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9章


林知皇干笑:“之前不知战事会这么快结束,所以.....避孕了。”

符骁闻言想了想,奇怪道:“泽奣喝汤药了?倒是没见着。”

符骁是知道有贵族女眷所喝的避孕汤药的,但他一直以来,没见林知皇喝过。

“不是我避孕。”

林知皇说着话,目光落到了符骁身上。

符骁懂了:“是我?”

“嗯。”

符骁愣了愣,然后猜道:“是那合卺酒里.......”

林知皇心虚地牵了符骁的手,十指相扣地摇了摇道:“不是那里面。”

符骁见林知皇心虚,抬手轻抚她额边微散的发丝。

“无事,之前局势难定,泽奣不想怀孕是对的。”

女子在生产这事上是有风险的,泽奣的身体康健与否,并不只关乎她自身,她如何谨慎小心都是对的。

林知皇见符骁竟然这般理解她,又捧了他的脸,在他唇上轻啄了一口道:“本王的聪庭不愧出身后族,好生贤惠。”

符骁见林知皇自比为皇帝,丝毫不觉得她狂妄,反是觉得她可爱的紧,好笑地问:“所以泽奣是什么时候给我吃的?是能避孕很久的?”

“嗯,临河特制的,吃一次可管半年,还不伤身。”

话落,林知皇将唇凑到符骁耳边,又给符骁说了他是什么时候吃的。

符骁听后静默了半晌,才又向林知皇确认的:“是那助兴的粉色药丸?”

林知皇见符骁脸色古怪,已经做好认真赔罪的打算。

主要是当时她在正在兴头上,看符骁误会了后的反应好玩的紧,所以也就没有解释。

第二日又出了紧急战事要分开,也就忘了解释。

现在这么正经说起来,林知皇自然是不会再瞒的,原原本本地说了。

“聪庭这是生气了?”

“.....没有。”

“那为什么表情这样?”

“就是.......”

“就是什么?”林知皇还是第一次见符骁说话吞吞吐吐,捧回他的脸俯视着与他对上视线。

“咳......”

“嗯?”林知皇看了会符骁的眼睛后,挑眉:“聪庭为何有些心虚?”

“......那粉色药丸,我当时以为是助兴的。”

“嗯。”这事林知皇知道,示意符骁继续往下说。

“......所以我没吃。”

林知皇愣,想了想后道:“当时我亲自喂你吃的。”

“没吃,后面吐了。”

林知皇:“.........”

林知皇与符骁相顾无言。

半晌后林知皇道:“所以这段时间......我们一直没避孕?”

符骁目光飘向林知皇的肚子。

林知皇也目光下落,想了想后道:“也可以。”

“现在与之前局势不同了,本王打赢了这场胜仗,后面要回后方坐镇治理,不然治下不会稳当,短时间不会再亲征。”

说到此,林知皇笑了:“现在若是怀了,倒正好。时间充裕。”

若符骁之前吃了那药,他们两人半年后再考虑子嗣,这半年时间倒平白浪费了。

若是她膝下一直没有继承人,于治下的稳定也是有碍的。

符骁听林知皇这么说,眉目舒展了些许:“泽奣觉得好,便好。”

林知皇抚着下颚道:“也不知我们厉不厉害。”

“嗯?”

“厉害的话,肥力施的这么足,地里应该已经长草了吧?”

符骁反应了一会,才明白过来林知皇说的是什么。

“.....不知羞。”

林知皇笑:“哈哈哈,好久没听你说这句话了。”

翌日,喻轻若便被林知皇唤来诊脉了。

“有吗?”

林知皇问。

站在一边的符骁脸上虽然没有表情,但是个人都能从他绷直的身形上,看出他这会也是紧张的。

喻轻若收回给林知皇搭脉的手,无奈地回道:“主公,这才过去多久?有了也诊不出来啊。”

“知道了。”林知皇清咳了一声,挥退喻轻若。

喻轻若看看林知皇,又看看符骁,然后凑到林知皇耳边道:“您现在孕子,确实是最佳年龄,您若急的话,轻若可以给您开些助孕的.......”

一直没说话的符骁这时开口了:“不必了,顺其自然。”

喻轻若才不管符骁的意见呢,看着林知皇,等她的回复。

林知皇低笑:“那就顺其自然。”

被喂了一嘴狗粮的喻轻若,背着药箱刚出去,藏兰先生就在帐外请见了。

林知皇又牵了牵符骁的手,然后出去忙公事去了。

“主公,齐冠首那边直接来信给您了。”

说着话,随边弘便将信递给了林知皇。

齐冠首发的是诸侯之间的直通信,除了林知皇,其余人都不好擅自打开观阅。

林知皇接过信,查过上面的漆印无误后,边拆信,边带着众谋士往议事的帅帐方向去。

在走去帅帐的路上,林知皇就将这封信全部看完了。

刚在上首位置坐下,林知皇便道:“齐冠首那边不愿交出裴菱娉,准备将让出览州州城与其余六城为条件,以换齐军四万五千余兵将出峡。”

林知皇此话一出,帐下众谋士脸上都有了笑模样。

如此,除了鲁蕴丹手里的两城,整个览州都在主公手下了。

而鲁蕴丹手下的两城,大概率也是要用来赔偿的。

览州,将要是他们主公的了!

柳夯面上带着笑坏心道:“先不忙答应,可以咬着裴菱娉不放,再谈谈银钱上的赔偿。”

无论齐冠首想不想放弃裴菱娉,裴菱娉作为他娘,他都是不能放弃的。

现在是他们手上掌有裴菱娉刺杀主公的证据,完全可以抓住这点再狠宰齐氏一笔。

反正这被封围在贺峡内的这四万五千余兵马,齐冠首也是绝对不能不管的。

两相对冲之下,就只有齐氏那方在他们手下不停让利了。

谢伯言对柳夯这话极为认同,对他投以夸赞的眼神。

汪长源笑:“那要多少合适?”

随边弘道:“我们就透出这个意思,让他们那边出价吧。”

处于弱势的一方,在出价时,是不敢出太低的,就怕谈崩没有下文。

让他方出价,他们这边只有超预期的,不会低于预期的。

藏兰先生抚须笑道:“果然长江后浪推前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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