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征途

　　“秀字营”的士兵们尽管在上都的大街小巷里打起群架来骁勇无比所向披靡，但他们更爱的却是吃喝享乐，冒着烈日在太阳底下行军实在让他们难以忍受。

　　“哎哟哎哟累死了！老子没受过这样的苦！”

　　“太阳太猛了，会损害我洁白无暇的肌肤的。”

　　“真的，骑马太累了，我大腿上的皮都给磨破了！”

　　于是他们（里面有五十多名墨字营的）纷纷抗议，威胁说要兵变，以为这样就能吓倒那个软软的紫川秀——以前拿出这招来是百试百灵的，尽管白川一再好心的告诫他们：“阿秀长官这两天脾气很坏的，最好不要惹他。”和紫川墨的“三哥其实还很强的，你们不要乱惹。”但他们还是执意要如此，贴出抗议书，赖在斯托夫市坚决不走了。

　　当天深夜，紫川秀低沉着嗓子：“说要兵变的中队就在这里吧？”

　　白川、罗杰、明羽三人鸡叼米似的点头，不敢说错一句话，只有紫川墨上前来了一句：“下一次谁要敢兵变，我就让铁浮屠直接冲烂他们的帐篷，让他们知道什么叫万马连踩。”

　　说完，紫川墨还真就命令墨子渊带着二十多名铁浮屠去往那个墨字营中要兵变的帐篷，但他本人没有离开。

　　“嘿嘿嘿嘿，”紫川秀发出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你们在这等着。”

　　他一个人拉开营门，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

　　接连不断的惨叫呼号声划破了整个城市的夜空，孩子在梦中被惊醒吓得号啕大哭，母亲赶紧把他抱起来：“宝贝，乖，乖，再哭的话就送你到‘秀字营’去！”小孩马上闭上了嘴巴。

　　其他参与兵变的士兵更是听得胆战心惊，拿几张被子都挡不住那声音直往耳朵里钻，想了又想，赶紧爬起床偷偷把抗议书撕了下来。

　　半个钟头后，惨叫声忽然全部停止了，又静得让人心里发毛。门口又开了，紫川秀蹑手蹑脚的走了出来，淡淡说：“他们睡着了。”拍拍手上的灰尘，走了。

　　一个士兵奄奄一息地挣扎着爬了出来：“报……告长官，刚才，一只长得很象阿秀长官的怪兽袭击了我们，弟兄们都…”话没说完，他吐出了口血昏了过去。

　　白川大声喊：“卫生兵，快过来啊！”

　　罗杰小声说：“看到了吧？惹了失恋中的阿秀长官就是这个下场。”

　　明羽心有余悸的看着那个士兵的惨状，开始祈祷：“上帝啊，你快帮那个小白痴再找个女朋友吧，不然我们都完蛋了！”

　　紫川墨一脸无所谓：“你们怕个球。”

　　但是三人明显忽略了紫川墨这句话，“阿门！”三人同声应和。

　　第二天天没亮，士兵们就自动的集合了，队伍又前进了，只见口号嘹亮，军歌飞扬。紫川秀，紫川墨所到之处，士兵们纷纷大声交谈说：

　　“哎呀，我浑身有使不完的劲！”

　　“是啊，骑马真是太有意思了，我越骑越喜欢了！”

　　“我觉得啊，一天只走一百里路太少了，一天走三百里才合适啊！”

　　“我决定了，我要叫木匠刻阿秀长官和紫川墨长官让后代永远供奉他们。”

　　“是啊，是啊，这两位长官就是我们的再生父母，我们的亲祖宗。”

　　“要是谁说这两位长官不爱我们，我们跟他急。”

　　流氓的世界里，拳头大就是老大。既然紫川秀的拳头大到可以顶上一个中队五十多双拳头加起来的，那紫川秀就是无可质疑的老大！

　　而紫川墨无疑，他是一个不怎么喜欢用暴力的人，根据当晚，墨字营五十多人的描述：我们只记得我在我安详的被窝里面睡着觉，结果却突然听见了马蹄声。我们不知所措，但是突然，二十多只身穿铁甲的恶魔出现在我们的面前。我们想要奋起反抗，但却没有任何办法，那些恶魔似乎并不想杀我们，而是想戏弄着我们，他们用马撞击我们的身体，用拳头，用刀背攻击，甚至还有的用丝毫不锋利的木棍攻击。他们似乎是想看着自己的手中的猎物咽下最后一口气，但我们没有屈服，我们铮铮傲骨，我们想反抗，但是依旧被他们碾压。就在我们被打的意识模糊不清的时候，紫川墨长官来了，他如同天神下凡一般，那二十多只恶魔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是他救了我们。

　　这件事情发生之后，所有墨字营看紫川墨的眼神都变了，铁浮屠看紫川墨的眼神转移到了墨字营身上。但他们心服口服。

　　何况紫川秀，紫川墨这西个“老大”还是很照顾“小弟”的，也很“罩得住”！在凯格市的酒吧里，士兵们跟当地的流氓打群架输了，紫川秀马上带了一个大队五百多人（紫川墨则是直接铁浮屠伺候）过去帮他们“讨回场子”，打得那些流氓鬼哭狼嚎，鸡飞狗跳；在达玛行省的首府，当地的后勤部官员拒绝给他们提供粮草，说：“‘秀字营’，‘墨字营’？没听说过这两个新成立的流氓团伙。”紫川秀，紫川墨当即下令动手，用棍子把几个官员包括一个旗本揍的四脚朝天，最后不得不乖乖的给了粮草，还加了一半。

　　那群流氓围在一边乐不可支，他们最爱听的就是受苦人的叫疼求饶声，说：“嘿，我们长官是一只狮子！谁要是亏待了他的羊羔们，他可饶不了他！”

　　紫川墨：一只狮子带领的羊群，胜过一只羊带领的狮群。

　　行军每经过一个大城市，紫川秀还主动的放士兵的大假，士兵们欢呼：“秀川长官万岁！”纷纷跑去了酒吧间、歌舞厅——他们确实是很真心地欢呼，走遍天下也找不到比紫川秀更“体贴”的上司了。

　　白川气急败坏：“大人，统领处要我们赶往哥伦要塞听命……”

　　“我们不正是在去哥伦要塞的路上吗？”

　　“可是时间……”

　　“他们只是命令我们去，又没规定我们什么时候到。”

　　“但是军法处……”

　　“监察总长官帝林是我大哥，你还担心什么！”

　　于是她又上门去找紫川墨，但她翻遍了整个军营，却始终找不到，直到，她在一个饭店发现了搂着一个美女的紫川墨，和一旁脸坏笑的紫川秀。

　　于是这件事情就莫名的画上了句号。

　　每次休假夜色降临，紫川秀吩咐白川三人留守空空如也的军营，大摇大摆的把军官制服一脱，哼着“独自去偷欢”走出军营消失无踪，总是天快亮了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来。

　　就连平时一向以严谨著称的紫川墨也是如此，白川有一次去找紫川墨，结果发现他正躺在自己的椅子上睡着了，并且她还发现自己原本十分敬爱的紫川墨长官，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脸上突然多出了一个鲜红的唇印。

　　白天的时候总有不少人来找紫川秀，紫川墨，有男有女，一个个神色诡秘眼光不正，鬼祟得活象要进行毒品交易的黑手党，跟紫川秀，紫川墨在屋子里面把门一关就是老半天，最后躲躲闪闪的从后门走掉了。

　　每次“秀字营”，“墨字营”起程时候，后面就跟上了那么一队神神秘秘的人，赶着长长一列马车，日夜尾随，军队走他们也走，军队停他们也停，不远不近就隔着那么一百米。而且每经过一个城市都不断的有人加入，最后竟达到了三千多人，近千辆马车，浩浩荡荡俨如一路大军。

　　白川疑惑大起，跑去问紫川秀，结果紫川秀羞答答的说：“真不好意思，那几次过夜我和莫明囊中羞涩，答应等发了薪水就还，他们是跟着来讨债的……”话没说完，白川的马刀已经砍了过去。

　　779年十月六日，“秀字营”八千多名骑兵及“墨字营”一万一千八百多名骑兵到达哥伦要塞。

　　哥伦城下，一个骑马的信使交给紫川秀一封命令书。在信中，统领处派来负责指挥民军预备队的方劲统领命令紫川秀，紫川墨不必进城，直接前去扫荡古迪撒行省残余的叛军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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