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岁杪
“”迟均看着季遐年没说话
“怎么了，我可不希望快过年了，病发很难受的”季遐年安抚性的笑了笑。
“哦”迟均清淡的回复了。
“我觉得你也可以试着控制一下你的脾气”季遐年委屈的说“之前还好好的，现在又变得冷淡了”
“有吗，没有”迟均自问自答解决了季遐年的戏份。
“好吧，我对你也没办法”季遐年无奈的叹了口气。
门外传来咚咚咚的声音，尖锐的叫声贯穿了整个走廊，后面的是脚步的快跑声。
“小心点！其他人回去！不准出来！”许桉严肃冷静的声音传出来。
“杀！了他！杀/了他！”一个疯疯癫癫的声音附和着在走廊的每一个角落。
接着是一阵咚的声音，和锁链的响声。
“怎么了”季遐年开门，把迟均掩在身后。
“楼下病房病发，控制不了”一个护士收起地上的文件，叹了口气。
“谁”迟均露出个脑袋来。
“418病房，我看看”护士翻看着繁乱的文件“哦，岁杪”
“怎么没听过”迟均疑惑的看着护士。
“嗯，之前情况还好，一直控制的很好，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病发，疯疯癫癫的往上窜，再往上就是楼顶”护士欠了欠身就走了。
“怎么，你想去看看吗”季遐年转头看向一脸疑惑的迟均。
“想，但是太麻烦了”迟均含着大拇指嘟囔着。
“没事，走吧”季遐年牵起迟均的手向那些人刚刚走的地方走去。
“岁杪，真没听过，是不是刚来的”迟均还在考虑这个问题。
“可能吧，毕竟每天都有来的新人，你不能每个都记得清楚”季遐年安抚的回答他。
“万一我也这样了怎么办，疯疯癫癫，你抓不住我”迟均抬头看向季遐年，白炽灯的灯光闪在季遐年脸上，金丝眼镜和吊坠被照的像发了光一样。
“我保证，你不会，如果有我也会抓住你的”季遐年笑着看向迟均，到了病房，几个人围在418病房外讨论事情，里面的岁杪已经被注射安眠药和麻药，进入了睡眠。
“怎么回事”季遐年冷淡的声音虽然小，但足以冷静下几位慌乱的医生。
“岁杪，病情又严重向上的趋势，现在控制可能有点不妥，在不明条件下病房，没查清什么，对此让他恐惧，随时都可能再次病发”
哄乱的声音再次想起，一推人讨论，刚才发生了什么。
一个素白护士颠颠跑来“岁杪病房谁都没有进去，距离上一位护士离开是半个小时前，不足以勾起岁杪的恐惧心”
“上一个护士是谁”季遐年开口问。
“是池容，精/神/科医生”护士开口道。
“把他喊来，我觉得他可能知道什么”季遐年冷静的声音，使这些人得到了安抚，可还是有些人疑惑，一个简单的病院，为什么还不知道这些，整的跟侦查一样。
“季医生”池容是一个衣冠简朴的医生，素白的大褂，明晰的五官，简朴短发，看起来就是一个温雅的医生罢了。
“池医生，你好”季遐年伸手和池容简单的握握手
“想必后面那位就是季医生的病人了吧”池容笑着看向后面的迟均，迟均并不想搭理陌生人，只是躲在季遐年身后。
“是，池医生，我想和你聊聊岁杪的事情”季遐年掩盖住了迟均，然后挡住池容的目光，聊向岁杪的事情。
“岁杪，我刚才来的路上听护士跟我说了”一说到岁杪，池容神情严肃了几分。
“之前他的病情一直都是控制的很好对吗”季遐年跟池容坐到了走廊的长椅上，其他护士则是坐到对面，记述着两人的对话，迟均坐到季遐年旁边，手里抓着季遐年的衣角。
陌生和拥挤的环境让迟均心理产生警惕和不安，唯一认识的只有季遐年，他只能在下意识靠近季遐年。
“是的，缓和的病情没有向上严重的趋势”池容打开一份文件“来的时候是前几天，第一天来比今天还差，勉强才能控制好，短短几天控制下，肯定是有特别的原因，但是这个原因恕我无可奉告”
季遐年愣了愣，看向池容的目光，像是懂了什么，然后点了点头，示意池容继续。
“如今突发病情，我也很难理解，具体是什么东西或事情引起他病发，这也是个问题”池容陷入了沉思。
“也许长时间的黑暗会引起病人的恐惧心理呢”一个护士抬头说。
“不会吧，之前也是关着灯，没有发生这样的情况”池容皱眉“又或者，在我来之前，有其他人进了病房，并且，说了一些引起另岁杪勾起恐惧的事情，然后在我来之后平定下来，我走之后，不安，恐惧，害怕等负面情绪涌上来，导致病情恶化。”
“可是除了池医生，再往前就是胡湘”一个护士疑惑的说。
“胡湘是谁”季遐年开口。
“一个清洁工”迟均小声嘀咕，看见季遐年惊喜的目光，滋滋的说“女清洁工，挺内向的，看着危险性特别小”
“是”护士点了点头。
“那她能对岁杪说些什么，干什么呢，而且就胡湘的体型来看，肯定会受伤的，岁杪不可能只是坐在那里，听，或看这些事情发生”池容动容了，所有人都可以威胁到岁杪，甚至所有人都可以引起岁杪的恐惧。
“喊来看看不就知道了”迟均嘟囔着，季遐年无奈笑着揉揉迟均的脑袋。
其他护士也尴尬的看着。
“怎么了，不能喊吗”季遐年感受到尴尬，就问。
“能，我就去”小护士点了点头，就跑了。
没等一会，小护士就带着一个女人来了。
胡湘看起来确实很弱小，很瘦，皮肤有点白，看起来很怯懦，但是看见池容的时候，目光有点躲闪。
“胡女士，你好”池容走上前，亲切的说胡湘没说话，只是惊喜的点了点头，和池容握握手，又迅速收回去，两手搅在一起。
“我想问一下，你在下午去岁杪病室的时候，有没有发生什么”池容又严肃的问，貌似一提到岁杪的病情，他就很严肃。
胡湘犹犹豫豫的摇了摇头，脚后跟不断往后退，嘴唇动了动，但是还是没说什么。
“撒谎的女孩真不好看”迟均嘀咕着抱着季遐年胳膊，双腿盘在长椅上。
“乖”季遐年无奈的哄着迟均，季遐年不傻，肯定能看出来胡湘在说谎，迟均都能看出来，池容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胡女士，岁杪很重要，你不能摆脱这些疑问，你必须给出回答”果然，池容有点动怒。
“我我没有”弱小的声音从胡湘嘴里出来“我没有动他”
“你有没有说一些什么话，或者一些举动引起他的不对劲”池容进一步问。
“我我只是觉得他有点”胡湘咬着嘴唇，紧张的情绪让他不断后退
“什么”池容貌似看见了胡湘的紧张，放缓语气，轻声问
“我”胡湘越来越紧张，促进愤怒情绪，胡湘往后大退一步喊到“我说！一个病人托着池医生这么久！不觉得是个累赘吗！怎么有脸怎么有脸赖着池医生的！”
胡湘貌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缓缓滑倒，跪在了地上“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就随口一说”
季遐年以为池容会生气的上去对着胡湘一顿吼，结果，池容只是压制住自己的怒气，冷静的遣散了那些护士，然后走到胡湘面前。
胡湘在地面上看见了一双奶灰色跑鞋，抬头一看，池容凝视着她，用一种失望，无话的眼神看着她，胡湘不想池容怎么看她，她是为了池容好啊。
“岁杪不管怎么样，都是我的人”池容丢下这句话就走了，回到了岁杪的病房。
季遐年笑了，最冷静的心态，才是解决别人的最后方式。
“他什么意思，岁杪被卖/身了？”迟均拽了拽季遐年的衣角，一脸疑惑的看着池容的背影。
“没有，池容用个人名义保护了岁杪”虽然只是偷偷的，偷偷的给岁杪盖了个属于池容的印章。
“我想去看看岁杪”迟均看向季遐年“我要告状，怎么严重的事情，岁杪怎么能不知道”
看着迟均一脸严肃的表情，季遐年笑了，怎么能这么可爱，他掐了掐迟均的脸，抓起迟均的手“走，去告状”
因为怕岁杪再次病发，护士选择用手铐铐住了他，岁杪意志精神在一瓶麻药和安眠药的情况下，精神恍惚，似睡似不睡的。
季遐年敲门进屋的时候，池容正在旁边给岁杪配药，一个简洁的病房却被搞的乱七八糟的，地上的药水瓶，药，甚至乱的不成样子，应该是岁杪病发弄乱的。
“你们来了”池容没抬头，只是在那里收拾着残局。
季遐年捡起地上的书本，拍了拍，放在柜子上，迟均则是坐到了岁杪旁边。
“谢谢你，这位可爱的病人，你不怕他吗”池容看向迟均。
迟均摇了摇头，季遐年笑着走过去“他可比岁杪难治多了”
“你是怎么做到的”池容淡定的看向季遐年。
“很难，很快乐，乐在其中”季遐年笑着说“我和你一样，没有把迟均当病人，我对迟均的感情就好像你对岁杪一样”
池容眼里闪过一丝惊喜，随即看到二人手上的戒指，但是却看季遐年摇了摇头“并没有”
迟均不知道两人再说什么，只是安静的看着岁杪，岁杪长的也很可爱，娃娃脸，鼻尖有颗痣，脸色白润，碎发遮挡着一支眼。
“他病情怎么样”季遐年看向岁杪，又看向池容。
“年前交上的是稳定病情，现在发生了意外，如果需要重新上交，得重新审核”池容叹了口气
“不用交了，照看好他，剩下的年后再说，我觉得迟均和一个朋友很乐意来帮岁杪恢复心智”季遐年笑着看向迟均，迟均看向季遐年似是懂了什么点了点头。
“谢谢你，谢谢你们，我代表岁杪谢谢你们”池容给两人鞠了一躬，季遐年摇了摇头扶起池容。
“明天，等岁杪醒了，我和迟均会带着朋友来看你们，或者给你们申请，移到上面来”季遐年想了想“算了，上面都是重病科，没有新交的报告是不能行的”
“你去说说不行吗”迟均终于说话，抬头看向季遐年“上楼下楼好麻烦，我想让他上来”
“你把我当什么了，百事通啊”季遐年无奈的揉了揉迟均的头，但是又看见迟均的眼光，一丝别样的心疼，只好宠溺的叹了叹气。
“你一会重新整理一下报告，给我，然后我出去一趟”季遐年看向池容
“真的可以”池容感激的看向季遐年，道了谢，然后就重新整理岁杪的报告去了。
迟均也是闲着无聊，就一直坐在岁杪旁边，小声嘀咕着什么，季遐年看见，估计念叨告状的事情吧。
很快，池容就整理好了报告，季遐年看着上面草草的字迹，估计是也很希望岁杪得到更好的治疗吧，季遐年拿着报告。
“小均，我需要去交报告，你在这里乖乖的，我会让陈亦他下来看着你，在别人的房间，不许乱动，乱喊知道吗”季遐年像是嘱托小孩一样，不放心的对迟均说。
迟均乖乖点了点头“快点回来”
“知道了”嘱托完，季遐年又拜托了一下池容就走了。
“你是叫迟均吗”池容面露笑容。
“嗯，迟到的迟，均匀的均”迟均认真的说。
“知道了，谢谢”池容笑了“季医生对你很好，你们两个只是病人和医生的关系吗”
“不”迟均脱口而出，但是又想不起到底是什么感情，摸索着戒指，举起手“这个，他，给我盖章了”
池容让迟均可爱笑了，迟均呆呆的样子像极了缺乏心智的岁杪，想到这里，池容眼神中多了一丝羡慕。
“你，怎么了”迟均放下手，看见了池容眼神中别样的感情，以为他不信“真的，真，盖章了”
“我信了”池容又笑了“我知道，盖章了，我也给岁杪盖章了，只不过不一样而已”
迟均很疑惑，这个人很奇怪，盖章，还有别的方式，疑惑的时候，陈亦就带着晏无桁下来了，晏无桁下来的时候很小心，看样子是陈亦说了。
“迟均哥哥，你们在说什么呢”晏无桁把开门，趴在门缝上，陈亦把他领进去。
“你好”池容向陈亦伸手。
“你好，池医生，我是陈亦”陈亦和池容握握手。
“久仰大名，医疗部高级队长，陈亦，我是精/神/科医生，池容”池容笑着给陈亦拿来个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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