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郑北拈酸怼陈静 邱阳结算怜惊鸿
会议结束后,袁仲绥把邱牧阳单独扯到办公室嘀咕了半天,邱牧阳一直起身想走,袁仲绥按住不放。
邱牧阳说:“袁大人,你这是让我树敌呢,你就不能放过弱小无助的我吗?”
袁仲绥说:“我恃强凌弱习惯了,见了你这种弱不禁风的,心就痒痒,想试吧试吧。”
邱牧阳说:“啥时候试都成,这档口不成,您刚发完火,就让我与你东窗下推心置腹地,人家会以为我就是拿告密之人,我是那么好生是非的人吗?我纯粹就是居心不良。”
袁仲绥说:“少自我感觉良好,好像除了你我便得不到消息一样,我有线人。”
邱牧阳说:“看袁经理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没想到是……”见袁仲绥金刚怒目,边起身边说:“没成想是呼风唤雨撒豆成兵,神机妙算运筹帷幄之中。”
袁仲绥说:“你在说我是神仙吗?”
邱牧阳已跑出房门回头大笑:“近妖,只是近妖。”
……
出门到院子,正欲上车,许伟叫声邱哥,走了过来。
见他犹犹豫豫不知如何开口,邱牧阳笑着说:“还有两三个星期收工,你们队挺能整活哈。”
许伟说:“快一年了,兄弟们确实忍不住了,都到极限了。”
“有轮岗啊,2个月一次”
“轮岗回去,挣不到钱啊,回去的都是小伙子,老师傅是不回去的,家里的,一是年龄大了,没魅力了;二是也不一定给好脸色啊,还不如在这花钱解决了呢。”
“是,有道理,确实得花钱。”邱牧阳想着自己尽心竭力打造的两段孽缘,突然感觉自己还不如小队人员呢,人家一两百打发的事情,自己这已算是倾囊相赠了。
“呸,我这崇高无上的感情世界,是用金钱来衡量的吗?”邱牧阳心里骂着自己心灵黑暗,这么容易犯铜臭味,嘴上却笑意盈盈地说:许队,没事的,这就是春节放假收工前的敲打,使大家警觉起来,别顺顺利利一年,临收工出事。没事的,要有事,起码给你们队以罚款处置了。”
许伟豁然通畅:“邱哥,你……呵呵,啥事经你一分析,我这心里就敞亮敞亮地。”
邱牧阳拍了他的肩膀:“一定要小心,安安全全最后一口井,有始有终,安安心心收工,回家过节。”
……
昊北楼,郑北冲了出来对孟凡千大喊:老二,你敢多瞅陈静一眼,我就敢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喂福蛋!
孟千赶忙解释:“哪敢呀,我有这么个好看可爱的媳妇,哪还有心情去注意别人。”
郑北说:“哼,你们男人都是流氓,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你要是和他们一样,找别的女的,我就阉了你。”
孟凡千唯唯诺诺地说:“哦,不会的,大哥就是我榜样……其实老三花心但不流氓,他是为我们的事业牺牲色相的,美男计。”
“呸,再胡说……福蛋,上!”见郑北唤狗,孟凡千急忙蹭窜出门来,几乎与门口的邱牧阳撞了个满怀,邱牧阳撤身时,孟凡千一个转身接一个空翻稳稳落在台阶之下。
邱牧阳正欲戏谑一番,“蹭”,福蛋已经一跃而出,直奔孟凡千,孟凡千吓得哇哇大叫。
边境牧羊犬,在世界犬种智商排行榜中位列第一,福蛋更是天资聪颖。它的第一主人是郑北,对她可以说是赤胆忠心,矢志不二,对郑北的命令那是令行如流。
日常孟凡千对它吆五喝六,颐指气使,甚至向后撅起大腚给它一个响屁,福蛋也能一皱眉受了,但此刻郑北的命令就是圣旨,欣欣然吐着大舌头开始狂追孟凡千。
孟凡千抱头鼠窜。
邱牧阳对笑得眉飞色舞的郑北说:“没想到小嫂子如此心狠手辣,让人拍手称快,乐以忘忧。谋杀亲夫,干得漂亮,我们静等你守寡、孤苦伶仃的时刻。”
郑北说:“就是吓唬吓唬孟老二,福蛋哪会真咬。不过,要是你的话,福蛋就不会以为我是让它闹着玩。”
邱牧阳说:“可惜了,福蛋是只公狗,要是一只国色天香、貌美如花的小母狗,我有信心让它拜倒在俺玉树临风、超凡脱俗的气质之下。”
郑北说:“三哥,连狗你都不放过啊。”
邱牧阳说:“色界的最高境界就是老少咸宜,人畜皆好,休说草木人畜,万物尽可诱惑。”
郑北一时愣在当场,为邱牧阳的崇高境界所深深折服,痴痴地望了他,似有话却如鲠在喉,欲吐无声。
邱牧阳说:“小不点,别这样望着我,我可是触目皆撩,大小通吃。”
郑北立刻大叫:“恶心,太恶心,老二快来救我。”
……
陈静将晚饭端上,五色斑斓,香气四溢,不免勾出孟凡千的酒虫。
郑北却一手按住酒瓶,孟凡千欲抢夺,郑北眼睛一瞪,小嘴一张,露出银牙作势奔他腕子。
邱牧阳说:“小嫂子,让他喝点吧。”
郑北说:“为甚?”
邱牧阳说:“没听说酒壮怂人胆吗?”
言毕,邱牧阳挨了郑北一拳,孟凡千一脚。
韩若冰说:“老三,你果然直抒己贱。”转头给郑北说:“来,弟妹给我来一杯。”
郑北边给众人倒酒边说:“大哥,你这是惯着老二呢。”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孟凡千渐入佳境,随口讲起邱牧阳小时候的糗事,那真是平淡无奇、枯燥无味,他讲得眉飞色舞、唾沫星子乱飞,大家则味同嚼蜡、兴致索然。
只有陈静笑得乐不可支,掩嘴嬉笑,满脸含春的娇羞模样。
郑北便斜眼看陈静,回头又看孟凡千望陈静一脸得意的样子,打了一下他的筷子:“少说话,吃你的!”
邱牧阳不嫌事大:“二哥吃多了某人一日三餐水煮系列,今见佳肴美味,难免喜形于色,羡慕之情溢于言表。”
陈静忙说:“我就会炒几个菜而已,我哪有郑北妹妹心灵手巧,威震四方的。”
郑北微然一笑:“这还差不多。”
韩若冰搁了酒杯说:“老三,话多,吃你的,这么好吃的菜也堵不住你的嘴。”
陈静有眼色,忙端起一盘菜 把筷子倒过来给邱牧阳拨菜:“柳哥哥,你尝一下这个。”
众人笑喷!
陈静一脸疑惑并尴尬着!
郑北说:“我喜欢三哥说话,虽然有时听不懂,但觉得好高深呢。”转头又嗔怪地对孟凡千说:“你看看人家,多有涵养,说话多有水平,你看看你,就一个大老粗,真不知道我喜欢你哪一点。”
孟凡千说:“哪一点?粗还不好吗?”说着一把拎起郑北直奔里屋:“我吃饱了哈,睡了,别打扰我。”
不一会儿,房间内传出荡气回肠的惨叫声。
陈静问:“孟大哥干嘛打郑北?”
邱牧阳说:“别管了,不听话的女子都欠收拾,不值得同情。”
陈静愕然。
谢雨文挥手给了邱牧阳一拳。
邱牧阳和韩若冰相视一笑,两人心里都明白还是女士适合昊北楼,那王军在的时候,大家都需要谨言慎行,一防再防,尽管有再多不适,也不好意思给郑昊说。
陈静的到来使大家如释重负,她日常行事很有眼色,具有典型的服务员职业习惯,会察言观色,见机行事。不过,这个小丫头虽眼明手快,思想还是比较单纯的,少有心机。
几天来倍感劳累的邱牧阳在昊北楼面对韩若冰、孟凡千自然有说不出的轻松愉悦,闷怀顿释,意兴阑珊,不免多喝了几杯。
等次日他醒来时,才想到把顾影忘到了一边,急忙打电话问询,顾影说已经上班,一切安好,这才使他心情稍安,但难以平复。
无论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也甚至你忘了她的存在,长时间不联系她,但只要你找到她,她依然会微笑着和你交谈,丝毫看不出有任何怨言,这放到寻常女子身上是绝对不可能的,早问十八遍:你是不是不爱我了。而顾影仿佛心中从没想过这个问题一般,静处一隅,想你,但不打扰你,念你,却不给你添麻烦。越是如此,越是让邱牧阳怜惜心丛生。也正因为如此,邱牧阳心难平复,对她愈加志诚心虔。
给顾影打完电话又想到党湘云。心中又是不免涌起无尽的愧疚。十一假期发生的事情应该给她以倾轧式的打击,不知道她现在是什么状况。
不便直接问询,他只好拨通罗黛青的电话。
邱牧阳问:“罗妹妹,回家后情况咋样?”
罗黛青说:“听你个登徒子好好说话不容易。”
邱牧阳说:“情势所逼,不敢造次,下次......下次。”
罗黛青说:“我知道你想知道什么,看你态度这么好,我就告诉你。”
邱牧阳说:“罗妹妹威武,心明眼亮,宅心仁厚。”
罗黛青说:“我这几天都陪着湘云姐呢,除了上班,吃睡都在一起,她已经想通了,没事了,你不用假惺惺地挂念了哈。”
邱牧阳说:“真没事了?你别骗我,没寻死觅活的吗?”
罗黛青说:“没事了,我给她说了,为一个喜新厌旧、见异思迁的渣男伤了自己的身子不值得。”
邱牧阳说:“那渣男问你,你情深似海的闺蜜有没有起草什么东西?”
罗黛青说:“没,暂时不会。”
邱牧阳心中一喜:“渣男感谢你的功德无量,为了报答你,床,我那半拉你想睡多久就睡多久,等我回去了,也不会赶你走,挤一挤,总能容下我绰约多姿的小身板。”
罗黛青干脆利落地送给邱牧阳一个字:“滚!”
……
既然在会上夸下海口,那就必须付诸行动。起山公司、吉丰公司自不必说,一个自家的,一个谢雨文干爸的,只要开票挂账,打款、收款便是分分钟的事情。
至于龙源公司、恒丰公司的结算,便是当前主要任务。
龙源公司今年也是好运不断,数口井出油,且产油量都在日平均20方以上,龙8井更是日产80方,至今没有丝毫衰减迹象,这使得张世铎每日喜气洋洋,笑容不断。
对于邱牧阳的造访,张世铎自然热情洋溢,小短手握了邱牧阳长时间不撒开:“小邱总,多谢你,对蚀晒你哋项目部我先有今日嘅局面。”
邱牧阳说:“互惠互利都不敢说,我们也就是在贵公司讨口饭吃。”
张世铎哈哈大笑:“你咁客气啦!”
邱牧阳说:“合作了一年,这不年底了,咱核对一下工作量,该结算了。”
张世铎说:“冇问题。”
邱牧阳拿出小队提供的施工验收单,也就是每次测井施工完毕后,由施工方与工程方 双方现场签认确定的工作量确认单。上面乙方签名是许伟,甲方签名是马宇辉。
于是邱牧阳很快和马宇辉核对完工作量,每口井也就那么几个数据,如测量米、测井米、曲线条数及射孔方式、射孔米、射孔单种类等。
13口井180万,较正常测井施工多出60万元左右,邱牧阳知道这是自己给张世铎推荐高压弹射孔而无形中提高的产值收入。
张世铎签字时眼睛眨都没眨,他心中对沐平测矿院庆北项目部充满感激有无尽的信任感,正因为他们优质高效的施工作业让自己口口井出油,也并且庆北项目部竭诚服务的态度深深地感染了他,港人固有的江湖气让他诚信为本,仗义为人。再说相对于日进斗金的局面,这点款项就是毛毛雨。
张世铎安排骆景怡立刻打款,邱牧阳说:“张老板,不急,等我们开发票。”
张世铎坚持立刻打款,早晚都需付,何必拖延。
邱牧阳给张世铎竖起大拇指。
……
作为庆北油田矿业公司投资大佬中唯一一位行业内人士恒丰公司岳惊鸿老板,2006年全年的生产经营活动算是不温不火。由于资金紧张,截止10月末也仅打了5口井,其中2口井出油,资金回笼缓慢。但岳惊鸿有北方人的豪爽与干练,对前来结算的邱牧阳先说明了自己的为难之处,说后期两口井还是借钱进行的钻探,现在,尚欠钻井队、固井队等多家单位的施工款项,再表示但凡资金到位一定首先考虑给庆北项目部付款。
邱牧阳说,岳老板,我不是前来催账的,我是想咱们双方确定一下工作量,认可之后,双方签字画押,我好开票挂账,等贵公司有钱了再支付不迟,岳老板是讲信用的人,工程款支付问题,我们还是很放心的。
岳惊鸿说,我也在行业内待过,知道当兵的难处,你放心我岳惊鸿诚信为本,绝不赖账,按你说的先核对工作量,我尽快筹措资金汇款。
核对完工作量出得门来,邱牧阳回望恒丰公司,心中不禁无限感慨。
一个人的命运到底是什么决定的?
岳惊鸿曾经是上京地质研究所的一位工程师,本是一个令普通民众都羡慕不已的荣光工作,也算有一定的社会地位,是什么原因让他毅然决然地辞职下海到庆北这蛮荒之地勘探石油?难道就是为了一夜暴富的梦?作为地质专业人员难道不知道这石油勘探非个人财力所轻易支撑的?难道就为了不受同事排挤打压,就不假思索做出如此过激的举动?
人的性格决定命运或的确是种规律、是种真理。当然,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若岳惊鸿在庆北油田财运亨通、发家致富,必然是成功的,但一旦失败,不知道他会不会为当初自己孤注一掷的决定感到后悔。
邱牧阳想见他刚才勉力强撑的神情,骤生恻隐之心,尽管觉得自己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但还是忍不住暗自祝他时来运转、苦尽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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