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九章 有条不紊
黎昊见女魃脸上疼痛之情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人见人怜的哀愁,顿感大惑不解,问道:“怎么了,如今青阳已无后顾之忧,你无需再担心!”
女魃缓缓摇了摇头,神色凄楚,说道:“你们为什么都认定三……夷彭会对大哥痛下杀手,他只不过想当轩辕继承人,如今父亲已下决心,大哥身份既定,他知毫无机会,没了念想,以后肯定会放下这切,改过向善的!”
她情急之下,本想像小时候样,亲切的喊夷彭为三哥,其实夷彭比昌意还要年长些,那时夷彭总会故意板着脸,指着她的额头,为她纠正错误,但往往不消会儿,夷彭总会哈哈大笑,不以为意。
但此刻黎昊在跟前,它便生生的咽回了肚子里。
黎昊瞧着她楚楚可怜模样,于心不忍,但对于夷彭的评价丝毫未变。
如果说当初轩辕继承人身份未定,夷彭或许并不会丧心病狂的痛下杀手,但如今他大势已去,大局已定,他若还对继承人之位念念不忘,唯的办法也就是千方百计的置青阳于死地了。
这么浅显的道理,不难理解,但女魃犹自不知,只能说她对夷彭感情颇深,还对其怀有幻想。
其实多日相处以来,女魃处处维护夷彭的幕幕,历历在眼前,黎昊早已猜到这两兄妹关系匪浅,但其中具体细节便无从得知了。
黎昊安慰道:“青阳和你样,也是这般想法,倘若夷彭真如你们所说,能够改过自新,那自是天大喜事,最好不过,但若是他没有呢?”
女魃眨了眨眼睛,笃定道:“他会的,我们始终是家人!”
黎昊无奈道:“好个家人,我能够结识你们,当真是我两世以来最大的福分,但人心叵测,现实往往没那么美好。”
女魃眉头微蹙,目不转瞬的瞧着黎昊,见他并无异状,心下更加起疑:少昊哥哥刚才的话好生古怪,为何我句也听不懂?
正要细细询问,又听黎昊问道:“我现在只问你句话,以后要是让你在青阳和夷彭之间,只能选人的话,你选择谁?”
女魃乍听,觉得这问题最好回答,当即就开口道:“我选……”只是话说到半,却又突然停口不说,愣了半晌,不知该如何回答。
静心思索,又隔了半晌,心中仍然没有头绪,只觉得选谁都不是,为难之下,竟急得直跺脚。
当她不知所措,仰头求助于黎昊时,却现对方早已不知去向,至于他何时离开的,自己竟全不知情。
……
那日后严寒丝毫未有缓解,反而日益加剧,又过了几日,鹅毛般的大雪从天空簌簌落下,天地瞬间为之变,时银装素裹,煞是好看。
大雪降临,原本就畏惧严寒的族人,此时更不敢轻易外出,家人只能老老实实的待在家中,围火而坐。望着屋外的大雪,心中却在盘算着,家中储存的食物能不能度过这个冬天。
天刚放晴,四下里仍是白茫茫片,就在这积雪未融化之际,已经有些族人6续开始外出,因为天寒地冻,积雪遍地,他们也不敢走远。
不过在此等恶劣天气下,无论采集还是渔猎,往往都收效甚微,甚至还会有性命之忧,但为了生存,有时又不得不甘冒风险。
纵有黄帝这般仁义无双、体恤待人的大领,奈何轩辕储存的粮食有限,族人又何止万千,不到万不得已,却也不会因为个别人而放粮救助。
冬天寻找食物困难,有些人便想着利用自己的手艺,做出些可用的东西,向粮食富足的贵族手里换取些粮食,诸如手工制陶、编织麻衣等。
是以很少人会真正闲下来,而黎昊也不例外。
陶鼎试制成功,但以轩辕当下条件,大规模烧制却也不能,不过黄帝喜爱有加,青阳出行在即,尽量的多烧制些,却也势在必行。
这份重担自然而然的落到了黎昊肩上。
提起这份苦差事,他便暗暗叫苦,几次都想撒手不管,终究还是不能坐视不理,即便不是为了青阳,也不敢在轩辕众人殷殷期盼之时推卸责任。
不过真正动手之时,他却现切都不像想象中那般糟糕,因为他有个手脚麻利、不畏辛苦的徒弟。
当初轩土在窑场拜师时,番慷慨陈词,黎昊听了也颇受震动,不禁对他另眼相看。但事后想,他原本是受族人敬重的窑场长,怎会忍气吞声的受自己指手画脚?
不过事实证明,他错了!
这位误打误撞而来的徒弟,在面对自己时表现得格外谦恭,做起事来也格外卖力,丝毫不见忤逆违背之举动。
关键他还有颗永不枯竭的上进心,不懂就问,知半解的更是要问个明白,有些问题黎昊时都难以回答,只能回去苦思冥想之后才能给他答案。
如此来,原本只懂制陶手艺,不会教人的黎昊,最后竟也教的头头是道。其实在这问答的过程中,已经不是师父单向传递徒弟,逐渐演变成了互相学习,共同进步,最终尽皆受益匪浅。
轩土履行诺言,卸任窑场长之职,黎昊在黄帝授意下,烧制陶鼎,暂担窑场长之责,不过在实际当中,他只是在旁监督指挥,具体烧制细节仍由轩土负责。
轩土初时不肯,说有言在先,不可背弃承诺,黎昊以师傅身份施压,又搬来黄帝恫吓,终是摆脱了这份苦差,落得了身轻松。
他在窑场把控了段时间,见轩土已能独当面,黎昊便偷懒省事,时常待在家里,闭门不出,若是遇到难题,轩土便会跑来询问,渐渐他对窑场也不怎么关心了。
为了青阳的婚姻大事,青阳家人自不会置身事外,陶鼎、酒水、麻衣三样礼物,前两样他们无能为力,只能从最后样身上下手。
嫘祖更是自责没有未青阳出力,是以全身心的投入了麻衣的制当中,为了能制出天下间最好、最精美的麻衣,她还叫上了昌仆和女魃两人。
昌意不喜欢做这些事,认为那都是女人家该做的,大男人自有更多大事要办,总是想尽办法躲避开溜,但往往都会被昌仆拉了过去。
每当他看到黎昊空着双手,无所事事的站在旁边时,心里总觉得委屈,认为母亲偏心,却也无可奈何。
黎昊瞧着昌意脸无奈的模样,总觉得好笑,不过时间长了,他却渐渐从中看出了端倪,嫘祖最近频繁的使唤昌意,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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