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交锋京都
赴日本的第一站是京都……
随着任天堂推出的FC专用磁碟机系统（FDS）以及任天堂本社的上百万作品的大量上市，任天堂也开始初现霸气。不管是从控制游戏质量还是控制利润的考虑，任天堂对第三方软件商的建立了严格的管理制度，除了号称七大软件商的、外，其他第三方软件商都必须要接受任天堂苛刻的权利金制度，不但游戏内容须经任天堂检查，还限制各公司在一年内只能制作三款游戏，游戏卡带一般全部委托任天堂代为制作和销售，如果第三方软件商打算自行生产游戏卡带，还必须向任天堂缴纳数额不菲的权利金。
当FDS上市后，已经基本独霸家用游戏机市场的任天堂狂妄的提出新的霸王条款，要求任天堂要拥有为FDS开发的原创游戏一半版权，这条制度一出，各游戏厂商大哗。除了一些小厂为FDS死心塌地外，七大厂商中只有还算是投入了较大的力度，都是慑与任天堂的强势而虚与委蛇，而这两家元老则明确的予以坚决抵制，并以全力支持－E系统来作为对抗。
由于这几年我公司开发的FC游戏热销，带动了FC主机普及，再加上表面上对FDS还是比较支持，所以当我再次来到任天堂的总部时受到了山内溥的热烈欢迎。
顺路参观了任天堂内部的工作情况后，宾主双方来到会议室坐定，在享受了美味茶点后，会谈正式开始。
“山内社长，这边FDS销售情况可好？”
“呵呵，托张先生的福，销量不错，这次你们公司的《超级马里奥2》功劳不小啊，如果你们能多做几款FDS上的大作就更好了。”
“山内社长，恕我直言，这FDS系统看起来不错，似乎能解决卡带所需的半导体成本不断飙升和卡带ROM本身容量小、制造困难等难题，但是……”
“不可能，我们任天堂出品的是最好的。”山内溥看起来有些不满。
“这是有原因的，FDS最大容量为2Mb，看起来好像能满足目前的需求，但是却存在数据读取速度缓慢和磁碟容易损坏的现象，这会让玩家对我们推出产品的质量有不良印象。根据我们商业调查机构提供的情报，目前卡带遇到的成本、容量和制造难度问题很快会得到解决，估计时间会在明年底的样子。”
“更重要的原因是FC（NES）的机能已经被我们公司利用到极限了，有很多创意受限于机能无法表现出来。为此我们公司去年就开始研制增强FC主机性能的芯片，最近已经获得突破性进展。”
“哦，竟然有这种事情。”山内溥有些不敢相信。
“没错，这种增强FC主机性能的芯片如果装到卡带上，将可以表现出超越FC机能的游戏画面和音效，我们公司已经开始研发一款使用这种增强芯片的新游戏《超级马里奥3》，这次我还特意带来一张Demo卡带，山内社长可有兴趣一观？”我从随行人员带的公文包中拿出一张黑色的卡带。
山内溥接过卡带仔细端详了一番，快步来到会议室放着电视和游戏机的一端，插上卡带，开机。伴随着一阵比普通FC游戏更精美的音乐，《超级马里奥3》演示版远远超过一般FC游戏的画面出现在电视上，山内溥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
“《超级马里奥3》包含八个庞大的世界，我们公司在其中还首次引入了大地图系统，游戏流程也不再是以往的那种直线型，玩家可以选关和反复挑战。游戏中还提供了丰富多样的道具，尤其是马里奥的各种动物外衣可以提供各种特殊能力，这将为游戏增加无穷的可能性。”我在旁边向山内溥介绍《超级马里奥3》的设计思想，“目前这个Demo版只包含两个世界的一部分区域，不过已经可以充分体现游戏的设计思想了。”
Demo卡带的神奇表现让山内溥有些心神激荡，忍不住向我打听：“张先生，不知道这种芯片成本高不高，产量如何？”
“嗯，现在成本还有点高，因为还处于试制阶段，成本超过8000日元。”我回答道。
“这么高，真是太遗憾了。”山内溥的眼神一下子暗淡下去。
“不过，根据我们公司硬件工程师的测算，如果改进生产线来提高产品产量和良品率，应该可以把成本控制在4000日元以下，当然这和产量有很大关系。”
“哦，这样还不错，不知道张先生准备什么时候改进生产线？什么时候能有成品？”山内溥一下子就活跃起来。
“我是打算在亚洲建厂，地点初步选在香港，明年初开始建厂，估计明年底应该能投产。”我说道。
“我们一直都是很好的合作伙伴，希望张先生的能在这方面支持一下我们。”
“没问题，山内社长。我以后可能也有需要任天堂帮忙的地方。”
“嗯，山内社长，现在卡带生产成本一直在上升，已经开始影响到开发游戏的利润了。我打算在中国建个游戏卡带组装工厂去，那边的人工成本比较低。不知道山内社长手头上有没有多余的游戏卡带组装生产线？”
山内溥考虑了一会说道：“这个问题不大，我们能解决。”
“山内社长，我这还有一个请求，不知当讲否？”
“张先生，请讲。”
“我想任天堂给我中国地区的FC专利授权。”
“啊！”山内溥又惊又怒，“不行，绝对不行！！”
“我知道，FC主机的销售对任天堂来说也是一个重要的利润来源，而且现在FC主机还远远不够普及，山内社长是怕给我授权后会影响你们自己产品的销售。”我笑了笑说道，“不过，山内社长应该知道目前中国还不是国际专利合作条约的成员国，是不承认国际专利的，所以在中国国内即使没有任天堂授权一样可以去生产FC主机。”
“那又怎样，我们任天堂本来就没想去中国发展业务。”山内溥有些不服气。
“如果任天堂能给我授权，我不但能帮忙打击一下盗版，而且还可以提升任天堂在中国国内的影响。难道任天堂永远不打算关注中国市场吗？毕竟那可是拥有超过十亿人口的地方。”我诱惑道。
山内溥有些意动，接下来的事就好办了，反正说穿了就是利益的交换。经过双方谈判人员好几轮的磋商，最后我方做出重大让步，放弃了马里奥系列未来的相关权利来交换FC在中国地区专利授权，当然目前在开发的《超级马里奥3》不受此限制，依然可以由我公司开发和发行，但具体推出日期由任天堂来确定，不过在此之前任天堂不得开发类似游戏。不过我获得的FC授权仅限于中国国内，在中国国内销售时不需要支付授权费，但是超出此范围的每台主机收5000日元，不过当FC主机全球销量超过6000万台后将不再限制我的专利使用范围。另外，任天堂要以低于市场价的水平提供一条年组装1000万张卡带的流水线给我。而我将授权任天堂生产MMC3增强芯片，每块芯片只收取100日元的专利费。
和任天堂谈妥，并安排好人手处理相关事宜后，我收到来自旗下商业调查机构的消息，我关注的游戏开发商史可威尔已经陷入财务危机。原来在经历过近四年的游戏开发，史克威尔迟迟没有建树，反倒是消耗了来自母公司“电友社”不少资金，感觉到事有不可为的“电友社”萌生了退出游戏制作业务的想法，已经开始私下悄悄寻找愿意接受史克威尔的公司。
我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机会，立刻安排人去接触，经过谈判，最后由公司出资50万美元收购了史克威尔，并重组成日本公司，今后负责《勇者斗恶龙》和《最终幻想》系列的开发和日本地区游戏的发行工作。1987年1月底，在《勇者斗恶龙2》的首发仪式上，完成重组的史克威尔公司（建制属于日本分公司，不过对外还是保留原来公司的名称）作为发行代表出席，并在首发仪式上宣布在的指导下史克威尔将负责今后《勇者斗恶龙》和《最终幻想》系列制作，这个消息当场引发巨大轰动，不但现场玩家群情激动，事后相关媒体也大肆报道。FAMI通杂志的特约撰稿人小田林二还撰文一篇，大呼日本游戏界的胜利，《勇者斗恶龙》终于成为实至名归的日本国民游戏。而原来默默无闻的史克威尔也随之一跃成为日本游戏业界最耀眼的明星，日本玩家眼中的圣堂。
在负责收购史克威尔的人员还陷在谈判桌上时，我已经开始和南梦宫接触，因为南梦宫拥有一样我喜欢的东西《》（坦克大战），得知我的到来中村雅哉很快派来了他的全权代表中村友也。
“张先生，很高兴您来南梦宫。”中村友好的打着招呼。
“嗯，我不喜欢绕弯子，这次我们是为了南梦宫的《》而来，我们希望获得《和PC上的改编权，你说说南梦宫的要求吧。”我直截了当的说出此次的目的。
“啊，这个……”中村有些吃惊，“我需要向社长请示一下。”
“快去，我们在这等着。”我毫不客气的说道。
中村一路小跑出去，一刻钟后，面带微笑的中村又回来了。
“张先生，南梦宫可以转让《》的改编权，不过需要你们付出一些转让费。”中村微笑着说道，“经过我们估算，大约需要500万美元。”
“这个提议我们不能接受。”我马上就表示反对。
“那贵公司的提议是什么？”中村面色平静的反问道。
“玩过我们公司推出的《魂斗罗》吗？”
“没有，不过听说这游戏挺受欢迎的。”
“不知道南梦宫有没有兴趣在街机上推出《魂斗罗》？”
“这个，不好说，需要相关部门来评估。”
“是吗，那你们先评估吧，我们还要去科纳米，不如以后再联系。”
“张先生，别着急，我们的评估部门工作效率很高的，不如我帮你们安排一下，休息一下，再吃个午饭，说不定下午就会有结果了。”中村有些着急。
“好吧，我们再等等。”我笑了笑说道，“不过，你不要安排艺妓，怪吓人的，不是谁都能受的了的。”
“我会注意的，请稍等一下。”中村走出了会议室，很快就带着一个漂亮的女职员来。
“张先生，您好。我叫铃木幸，初次见面，请多关照。”女职员很热情打着招呼，“接下来由我为大家服务，请大家多多关照。”
……
在我们休息、吃午餐的时候，南梦宫高层会议紧急召开，会上大家吵吵嚷嚷，有人说为了维护大日本的骄傲决不能出让《》，有人觉得卖掉也无所谓，有人担心科纳米获得《魂斗罗》后会影响南梦宫的市场份额，争来争去却一直不能统一意见，最后还是中村雅哉拿出魄力，拍板同意用《》的改编权换《魂斗罗》街机改编权，当然谈判人员还是要尽力争取最好的结果。
等我们吃过午餐后，中村友也再次来到会议室。经过几轮激烈交锋，双方达成谅解，最后的条件是南梦宫用《和PC两个平台的独家改编权换《魂斗罗》的街机独家改编权，《魂斗罗》和《》的其它权益归原公司所有，另外南梦宫将以每块110日元的代价获得FC增强芯片的生产许可。和南梦宫签署版权交换协议的并不是公司，而是我另外成立的一家独资公司rce通过内部交易拥有所有制作的FC游戏版权，并且专门负责FC相关游戏的版权交易。
当然这趟日本之行最重要的收获是签署了多份MMC3授权生产协议，只是专利费已经上涨到150日元。日本的排名前列的游戏开发公司都被拉入了使用MMC3的阵营，同样的事情在北美也在上演着，一个FC增强芯片的标准悄然成型。
事情有了结果，留下几个来自的人善后，我和随行人员则登上了飞往北京的班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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