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被抓
一串闪着银光东西掉落在她面前,唤醒了她的神魂,南鸢伸手抓起,是一条铂金材质的手链,手链上挂着一个玉牌,这么奇怪的两种材质放到一起,竟然也没什么违和感。
可是细看之下这个手链怎么那么眼熟,好似她之前丢的那条,翻过玉牌,上面刻着小篆,南归不认得,但是这条手链确实是她丢的那条,毕竟这条是父母给她定制十八生日岁成人礼物,接口处刻着一只简易飞鸟,怎么会在这里?而且怎么多出了一个玉牌?
南鸢顾不得想那么多只想赶紧离开这里,跑到赵楚萌身边,想扶起她,但是看着趴在地上无法动弹的赵楚萌就知道她伤的不轻,可是又不知道伤在哪里,不敢擅自挪动,又跑过去查看一起被扫倒的陆可,陆可被她男朋友抱在怀里,两人还在抖个不停,南鸢蹲下询问她的情况,是否能动,陆可痴痴看她,好像不认识她一般,南鸢再次询问,她才呆呆的点点头,然后哇的一声抱着南鸢哭了起来。南鸢拍着她的后背安抚了她一会,“现在不是哭的时候,我们先看看其他人伤的如何,赶紧离开这。”
三人跑到赵楚萌身边,慢慢扶起她,好像伤到了脊椎,这可不好,南鸢还想去找钟毓秀和另外一名驴友,将人集合起来赶紧离开这里,就在这时四周响起了磨盘转动的声音,居然拔地而起出现了四座石碑,石碑上面刻字的颜色好似比之前更加鲜红,细看之下上面沟槽的血红都流动了起来,像将之前棺椁里面渗出的血液全部吸收进石碑里,手中的玉牌好似有了感应,握在手中渐渐发热。
南鸢知道这不是什么好兆头,没等丢开手,石碑中间突然出现的泛着红光的黑洞吸得不能动弹,倒在地上的赵楚萌虚弱的叫着南鸢的名字,想伸手抓她但是没什么力气,只能抓住她的腿,陆可还有刘畅也跑过来一起拉着她,南鸢两手抓住身边的藤蔓但是黑洞吸吸附力越来越大,南归渐渐地再也没有多余力气,叫他们松手,最后一幕,是类似核爆一样的白光,以四座石碑对角线为中心瞬间爆炸般散开,随后眼睛与意识都陷入黑暗。
河水击打着鹅卵石叮咚作响,清风拂过树枝嫩叶的沙沙声,偶尔掺杂着几声鸟鸣。
南鸢悠悠的睁开双眼,慢慢的爬起来看着周遭陌生的一切,不是在深山老林么?这怎么又换了地方?梦中?拍了拍脸疼痛分明,目之所及,手之所触,不管是嗅觉还是听觉都告诉她这是现实世界,不是梦中,那这是哪?楚萌他们呢?是否安全了?
略微活动了一下身子,没有不适,便四处走动打量起来,像一座古代宫殿,白墙黑瓦,四周围墙有四米多高,她站在青石板铺地的广阔院中,看着前方20多米远的深褐色大木门,转头又看向身后高耸入云的飞檐翘角的宫殿,毫不犹豫的向大门方向跑去,她可没有心情观光,只想快点找到楚萌她们。
还没靠近大门就被就被一群穿着奇怪的人呼呼喝喝的按在地上,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一遍一遍的解释“我不是故意闯进来的,我醒来就在这了,正要出去!”
押着她的人根本不管她的解释,将她拉起来用麻绳捆绑住就押着她一路走,她也不知道要去哪,七拐八绕的被拉到一出宫苑,南鸢被押着跪在地上,从屋内走出几个奇装异服的大妈,打头的那个端着手眼睛不住的上下打量她,身后的人弓着身上前几步在她耳边耳语一番,南鸢就知道这是个管事的,急忙解释,自己无意闯入,正要出去。
便看到那人没有理会她的辩白之语,头微微一侧,两旁就窜出几个大姐对她上下其手,南鸢被按着反抗不得,只能任由别人掐来扯去,自己手腕上的链子被扯下了,被人拾起双手捧到打头的那个大妈面前,大妈拿起细细打量,本来一脸麻木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还是不小的变化,看着她的眼神从震惊到原来是你。
“带走!”
就这样南鸢又被几人架着走了不知多远,又被拉上一辆马车,到现在她脑子都浑浑噩噩的,一脸懵,又因为之前精神高度紧张受惊过度,到现在的混乱场景,让她身心俱疲,不是做梦却跟梦游设什么两样。
马车停下,她又被人毫不留情的拖了出来,架着走在被左右皆是四米见高的宫墙夹着宫道上,这到底是哪?
当再被按到地上时她内心已经没有多少波澜了,也不再挣扎,只看到,先前打头的那个大妈弓着腰,低着头恭敬的小步挪到门外站在右侧的总管模样的人身边,低声汇报着什么。
押着她的人看她四处张望使劲儿按了她的头让她低头,一声声低喝叫她不许抬头。
接着听到前面大门吱嘎一声,有人进去了,过了一会有人出来,细细的嗓音宣布着对她的处分。
“殿下说,该怎么处置怎么处置。”
“奴婢遵命。”
而后,便听到那个带头大妈正气凛然不容分说的给她定了罪“盗窃宫中物品触犯宫规,应扔入奴隶属贬为奴隶,盗窃殿下贴身之物,罪上加罪应当处以宫重型,砍去手脚。”
听到这里南鸢懵了,这是真的?来真的?她更不可能蠢到到现在都反应不过来这不是假的,是一群人闲着没事逗她玩的,从被抓到现在一些系列的事情让她确定了自己是被卷进了黑洞,不知道进入了哪个时空那个时间哪个地点,不管是哪个,她都没事时间想这些没用的,现在保命要紧,她不是什么梦游魂穿,这真真切切是她自己的身体,死了残了就真的没了!
南鸢吓得迅速挣扎,大喊冤枉,但根本没人理她,她眼看着挣扎无望,也豁出去了,知道大殿内那个才是最大的,能主宰她的命运,拼了命的甩开压制着她的人狂奔向大殿,还没跑几步就又被几人按住。
“都是废物吗,还不快拉下去!扰了殿下,尔等不想活了!”话落众人毫不留情拖着她往外退,南鸢下身使劲儿坠地尝试着挣扎,但是犹如蜉蝣撼大树根本无从抵抗。
“冤枉!说我偷盗有证据么?这么草菅人命!是不是要掩饰什么?”她想到了之前网上看到的被坏人绑架,威胁,一定要制造更大的麻烦,或者把身边的人搅进去引起别人的注意,转而大喊:“要偷也是管事的让我偷的!”
但是压根没人理,南鸢只能往大了编:“管事的跟我说偷到……殿下贴身之物,不为别的只为……只为要做法施咒,然后陷害……陷害你,对就是你,大总管,还是二总管!要一箭双雕!弄不死殿下也要把你们拉下马!”
那个带头的宫人一看她开始胡说八道,拉她们下水,连忙呼喝拉她的人捂住她的嘴快点拖下去!南鸢拼命挣扎着摇头晃脑不让他们得逞。
“慢着。”一道清润好听的少年音悠然响起,大门缓缓被侍者拉开,从里间步出一个身穿绽蓝长袍秀金纹的男子,头竖金冠,还未细看清长相她就被身边的人将脑袋按了下去“不可直视天颜!”
那人站在石阶之上,俯视着台下一切,便看见一个穿着打扮甚是奇异之人被三两宫人按在地上。
“你若是说的假话,胡乱攀咬,便是欺君之罪,一样活不成了,还会累及你的家人。”
南鸢此时哪里还顾得上旁的,命都快没了,只能多拖一时是一时,“我没说……”
“放肆!”那个带头大妈一巴掌打过来,“殿下面前也敢自称我。”
南鸢被这一耳光打的脑子嗡嗡作响,她长这么大还没被人打过,更别说打脸,但是形势比人强,她哪怕此时气的炸裂但是也只能忍下。
“是,奴……草民一睁开眼睛就被抓到这里了,发生了什么都不清楚,只是……,一条大白蟒,然后……。”南鸢想着怎么能编下去听着可信,但是又能撇清自己。
宫正司一干人等包括宫正、司正在内都想看她如何狡辩,都一副不以为然的神情,直到南鸢说道大白蟒,宫正才变了脸色,她如何得知?莫说是她,就是司正都不应知道,这时她才有点怕,弯着腰俯着首余光瞥向内事监大总管,见他也是一脸严肃,至于中间那背手而立的那人她是余光也不敢瞟一眼。
“然后大蟒蛇炸裂之后便从空中掉落这一串东西,草民拿起来细看一番便被一道红光晃晕,昏迷之前听到,有人再说什么诅咒,……陷害,一箭双雕,弄死……什么的,起初我……起初草民没听懂,便被稀里糊涂的按住带来这里,这才知道这串东西是殿下贴身之物,再一联系之前所听还有这位……女官?一脸急色要处置了我,像是要杀人民口一般,我就猜测她们是一伙的。”尽她所能想到的,一通乱编乱造,只求能争取一丝喘息的机会,最后还不忘学着之前电视中看到的补上一句“望殿下明察!”
听着声音,这殿下年纪不大,她是真不知道除了将希望寄托在这样年轻殿下身上还能有什么其他的办法。
时间仿佛静止,寂静无声,沉寂了一时半刻?还是一个世纪那么久,久的她心房都快跳的炸裂,绝望之际。
“内侍监!”
“奴婢在!”
“此事交由廷尉审理!”转身之际又补充一句“不得冤枉一人,秉公处理!”话落便转身离去。
“奴婢遵旨!”
待人离去后,内事监总管缓缓直起身子,让人将这一堆人都带了下去。
从她一人喊冤变成了零零散散一堆人喊冤,她也是没办法的,如果不拖别人下水,她也没命了,如果那个廷尉不昏庸的话只需一查,大家都能摆脱嫌疑了。
南鸢此时只希望这是一场梦,梦醒之后就能从家里的大床上醒来,再不济在那片血染的深山老林醒来也行,她对这眼前未知的处境极度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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