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温纵歌瞥了眼谢珩的回答,也没多太在意,学习这事对于她来说,还是太慢了些。
她皱着眉回忆了一下自己的成绩,高一最后一场考试……好像也就是英语和语文都在一百二的高分区域,其他的加起来都没语文和英语高?
随便吧,管它呢。
温纵歌好容易坐在了谢珩身旁的这个位置,自然不会像前天那样趴在桌上就睡,她低着头玩着手机,时不时侧目偷偷看向谢珩,然后由衷地感叹:谢珩真帅。
没人管她,就连老师也不管,不知道是不是温缄昨天给他们说了些什么。只要温纵歌不打扰到他们正常上课,他们就假装班上没有这个人。
丝毫看不出前天温纵歌还是每个新来的老师都特别热情地要点名的那位新来女同学。
温纵歌玩累了,就趴在桌子上,曲肱而枕。侧着身观察谢珩,他的手很宽大,肤色是典型的冷白皮,代表力量的青筋若隐若现,指甲被修整得很干净。
细直的睫毛微微下垂,神情认真地专注自己的事情,他的衣领整整齐齐地扣着,第一个纽扣被松开,露出了他异常明显的锁骨,锁骨窝很深,锁骨一直延伸到她看不见的地方,很直。
看着看着又像是睡着了,迷迷糊糊地盯着他,眼神炽热坦率,他宛若鬼斧神工的那张侧脸似乎是逆着光的,光晕从他的身上蔓延开来。
温纵歌单看着心里就像是裹了一层厚厚的蜜,甜腻得让她说不出话来。
她脑子里一闪而过的调侃:自己在谢珩身边真的很容易睡着哎。
有的时候觉得自己浑身都着了火一样激动,有的时候又觉得他就像是一个行走的安定剂,看着就瞌睡。
那是一种不同于她的易燃易爆炸,是沉稳,内敛,冷淡,却蕴含着数不尽的能量的……神奇体质。
这是她睡前的最后一个想法。
温纵歌接下来的接下来的日子倒也过得简单轻松,每天铁打不动骚扰,不对,是每天铁打不动做谢珩的小尾巴,和他聊天,两人一起上下学。
就是她所臆想的那种谢珩诚邀她去他家玩这种事没有发生,让温纵歌止不住地叹气。
不过就这么跟着谢珩好几天,她也发现了谢珩的很多小细节,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她注意到的。
比如他很能吃辣,但不常吃,因为有此中午她和谢珩一起吃面的时候发现他点的那碗汤底其颜色鲜艳,并不比她的差多少。
谢珩不吃葱和香菜,她也不吃,觉得有一股怪味。
谢珩似乎喜欢拍照摄影,偶尔她可以看到谢珩在拍夕阳和日出,往往这时候她会半强迫性地将自己也放进照片里。
反正她长得好看,谢珩不吃亏。
谢珩在这题思考的时候会无意识地拧住他的橡皮,所以他买直接买了一盒橡皮,因为有的很脏。
温纵歌觉得这样很可爱。
谢珩也听某云,她有一次偷偷关注了谢珩的某云账号,她以为谢珩没有发现,默默听完了谢珩歌单里的所有歌。
他很少听带人声的歌,更多是大提琴曲和钢琴曲,她猜这是因为谢珩就会弹钢琴和拉大提琴,这是她从曲魈那里打听来的。哦对,还得添上什么类似于白噪音的脑电波什么的歌。
很儒雅,温纵歌在心底评价,她把谢珩歌单当晚上催眠曲用了,还挺有用,结果当夜谢珩就回关了她的账号。
原来谢珩猜到是她了,不过不猜到也难,她的头像就是本人的锁骨照。
不知道是不是洁癖,谢珩从来都不会主动触碰其他人的身子,哦对,除了她温纵歌。
上次有个小姑娘摔了一跤,看着可疼了,谢珩也是隔着衣服将她拉起来。
怎么说呢,温纵歌越观察越觉得,谢珩这人,真他娘的太对她胃口了,怎么哪哪她都喜欢。
可能是因为她比较不要脸,谢珩又不在乎这些事,所以导致这两天他们相处得异常融洽,最起码是那种没有吵起来的程度。
温纵歌这些天也老实,每天都按时按点到校,虽然不听课,但也是乖乖得没逃课没泡酒吧。一天的日常也就是黏着谢珩和调戏沈知音,哦对,还有耍赖不换谢珩衣服。
沈知音这种乖乖女,调戏起来最可爱了,一逗一个准,脸红得跟个番茄似的。两人都认识这么久了,也没适应温纵歌痞里痞气的调笑。
周末总归是放学得早,温纵歌因为今天这个日子特意大清早就醒了在化妆台上折腾一个多小时画了个全妆,日抛什么的一个没落下,还特意喷了点香水。
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幅斯文败类般的金丝眼镜,一双潋滟的狐狸眼潜藏在薄薄的镜片之下,神秘至极。身穿暗红色丝绸材质的长袖衬衫,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沉稳而诱惑。搭配一条类似于黑色西装裤的长裤,衬衫上方的两个扣子都被随意地裂开,露出里面白皙透亮的锁骨,袖口也被解开,手腕又细又白。
头发被随意地烫了烫发尾,拿着一根黑色的皮筋绑了个慵懒的低马尾。
看起来禁欲又迷情。
温纵歌一路上收获到了许许多多的注视,无外乎都是被她的容貌所惊艳。
一进班变听到曲魈和邓长卿起哄似的赞美,在那里调侃是不是乘着今天是周末,要和谢珩来一个完美的约会,温纵歌淡淡一笑,不予理会。
她的视线始终停留在谢珩身上,想看看他这回有没有像其他人一样,被温纵歌突然变换的风格所吸引,流露出自然而然的惊艳,或是爱慕。
可谢珩始终是那一副模样,看了她一眼之后便再也没作出任何有关于她的举动了。
这无疑让温纵歌感觉到挫败,她所引以为傲的长相对于谢珩来说根本不值一提,谢珩也完全不会因为她的外表所迷惑。
真是一块难啃的骨头。
温纵歌抿了抿唇,没再张牙舞爪地像开屏的孔雀一样炫耀自己华丽的羽毛。
放学的时候,太阳还没落山,高高地悬在半空,不疾不徐地灼烧着空气,一片沉郁。
温纵歌轻轻地用手扯了扯谢珩的衣角:“谢珩,我今天就不陪你回家了~你要记得想我啊。”
“嗯,”谢珩冷淡地点了点头。
像是想起什么,又问:“要去喝酒?”
这算是难得的谢珩主动过问温纵歌的行程,可能是因为今天的温纵歌太精致了,漂亮得不可方物,她哪怕是就站在你的身旁,你都会怀疑这到底是不是真人。
温纵歌摇了摇头,只道:“不是。”
她不愿多说什么,谢珩见她一脸烦躁的样子似乎才想起来什么,道:“贺寿?”
“嗯。”
温纵歌恹恹的,眯着眼看向前方。
大概是太阳太刺眼了,所以她抬不起眸子,温纵歌想。
谢珩点了点头,两人相安无事地走了一段路,温纵歌正打算告别时,谢珩抢先开口:“如果想喝酒,可以喊我。”
温纵歌不知道他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胡乱地点了点头便挥手告别,身影逐渐消失在谢珩的视线。
“小姐好。”
温纵歌刚刚踏进温家庭院便听到几个女仆半是不屑地敷衍问好,她也没有过多在意。
视线逐渐开始四处飘荡打量。
温家别墅被这淡雅似瑶台仙境的庭院所包裹着,充满着儒雅的气息,不远处的湖泊被微风漾起阵阵泛着粼粼波光的涟漪,到处都是郁郁苍苍的灌木覆盖着,树叶摩挲着树叶,枝干拍打着枝干,时不时传来几声鸟雀婉转的鸣叫,倒像是一首不知名的交响乐。
脚下踩着的是泛白的鹅卵石,一路铺着,再搭配上时不时从树上飘零下来的落叶,温纵歌不免想起了曾经看过的一个动漫电影《神秘花园》。
估计也就和这种的差不多了吧。
这儿可是,李白英想了一辈子,都想踏进来的温家。
现在好了,她女儿来了,也算是弥补了她的一个心愿。
温缄除了她这个私生女以外,在她之上还有一个二十岁的哥哥温岱,从小性子嚣张跋扈,稍微大了一点以后便是伪善多疑,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不过温纵歌也无所谓,要比起谁更混,没多少比她更混的。
在温缄之上,还有一个哥哥叫温元义,性子死板。他向来看不惯温缄明明有了夫人还要出去沾花惹草,后来还折腾出来一个温纵歌这个私生女,温元义没少咒骂温纵歌血液肮脏。
不对,不只是温元义,温缄,温岱,哪怕是温家支系都瞧不起她这个私生女。
毕竟是一个见不得光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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