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一曲忘敌
一路向西,拓跋越琴十分的雀跃,在部族之中,哪里有这样的自由,可纵马高歌,领略这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的自由。
“蓝蓝的天空上飘着那白云,白云的下面盖着雪白的羊群……”
特有的羌族发音,一曲异样风格的歌谣,自拓跋越琴口中传出,不仅让众人心旷神怡。伴随拓跋越琴哼着曲调,众人倒是欢歌笑语,俨然忘记他们所行的目的。
看着远方的高山,一路上所行所观,魏央也是心旷神怡,也忘了向拓跋越琴询问,该如何的去往党项?
“妖师,你也来一曲吧?让我们听听中原的歌谣,部落去往中原的老人,常常说中原的歌谣,才是最好听的咧,能不能让我听一听?”
“我不……”
本想开口的魏央,看到拓跋越琴眼中浓浓的失望,倒是不忍心继续启口,破坏这难得的美好气氛。低头沉思一下,这才缓缓的哼出一曲,当然这歌曲,也不是来自中原,而是源自他的前世。
“你是否还会牵挂我,我最亲爱的朋友啊……”
一首汪峰的像梦一样自由,曲落之后,令众人眼睛一亮,如同听到仙音一般,无比的悦耳动听。
在这方世界,哪听过这种风格的音乐,便是中原也多是哝哝之音,或是优美婉转之乐,而对于外族来说,更多的狂野、空旷、无拘无束。
初次闻听这般音乐,似乎这歌谣出自外族,可是曲词通俗易懂,却带着一种深远的意境,不同于中原的曲词,令人觉得隐晦难懂。
“好听,真的很好听,能交给我么?用什么演奏?”
“这,我也是听旁人所唱,还真不知道该用什么演奏?只记住了这曲词与曲调,而且我也不擅长唱曲啊?”
见到拓跋越琴一脸,虚心求教的模样,魏央满脸都是尴尬。让他唱唱还算可以,不过对于音乐,他真的是不懂,便是音阶乐谱他都看不懂,此时哪里能传授旁人。
“真的?”
“真的。”
“那你再哼唱一遍,我试着能不能用古琴弹奏出来。”
拓跋越琴这一次,眼中尽是谨慎,耳朵都快竖起来,贴向魏央的身体。
“呃。”
好尴尬啊。看着拓跋越琴这般举态,魏央也是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对方那认真的表情,也不好让他开口拒绝,平息一下心中的情绪,魏央这才再次哼唱起来。
不过这一遍,显然没有上一次好听,也让拓跋越琴也明白了,这家伙真不懂奏乐,充其量只懂唱词而已。出了这么的一段插曲,等到魏央想起去往党项之事,天色已经渐渐的暗了下来。
“古琴,我们这是去哪?怎么回党项?”
“呃?你不是去董弥部么?”
“董弥部?我去董弥部干吗?不是说好的回党项么?”
“回党项?是啊,我们应该回党项的啊?”
后知后觉的拓跋越琴,顿时眼中一闪,可是眼下却有些无奈之感。
“算了,去往董弥部吧,然后我们经过董弥部,在向南折返。不过这一路,可真是绕的太远了,要不我们原路返回?”
返个***下天色已经黑了不说,估计那郑老实与庞离两人,已经知晓了灵驹之事,自己这时候返回,那不是自讨苦吃?
“走吧,在董弥部休息一晚,然后再选择一下路线,看看怎么才能以最快的时间,返回党项部,这事闹的。”
光顾着大家痛快了,却忘了眼下的麻烦,一时间,魏央心中无奈感顿生。
“也好,据我估计,应该距离董弥部不远了,咱们催催坐骑,提一下脚力,也该到了。”
“前方可是妖师?”
就在众人欲要快马加鞭着之时,身后猛然的一声暴喝,却让众人回首观望。这下子,魏央脸上尽是无奈之感,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这郑老实来的太巧了。未等众人提速,郑老实已经率数十人,瞬间追上了大家,直接回首下令,紧紧的包围了众人。
“哦,郑兄这是何意?”
毕竟拿了人家的东西,魏央心中也是尴尬,不过见到庞离的出现,心中顿时一怒,急忙按捺心中的异样。真不明白魏阳的魂魄都泯灭了,怎么还能有如此大的火气?甚至可以影响到他的情绪。
“魏阳?你是魏阳?”
庞离的眼力还不错,一眼便认出乔装打扮的魏央,眼中顿时流露出嘲讽之色,再无之前的紧张之感。
“哦,这不是庞离兄么?这么巧?你这是要干嘛去?若是无事,请不要打扰我前行之路,可好?”
魏央心中压着怒火,嘴角含笑的冲着庞离道。
“嗯?请便。”
这与往日的魏阳都有不同,不是应该愤怒么?不是应该满眼敌意么?怎么这小子变了样?如此举态,令他情不自禁的客套起来。
“走。”
“慢,我不管你们如何的关系?可是今日不把灵驹交出,谁也别想走?想走,哼,问问我手中的长枪,答不答应。”
一瞬间,郑老实驱马向前,距离庞离远了一些,这才一挥手令人防备庞离,如此之举,魏央心中微微冷笑,看来两人的关系,并没有自己想想那般的亲近。
“灵驹?妖师怎么回事?”
拓跋余额伸手一挥,古琴化为长剑,冷冷的扫了对方一眼,视线落在郑老实身边,那位花白老者的身上,此人只怕实力最强了。
见到无法善了,魏央把事情说了一遍,听得拓跋越琴眼中精芒闪闪,似乎想到了什么?急忙冲着魏央开口道:“妖师,把那灵驹召唤出来。”
“嗯?”
“听我的没错,只要灵驹现身,周围有敬拜马神部落的族民,必定会前往朝拜。到时候,哼,只怕我们无事,有些人就要麻烦了。”
“灵驹现。”
不由分说,魏央直接召唤出灵驹,小家伙一出来,便神采奕奕的发憷一声马啸。而这一声,顿时让众人‘扑通通’的落在地上。一瞬间,所有的骏马,纷纷伏在地上,似乎在朝拜它们的王。
不过这样一来,倒是令众人遭了罪。场中也只有两人幸免,一是拓跋越琴显然早有预料,在身下骏马伏地之时,身子跃下坐骑,冲向那位老者冲去。手中的长剑化为寒芒,招招不离对方的要害,可见拓跋越琴对此人的忌惮。
而同样因为灵驹的关系,魏央坐下的骏马,虽然浑身颤抖,却不敢把魏央摔倒在地,只能强行忍耐支撑魏央,看着灵驹与背上的人类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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