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节 西征准备

　　亚鲁木齐流风私军营，一片沉沉死气；做了俘虏的这些私兵，本是冒顿要拉到荒原去作苦役的劳力，只是林冰破城的太快，以致于冒顿顾不上他们，亚鲁木齐收复后，他们回复了自由身，许多人家中父母妻儿遭蛮兵侮辱伤害，这让他们恨自己胆怯无能，投降让他们失去了做人的尊严，民众的唾骂声让他们抬不起头，恢复自由的当天晚上，得悉自己的亲人惨遭蛮军害死，在无望与自责双重煎熬下，自缢服毒而死的私兵有数十人之多。

　　得到消息后，流风赫来到家族的军营，看到士兵们三五成堆的聚在一起喝酒、抽大烟，有的更干脆，直接醉倒在营地外，也不知是死是活，整个营地，充斥着一股霉朽的气息。

　　连排的营房，到处是风纪不整的私兵，看到这一却，流风赫眉头皱了又皱，来到中央大营，这是私兵将领议事的大帐，邱清泉掀开帷幕，帐中空无一人，案桌翻倒在地，邱清泉进去收拾一番后，看起来总算有点样子了。

　　看到流风赫紧锁眉头，毛疾人道:“公子即然已经上奏将这些私兵交由帝国，又何必烦心于此。”

　　“都是些烂泥，让他们自生自灭好了！”邱清泉在一旁附合道。

　　流风赫道:“这些私兵确实是要交给帝国了，而他们也是亚鲁木齐的耻辱，更是流风家的耻辱，如果不能将耻辱洗刷，流风家何以立足天地间，帝国军没有为流风家洗刷耻辱的义务。”

　　“接下来怎么办，难道还能靠他们？”毛疾人对此表示深深的怀疑。

　　“我已在奏书上请求西征，如果能拉起一支完整的大军，帝国或许会准我的请求，现在先聚拢人吧！清泉你去叫人，把能动的都拉到校场上去，我有话讲。”

　　邱清泉应了声是转身出帐，四处喊人，只是这些士兵谁也没理他，喝酒的继续喝，抽大烟的接着抽，任他扯破喉咙，最多看他一眼，当他傻瓜一样。

　　喊了半天无人应答，邱清泉扬起马鞭，见人就抽口中嚷嚷着:“让你丫喝，我让你吖的抽，看我不抽死你丫！”

　　皮鞭落身，火辣辣的疼，就是再麻木，这时也会有反应，几个平日火爆性质的士兵被抽后，心头火起，起身要教训邱清泉。

　　“还能站起来呢，不错不错！”邱清泉戏谑道。

　　这边闹出的动静，引来四周的目光，士兵们拥向此地，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对于他的来说，看戏是个不错的乐趣。

　　面前的四五个士兵，完全入不得邱清泉的眼，在他看来，踩死这么几个颓兵，比踩死几只蚂蚁的难度高不到哪里去。

　　士兵们可不这么想，心中正窝着一肚子火，你丫来招惹老子，老子们弄死你也是你不开眼，活该！

　　“一起上吧，我不想浪废时间！”邱清泉满脸不屑。

　　啊的一声，一名私兵喝喊着挥拳扑向邱清泉，邱清泉正眼不带看一眼，待其到身前，抬脚踹过去，正中其小腹，仿如巨锤锤身，千钧力道将他踹的直线后飞，砸在围观的人墙上，被撞上的人从前到后连倒十几个，像是多米诺骨牌被推倒。

　　就一脚，竟有如斯的力道，围观的士兵惊的目瞪口呆，另外几名士兵知道碰到了铁壁，可大营的人都在看着，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邱清泉等的不耐烦，走过去拳打脚踢，三五下几人趴倒地下。

　　太威猛了，人群都被惊呆了，邱清泉看着四周张成哦型的嘴巴很满意，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拍拍身上的灰尘道:“我不管你们之前怎么样，现在马上到校场集合，半个时辰后，流风赫公子来讲话，届时不来的就永远别来了，邱某人送你们回佬佬家与先人团聚！”说罢拔出腰间的大刀，噌的一声甩向场地中央，透过青石地板，直没至刀柄。

　　士兵们在见识了邱清泉的武勇后，很自然的相信了他说的话，实力是最好的威信，没人会当他是说笑，回过神后，人群开始涌向校场。

　　十时许流风赫登上校场将台，面前是数万刚经历羞辱的大军，此时队形仍显错乱，匆忙之中，能成队已超乎流风赫的意料，对此他并不苛求。

　　挥手制止了场下的噪动和议论，流风赫开始演讲:“流风家的士兵们，刚刚结束的亚鲁木齐之战，因为你们的怯战使亚鲁木齐陷入巨大的劫难，身为军人的你们，这是巨大的耻辱；你们的心情我感同身受，为了让我们的共同热爱的这片土地不再被**，为了挚爱的父母妻儿不再担惊受怕，流风赫已经上奏帝国陛下，流风家私军将取消，以后的亚鲁木齐将由帝国派军驻守，而你们也将接受帝国军部的整编。

　　耻辱已经降临在你们的身上了，不会因为身份的改变而消失，唯有用血方能洗刷，在你们的面前已经没有的选择，只能奋起苦练，他日才能沐浴蛮敌的血泪。

　　整编在即，我不想到时别人讲在流风家收了五万垃圾，特请这位邱将军来当你们的教官，机会给予你们，请珍惜。那些甘当垃圾的，我请你们现在滚出去，否则休怪军法无情；下面请邱教官颁布军令。”

　　邱清泉拿起毛疾人拟好的临时军令当众宣读，接着委任了几位官长；与流风赫毛疾人一道离开校场。

　　流风赫对邱清泉道:“奏书来回，费时甚久，这期间这里就辛苦你了。”

　　“公子请放心，我必定让他们脱胎换骨，绝不会给公子丢脸！”

　　“嗯，有你在这看着我是放心的，我先回去了！”拍拍邱清泉的肩膀，流风赫向军营外走去，毛疾人跟邱清泉挥挥手，紧随流风赫的脚步，邱清泉转身返回军营。

　　十月底，帝国国防部长罗杰带着秀川陛下的旨喻视查西北，秀川陛下令喻:林冰调任国防部副总参谋长，葛礼等数位高级军官被问责，远京军新任统领由明武担任，着令其整编亚鲁木齐流风私军，筹备西征事项。

　　此次战功卓著的流风赫，擢升为远京军红衣旗本，出任征西都督，领三万大军准备西征蛮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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