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帝后文里的炮灰宫妃(23)
苏衾眼睑半垂,随口道:“你不必自己去找太医,想法子将本宫如今的情况透露给慈宁宫那边就行。”
冬雪瞬间就想通了关节。
若是真如她想的那样,娘娘这是有了,太后那边先知道最为稳妥。
“奴婢遵命。”
慈宁宫里,云嬷嬷打帘走进内殿,面上带着些喜气。
“太后娘娘,昭华宫那位有动静了。”云嬷嬷上来就直奔主题。
太后放下手中茶盏:“哦?仔细说说怎么回事。”
云嬷嬷:“梅嫔身边的贴身大宫女传来的消息,梅嫔这两日吃什么都没胃口,还经常干呕,这不就是......”
云嬷嬷没把话说全,毕竟还没确定,也不想让太后抱着希望又失望。
“快,传刘医正去昭华宫,给梅嫔诊脉。”太后却已经坐不住了,立即吩咐。
她等这一天等的太久了,每日都要去小佛堂求菩萨,还要偶尔去列祖列宗排位前忏悔。
这一月来,太后也明里暗里劝过皇帝,让他不要死守着不能生的皇后。
就算是再爱,那也没有皇家的子嗣重要。
皇上根本不听,也不当面顶撞太后,就是左耳进右耳出,每日还是照旧宿在坤宁宫。
“奴婢这就去。”
“等等。”太后叫住云嬷嬷。
云嬷嬷赶忙躬身:“太后娘娘还有何事要吩咐奴婢。”
太后:“云锦,你亲自跑一趟太医院,跟着刘医正一起去昭华宫。”
太后不想中间出什么岔子,让云嬷嬷跟着,她也心安些。
“奴婢遵命。”
刘医正正在埋头写着脉案,就见一个太医院学徒慌慌张张跑进来。
“何事如此着急。”刘医正嘴上这么问,手中毛笔已经放下,随时准备出诊。
在宫里头当差,就是要做到随时待命。
“刘医正,太后身边的云嬷嬷来传您,说是让您随她走一趟。”
“呦,那可耽误不得,快去把老夫的药箱取上,手脚快些。”
刘医正吩咐完,随手理了理衣襟,朝门外走去。
小学徒抱上刘医正的药箱,小跑跟着。
“刘医正,随老身走吧。”云嬷嬷见人出来,也没多说什么,径直在前头领路。
刘医正越走越觉得奇怪,是去后宫的路没错,可不是去慈宁宫的路啊。
瞧着也不像是去坤宁宫。
坤宁宫的路他最近最熟了,几乎每隔一日就要去给皇后娘娘把脉。
每次他都说着同样的话,开同样的养身方子,感受着皇上同样的怒火。
次数多了,也就习惯了。
他也没多问,只闷头走着,管它去哪儿呢,看谁不是看。
很快,云嬷嬷在一处宫殿门口停了下来。
刘医正抬头一看,这不是昭华宫吗,他之前也不是没来过。
只是,如今昭华宫跟之前可不一样了。
别人都觉得昭华宫晦气,毕竟里头的梅嫔自上次帝后大婚,基本上是彻底被放弃,丝毫没有翻身的可能。
刘医正可不这么觉得。
进昭华宫之前,云嬷嬷嘱咐刘医正:“刘医正,梅嫔身子不适,你可要好好诊断,太后娘娘很关心梅嫔的脉象。”
“那是自然,老夫定当认真对待。”
太后娘娘之前对昭华宫不闻不问,突然关心起梅嫔的身体。
想到一月之前的场景,刘医正心下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冬雪带着云嬷嬷和刘医正进了偏殿。
云嬷嬷一心都在梅嫔的肚子上,根本没心思观察周遭的环境。
刘医正心里已经有了数,只是他一进偏殿就觉得不对劲。
这何止是不对劲,这是十分不对劲啊。
外头寒风刺骨,梅嫔娘娘的偏殿里却是温暖如春。
刘医正抽了抽鼻子,只有轻微的炭火气味夹杂在室内的熏香中。
这是顶级银丝炭,皇后宫里都是掺着用的,他隔天就去,最是清楚。
可昭华宫里的银丝炭是纯的,什么都没加。
更别说这安神的熏香,里头尽是些昂贵难寻的香料和中药,一两千金。
梅嫔孤身一人,没有母家人尽皆知,如今更是在禁足中,说是禁足,其实跟被打入冷宫也无甚区别。
这些好东西,昭华宫怎会有。
想到帝后大婚前一天,夹在他常翻的那本医书中的纸条,刘医正只觉这后宫可能并不像表面这样平静。
皇后娘娘的脉象虽说确实是体寒,无法受孕,可却不像是天生。
不过宫里头除了他,没有第二人能诊得出来。
宫里头人人都想明哲保身,就算诊出来了,也不会有人揭开这层纱,那不是自讨苦吃。
万一被迁怒,那可就是脑袋搬家。
“主儿,云嬷嬷带着刘医正来了,给您请脉。”冬雪小声唤着正在闭目养神的主子。
榻上女子睁开眼,唇色略有些苍白,即便穿着素色衣裙,脸色不佳,也丝毫不影响她过于优越的容色。
反而因为这一丝病态,减轻了她身上的妩媚之感,多了些楚楚可怜。
云嬷嬷在深宫几十年,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
先帝钟爱选秀,还总是从民间寻些貌美女子带进后宫,可没有一个比得上眼前的梅嫔。
只可惜宫妃是多,后宫的孩子却不多。
当时加上当今皇上,先帝只有三个皇子并一个公主,另外两个皇子如今已经都随先帝去了,子嗣都未留下。
如今这梅嫔,别说是男人,就是女人看着也不禁沉迷于她的美貌。
云嬷嬷暗自叹了口气。
再美又有什么用,皇上不喜欢。
苏衾将胳膊放自榻边:“麻烦刘医正。”
“臣不敢,这是臣的职责。”刘医正弓腰上前。
冬雪在苏衾腕间盖上锦帕。
刘医正手指轻轻搭在梅嫔腕上,眉心直跳,这脉象越把越是心惊。
手下这脉象往来流利,应指润滑,如同珠滚玉盘。
这的确是喜脉无疑。
只是,这时间不对啊!
完全对不上!
“刘医正,如何?”云嬷嬷率先坐不住,忍不住问道。
刘医正没有立即回答,而是问榻上的苏衾:“娘娘,您上次来月事至今多久。”
苏衾面上染上一片霞红,小声道:“约摸一月之前。”
冬雪听得一愣,难不成自己记错了,主子明明两个月没来月事了,她还跟春和说过这事儿。
不过主子说一个月,那就是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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