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纷争
杨斌走出去,让陶曼华很是不爽。因为一个人隐私被撞见,是很难为情的一件事情。
从办公室里头出去,杨斌就刻意的观察,即便是打字的时候,也在观测别人的一举一动。陶曼华走近一点,杨斌抬起头微笑,可是却看得陶曼华径直回到单凡身边,用手拍着单凡的肩膀。一边对着电脑上指指点点,一边很是腼腆的微笑。
赵武德也看得很清楚,自己嘿嘿的笑着,用手碰一下谭一指,谭一指眼镜片真的就跟酒瓶底一般厚实,而且戴上眼镜他,更像是一个海归。
杨斌看着两个人,用纸团扔过去,谭一指倒也不是虚名,用手指弹过去,打在杨斌脸上,杨斌觉得很羞辱,站起来要过去挑事。
可是突然外头过来的几个人,让杨斌变得很是乖巧。将拿起的书籍轻轻放在地上。
奥华总部的几个董事过来,要来检查工作,杨斌主动上前去端茶递水,显得特别的听话。谭一指嘴里头骂道:“人渣”
赵武德也嘴里头不干不净的,公司的多半人都看得出来,杨斌就是一个鬼。是公司里头最黑的鬼,现在公司许多人都不服他领导。
相反仁义为先,宽仁为怀的单凡,就得到同事的欢迎,大家一开始也接受不了,但是渐渐地发现单凡不那么不近人情,他做的一切为公司好,实际利益上还是为公司员工好。
上班的时候,单凡会主动给每一个人打招呼,不管你是忙些什么,单凡都会找到适合的话题,而且总能够清楚的知道,你忙的是什么?这就有些神乎其技。
杨斌下班以后,偷偷地买好鲜花在楼下等着。
见到陶曼华下来,自己递过去。可是遭到拒绝。
陈鹏也在楼下呆着,陶曼华上陈鹏的车避开杨斌。杨斌有些无奈,人家是别克君威,自己的是白色的老普桑。看起来就特别的来气,杨斌用力的在车上踩着。
陈鹏首次邀请到陶曼华,还真是要感谢杨斌。
陶曼华之所以上车,也是因为刚在办公室里头,自己约好的。并没有刻意的回避,本可以两个人车,自己都不用上的。
吃过饭,陈鹏离开,陶曼华回到公司,杨斌在外头一个劲的解释。
陶曼华根本没工夫搭理他,径直到公司办公室取包,打车回家。
陶岘给女儿打电话,说是要见他一面,陶岘觉得有些事情,还是当面交代女儿比较好,女儿这么大,老两口还没有就这件事情说清楚,宁珂也来燕城看看女儿。因为燕城虽然是三线城市,但是好歹还是城里,比得上自己在郊区。
宁珂拎着买好的卤菜过来,下车以后,想买点菜,自己回去做饭,就看到菜店,和陶岘买点菜回去自己做饭,省着花钱。
而陶曼华并没有告诉单凡自己的家人要来,是想要给他一个自我介绍的机会。也让父母好好看看。
带到家里头,中午在楼上吃的,晚上单凡回来,自己打电话让他上来。单凡来的时候很是轻松,换好拖鞋。走到屋里头,用手垫着头,打开电视躺在那里。不过多会自己看到一个中年人从屋里头出来。
单凡手中遥控器吓掉地上,赶紧的从茶几上拿着大的玻璃烟灰缸。对着陶岘吼道:“你放下武器,干什么的?”
单凡躲得远远的,威逼利用的方式,叫他离自己远点,放下武器,陶岘以为遇到劫财的。
马上放下手中的果盘,以及手中的刀。悄悄地蹲在地上,并且喊自己的老伴出来,将自己的皮夹子拿出来,一百元的钞票摆在桌前,从洗浴室出来的陶曼华,很认真的看着这一幕。因为并不知道怎么回事,而且陶岘频频的使眼色,让她从后头袭击。
陶曼华拿着一个棒球,从后头用木棒打过去,单凡当场昏倒在地。幸好被打的是脖颈,不是自己的头。
陶曼华拉起父亲,看着倒在地上的人,穿的衣服和单凡这么想象。这下可糟糕,自己下手打的是自己人。
拉起单凡,放到沙发上,摸摸鼻息,还有气,自己在一边守候。查看一下,打的好像是哑灵穴。
听说是可以致人晕厥的穴道,自己刚好打在上头。一边用手指比划一下,让陶岘帮忙拿水,以便让单凡更加快速的清醒过来,一边让妈妈关好房门。别让人看到。
单凡被喂水,又被用毛巾盖着头,不一会清醒过来,看到身边的人。单凡慌忙地后退靠着沙发,一下子头发碰在灯罩上。摸着头唏嘘不已。
“喂,你们是干什么的,曼华快点过来,这两个人是小偷。”
陶曼华被拉着和单凡一边靠近墙角,单凡用扫把头对着两个人。让他们离自己远点。
可是陶曼华用手捶打单凡的胸部,叫他放松点,别把人都想得这么坏。
“你干什么?这里是我家,我会随随便便让一个老头老太太进屋子,再说你也不看看我这边的防盗设施,这是我爸妈,你紧张成这样子。真是给我丢人。我还想着给你一个惊喜。”陶曼华拉着他坐下来。
单凡的脸上露出微笑,憨憨的,陶岘觉得太不成熟。
坐下来以后,陶岘要抽烟,单凡马打火机打开,给陶岘点上一支烟。然后一边将给自己倒水的杯子,送给宁珂。一边点头抱着双膝,等着两个人教训。
单凡觉得这一次闯祸,真是撞枪口上去,事先陶曼华应该说明一下的,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受到惊吓,没有惊喜。
陶岘吞云吐雾一番。被宁珂将烟头弄灭掉。然后狠狠地踩上几脚。很是瞪着眼睛看着陶岘。宁珂是女人,最讨要的就是男人抽烟。呛死人,屋子里头满是烟味。
单凡觉得好笑,用手挡着偷笑。被陶曼华用胳膊肘碰一下。单凡抬眼睛斜视过去,问道:“哎,你干嘛?我觉得爸爸真是可爱,妈妈也一样。”
陶岘哼的一声,指着头上白头发道:“你看看呀,多少根白头发,这些都那里来的,想想就让人害怕,我还不说这些,真的觉得你应该…。”
话还没有说完,单凡直起腰版,坐定身子揪住爸爸的头发。要给他拔掉白发。一边用力的拔掉,一边说道:“我前几天回去,也是这样帮老爸挑白头发的,这些头发真是碍事。我帮你好好地整理一下。”
陶岘一脸的不高兴,这个小伙子太不懂事情。
而陶曼华早就看出来,咳嗽一声,单凡并没有听见,很是细致的帮忙找白头发。
而宁珂觉得这小伙子心挺细的,知道心疼老人,也知道照顾老人。摸着头发。笑着道:“这孩子挺乖巧的,我挺喜欢的,老头子你别生气,我觉得挺好。”
单凡听到生气,才朝着陶岘一边脸看过去。问道:“妈妈,爸爸生气啦,哦,对不起,我不应该帮你摘掉,你喜欢银丝呀,那我帮你染上去。”
陶曼华真快要被气死。而妈妈宁珂对单凡感觉很好,陶岘拉着陶曼华到屋里头,用手哆嗦的指点道:“你说的找一个男朋友,就是这个傻子,你看他像是正常人吗?”
陶曼华向外头望望,嘿嘿的笑着。道:“爸爸,你是误会他,他是一个好人,对我很好,平常我们天天在一起上班,他照顾我,还帮我打过坏人,这样还不算好,怎么算是好呢?”
陶岘摸着头,快要被陶曼华说出的话,以及刚刚单凡做出的举动气疯掉。他用力的拍打桌子,试图给自己的女儿以警告。
可是光这样,陶曼华根本听不进去,要教训她,还真是用错地方。
陶曼华甩手道:“爸爸你别管,您不是说让我自己找的,那我已经找到,你还想要怎么样?”
陶岘说服不了女儿,马上就换一种方式,道:“哎呀,你看看你,老爸也是为你好,你看他脑筋都不太正常,跟着这样的人,老爸怕你以后吃苦,你懂不懂呀?”
宁珂外头和单凡说着话,‘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打量一番。问道:“你在哪里上班呀?工资多少,年收入如何?有房子没有,在哪里买的?”
问过这么多,单凡不知该怎么说,只是应声道:“哦!我在一间私企工作,月工资三千,房子没有买。”
听完这个,宁珂脸拉下来。但是考虑女儿的情绪,也就没有再多说。
单凡回到家里,摸摸胸口,真是心脏都能跳出来。想想真是后怕,陶曼华没跟自己打招呼,弄出这么多误会来。
晚上的时候,陶曼华躺在床上,给单凡打过去。
“喂,单凡,今天真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我想你能好好表现的,谁知道你表现平平,我妈妈爸爸都不同意。”
单凡还想要埋怨呢?陶曼华太不近人情,总是说这些不着边的话。
“哎,你说什么呀?我有想过什么吗?你真是太过分,打完人还带着嘲讽的。我告诉你,我不是非你不行的,你要是觉得你很厉害,那你就厉害吧,没人阻止你。”
单凡用力的挂掉电话。觉得陶曼华真是太过分一点。
上班以后,也不再搭理她。陶曼华觉得很委屈,明明是他自己没有表现好,反倒是责任都推给自己。
开会的时候,陶曼华故意多次提到单凡,可是单凡眼皮都不抬一下,很是严肃的看着报告本。
散会以后,陶曼华故意留单凡说一会子话。问道:“你昨天生气啦!你到底为什么呀?我爸妈都没有看好你,你要好好表现。”
单凡一听马上就拉上门出去。晚上的时候,张盈盈约单凡出去。单凡正和陆战一起喝酒。陆战这几天没有少受气,张盈盈撒气的时候,总是会找上自己,弄得全公司都知道自己这档子事情。
“你知道你都干多么愚蠢的事情吗?陈经理没有告诉你,这笔业务根本不能做,你逞能是不是,发薪的时候,你等着下下个月吧,这个月暂扣。”张盈盈甩手过去。
陆战将单子拾起来,然后放好,关门出去。陆战骑着电动车,在城里来回的兜圈子,今天这里跑,明天那里去。没有一天的属于自己的时间。为一笔单子,就发这么大的火。
真是想不明白。今天和单凡一块喝喝酒,发发牢骚,陆战倒上一杯酒。问道:“你觉得女人犯贱吗?我觉得女人就是混蛋,妈的,有点臭钱就了不起,哼,我根本看不上,我还告诉她,她以为了不起的事情,在我眼里根本他妈的什么也不是。”
陆战摇摇晃晃站起来,单凡搂着陆战,两个人喝的都有些高,各为各的烦心事。
单凡拍着陆战的肩膀头。道:“哥们,哎,听我说,你老板说你还没有什么,我最爱的人,她老爸老妈不同意,你觉得我还有希望吗?我比你还失望透顶,没办法呀?咱们没钱没势的,只能任人驱使。”
陆战苦笑道:“你跟我装什么?你家里头这么有钱,我要是有你这身价,我早就是亿万富翁,还沦落到这个地步,你是个性太独立,上学那会,你爸爸妈妈就要让你接替位子,你是不答应,说毕业以后,谁知道毕业以后,你还是这么要强,非要自己证明自己。”
单凡用手唏嘘道:“别乱说话,这件事情就和你说起过,你听完就烂在肚子里头,你到处乱说什么?再说这件事情,我是铁定心思,不这样不行。
我爸妈都是强势的人,经营这么多年,你说我能怎么说,还有就是我妹妹不成器,天天想着一夜成名,我爸妈要多累,我出来也是帮助爸妈分担一些。”
陶曼华并没有过多的在意单凡的心理,而是依旧我行我素。认为自己就是对的,单凡回到家里,听到有人敲门,看外头站着陶曼华。
打开门,自己用手扶着门框道:“你找我有事?”陶曼华离着老远的距离,就能闻出酒味。
用手掌煽动一下,免得酒气跑到自己的身上来。仰起头问道:“你喝多少酒,浑身上下都是酒气,我还真就闹不明白,酒是你大爷呀?”
单凡一听这个,将门反锁上。省的她来闹心。
躺在床上,一边抱着枕头,一边滚床。嘴里头嘟囔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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