柔自是比大权在握的阮天翔更是敬畏。

  靳佳柔认为,既然他们两人避过见面,就让他们见。丈夫与旧情人见面,不恩爱时期让他们碰面解决,难不成还要等夫妻感情淡,没有年少激情,再放他们去谈旧情?

  而靳染则不同,觉得尽管如此,靳佳柔这一步棋还是走得太险了。“要是姐夫还喜欢那女人怎么办?”

  “我能怎办,”靳佳柔唔了声,“要是你姐夫爱上别的女人,我也没法子,能绑他一时,也绑不了一辈子,也只能怨你姐我自己瞎了眼才选错了男人。”想了想,还是对自己挑的丈夫很有信心。“不过你姐夫不是那种人了啦。”

  靳染哼了声,“要是真搭上,可别到我这哭鼻子。”话是这样说,心暗暗舒了口气,看来,自家大姐也不是省油的灯,提醒的戏码不用再上演。

  靳佳柔嘻嘻一笑。

  打闹了许久,靳染突然再问了她一次,这次语气带了几分认真:“姐,我说如果,姐夫真对那女人旧情难忘,你会怎样?”

  歪着头想了许久,靳佳柔才道:“也好,我还没人老珠黄,带个包子也不缺人要。”打趣的调儿,真实的心思叫人看不透。

  她说的是真是假靳染不知道,除了包子和嫁人的事,她确实做到了。

  靳佳柔小产后一年,与丈夫阮天翔和平离婚,没有争吵,没有纠缠,断得一干二净,再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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