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享受一把权贵生活,不枉来这走一遭
话落众人头已经贴到了雪地上,好似如果秦燳烮现下要取其性命,众人不会反抗一分一毫,甚至不用他动手,只需一句话,众人便可当场自我了结谢罪。
“只是此时乃用人之际,给尔等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沉稳震慑性十足的声音一点也听不出少年的稚嫩,完全是上位者积威已久没有半点感情的冷漠。
秦燳烮余光瞥向双手还仅仅扒着他胳膊的南鸢,看她傻愣愣的眼睛都呆住了,不由得觉得好笑,他没有选择再隐瞒她,因为此时已经没有必要,以为她被他的身份一时吓傻了。
南鸢确实被一时吓住了,他的身份她早知道了,只是之前刚认识就见他落难,没有那么直观真切感受到他的身份特别之处。
如今她感叹自己是怎么想的,敢跟这个残酷暴力时代熏陶出的掌权者索要报酬?是时间久了便忘了之前在皇宫中非人的折磨还有那些不拿人命当回事的稍微有点权利就能为所欲为的人的所作所为么?底层人民反应时代底线,下层有权者映射上层掌权者的统治理念,她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看着身旁满身狼狈的女子已经吓得忘记了行礼,秦燳烮没有计较,让人牵来了马。
看着眼前不知何时牵来的马匹,南鸢才反应过来自己失神已久,这是要走了?她不会骑马!又要丢下她?
南鸢忐忑的看向秦燳烮。
“属下不知殿下身边还有其他人,殿下先,属下……”
“无妨,她跟孤一骑。”秦燳烮看向南鸢,南鸢硬着头皮登上了侍卫牵来的马,待她坐稳,少年一个利落的翻身坐定在她身后,双手将她拢住握紧缰绳,大喝一声,马冲了出去,南鸢因为惯性上身后仰的靠近秦燳烮怀里,骏马奔腾起来上下颠簸让她一时难以坐稳,不时的□□右滑。
看着怀里乱晃荡的女子,秦燳烮微微皱眉。
也不知咣当了多久,几人在一座宅院外停稳,入了宅院秦燳烮便让下人将南鸢带了下去,他则跟着众人去了另一个院子。
南鸢被带入一间上好的厢房,一进屋一股热气迎面扑来,热气中还夹杂着不知名的香,看着屋内的摆设无不精致,桌椅雕刻奢华,触及光滑,百宝格上摆着各种瓶罐陶瓷装饰,右侧被巨大屏风隔着,放着半人高的浴桶,挨着浴桶放着进入浴桶的小阶梯,屋内的地砖都是光滑青石的,最左侧里间摆放的雕花大床,周围垂着的落地帷幔是刺绣的藕粉绸缎,金色包边,比自己的衣服不知道好上多少倍。
南鸢坐着房间正中的榻上,盯着这里的一物一景,不得不感叹世人为何总是孜孜不倦的追求权利和富贵,看着几位小姑娘提着桶忙进忙出,忙中有序,无一人闲话,走动间也没有碰撞声,真是训练有素,规矩还挺严的。
南鸢坐了一会就觉得身上闷闷热,这屋里应该烧了传说中的地龙。
“姑娘,水已经准备好了,可以沐浴了。”
“好。”南鸢看着围着她的三个侍女,有点不自在,“你们先出去吧。”
三人面面相觑,最后打头的侍女说,“那姑娘您需要就唤奴婢,奴婢在就在门外。”说完就就恭敬的弯腰退着出去了。
南鸢看人走了之后,迫不及待的宽衣解带,试了试水温,一点点迈入桶中,热水浸泡全身,“哇,舒服舒服。”看着沿着木桶长桌,一溜摆着干花瓣,巾布,软刷,还有几个陶瓷瓶,方块盒子,她也不知道干嘛使得,便唤了门口的小姑娘进来。
进来三个小姑娘,一个帮她洗头,一个帮她擦背,一个帮她敷脸,这可真是帝王般享受。
“这是什么?”她拿起一个陶瓷小罐,拔开盖子,闻了闻,香香的,又用手勾出一点点,琥珀色,拉丝了。
“这是护发油。”
“那这呢?”她又拿起了一瓶。
“这是牙粉。”说着便让人端来水杯和痰盂。
待到她坐在铜镜前已经筋疲力尽,打着哈气想睡了,侍女不知她背部受伤了,不然不会侍候她沐浴的,看着她脸上手上都大小新旧的伤痕,其中一人拿了主意,留下一人帮她通着头发,另一人出去通知了管事,管事不知她是什么身份,但看她和殿下共乘一骑,便思量着不敢怠慢。
南鸢只图一时舒爽,压根没管自己后背的伤,她是真的想好好洗个热水澡了,来这这么久居然只洗过两次澡。
屋里暖洋洋的,换了干净洁白的里衣,想躺下睡他个天昏地暗,可是刚躺下,侍女便将她扶了起来,说要大夫把脉之后才能睡。
南鸢对自己身体还是十分爱惜的,以前是没条件,现在有了机会自然不会推辞,等大夫退出,侍女拿了药膏进来,说要给她上药,她这才想起来后背上的伤口,乖乖趴着脱掉里衣露出后背,在丝丝凉凉的按摩中,她睡了过去。
屋内温暖如春,床榻松软,真是一夜好梦。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南鸢伸了个懒腰,“嘶”这时才感受到了后背的丝丝痛感,刚想触摸后背,便看到手指被白布包裹的严严实实,轻嗅了嗅一股药味儿,屋外的人听到里间有了声音,敲了敲门,“姑娘可是醒了?”
南鸢起身打开了门,三三两两的侍女捧着铜盆,拎着水壶,还有痰盂牙粉缓缓入内。
南鸢洗漱完毕,便被人扶到铜镜前,开始梳妆,她的头发不比起几个侍女不算长,但还是在心灵手巧的侍女手中挽出了漂亮的发髻,看着桌前各式的发簪,她挑了一只绿玛瑙镶嵌裸粉宝石的流苏簪递给了侍女。
“你们叫什么呀。”
“奴婢名唤扶柳。”又给她指了另外两个,也是昨天侍候她沐浴的两个十四五的小姑娘,一个叫春枝,一个叫月槿。
又有人捧着一沓沓衣服供她挑选,南鸢看着托盘上的各色锦衣,再一次感叹怪不得人人追逐权利和财富,从昨天到现在各种享受,这谁能顶得住啊。
她挑了一件嫩绿的束腰对襟裙,站起来转了一圈,很是满意,终于穿上好看的衣服了,也不枉来一遭,扶柳又细细的给她抹了润肤膏,因为她脸上有伤,没有在过多涂抹装扮,
梳妆完毕又有人提着食盒鱼贯而入,她坐在圆桌旁看着,春枝和月槿将食盒里面的餐食一一摆放好,扶柳将餐具摆在她眼前,南鸢自然不习惯别人看着她用餐,让她们也去用餐吧或者跟她一起,反正她也吃不完,扶柳微笑着说不敢,便随众人退了出去。
南鸢看着桌上饭食,食指大动,她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抓起包子就开始吃,就着四个小菜,和米粥,这一顿算是饱饱的,饭后又有人端着痰盂,水杯进来,南鸢漱了口,喝着奉上的热茶,才想起那个“弟弟”,看着身旁站着的扶柳,问道“殿下呢?”
扶柳微微倾身“女婢不知。”
“那他有说对我有何安排么?”
扶柳还是恭敬的重复那句“奴婢不知。”
“那我去那里能找到他?”
“奴婢不知。”看着她脸色不太好,扶柳轻声补充道:“请姑娘赎罪,做奴婢的是不能擅自打听主子行踪的,除非主子有交代。”
南鸢理解,便没再问,只是想着问问他的打算,自己何去何从,眼下她最想要的是合法身份和户籍,以后也好方便行走。
“你想见孤?”
“奴婢参见殿下。”
南鸢不知他什么时候来的,看到众人行礼,这才起身有样学样的也半蹲着行了礼。
“你们退下。”
待众人退出,秦燳烮稳坐榻上,打量着立在旁边装扮一新的女子,一袭嫩绿窄口宽袖束腰裙,终于将纤瘦的身躯从臃肿的棉袍中解救出来,打眼看去,女子身姿窈窕,发鬓乌黑,只是肤色还是有些暗黄,也不知是天生的还是常年穷苦的生活造成的,脸上还纵横交错着一些伤痕。
南鸢看着四平八稳坐在榻上的少年,身着绽蓝锦袍,头戴玉冠,剑眉入鬓,鼻梁挺拔,低垂着眉眼看不清眼中的神色,手中细细的把玩着一个玉符,她看着眼熟。
“呃,我……草民想知道殿下打算如何安置我。”
嗬,才回来就开始想那些不切实际的妄念了,秦燳烮掀起眼皮,淡淡的扫视着她,“你想如何?”
看的她有点心虚,“草民,听殿下的,如果可以,”说了又瞄了一眼上座的人,对上那双幽深的双眸,她略怂的低下了头。
“如今朝局动荡,孤没有心思想别的,你也不要太过痴心妄想!”
听他语气不是很好,她妄想什么了?作为一国储君未免也太抠了吧?她只是想要个户籍合法身份,再不济给点银钱傍身也行啊,她好歹救过他两次!
秦燳烮看她不回话,胆子不小,又想着她一个奴隶出身能有什么见识,便不跟她计较,最后还是补了一句“万事等朝局稳定下来再说,你先在这住下,孤接下来很忙,没时间来瞧你,有事跟管事说。”
南鸢想着也好,暂时有个稳定住所,她对这里的衣食住行还是挺满意的。
秦燳烮看着对方神色好了许多,接着便扔下了一个惊雷“孤丢失了一块玉牌,不知你见过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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