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他早已有了万劫不复的觉悟
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话来形容眼前的这一幕，不过“地狱”大概就是这个样子了的吧？
四处都是燃烧着的残垣断壁，零散的碎肉在鲜血之中轻轻的飘动，巨大的利爪与尖牙的痕迹遍布各处。腐朽的死亡气息伴随着空气中的剧毒瘟疫魔法让这个被亡灵肆虐过的城市寸草不生，好似荒废了千年的没落古城。
“啪嗒~~”脚步踏在鲜血上，激起了一道细小的浪花的同时也为这个一夜之间寂静下来了的城市带来了除到此刻都未曾停息的、火焰燃烧的“啪啪~~”声以外其它的声音，同时也在沿路留下了一道道猩红的脚印。
晨晓风漫步在这个如同地狱般的世界里，神色漠然，好似精神感知之中所“看到”的那些东西和鼻尖刺鼻的血腥味根本就不存在一般。不急不慢的，他径直的走向了自己的目的地。
这是这个城市之中最大的，同时也是刺鼻的腐烂与腥臭味道最为浓重的地方。巨大的深坑之中，无数的属于人类和亡灵的残值断臂在颜色浓黄之中夹杂着暗红的混合不知名液体之中上下漂浮着，令人作呕的气味直钻晨晓风的鼻孔。但是他却没有露出厌恶或者不自然的样子，他的脸上有的依旧还是漠不关心的表情。
这里应该是管理这个城市的魔法师们的反击之地吧？虽然结果理所当然的、他们在战死后都变成了亡者大军的一部分，不过这样的一个深坑与此地魔力的浓郁度来看·····魔力在体内压缩的自爆吗？可惜了，明明是不错的好手，就这么白白的浪费了。
心中还原了一下当日的场景，晨晓风面无表情的单膝半蹲了下来，然后将取代了自己右手的这只好似比以往颜色更加猩红的诅咒魔爪，深深地插入了这个城市怨气最浓郁的、这个深坑边的地面上。
“你想好了吗？”不知道是第几次响起的低沉而且沙哑的声音又一次的在他耳际缓缓的、疲惫的说道，但是晨晓风一如既往的、对此不闻不问，任由这个声音再一次发出了一声叹息，归于沉寂。
盘踞于这个城市上方的、由纯粹的怨气所凝结成的乌云好似受到了牵引，开始以晨晓风为中心地点旋转、收缩。黑色如墨而且好似有无数人影在其中哀嚎咒骂的怨气之雾好似地狱魔兽一样对着中心地点一脸漠然的晨晓风咆哮嘶吼，却无法抗拒的全部被吸入了那愈发红亮的猩红魔爪之中。
冰冷而且滑腻的让人忍不住浑身打颤的不洁之力缓缓的注入了他的身体，嗜血暴虐的毁灭欲望再次加强，犹如一台音响在他耳机震耳欲聋的轰鸣一样吵得他那原本就已经很是疲惫的大脑嗡嗡作响·····但是还不够、远远地不够，即使是又得到了基尔加丹的恶魔之血加上它亲自灌注给自己的那份邪能之力。距离第一步计划的基础必要实力依旧是相差了极大的空白。
他默默地咬紧了牙关·····
“晨晓风大人，您吩咐的事情我已经做到了。”从平地升起的魔法阵之中出现的是以阴险狡诈、诡计多端而得名的恐惧魔王一族。此刻这个不知名的恐惧魔王正在单膝跪地，低垂着翅膀和头颅用毕恭毕敬的语气说道：“现在人类的科学侧的上层已经公开指责魔法侧的‘恶行’，要求他们必须给全人类一个解释了。”
“魔法侧呢？”默不作声的站了起来，好似一点事都没有的晨晓风扭头语气冷淡的问道。
“当然是打嘴皮子了，但是面对那些因为极度的恐惧而丑态百出的凡人~~~~~啧啧！！那些叛徒们（天灾军团）倒是做了一件值得称赞的事情。”嘴角轻轻的翘起一个恶劣的笑容，恐惧魔王抬起头看着它面前的这个瞎子，缓缓的说道：“魔法侧的恶名是背定了，无论怎么解释都无法排除那些愚昧的凡人们今后对‘魔法’二字的怀疑和憎恨。眼下他们最好的做法只有·····”
“在天灾兵团做出更加抹黑‘魔法’的事情之前，尽快的让科学侧没有继续言语攻击的借口，而且越快解决这件事情还能侧面证明魔法侧的能力，让人们见识到魔法的力量远超科学。”淡淡的说着，晨晓风扭过头朝向了另一个怨气浓郁的方向：“科学侧就交给那群魅魔们煽风点火，魔法侧由你亲自出手。对于你们一族而言，这应该是你们最喜欢也最拿手的一件事情吧？”
“是，晨晓风大人。”毕恭毕敬的样子又垂下了头，恐惧魔王的身影又一次消失在魔法阵之中。
“·····还不够。”计划的难度每一步都是愈发的艰难，连接目的与自身实力的巨大差距鸿沟的话，是要以巨大的代价换取一条极度不安稳而且绝对会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连人一起掉下去的独木桥。他已经做好了这方面的觉悟，而且、同时已经走上这座注定会坠落的桥的他早已没有了转身回头的余地了·····他也不会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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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都世界大乱了，你们居然还有心思开店，真是不可思议。”脸上挂着不自然的懒散笑容，跟在上条当麻和茵蒂克丝身后走进来的土御门元春对着站在柜台前擦拭着杯子的幽灵这般说道。
“啊~~~世界大乱了呢，还真是稀奇。”懒散的耸了耸肩，然后放下早已擦拭着如同新出厂的玻璃杯，幽灵对着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的上条当麻笑眯眯的问道：“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呐、我这么问可能你会有些误会，但是·····”强忍着没有看向身边的好友，正在斟酌着接下来自己改怎么提问才不会产生误会的上条当麻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幽灵打断了。
“嗯，他猜的没错，电视里的那些怪物的确是和我们有那么一些关系。”漫不经心的说出了让在座都是为之一惊的话，幽灵在他们目瞪口呆的眼神中抱臂磨挲着下巴认真的想了想，然后对厨房的方向叫道：“林、炒几个菜，大家一起边吃边聊吧！”
“我可不认为他们还那份心情。”坐在餐厅里的一个椅子上闲来无事的老黑、也就是大地龙王耐萨里奥手里拿着一份冰饮慢条斯理的喝着，同时开口没有多少精神的说道：“不过也的确是要到饭点了呢。”
“所以说反正到现在都没来客人，闲着也是闲着、打发点时间多好。”伸了一个懒腰，然后抬手制止了从呆滞中回过神来正情绪激动的想要说些什么的上条当麻的发言，幽灵笑眯眯的对他说道：“别急别急，先冷静下来，等下我们边吃边聊·····你还没吃饭吧？除此之外的餐厅都没有开门了吧？现在很难买到食材吧？你确定此刻以你的运气能买到食材吗？买不到食材就做不了饭吧？吃不上饭你的脑袋又要被咬了吧？你忍心看某位修女饿肚子吗？还是说你有了即使是茵蒂克丝饿死、自己被咬死也要在提前几十分钟必须问出问题答案的觉悟·····”
“·····别说了，我等。”原本还真的打算是愤怒的质问幽灵答案的，但是一听到他后面所说的那些·····现实如此残酷，上条当麻先生在它的面前为了自己的小命不得不忍气吞声。
“乖~~~等等，我去多叫些人过来，这样才热闹嘛~~~！！”脸上挂着懒散的笑容，幽灵笑眯眯的转身走出了无尘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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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是这样啊·····”饭菜香气四溢，但是除了一门心思大快朵颐的茵蒂克丝之外的人恐怕也没食欲动筷了。消化着幽灵告知他们的东西（当然很多事情他并没有说，比如阿尔萨斯就是老白这个消息），沉思了半晌的上条当麻有些疑惑的开口问道：“那个、我有些搞不懂，既然你口中的那个鸡蛋什么的家伙已经降临了，而且你又说没有人可以打败它·····那为什么到现在只有你口中的天灾兵团在攻击人类呢？”
“嗯嗯，没想到上条大妈也没有那么蠢嘛，居然问出了一个相当精辟的问题。”脸上挂着轻浮懒散的笑容，幽灵故意磨蹭的、慢条斯理的品了一口冰饮，然后在四周人恨得牙痒痒的目光中不急不慢的说道：“嗯，要知道虽然黑暗之门本身是相当相当坚固的建筑，但是要将一位真神跨越不知多少距离从扭曲虚空之中传送到这个世界对它而言也是一个极大的挑战吧？嗯，虽然它一个就能彻底摧毁这个星球。但是·····一来它本身就是一个小心谨慎奸诈的家伙，二来它见到了某个可以完成多年未完成心愿的契机。于是它现在应该是先谨慎的潜伏一段时间将破损的黑暗之门修补完毕，然后·····再召唤燃烧军团真正的主力降临·····”
“一个叫玛诺洛斯恶魔在这个什么燃烧军团里排名第几？”对此好像并没有什么兴趣的一方通行懒洋洋的掏了掏耳朵，然后打断了幽灵的话、用一副相当欠揍的语气和神态问道。
“完全体的玛诺洛斯貌似是排名第四吧？我也记不清楚了。”打了一个哈欠，秦有气无力的趴在桌子上瓮声瓮气的回答道：“不过人家和你打的时候是没有肉身的不完全状态·····别瞎想了，人家可是隶属于摧毁了无数星球的宇宙级燃烧军团高层，还不是地球最强者的你是刚不过它的。”
“·····切！”眉头一皱，然后很是不爽的扭过头，一方通行面无表情的看着窗外的天空，貌似没有了继续听下去的兴致。
“嘛~~~那你叫我们来究竟是想要说什么呢？劝我们不要抵抗，乖乖的引颈受戮吗？”墨镜下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冷光，土御门元春的语气却是完全不在意的样子说道。
“末日的倒计时已经敲响，但是你们抵抗与否是你们的事情，我们对此并不关心、也不打算劝说什么的。”眉头一皱，困意难当的秦根本就没兴趣陪着眼前的家伙玩装深沉的“游戏”，很是不耐烦的开口说道：“我们所知的所有关于天灾军团和燃烧军团的资料已经告诉了你们的高层，接下来你们能抵抗多少日子已经不关我们这些开餐厅的人的事情了。”
“·····抱歉，那么有话直说吧，你们此举究竟是何意？”看来一眼单手支头低垂着眼泪有气无力的说出这句话的秦，土御门元春耸了耸肩，语气漫不经心的说道：“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可不认为你们会莫名其妙的请人吃饭呢。”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动手？”嘴角轻轻的翘起，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意思的幽灵慢悠悠的摸出了一个让土御门元春印象极为深刻的录音笔，懒洋洋的说道：“做个交易吧，带我去找欧雷尔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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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这个炼金手臂很有趣，我要了。”一道淡淡的疑问声从已经吸干了又一座被天灾肆虐过的死城里所有的怨气，正要抓紧时间前去下一个地方的晨晓风背后突然响起。
外表年龄十三、四岁左右、用眼罩覆盖着右眼、皮肤白皙的少女，在前襟敞开的皮草大衣中，穿着黑色的皮衣，头上戴着仿佛女巫般前端突起、帽沿宽大的帽子。融合科学与魔法的组织“捣蛋鬼”的首领，冠以北欧神话的主神奥丁异名“欧提努斯”的魔法师、夺走欧雷尔斯魔神宝座的纯粹的魔神。她站在他的背后，拦住了他的去路。她的目光落到了晨晓风的那只散发着不详红芒的猩红魔爪上，语气虽然平淡但是却不容质疑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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