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决定
当麻看着那黑色的镰刀，手紧抓着雅典娜的小手。女孩的不安清晰地从手心传来。
一道闪电掠过天空，片刻后，巨大的轰鸣响起，“轰隆隆”，仿佛间整个空间都在震动，雨水瞬间倾盘而下。
狂风呼啸而来，它带来了“雅典娜”的死亡倒计时。
“十、九、八。”
一声一声宛如巨锤，敲到在当麻的心头。他的低着头，水滴顺着他发丝，滑过脸颊落在地上。小雅典娜试图把她的手从当麻的手中抽出。
她用自己空出的手，竭尽全力地想要把当麻如同钳子般的手指扒开。
当麻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她打算牺牲自己，换来此方的得救。
当麻看着她漆黑的眼睛，痛苦和哀求在里面流动。一边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一边是曾经的敌人。该怎么选择，只要是正常人都或知道。
但下一秒，他的手抓得更紧了。
“不。”他低沉地说道。“二选一，两个人之中只能有一个人获得拯救，这样的结果我无法承认。”
天空中又是一声惊雷，它响彻天际，但有一把声音比它还大。
“我无法看着此方在面前死去。也做不到把雅典娜交出去。”他说，“如果我这样做了，虽然有一个人活下来，那么到最后，也不过是另一种的悲剧。”
散去手上的“神灭”，他直视着大雅典娜。
“我很贪心，我也很自私，所有我真正想要的是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谁的能微笑的结局。”
听到当麻的话，大雅典娜嗤嗤一笑，当麻像看透了她的心里所想。
“这样的想法或许有些异想天开，或许看起来太过天真，但没有什么事情一开始就决定了，没试过怎么知道不行，而且只要有万分之一的机会，我都会尝试。”
“那么你的选择是......”大雅典娜双手紧贴的镰刀，当麻明白她只要轻轻一用力。此方的生命就会就此结束。
“你给我的选择，我不需要。”当麻坚定地说。“我会自己创造第三个选项，此方和雅典娜，要我把她们其中一个放弃的话，我告诉你－－－－没门。”
“所有人都会得到拯救的，为了那渺茫的机会，我决定在这里赌上自己的一切。”
顷刻间当麻的眼睛变成了一双彩色的龙瞳，灰色的火焰自身上燃起，如水一样把他包裹起来直至消失了身影，变成一个火球。
它的表面不断地涌动，变形，隐约间能听到里面心脏般的跳动，大雅典娜像石像一样站在原地，神色惊恐无比，手中的镰刀跌在地上。
突然间，一个样东西从火球中探出，一个完全由火焰形成的龙头，不同于之前的有十二个脑袋，它只有一个，但却真实的吓人，灰色的鳞片紧密地排列着，上面镌刻着无名的花纹，每一片都清晰可见。
它拥有呼吸，悠长而沉厚，引得空气一下下的震动。
龙张开了嘴巴的瞬间，风停了，雷声消失了，暴雨被定在了半空，变成一颗颗晶莹水滴。天地间只剩下的一把声音。
“我说过，我会找到一个令所有的人都能得到幸福的结局的。”
一声龙吼，它遥远而古老，缥缈而洪亮。
龙头口吐人言，它听起来有点上条当麻，却更加的威严。但毫无疑问这就是它现在所代表的意志。
它低下头俯视，着大雅典娜，彩色的眼睛仿佛连空间也能凝固。
又是一声龙吼，宛如一支锐利的长矛，直指雅典娜而去，她身体骤然受到重击，不由自主地后退几步，在闷吭一声后，嘴角流出了一丝的鲜血。
她看到自己快要跌到在地上，慌忙从新唤出的武器，试图站定。但猛然一只手从灰色的火焰中伸出，缓慢无比，所有由神力构建防御如纸膜般击碎，
拳头击中她的胸部的瞬间，源力侵入身体，巨大的力量让她精致的脸皱成了一团。痛叫声中，她倒在了一片瓦砾间。
灰色的火焰散去，龙头消失，当麻弯下腰，用手扶着沿着墙角倒下的此方，把她靠近自己的怀里。
“太好没事了。”
看着眼前的睡着一般女孩，公主？当麻心中闪过这样一个词。随即又摇了摇头。他明白，她对于自己来说，可是比公主更要珍贵的东西。
小雅典娜也一路小跑到此方身边，轻轻地摇了摇她的身体。
“咳......咳......”
微不可闻的咳嗽声，此方的眼睑动了一动，虽然只是短短的一息间，但当麻绝对不认是自己的幻觉。
“此方。”当麻轻声说道。
此方缓缓地睁开眼睛，眼神有些呆滞，在看到当麻的时候，她小小地笑了笑。
“当麻吗？”
“傻瓜，不是我，你以为是谁！”
“难道你也死了？”
“没，我没死，你也没死，雅典娜也没死，我们都活着。”
“是吗？是吗？”听完话，此方的泪水如缺堤的洪水一样，一直往下掉。“太好了，实在太好了。”她一直重复着这样的话。小雅典娜也露出了笑容，就像一个小孩一般。
难怪此方会舍命地保护她。此方一定也看见过如此美丽的笑容吧。当麻从地上站起。他看着周围。
“不要躲起来了，我知道你在哪里。”他说，一拳向一处黑暗的角落轰去。
一个身影狼狈从灰尘中显现了出来。
大雅典娜一手拿着武器，一手用手捂住胸口，洁白的长裙上划出了几条细长的破空，银白的长发上蒙上了一层灰尘。
“我小看你了。”她怨恨地说道。“但是谁也无法阻止我的复仇。”她对着天空狂笑。“我要吞噬天空，我要把一切坠入黑暗，我要复仇。”
大雅典娜的身上爆发出骇人的神力，黑暗如淤泥般从她的身体中涌出，把墙壁推倒，把街道吞没，夺走草木的生命，把一切带向冥府。
当麻离开张开源力，把此方和小雅典娜护在身后。
黑暗侵蚀着源力，当麻的视野被压制在了半米的范围内。
狂笑不见了，暴风雨也没有触及到这里，除了三人的呼吸声外，四周静寂无声，他们被隔绝到这里，而这只是开始。
来吧，让我把一切终结。
当麻想到，手上的“神灭”重新出现，它燃烧着灰色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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