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极品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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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唷，这里这么多田螺啊，你们捞这么多吃得完吗”一个高瘦长脸高颧骨的女人，挑着两个箩筐，从前面的羊肠小路走来

　　今天的运气真好啊，不仅摘了十来个木瓜，还能在这里碰见这几个其他村的小丫头在捞田螺，家里的小子天天吵着吃肉，拿回去炒给几个小子解解馋也好，女人放下箩筐。蹲在雪晴面前，若无旁人，左挑右选的

　　“小丫头，你们几个姐妹多捞点啊，大娘就把你这三袋拿回去，你们捞完了就到大娘家喝口茶，喏，就在前面”大娘说着指了指前面的村子道，顺手把三袋田螺装进她的箩筐里

　　“这是我们捞的，你自己没手没脚吗？”水娣怒视着大娘，整一张小脸都气白了

　　“唷，我今天就拿了，你能怎着？这田螺是长在水里的，你捞了这么多，是犯法的，信不信我叫公安把你们都抓去坐牢”大娘信口开河咧开一口大黄牙，喷口就骂

　　此时几姐妹们的小脸都气红了，抖动的身体站在水中楚楚可怜，敢怒而不敢言，这个年代，父母哄小孩的招数不再是老虎来吃人，而是不听话公安会来抓走抓去枪毙。

　　“大娘，你这里好多木瓜呀，我记得前面不远处有一块木瓜地，是一个大爷种的，前几天看见我们在下面那块田里割禾，还给了一个大木瓜给我们，啧啧啧，好大个啊，应该有几斤重吧”拔开箩筐里的禾杆草，捧了一个出来，掂了掂量，雪晴笑嘻嘻的看着女人道

　　大娘本来黝黑的皮肤，看不清肤色，一脸怒气一把抓过雪晴手里的木瓜，放进箩筐里，马上用禾杆草盖住

　　“这是老娘自己种的，你不要血口喷人，你个丫头片子懂个屁，给老娘滚开”女人怒视她，脸色几乎涨紫，喘着气，指着雪晴痛骂

　　雪晴毫不退缩盯着这个女人，紧紧的抓住箩索

　　“唷！大娘，您听错了吧，我没说不是您种的啊，生这么大的气干啥呢？也是您叫我们上您家喝水，您看现在太阳这么大，给几个木瓜给我们嘛，我们姐妹也不上门叨唠了。要不就给三个吧，我们七人平分”雪晴笑嘻嘻的看着满脸怒火正要发飙的女人

　　“你怎么不去死，小小年纪，就这么贪吃，将来鬼都不会娶你的，我呸”大娘用力一把把雪晴推开，雪晴往后倒退了几步

　　“大娘，再怎么贪吃也比不上您呐”

　　特意从下到上瞄了一眼

　　“噢，你是强盗出身的吧，不然怎么连小孩子的东西都抢呢，都说人活着要脸，树活着要皮呢，您脸皮都不要了，真是天下无敌啊”雪晴脸色一冷，身体绷直，冷声道

　　“找死，……”大娘拿起脱掉的拖鞋，正准备往雪晴脸上扇过去

　　“不要打”

　　“住手”

　　随着她的动作，惊恐哭泣而又愤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还有一个人影快速的地冲上来，朝着那女人的大巴掌挡过去。

　　啪，一声脆响

　　混乱的场面也随之定格住了，雪晴稳住心神才看清眼前的情况，第一眼就看到挡在自己前面那道瘦弱身影。正想上岸给她壮胆的大姐，看到那女人抬手要打，情急之下顾不得其他，也来不及做别的，只冲上来挡在她面前。

　　看到被打几姐妹们马上丢下手上装着田螺的袋子一脸怒气的连爬带跑从河里爬上来，抱头的，拉手的，拖脚的，把愣住的女人死死的按住，

　　“我不活了，有人打我，快来救命啊……”鬼哭狼嚎的嗓音四面八方的扩散开，拼命的挣扎

　　看女人张牙舞爪双手双脚齐上阵，尖锐的指甲刮在水凤手臂，大力的脚踹在老四肚子上，忍着痛的姐妹们，大声哭泣的小五。多活了几十年，头一次遇到这样的场景，怒火焚烧，既然有人给脸不要脸，那就把她踩到泥里。

　　雪晴上前一把抓住那女人的头发，使尽吃奶的力气，狠狠的把头发往下一拉，看头皮都扯起来了，心里都忍不住替她喊痛

　　“啊……要痛死了，你们这些杀千刀的……”高倍音尖锐痛呼的嗓音，四周的小鸟惊吓乱窜，风此刻仿佛也停了，站在女人前的她，耳朵差点失聪

　　“你试试再叫，你这辈子马上就可以当尼姑”冰冷的眼神恶狠狠的盯住那女人

　　蓬头垢面的女人噤若寒蝉，吃人般的斗鸡眼死死盯着她

　　“你……你想干什么，快放开我”色厉内荏的大娘痛的浑身颤抖着却不敢用力挣扎着

　　“大娘，现在太阳这么大，看你满头大汗，热着了吧，想不想凉快些，河里的水可是很舒服呐，要不我们免费帮您这个忙，让你到河里舒服个够，你觉得怎样？”

　　听到恶魔般的声音

　　大娘瞥了眼旁边一两米深的河，瞪着眼珠子一副横出去的模样道“你丢啊，我要是断手断胳膊，你们却要吃一辈子牢饭，做鬼都不放过你！”

　　“好，现在就把她丢下去，反正也没人看见是我们干的”水娣怒视着女人道

　　眼看动真格，大娘嚣张的语气顿时歇了，惨白着脸色，道“哼，只要你们放我下来，我拿了田螺就走，绝对不让公安抓你们”

　　雪晴瞥了她一眼，即使日子过得再艰难，也不该偷鸡摸狗，强抢弱小，更不知悔改，还占理儿。这种人即使不遇上她，早晚有一天也会因为这种行为吃大亏，甚至付出无法挽回的代价。

　　“呵，姐妹们，既然她那么喜欢去找公安，咱们抬她回我们田里，让大人送她一程，偷鸡摸狗还有理了”

　　继续道“我们本是无怨无仇，如果你不贪心，就不会发生这些事，既然你觉得你有理，那咱们就去找人评评理，看你强抢我们的田螺，偷别人的木瓜，还因为我们不给动手打人，究竟谁对谁错！

　　再问您个问题，您不觉得丢人吗？全部人都知道了，您怎么在这片地上立足？你丈夫知道有一个让他脸面无存的女人，儿子将来娶不上媳妇只因为有一个没脸没皮的母亲，你觉得谁还能容忍你？”

　　听了这话，那女人松动了，嘴唇掀动着，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终年打雁，却被雁啄，死可怕，更可怕的是无存身之处，虽然平常也是横行霸道，可也不会被人死死的掐着脖子。

　　看着紧抿嘴唇，挣扎的大娘，雪晴一招手，“姐妹们，走起”

　　“停停停，你……你放了我，我把田螺还给你，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女人惨白的脸色显得更加狰狞

　　“放了你，你想都别想，你把我表姐妹们欺负得这么惨，你就想跑”水娣顿时怒了，泼辣的道

　　老三紧咬银牙，闭口不言，冰冷的眼神仿佛可以冻结一切

　　老五靠着大姐身上，脸上的泪珠还没干，楚楚可怜

　　大姐犹豫的看着雪晴，而得不到回应，暗自着急，满头冒汗。暗道，虽然不同村子，但是出来干农活，低头不见抬头见，闹得太僵了也不好，怎么办？

　　“把你箩筐里的木瓜都给我们，就让你走”老四瞪着女人道

　　女人侧目而视，低头噤声

　　“嗯，也不用你全给，就一人一个吧，不然今天你也走不了”雪晴沉声道

　　听到不是把全部拿走，那女人眼睛一闪，最后勉强点头答允，大姐也松了口气

　　“姐妹们，把大娘放了把，不要为了几代袋田螺伤了和气”姐妹们慢慢松开，但还是警惕的看着大娘，围成一圈，以防再发生突变，也能马上制服

　　雪晴靠近大娘耳朵温和的说，“大娘，刚刚你把我家小妹踹得可用力了，要是我家小妹有个什么，您可得负责哦，这可不是几个木瓜能抵得了的，还有这木瓜哪里来的，大家心知肚明，我们也不去告发，可都明白了”伸手把胁肩累足大娘的头发理了理，拍了拍大娘身上的衣服

　　女人机械的点着头

　　“大娘，这太阳太毒了，您也早点回去歇会吧，我们就不送了”

　　“不……不用送”

　　看着女人偷鸡不着蚀把米，仓忙的把田螺和木瓜放出来，踉跄的挑着不对称的箩筐越走越远。

　　上辈子被蛇咬了，可却没遇到强抢的事情来，看来皆有因果循环，一环接一环

　　“嘻嘻，我们有木瓜吃了？”老四兴奋的蹲在地面摸着木瓜

　　雪晴笑了笑，揉了揉小五的肚子

　　“咯咯，不要摸了，好痒啊”小五一下躲到大姐后面，抓着衣角，伸出个脑袋，笑嘻嘻的看着，笑看小五精力十足也放下心来。

　　“是我没用，……”大姐呜咽着抹了抹溢出来的眼泪，

　　“姐，要不是你刚刚跑上来，我估计被甩到河里，断手断胳膊的就是我，你的脸怎么样？”看着大姐脸上的红印子担忧道

　　“没事，很快就好了，我们以前打架的时候，被你抓的比这个还痛，如果再打架，你要记得让我一次”大姐笑得比哭还难看

　　雪晴只能再次无语了，多大的人了，还打架

　　“二姐，前天你吃到木瓜啦”老四歪着头问道

　　“骗你的，好啦，大家打起精神来吧，捞的田螺还不够呢，你们快点下去捞，捞够了，就上来吃木瓜”

　　一场风波到此也算结束了，姐妹们下河捞了一会，待玩够了，累了，纷纷爬上岸，坐在岸边的石头，享受着烈日的温暖

　　老四坐在木瓜前迫不及待找了个最大的木瓜捧着放嘴里啃

　　吧唧了下，连忙把咬下来的木瓜吐了出来，随手把木瓜丢在地上，白色的乳液从木瓜冒了出来

　　“骗人，骗子，木瓜好苦好难吃”老四一张脸都皱成一个包子了

　　“哈哈，木瓜皮是苦的，快把木瓜放远点，白色的乳液滴到衣服就洗不掉了。木瓜要把皮削了，把里面的籽挖出来才能吃”雪晴笑着说

　　“好不好吃啊”老五看到老四那脸苦瓜相顿时迟疑了

　　“好好吃的，我妈经常去摘回来炒的，很甜的”水凤兴奋的说

　　“嘿嘿，谁要丰胸的，可以多吃”雪晴贼笑道

　　大姐红着脸，嗔怪道“你可以不用吃了”

　　顿时场面冷却下来，一阵哄笑

　　欢乐的时间过去了，奶奶的呼唤的声音从远处陆陆续续的传来，一个个湿答答的头发，提着拖鞋，抬着田螺，抬着木瓜走回去

　　“一会他们会问木瓜怎么来的，我们怎么说？”水凤担忧的说。

　　“反正不是我们偷的怕什么”老三不耐的道

　　“老五，回去不要跟奶奶她们说我们被打的事情，知道吗”大姐叮咛着，老五乖巧的点点头

　　“是啊，要奶奶和阿妈知道了，就会去找那女人理论，到时候争吵起来，有理说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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