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一章 格罗玛什的思考 下
关于名字的问题当初瓦斯琪也和他谈过，当初瓦斯琪也想给他换一个名字，烙上自己的印记。但最终并未成型，就连古伊尔这个名字也成为亲近人才能题的名字，而且提的很少。
咽下了口中的折扣肉，萨尔眯起了眼睛：“这么名字我永远都不会改，我会永远的留着这名字，时刻的提醒我。”
格罗玛什立刻问道：“如果你再次遇到给你起这个名字的布莱克摩尔你会杀了他吗？”
萨尔停下了所有动作，静静的思考着，年幼时布莱克摩尔教他战斗时无情的打骂和嘲讽，无处不在的侮辱的言语，特蕾莎小时候遭受的种种不公平的对待，每一次提到她的旧主人时，她美丽的脸上都挂着忧伤的神情，对于萨尔来讲，这都是一道道难以愈合的伤疤。
“我会的，”萨尔盯着格罗玛什的眼睛十分坚定的低着声音说道：“这个世界上如果有那个生物必须要死的话，那必然是敦霍尔德的领主，布莱克摩尔。”
格罗玛什笑的很开心，他终于放下了心：“好！好！好！既然你立志要杀死某人，我不在开始怀疑我的决定是否正确了。”
“首先我要向你道歉，我们翻看了你的背包，找到了这个东西，你知道它是什么吗？”
那是一个布片，对于萨尔来说很重要的布片，萨尔接过去小心翼翼的摊在手上：“这是我还是个婴儿的时候，布莱克摩尔在我的身上找到的，这是一个氏族的徽记，是霜狼氏族的标志。”
“原来你知道。那么你知道布莱克摩尔是在哪里找到你的吗？”
萨尔不假思索的说道：“布莱克摩尔每一次都和我说实在离敦霍尔德不远的地方。”
地狱咆哮皱着眉头说道：“你为什么会在距离你氏族那么远的地方呢？”
萨尔眼睛突然亮了起来，格罗玛什难道知道霜狼氏族的位置，赶紧问道：“你知道他们的位置吗？我一直想要回到原来的氏族！”
可惜，格罗玛什的的回答注定令他失望：“我只知道他们在奥特兰克的群山之中，具体在哪儿我也不清楚，奥特兰克那么大，没有人会知道他们在哪里。当初我们和霜狼氏族的关系都很好，但后来他们被古尔丹流放了，当时我在德拉诺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杜隆坦的人民对于兽人来说是相当忠诚的，我根本无法理解这是为什么？现在也不明白。但这不妨碍我们之间的交流。不是吗？”
“你说的没错，但是我仍希望早一天找到霜狼氏族。”
格罗玛什点了点头：“我们会帮你去找霜狼氏族的，你放心，这几日你就在这里呆着怎么样？”
“好。”
接下来的几天里，萨尔难得的感受到了曾经的快乐感觉，这几天萨尔跟战歌氏族一同享用盛筵，高唱着他们勇猛的战颂和战歌，时常去格罗玛什那里学习着他会的东西。萨尔发现兽人根本不是书中所描绘的那种毫无心智的杀戮机器，而是高贵的种族。他们是战场上的大师，虽然他们会在血雾和骨堆中狂欢做乐，但他们的文化是丰富而详尽的。地狱咆哮说起了每个氏族曾经都是独立的。各自都有他们的标志，风俗，甚至语言。其中有意志力强大的领袖，称作萨满，他们使用自然的魔法而不是那种邪恶的，恶魔般的超自然魔法。
好在萨尔早就知道有萨满这么一个职业的称呼，不然一定会闹笑话的。但是萨满和术式的区别，萨尔确实也不知道。
“格罗玛什，你知道术士和萨满的区别吗？”
“这两种力量有时候效果是一样的，比如，萨满萨满召唤出来闪电劈死自己的敌人，而术式用谎言可以使用地狱烈焰灼烧自己的对手，而且不论他们的意志有多坚定，在这些刑罚小时之前，他们的灵魂不会逃脱。这也就是这种力量的不足之处。”
格罗玛什喝了口水继续说道：“他们的却别在于，闪电是一种自然现象。你通过请求它的帮助来召唤它。而使用地狱之火，你定下了一个契约，它要你自己付出一些代价，而代价往往就是自己的生命。”
萨尔闹了挠头问道：“你说过萨满已经全部消失了？是因为术式的招术更好一些吗？”
格罗玛什摇了摇头：“术士之道的确是非常高效的，但这只是看起来这样，这种力量是必须要付出代价的，而有的时候他非常致命。可是可是当初在战争期间，萨满们为了赢得战争的胜利，纷纷转投术士，这也就是萨满几乎已经消失的原因，萨满还是有的，只是足量已经不再那么多，质量也不在当年的那个高度了。”
“那么是否是术士的力量将那些集中营中的兽人们变成那个样子的呢？”萨尔抛出了自己一直思考的问题。
“没有人能解释它，”格罗玛什十分无奈的说着，他也想知道答案“但它在我们每个人的身上都表现了出来，一个接一个。一开始我们认为那是某种疾病，但过了段时间以后没有人死，甚至没有发生什么糟糕的事情。”
“营地里一个兽人认为它跟——”萨尔突然沉默住。
“说下去！跟什么有关？”
“跟那红色的眼睛。”萨尔说。
“啊，”格罗姆说，在萨尔看来有一些悲哀。“也许是这样的。有些我们正在与之抗争的事情是你这样蓝眼睛的年轻人所无法理解的。我希望你永远也不会这样。”
自从萨尔见到格罗玛什以来，这名强大的这名强大的战士第一次看起来矮小而脆弱。事实上。他真的很瘦。是他的野性，他的战嚎让他看起来这么的可怕和强大。在身体上，这位充满魅力的领袖正在一天天衰弱下去。即使他刚认识地狱咆哮没几天，这景象还是深深打动了萨尔。似乎这位兽人酋长的意志和强大的人格是唯一支持他活下去的东西了，他是被束在一起的血肉，骨头和肌腱。很可怕的是，这很可能就会变成集中营的那些涣散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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