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你、什么也改变不了。
（最近实在是忙的不可开交，更新的慢了些希望各位见谅。）
放眼望去·····这个世界尽是一片漆黑如墨的污水与寒冰·····这是全世界人只对一个人的恶意诅咒。
恶意，即使是普通人也能清清楚楚的感觉到的恶意，从脚下的黑色污水和周围的墨色寒冰上毫不掩饰的对着神色淡然的她张牙舞爪、狞笑着好似抓准了一个时机就会猛扑过来将她撕成碎片。
但是她并不在意，或者说是因为她的身份和实力的缘故、所以她一点儿也不怕这些恶意的侵蚀。她径直的走过颜色愈发浓郁的污水和黑色寒冰，最终来到了这个世界的中心处。
“这里并不欢迎外来者的到来，而且更别说还是暴力入侵这里的你。”坐在石质的、与其它三个椅子连成一片的石椅上，唯一保持着清醒样子的晨晓风漫不经心的坐在上面。好似到现在都没有察觉到已经快要逼近他脚底的黑色污水，手指轻轻的、富有节奏的敲击着身侧的扶手，淡淡的说道。
“·····你快要被它污染了。”目光落到了晨晓风脚下那片小的可怜的、与几乎已经占据了这个世界的黑色污水相比泾渭分明的纯净清水的区域，很快明白过来的她开口淡淡的说道：“你是扛不住的。”
“就算是有那个家伙的相助，它也只能这样了。而且就算是如此、这种无聊人无趣的怨念集合体根本不足为虑。”不屑的嗤笑了一声，明明自己的精神世界已经被这个比起他已经抛弃的邪能与恶魔之血更加污浊的东西污染了百分之七十以上，此刻它的污染范围已经逼近了自己的精神核心·····但是晨晓风一点也没有将其放在心上，是真真正正的没有放在心上而不是嘴上说说而已。
只不过是运气好钻了一个现成的空子的垃圾们怨念的集合体而已，必要的话随时都可以清理掉的杂碎，完全没有一丁点的控制他们的可能，百分之零点零零一的概率都没有······怨恨？诅咒？如果这玩意真的有那么强大的力量的话········呵呵。
至于控制他？他的躯体虽然脆弱到几欲崩溃，他的力量虽然渺小不堪，他的膝盖或许已经无数次的面朝着他最痛恨的人与大地接触·····但是没有什么意志可以控制晨晓风，从来没有。因为他们是四个怪物，你可以轻易的杀死他们，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打断他们的腿强行将他们摆出一个跪地求饶的姿势，但是这份执拗和倔强却是无法改变的。
淡淡的看了一眼晨晓风，然后她又低头扫了一眼脚下这让人见之生厌的黑色污水、最后目光落到了晨晓风附近那一小片清澈的纯净水域·····她走入了那片区域，站在了离晨晓风距离仅仅只有一米的位置，视线开始在眼前的清醒晨晓风和另外三个低垂着头好似酣睡的晨晓风身上来回转悠，眼神中渐渐的带上了一丝略有所思的神色。
“这就是你最大的秘密？”最终，她的视线重新落到了眼前的唯一清醒的晨晓风身上，开口、问道：“四重灵魂？”
“秘密倒是谈不上，外人知道或者不知道对我们而言无关紧要。”食指继续敲击着扶手，晨晓风不以为意的对着他面前低头看着脚下清澈的池水好像在想什么事情的少女说道：“为什么·····要救我？”
“·····我对你和那个伪装成炽天使的人的身份有些感兴趣。”抬起头，独眼魔神淡淡的回答道：“以及那个所谓的炽天使和你之间的关系。”
“我不是恶魔，他也的确不是什么区区的炽天使·····虽然他们自称自己为神，但是我并不认为神有这么强大的力量。”炽天使？晨晓风笑了，笑的很是不屑一顾：“笑话！区区耶和华的一条高级狗，怎么可能拥有一击击杀寒冰王座内部隐而不出的天灾兵团主力部队和已然无限接近真神的巫妖王的实力？！！”
“那你到底是谁？”扫视了一眼昏睡状态的那三位晨晓风脚下的清水的样子，和眼前的这个清醒状态的晨晓风脚下清水的状态做了一个对比，随即察觉了什么的独眼魔神迈步向着眼前晨晓风右侧的那个神色冷漠无情的晨晓风那里走去。
“·····你要干什么？”头向着做出了这番行为的独眼魔神的方向动了动，然后晨晓风淡淡的说道：“原来如此，不愧是站在你们世界顶端的存在·····但是我不建议你这样做。”
“但是你是个很会演戏的人，我并不能确认你告诉我的情报是否属实·····我讨厌有人对我说谎。”侧头扫了一眼眉头微微皱起的晨晓风，欧提努斯的嘴角好似在一瞬间微微翘起了一点点，然后扭过头、将自己的手轻轻的放在了眼前这个低垂着头颅、表情冷漠无情的晨晓风的头顶上，紧接着、闭上了双眼。
“·····啧。”有些不爽的哼了一声，但是拳头不够大的人是没有选择的权利的，这点他还是十分的清楚、也是他的处世方式。
“你居然还记得你小时候所发生的事情？而且还记得这么清楚·····和禁书目录一样的完全记忆能力吗？”睁开眼睛，微微有些诧异的扭头问道，然后看到晨晓风一点反应都没有之后也没有露出什么不满的神色。扭过头重新闭目，继续通过司掌绝对理智的晨晓风智之极限的代表“云”的大脑中翻阅着晨晓风的记忆。
“破法者之力的修炼方法和我们的身份在后面一半。”忽的，晨晓风开口提示道。
若不是云现在正在和雷倾力控制着这些已经侵占了他们精神领域百分之七十以上的危险而又强大的力量而无暇分心，再加上这个小娘们怎么说也是救了他一命的话，他才不会最终选择放其进入他们的记忆宝库里翻阅他们的记忆。
“·····我忽然间开始对你的本身有些兴趣了。”然而，独眼魔神回答他的却是他所没有预料到的答案·····什么意思？难不成·····这小娘们想要把他的记忆从头看到尾？！那些“无聊”的事情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
“·····随你吧。”有句话叫做请神容易送神难，想要把入侵了自己记忆宝库中的魔神精神力驱逐出去不是办不到，而是需要云的大力配合才行。但是此刻如果抽走了云，雷是很难控制这些强大而又麻烦至极的负面力量的·····算了，反正自己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要看就随她看，自己又不会少块肉。
靠在了身后的石椅上，晨晓风感受着自己那千疮百孔的躯体，好似又回想起了当日那对巨大的金色双翼中心的那道璀璨的如同骄阳般的身影。在那扫荡一切不洁的圣洁的无情光辉之下，如果不是他第一时间听从云的指示毫不犹豫的立刻开始自废体内所有的恶魔之力与恶魔之血，恐怕·····他现在已经真真正正的成为了一个废人了。
不过现在的他也和废人无异就是：付出了莫大的代价换来的几乎可以和半魔神欧雷努斯一战的强大力量被清空，而且自身实力暴降到恐怕连神裂火织都不及的层次。而且他当时对自身体内不洁之物的处理方式是将其推向了它们最容易流通的身体部位或者干脆是皮肤下方（所以才长出了象征着恶魔形象的恶魔之角和恶魔之翼，但是仅仅只是表象，他并没有转变成恶魔。），结果自己现在的躯体·····被那股圣洁的力量“净化”的千疮百孔也不为过，就好像是恐怖片里跑出来的丧尸一样的渗人可怕。
仅仅只是一招，或者说只是漫不经心的动了动念头指甚至可能仅仅是想了想而已，就将那时几乎已经站在这个世界顶点之一的晨晓风废掉一半的修为。并且不像自己一样对自己的躯体有着百分百控制力的，实力在自己之上的巫妖王阿尔萨斯、隐藏在寒冰王冠（2号）之内、完全可以碾压这个世界的天灾军团最最精锐的一支部队·····全部在那耀眼的光辉之中被消灭了，连抵抗一下、哪怕就是一下下都没能做到。
抬头、睁开自己那对看不见任何光明的无神彩的双眼：神灵·····太强大了，实在是太强大了。他清楚的知道，就算是再给他三十年、或者一百年、两百年，他也是不可能在这些“神灵”的面前有丝毫的反抗的余地·····
好累啊·······
————————————
“笨蛋！为什么你放过了那个恶魔？！！你知道你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啊笨蛋笨蛋！！”脸都气的发紫的高挑金发女子扭着身为准魔神的欧雷尔斯的耳朵毫不留情的扭转三百六十度，不顾痛的哇哇大叫的他的哀嚎，咬牙切齿的喝问道：“是不是你认为自己了不起了是不是？！牛逼哄哄的可以与全世界为敌了是不是？！！准魔神了不起吗？！！你·····”
“痛痛痛痛痛！！！”龇牙咧嘴根本说不出除这句话以外其它字眼的可怜的老好人欧雷尔斯，在身为暴力女仆的同时也是世界上不超过二十位圣人之一的西尔维娅的一对手指下完全的败北。强忍着痛苦，他举起了双手做投降装：“嘶~~！！我说你应该不真的是那种头大无脑的、嘶~~~！！！痛痛痛！！轻点啊！！！我说你一个不会真的没看出这件事情上有猫腻吗？！”
“哼！！”微微一顿，然后气头上的西尔维娅冷着一张脸松开了手指，冷笑着看着龇牙咧嘴一脸怪相揉着自己那只保守摧残的耳朵的欧雷尔斯：“我当然清楚，那个炽天使有些不对头，明明有着瞬间抹杀整个建筑里那些恶心怪物的强大力量却说什么倾力击杀了死亡之主而无力再杀死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还给全世界各地的所有人的耳际眼前说出了这段话和放出了那几张图片，做这种事情所要消耗的力量怎么说都应该可以杀死那个恶魔了。此举······像是故意陷害那几个人一样·····只是说不通，那么强大的存在干嘛要故意陷害这几个并不是身处高位和力量站在这个世界顶点的重要角色？”
“我也不知道啊·····不过、那个男的在被那个家伙带走时在昏迷之前曾经对我说过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耸了耸肩，忽然间想起了什么的欧雷尔斯神经质的突然敲手叫道：“什么、后方之水，学园都市，炸7留1什么的，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嘛！”
“后方之水？”眉头挑了挑，然后西尔维娅一把扭住了欧雷尔斯的另一只耳朵转身就走：“多想无益，还是先去找本人去问一问不就知道了？”
“痛痛痛痛！！！快放手啊西尔维娅！！！！”
————————————
时间回归到那个时候·····
“咳！咳咳~~！！”即使是即使果断的放弃了自身百分之三十的力量，但是被如刀子般的圣洁之力硬生生的切割下了那些汇集了他身上恶魔之血和邪能之力的部分血肉和皮肤的晨晓风，对于他那本来就因为体内已经到达一个饱和的极限而有了四分五裂趋势的重创之躯此刻无疑是雪上加霜。失血过多加上一瞬间将如此庞大的力量仓促的汇集处理所造成的对经脉和精神的副作用力使得他勉力站起的躯体摇摇欲坠·····但是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他还不能倒下、更不能死。
鲜血从在圣洁光辉中带着周围的一层头皮和背部血肉硬生生的被碾成虚无的头部和背后的两个大窟窿处不要钱似得喷涌而出，仅剩的力量迅速的消失于他的疲惫的躯体，但是他还在是天空中一脸玩味的看着这一幕的“神灵”戏谑的目光中，前半路走后半路却只能是爬的来到了他的身边。
承载着巫妖王灵魂的头盔已经随着巫妖王的彻底死亡而四分五裂，暂时清醒过来、但是因为已经和巫妖王成为共生关系，故而即将不久于人世的阿尔萨斯王子眼中那飘荡着的碧蓝之光也逐渐散去。他喘息着，如同上了岸一样的死鱼一样徒劳的喘着粗气，一对无神的双眼因为滴在了他脸上的猩红液体而微微动了动。随即他的脸上露出了一种希望的光芒，伸出手、在空中摸索着抓住了晨晓风皮开肉绽的肩膀：“晨？！！”
“结束了，咳！咳咳~~~！！都结束了。”喉咙那几道骇人的伤疤因为晨晓风的开口说话加上已经竭力抑制住的轻咳而也开始流出鲜血，但是知道命不久矣的阿尔萨斯想要问什么的晨晓风却只是一遍又一遍的说着“结束了”。
“结束了吗·····结束了·····”轻声念叨着这三个让他瞬间安心下来的字，生命已经走到尽头的洛丹伦王子轻轻的闭上了眼睛：“谢谢·····”
“哦？”天空上的神灵眉头一挑，露出了一个玩味的笑容：“果然、有趣多了。”
圣光，温暖的光芒。没有之前这个“神灵”使用出的那么璀璨耀眼、也没有他使用出的那般充满了神圣不可侵犯的咄然之势。仅仅只是温暖的，好似一份渴望已久的温暖的怀抱、亦或者是纯粹的善念的集合体。从曾经堕落的圣骑士身上轻轻闪耀着，一份融入了晨晓风的身体，另一份则是融入了倒插在他身边的那把·····被所谓的神圣之力在抹杀其邪恶力量与诅咒，同时连同囚禁在里面的千万无辜灵魂一起抹杀掉的、霜之哀伤之内。
“晨，你说你不用剑之类的武器是因为你不相信自己能抓住什么东西，你说不在目前明显是最为卓越的圣光天赋上下功夫的原因是你讨厌那些听起来神圣高大的一切事物·····但、咳咳！！但是，这仅仅只是我送你的一份礼物，被一个堕落过的圣骑士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用最后一丝微不足道的生命和灵魂去祝福的、新的霜之哀伤·····谢谢，和你们一起开店的日子真的很快乐·····谢谢·····”
抓住他肩膀的这只手逐渐失去了力量、无力的坠落·····一如当日，他怀中的那份更加脆弱的生命·····
神灵们，又一次愉悦的大笑了起来：多么似曾相识的一幕，多么有趣的小丑啊！！！
————————————
一对苍老而深邃的眼神缓缓的睁开，看了一眼屋子里那又一盏瞬间由摇摇欲坠变成直接熄灭状态的油灯·····摇头轻轻的叹了口气、缓缓的又闭上了双眼。
而屋子里油灯的数量，是十八盏·····
;
(https://www.tyvxw.cc/ty53311/2358576.html)
1秒记住天意文学网：www.tyvxw.cc。手机版阅读网址：m.tyvx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