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40章【6000双更】
船体的摇摇晃晃中，祁荒揉着眼睛，醒了过来，整个人却还有点懵。
大概是空调的温度太舒服，又或者是本身大病还没好，经不起半点劳累。
褪除初次来到海上的新鲜后，她不知什么时候躺在沙发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但现在，她被冻醒了。
祁荒迷茫地打量四周，就发现，原本温馨明亮的房间里黑漆漆一片，天花板和地板，甚至船舱边沿都有超大的裂缝，冷风嗖嗖地往里灌。
太宰治站在窗边，望向窗外。
她不解地歪了歪头，就见太宰治转过头来，微笑着说：“船要沉了哟！”
霎时间，祁荒的眼睛就亮了起来：“真的吗？”
不等太宰回答，祁荒就一股脑下了沙发，哒哒哒也跑到窗边。
小美人鱼，小美人鱼，小美人鱼在哪里？
祈荒贴在玻璃上，踮起脚，努力往外看，想要找到好奇地浮在海面上，看着这艘船的小美人鱼。
无果。
难道是因为小美人鱼躲得很远，只有船沉了才会出现吗？
祈荒正这样想，就听见“轰”的一声，红色与黑色的炮弹，洞穿了整艘船，犹如绚烂的烟花，冲到了海上。
哇哦！
祈荒好奇地看着交战的双方。
蕴藏在黑漆漆里的，是一个身高超过两米，有着黑色海带状的过肩长发，黑色眼白，右眼赤红色，左眼金黄色，皮肤黝黑，肌肉扎结的大汉。
他的肩头还扛着一个非常漂亮的女童，银色的长发，瑰丽的红眼睛，简直就像童话中的小精灵。
另一边则是中原先生。
咦，奇怪，怎么又是中原先生？
祈荒看了两眼，对交战双方不感兴趣，继续东张西望，找小美人鱼。
而这时，战况又有了新变化。
中原中也费尽千辛万苦，冒着被黑色巨人连续击打了十几次，五脏六腑直接移位，喉头泛着腥甜的代价，将敌人扔到了海上。
但很快，他就发现，对方并没有沉下去！
比头发丝还细的金针，编织成密密麻麻的网，铺陈在海面上，恰到好处给berserker制作了临时落脚地！
伊莉雅的笑容，依旧天真而艳丽。
落到中原中也眼里，却是说不出的讽刺。
刚才的战斗中，他已经发现，自己的攻击必须调整为最大重力，才能对黑色巨人造成创伤。
但对方的愈合能力堪称变态，往往是才打伤脏腑，就立刻好转。
明明是个超大号的沙包，偏偏具备这么恐怖的破坏力，速度还无与伦比。
没有任何华丽的技巧，就是朴实的白刃战，却让人越打越觉得，面对得是一座难以跨过的高山。
中原中也擦去嘴角的鲜血。
该死，不能开污浊。
一旦开了污浊，自己失去了理智，无法控制，但敌人不是。
哪怕黑色巨人一看情况就不对，可只要它听从眼前这个魔术师女孩的，那就勉强能算有神智。
但现在……
中原中也还没来得及多想，就见berserker以金针之网为落脚点，稍微一助跑，已经犹如飞跃一般，即将重新冲到船上来！
真当他再度打算去拦的时候，一个身影出现在berserker的必经之路上，轻快的语气响起：“我们来练练，如何？”
话音响起的时候，berserker已经对这个拦在面前的敌人，发出低沉的咆哮，直接挥动石斧！
五条悟稍微偏了偏，不光闪过这一击，甚至眼疾手快，抓住对方的右手，就听见“咔拉”一下。
berserker的右手不自然的弯曲。
伊莉雅的脸色瞬间变了。
港口mafia的中原中也将重力增幅到一定程度，才能对berserker造成伤害，但五条悟随手一招，都有a级别筋力吗？
哪怕在从者中，这也是很恐怖的强度了。
而此时，berserker也已经向五条悟攻去。
明明近在咫尺，却硬是完全打不到对方。
伊莉雅的心中更沉了。
她的脑海里，回想起了士郎的叮嘱。
【berserker强得很明显，但弱点也非常明显。】
【力量不到a+，速度不到b+，没有十三个不同a级宝具的敌人，面对berserker，确实一筹莫展。】
【但只要满足上述三个条件中的任意两个，berserker的优势就会被极大程度缩小，劣势则直接被无限凸显。】
【五条悟和吉尔伽美什一样，能力都天克berserker。】
【他的无下限术式，不出意外，必须特定的道具，比如万符必应破戒，才能破掉。】
【咒力又是一种量越多，对肉|体增幅就越恐怖的力量，五条悟的咒力量，据说是整个咒术界最多的。】
【我们要用最坏的可能来打算，即，他的肉|体强度，虽然逊色于berserker，但体术的力量每一下都是a以上。】
【也就是说，力量、敏捷，这两块，对方都能跟上。】
【虽然不知道你们两个的魔力谁多，但伊莉雅，人家绝不会和你打消耗战，到时候，你就会非常危险。】
【所以，五条悟由我和吉尔伽美什来接，绝对不要让berserker去碰，明白吗？】
虽然知道士郎是担心她的安全，但伊莉雅先前还非常不服气。
吉尔伽美什至少和berserker一样，都是流淌着神血的神代英雄，五条悟算什么，凡人之身，也能胜过berserker？
但现在，她终于明白，卫宫士郎所言非虚。
berserker的能力，确实被五条悟完全克制。
可恶，如果当初没有听族长的命令，给berserker附加狂化属性，让这位传说中的大英雄失去理智就好了。
如果不是大英雄被狂化后，被禁掉了很多技能，也不至于像现在这么束手束脚！
但越是这样，伊莉雅反而越是被打上火气了。
只见她全身上下都浮现红色的魔术回路，竟然一口气将berserker增幅到了极限！
berserker就是最强的！
这么明显的动静，五条悟当然发现了。
一接战，他就意识到，berserker的力量和敏捷，又被进一步增幅，愈合速度十分惊人，前一秒骨头还裂开，现在立刻愈合如初。
虽然这是五条悟有史以来，遇到第二个肉|体强度胜过他的高手，他真的很想继续与对方来一场酣畅淋漓的体术比拼。
但船好像要沉了。
这条船，算上船员水手服务生等，几百号人，总不能让他们死在这里，得尽快结束这场战斗。
既然面前的魔术师，只是这个黑色巨人的挂件，把它击溃就行了吧？
就见五条悟一个瞬移，将自己和berserker一同带到了海上，然后，一手掀起眼睛上的绷带，另一只手，指尖闪烁起蓝色的光芒。
苍。
由于距离太近，根本来不及躲避，berserker毫不犹豫地将伊莉雅往自己背后一放，发出低沉的咆哮。
庇护在巨人背后的伊莉雅，毫发无伤。
berserker则直接被打掉了一条命。
瞧见这一幕，伊莉雅抓狂了。
五条悟则有点奇怪。
刚才那一招，明明足够杀掉的，居然没事？
他感觉应该杀死了才对？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五条悟再一次用出“苍”。
伊莉雅再也无法忍耐！
明明知道berserker不会有事，但来自九年前的阴影，令伊莉雅第一时间命令：“berserker，回来！”
无果。
“为什么！”伊莉雅尖叫，“回来，berserker。”
黑色的巨人却违抗了主人的指令，拒绝回到伊莉雅的身体里。
就见他沉默地守护在小小的主人面前，也挡住了“苍”的全部攻击。
看见这一次，berserker毫发无伤，五条悟懂了。
【足够强力的技能，才可以造成伤害，却也只能有效一次。】
【本身的自愈能力就极其出色，魔术师还能对其进行增幅。】
【疑似拥有很多条命，有可能只要魔术师不死，或者魔力不枯竭，就不会死去。】
听上去有点像十种影法术中，最后一个式神，魔虚罗。
既然这样——
五条悟一个瞬身，已经来到berserker身后。
但berserker的反应奇快无比，猛地转身，将伊莉雅一捞，重新扛到肩膀上，挥舞着战斧，迎了上去。
而这时，间桐樱也通过被打穿的船舱，远远看见了这一幕。
糟糕，伊莉雅还是对上了五条悟！
明明已经破坏掉了卫星wifi设备，却还是来了……
只能证明，咒术界那边早有准备，估计中场休息结束时，就已经将这位“最强”喊过来，根本不用等战斗真的开始！
不可以让伊莉雅出事，否则士郎……
明明知道过度使用魔力，很可能又被“此世全部之恶”污染，间桐樱也顾不上许多，调动自己全身的魔力。
霎时间，铺天盖地的黑影就像无数海蜇，一边躲避着芥川龙之介疯狂地攻击，一边肆无忌惮的野蛮生长，几乎覆盖了大半条船。
但下一刻，蓝色的“苍”，准确无误地打了过来！
虽然无数黑影帮间桐樱挡下了这一招，但芥川龙之介很会抓住机会，罗生门已经斩断黑影，同样袭来！
为了躲避接连两道攻击，以及后续余波，间桐樱不得已落到海面上，由黑影支撑着她站立。
伊莉雅的脸都气红了。
居然敢一边和berserker战斗，一边分神去进攻间桐樱。
可恶！
实在可恶！
间桐樱却没有伊莉雅那么强的自尊心。
漂浮在海上的她，稍微恢复了清醒，立刻就感知到，船体内还有一个巨大的魔力源！
稍微往那里一看，就发现杀生院祁荒完全不在状态，贴着玻璃东张西望，仿佛在找着什么。
间桐樱刚要冲过去，又一发苍自上空打来。
虽然间桐樱及时避开，余波依旧在海上形成巨大的冲击，令浪花飞溅。
知道五条悟也发现了杀生院祁荒的所在，不会让自己靠过去，间桐樱被逼急了，直接用魔力扩音，大喊：“杀生院祁荒，来我这里！”
众人一看，顿时哗然。
卑鄙无耻的魔术师，你们还有这一招啊！
但“神子”也不是应声虫，你叫她就应？
祈荒听见有人喊自己，顺着方向看过去。
就听见间桐樱下一句是：“我们可以让你见到安徒生，催更《海的女儿》第二部！”
哇！
祈荒心花怒放。
太宰压根来不及抓住她，祈荒就已瞬移来到了间桐樱身边，乖巧地看着这位大姐姐，一脸期待。
围观群众的眼镜跌了一地。
这样也行？
太宰治挑了挑眉。
麻烦精最喜欢《海的女儿》这件事，藤村大河应该没发现。
既然如此，魔术师又是从哪里得到的情报？
难道他们有“预言术”或者“洞见”之类的能力？
就听见间桐樱指着伊莉雅：“把那个姐姐和黑漆漆也救过来，然后我们走。”
祈荒点了点头。
几乎是下一秒，berserker和伊莉雅就被传送了过来。
五条悟一个瞬身，也闪了过来，一只手已经扣在了berserker身上。
糟糕，被这家伙抓着，没办法瞬移！
间桐樱急了喊，一边拉着祈荒，一边喊：“伊莉雅！”
伊莉雅意会，将berserker收回身体。
就在这时，领域张开。
无量空处。
间桐樱晕了过去。
祈荒和伊莉雅却安然无恙。
五条悟一只手扣住祈荒后，将领域关上，把晕过去的间桐樱扔给伊莉雅，后者重新召唤出berserker，将樱扛起。
然后，就见五条悟用没遮挡的六眼，再度打量祈荒。
刚到这片海域的时候，他第一眼就看到了一股磅礴而明亮的力量。
每个能力者的力量属性，或多或少都自带一点颜色，大部分能力的颜色，都要放出之后，才能被其他人看见。
但六眼可以透过外在，直接看到每个人体内蕴藏的力量颜色。
杀生院祈荒身上涌动的力量，是五彩斑斓，犹如星云的绚丽色彩。
真要挑最显眼的一种，流光溢彩的金和瑰丽神秘的紫，大概平票。
由于这力量颜色太过显眼和特殊，属于前所未见的范畴，五条悟还认真看了一秒。
现在站得这么近，更是可以确定。
对方使用瞬移技能的时候，几乎和自己一样，根本不怎么消耗力量。
而且，如果他的判断不错，对方的咒力总量是——无限。
祈荒仰着头，目不转睛盯着五条悟。
好蓝的眼睛呀，但好像不是海水的蓝，而像天空。
而且，没有鱼尾巴。
但刚才那个地方是什么，好安静，好舒服，难道不是深海的感觉吗？
五条悟发现了祈荒的视线一直锁定自己，清澈的琥珀色眼睛里，只有期待和好奇。
虽然不明白对方究竟在期待什么，但他还是直截了当地问：“你知道她们——”他指了指间桐樱和伊莉雅，“在说谎吗？”
祈荒琥珀色的大眼睛，直接黯淡了。
会说话。
不是小美人鱼。
伊莉雅见状，顿时有些心虚。
没错，她们确实在说谎。
召唤英灵，必须通过圣杯战争仪式。
但谁也不知道，第六次圣杯战争何时会到来。
而且，士郎和远坂凛，一直很想把大圣杯给拆了，以防悲剧继续发生——毕竟，圣杯已经被污染了。
在这种情况下，想要召唤出安徒生，根本不可能。
间桐樱是骗杀生院祁荒的，仅此而已。
但下一秒，伊莉雅就看见祈荒乖乖点头：“知道呀！”
伊莉雅非常不解：“你知道我们在骗你？那你为什么跑过来？”
祈荒认真说：“因为，你们说，可以让我，见到，安徒生。”
伊莉雅抓狂，总觉得面前这家伙，似乎比自己这个一直生长在城堡里的人造人还缺乏常识：“你是不是不了解，什么叫做‘骗’？”
祈荒思考了一下，回答：“就是，心里，认为，没办法，做到。但，对别人说，可以，做到，的，事情。”
伊莉雅惊呆了：“你都知道了，你干嘛还跑过来！”
“不可以……吗？”祈荒困惑地问，目光只有澄澈，“哪怕，知道是，谎言，也愿意，相信。”
伊莉雅突然不高兴了。
五条悟却笑了起来。
就见伊莉雅不知道想到什么，气得直骂：“你这家伙，也是个笨蛋啊！”
切嗣是笨蛋，士郎是笨蛋，berserker是笨蛋，杀生院祁荒也是笨蛋！
“哎？”
“听好了。”伊莉雅看上去盛气凌人，实际上很别扭，“我和间桐樱都深深信赖的一个人，他亲眼见过安徒生。”
“而且——”
伊莉雅不情不愿地说：“等我以后变得再强一点，说不定真能让你见到安徒生。”
祈荒眼睛一亮：“那就，这么，约定了！”
“当然！”伊莉雅大声说，“我可是伊莉雅斯菲尔·冯·爱因兹贝伦，最有可能达到第三法的人！”
就在这时，原本摇摇欲坠的船体，终于支撑不住，倒栽葱一样，直接往下！
由于船只下沉，海面形成巨大的漩涡！
人们惊恐的叫声，不断响起。
中原中也二话不说，重力覆盖上整条船，将船拉离海面！
五条悟扔下一句“先救人”，一个瞬移，已经出现在放置救生艇的仓库，咒力一打，固定救生艇的绳索全部断裂。
然后，他就发现，祈荒也好奇地瞬移跟了过来。
以为祈荒也是想要救人，但看她的眼神，又完全没这概念，就像不知道船沉了，人会死一样。
五条悟大概猜到，真言立川咏天流是怎么养这个“神子”的了，便指着救生艇，问：“你能将这些东西，挪到远离漩涡的海域外吗？”
祈荒想了想，点了点头，立刻照办。
而就在这时，漩涡的吸力与中原中也的拉扯，让本就脆弱的船身，碎裂成两截！
位于下方的人们，即将被吸入漩涡里！
船舱上面的人也好不到哪里去，东倒西歪，十分狼狈。
五条悟二话不说，直接瞬移到漩涡里，一个个将人捞起，传送到远处的救生艇上。
伊莉雅冷哼一声，金针化作细网，在水面铺陈，让挣扎的人有借力的地方，足以等待救援。
祈荒也跟着五条悟，来到漩涡中心。
看见五条悟一个个捞人，好麻烦，祈荒刚要说自己能将全部的人传送过去，却突然想到，她没办法传送太宰治。
中原先生在支撑着船体，如果自己将所有人都传送出去，没人拉着船，太宰治就会被砸死，或者被卷入漩涡里。
正因为如此，她也学着五条悟，将传送的范围缩小一点，把漩涡里的人全部扔过去。
五条悟笑了一下，又瞬移去了悬浮的上半截船身。
祈荒亦步亦趋地跟上。
做完这一切后，两人瞬移，来太宰治身旁。
太宰治所在的房间，已经彻底倾斜，水已经淹没大半。
而太宰本人，还非常淡定地飘在水上，只露出被海水打湿的头发。
五条悟正考虑着，到底用多大的力道，可以在不伤害太宰治的情况下，将他扔出漩涡的中心——剩下的事情就简单了，你们港口mafia自己难道不知道驾驶救生艇来救自己的干部吗？
却看见太宰治已经抱怨地对祈荒伸出手：“来得太晚啦！麻烦精！”
祈荒乖乖伸手，想要去拉他上来。
五条悟按住祈荒，认真看了太宰一眼。
确定对方是真心实意地，根本不想获救，只想把祈荒也拉到冰冷的海水里时，他干脆利落地说：“人救完了，走了！”
“咦，可是……”
“他压根不想被救，满足他的心愿。”
这时听见中原中也暴怒的声音响起：“直升机来了，是你叫的吧！太宰！你早就猜到会这样了吧！”
“看，他没事了。”五条悟这么说着，拉着祈荒，准备离开。
“等等——”伊莉雅一脸不爽，“喂，杀生院祁荒，你真的要跟着这个白毛怪人走嘛？看他的打扮，超级不良哦！”
“你是不是被他吓到了，才被迫跟着他走！”
“是的话，快点告诉我！”
“这次是因为意外，我们人手不够！如果你不情愿，等伦敦事情结束，我们就再来把你接走！”
“哪有，她最喜欢我。”五条悟理直气壮反驳，“她一见到我，就一直跟着我！”
伊莉雅还真没办法反驳。
祈荒眨了眨眼睛，意识到五条悟好像会错了意。
她只是想再去那个安静地方玩呀！
祈荒举手，试图澄清：“可我，目前，最喜欢的，明明是——”
看到她目光的落点，五条悟哪里会让她把后半句话说出来，立刻打断：“人渣不能算在‘人’这一类哦！”
“唉？这样嘛！可……”
太宰先生为什么是人渣？
不等祈荒再问，五条悟已经拉着她，瞬间移动，离开了这片海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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