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先知却不觉
素菜：250串，每串0.5元，总售价125元。
荤菜（除小排和大排）：200串，每串1元，总售价200元。
小排：40串，每串2元，总售价80元。
大排：10串，每串3元，总售价30元。
秦风买了本新的笔记本，工工整整地把每天的额定售货量和预期销售额，写在了封面背面的空白硬纸片上。
根据秦风的仔细计算，连同油料、酱料、燃料在内，分摊在每一串上的成本，应该无限接近0.4元。也就是说，每天500串烤串的总成本，就是200元。
预期销售额减去成本，这道简单的小学数学题的答案就是235元。
利润超过110%。
如果一切顺利，只需要一个月，秦风就能把推车、烤炉和油锅这些前期成本全都赚回来，甚至还有挺多富余。
显然，这生意比王姨家的早餐店，还要暴利得多。
王姨捧着秦风的笔记本，看了半天后，脸色有点不正常。她早知道在街边卖烤串赚钱，可她万万没想到，这玩意儿居然能赚钱到这种程度。
“这些鸡心、牛肉、鸡肉，成本怎么这么低？”王姨没去看秦风这两天的详细账目，反而问起了商业机密。
秦风倒是觉得没什么好保密的，这些消息，只要肯花心思，很轻易就能打听得出来。于是非常坦率地解释道：“鸡心、鸡菌这些东西，都是一大包批发来的，所以本来就便宜，我卖的烤串内，一般都是每串4块肉或者3块肉，一包鸡心从菜市场批发回来，也就十几二十块，但是串成串，就能弄出三五十串。”
王姨飞快地在心里计算着，根据秦风所提供的信息，很快就相信了这玩意儿确实有对半赚的可能。
秦风又接着说：“至于牛肉，我把肉切成很小的肉丁，这样一斤肉也能串出好多来。”
“明白了，我明白了……”王姨打住了秦风的话，又翻了翻秦风这两天的细账，见秦风连续两天都只赚了不到三十块，终于又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利润确实高，不过你卖不出东西，也赚不了几个钱啊。”
“王姨，你就别惦记着我那小摊子了，我这不是还在你这里干活吗？”秦风不想再和王姨扯这个，单方面结束了话题。
……
下班之后，秦风没直接回家，而是先去了菜市场。
摆了两天摊，冰箱里的存货已经用光了，这就是没有仓库的苦处。
秦风对于菜市场的路，可谓是烂熟于胸。之前过年的那几天，秦风为了最大程度地降低成本，几乎走遍了自家附近这个菜市场的每一个摊子，在货比三家之后，才确定下了每一样食材的采购地点。
秦风的脑子里有一副精准的采购路线，可以最高效率地完成采购。比方说秦风会先去排骨店挑选排骨，趁着老板帮他切块的功夫，马上以排骨店为中心，飞快地到速冻区拿上几包速冻的鸡心和一大捆最廉价的火腿肠。转个圈回来，排骨刚刚切好。拿上排骨之后，沿路直走几十米，就是全菜市场价格最公道的牛肉店。
按照这套流程，秦风只需要一个小时左右，就能满载而归。
跟上次来一样，秦风今天在买完荤菜后，才去了素菜去。
香菇、青菜、花菜、茄子……
秦风抱着家庭主妇的心态，一路逛下来，最后一站，停在了豆腐店前。
这家豆腐店在菜市场里非常出名，开店的老板娘长得十分漂亮，被人叫作豆腐西施。得益于这个名头，再加上老板娘经营有方、童叟无欺，所以豆腐店的生意长期火爆。
此时早过了买菜的高峰，但豆腐店门口依然站着不少人。
提了两个大菜篮子的秦风，好不容易才从人缝里挤进去，张口就喊：“老板娘，给我称3斤老豆腐干！”
喊完后抬头一看，却是愣住了。
今天站在店里的，不是豆腐西施，而是一个比豆腐西施年轻许多的——正宗西施。
秦风自认也是见过美女的，至少在他过往的那么多年里，他在屏幕上看过的明星，数量绝对不少。
但这一刻，秦风真的被惊艳到了。
眼前这个看起来怯生生的小姑娘，真是美得让人肝儿颤。
尤其是她的眼睛，莫名让秦风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喂，称好了，给你，4块5。”仙女儿似的小姑娘，把装满豆腐干的塑料袋递给秦风，看表情显得有点生气，明显是不乐意秦风用这么直勾勾的眼神盯着她看。
秦风回过神来，尴尬地笑笑，赶紧掏钱。
买了豆腐干出来，秦风满脑子想着那姑娘，一路浑浑噩噩地走出了菜市场，才突然一笑，自嘲道：“嘿，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至于搞得自己这么神魂颠倒的吗？”
秦风摇了摇头，可没走几步，却不由自主地又叨叨起来：“好眼熟，应该是在很久很久以前见过，可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呢……”
……
左手提着菜，右手也提着菜，秦风在路过彩票投注点时，停下了脚步。
因为秦风每个星期都坚持买，连续买了十几期后，店老板已经和秦风熟识。
见秦风这副抢购归来好幸福的样子，店老板很八卦地问道：“前天也见你买这么多菜，你家是开饭馆的吗？”
“差不多吧。”秦风随口回答，吩咐店老板道，“还是那个号，今天多加一注。”
老板笑着打趣道：“哟，最近发财了啊？”
秦风张口就回：“是啊，每个星期共计多赚了2块钱，全都砸进来支持我国的福利事业了，你看我这人品，没话说吧？”
“你小子……”老板惊叹于秦风的扯淡水平，无语地笑着摇了摇头。
彩票打印出来，秦风递给老板四个刚找回来的钢镚，提着菜，心情大好地往家走。
要说身为重生者，最大的乐趣，大概就是等待历史事件的发生了。
这种先知先觉的快感，当真是很难用语言来形容。不过，有的时候也会有烦恼。
最具体的例子，就是现在秦风买的彩票。
以秦风对福彩内幕的了解，他几乎可以确定，只要自己稍微多买几注，那么这个号码就会有百分之两百的可能性，从此以后再也开不出来。
秦风不是不爱钱，但他更怕有命拿钱没命花，甚至因为他的胡乱介入，而让一些本可让他获利的机会彻底消失。
所以，在经过缜密的思考后，秦风一厢情愿地认为，每次最多买两注相同的号码，大概就是不改变历史的底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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