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填补亏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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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明代，官场上流传着一句话：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意思是只要花费十万银两，就可以捐一个知府的官位。当一个人坐上知府的位置，自然想把那十万两银子赚回来。一级敲诈一级，一级孝敬一级。形成了官场的腐败。

　　腐败就像是一种传染病一样，影响着官场的每一个人。每个朝代都与腐败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李文昊来向王爷为蒋天等人求情，希望用挽回经济损失的方式来减轻对蒋天等人的处罚，与花钱买官在某种程度上是相似的。都是通过金钱来衡量，做判断。这在当时是司空见惯的。

　　朱常润听了李文昊的求情，思路豁然开朗了。他提得建议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在现代也是有这么一种说法：事情有原则性和灵活性，我们在把握事情的原则性的同时，还要好好把握事情的灵活性。太讲原则了，不好；太讲灵活性，也不好。

　　虽然朱常润十分赞同李文昊的提法，但是他表面上没有显露出来一丝兴奋，还是十分平静，说：“文昊呀。你的想法我知道了。这样吧，我再研究研究，听听其他人的想法。你说的很有道理，我会重点考虑的。”

　　李文昊见王爷这么说，非常高兴，说：“多谢王爷。如果我的提议可行，还请王爷告诉我需要多少银两，我好及时补足。别耽误了事情。”

　　“难得你有如此侠义心肠，可敬可敬呀。”

　　李文昊辨别不出这句话是正话还是反话，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不知该说些什么。

　　朱常润看着他的表情就知道他误会自己的意思了。笑着说：“我这是真心佩服你的，为国为民，侠之大者。你的所作所为足够称得上李大侠这三个字了。”

　　李文昊双手作揖，道：“王爷言重了。我怎么能当得起这个侠字呢。如果说到这个侠字，还得是王爷配得上。这段时间将宛平县治理的井井有条。老百姓十分的敬佩王爷。我也十分敬佩王爷，王爷如有什么差遣，文昊万死不辞。”

　　朱常润听了心里十分高兴，这话听着就让人舒服。两人又闲聊了几句，李文昊就告辞了。

　　吃完早饭后，朱常润将孔骞、王士珍等人叫来，让他们将蒋天等人盗窃财物进行一下清点，列明单子。再将他们招供的案子中报案人所报损失进行统计，列明每次案子损失明细。为了防止有人虚报被盗损失，特让张虎率人挨个通知报案人重新核实损失，如有虚报着，按同罪处理。

　　果然不出我所料，两天后，张虎过来向王爷汇报，经核实有三家确实虚报了被盗损失，现在都已经更正过来了。朱常润问：“都是哪三家？”

　　张虎说：“牛家庄的刘文彩，县城的冯锡林和张庄的张旺。”

　　朱常润听了之后计上心来，说：“你去告诉他们三个，虚报被盗损失是欺骗朝廷的行为，理应重判。念在三人能够知错就改，我就不追究了。所受损失全部充公，免于刑罚。”

　　张虎领命去了。这样一来，蒋天等人所差银两的窟窿就少了许多。

　　下午，孔骞等人来向朱常润汇报统计结果。孔骞说：“经初步统计，蒋天等人这些年共作案十八起，抢劫各类财物折合一万两千两，这个数据是扣除三家虚报的损失后的最终数据。从蒋天的藏匿赃物地点找出的财物价值五千一百二十两。两者相差六千八百八十两。”

　　“相差的这六千八百八十两中，他们资助别人能有多少，自己挥霍能有多少？。”

　　孔骞答道：“这个统计起来非常困难，因为一来他们到过的店铺、妓院、赌场等地连他们自己都记不清了。二来他们资助穷人有些是当面资助，有些是半夜放到穷人家门口或者院子里。无法进行统计。通过他们的供词、当前物价、资助的范围，初步估计资助穷人与自我挥霍能达到二比一吧。资助穷人四千多两，自己挥霍两千多两。“

　　朱常润点了点头说：“刘文彩、冯锡林和张旺三家实际损失是多少呀。“

　　孔骞翻开账目找到三人损失明细，用算盘计算了一下，答道：“这三家共计损失两千四百二十两。”

　　朱常润一算，就算减去这三家的损失，还剩四千四百六十两地窟窿。让李文昊来补是绝对不行的。还得再想别的办法。

　　就问孔骞：“如果蒋天等人将盗窃来的财物全部上缴，是否可以从轻发落。“

　　孔骞摇了摇头，说：“从太祖皇帝开始，就十分注重贪污、盗窃等案件处罚，基本都是重判。这方面没有先例呀。法律上也没有明确说法。”

　　朱常润听了之后却十分高兴，按照法无禁止即可行的原则。可以钻一下子法律空子了。朱常润听完汇报，让他们都下去了。

　　这四千四百六十两该从哪里出，朱常润有些犯愁。虽然李文昊准备为蒋天等人补窟窿。但是这么多钱，就算李文昊非常有钱，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也得元气大伤。

　　朱常润回到后堂，看见高月娥等人在打麻将，忽然想起为了抓捕蒋天等人，自己在赌坊赢了很多钱，可以拿这部分钱来补这个窟窿。

　　就问高月娥：“前些日子，我放在你那里的银子，你存到哪家钱庄了。我准备用一下。”

　　高月娥见王爷问她，就说：“存在王府下边的润财钱庄了。你什么时候用，我好派人去取。”

　　“不急，过两天就可以。我打算用这笔钱帮蒋天等人所欠的赃款补上。”

　　高月娥等四女听了都很纳闷，高月娥问道：“王爷，我们没听错吧。你与他们非亲非故，为什么要帮他们填补亏空呀。”

　　“我和他们确实一点关系都没有。是他们的侠义心肠感动了我。我派人做了一下统计，他们挥霍的钱和帮助穷人的钱大约是一比二。他们做的好事还是很多的。”

　　李子琪说：“在这个动乱的年代，还能有这么行侠仗义的人，确实十分难得。我也十分钦佩他。”

　　王梦瑶却说：“虽然他们资助了很多穷人，但是他们盗窃为先，如果把钱补上就没事了，王法的尊严何在呀？”

　　柳如烟说：“他们偷盗的都是地主老财的钱，这些地主老财平时就剥削、欺诈普通老百姓。他们这是劫富济贫，侠义之举。应该从轻发落。能为他们填补亏空再好不过了。”

　　四个女人就这样争论起来，由于出身的不同，俨然还是分成了两派，高月娥和王梦瑶一派，柳如烟和李子琪一派。

　　朱常润眼见任由她们争论下去，四女就会变成争吵。为了外人的事情这么争下去没有任何意义。她们的观点无疑受到了自己成长经历的影响。

　　朱常润制止住她们的争吵，说：“你们说的都有一定的道理，再争下去没有任何意义。这件事情县衙会有一个比较公平、人道的处理的。为了外人的事情伤了你们姐妹的感情不值当。”

　　四女见王爷都这么说了，就都住了嘴，没有再继续纠缠下去。

　　朱常润说：“你们之所以观点不一致，是因为你们生活的环境不同。月娥和梦瑶生活在富裕家庭，体会不到穷人的辛酸。如烟和子琪生活在贫苦家庭，对穷人的辛酸那是深有体会的。我虽然生活在帝王之家，但是我对穷人的辛酸还是有感受的。她们确实不容易。”

　　看了看四女，朱常润接着说：“我这么做也是受了李文昊的影响。他找到我为蒋天等人求情，要把蒋天等人的窟窿补上。四千多两呀，他根本没有犹豫。怎不让人钦佩。”

　　朱常润对高月娥和王梦瑶说：“月娥，如果那天王成抢劫你，我不出手相助，后果会怎样？梦瑶，如果刘文彩对你逼婚，我不出手相助，后果会怎样”

　　两个人见我这么一问，都低下了头。后果确实想都不敢想。

　　朱常润看对她们的教育产生了效果，就继续说：“做人就是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去帮助别人，只有人人都有这种思想，都这么去做，你们想想这个社会将由多么美好。我们大家都从自身做起，不要管别人怎么去做。我们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

　　接着朱常润就把想为蒋天等人补窟窿，对他们从轻发落的想法说了。四女经过这件事情对王爷自然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认为他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心里更加喜欢王爷了。

　　朱常润从高月娥那里取回汇兑凭据，派人到素各庄去请李文昊，让李文昊明日一早来县衙有要事相商。这种事情还是由外边的人来办比较好，毕竟朱常润现在是官府中人，出面做这些事情多有不便。虽然自己是个王爷，做什么事情别人也不能把握怎么样。但是做事情还是谨慎点、低调点比较好。毕竟小心驶得万年船。(小说《明末优秀公务员》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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