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初入都城
饭桌上,夜铭钦看见秦家的二公子秦牧元也在,他纳闷地问道:“你怎么也在这里?”
沐汐解释道:“今日多亏了秦二公子,不然我还真是凶多吉少了。”
夜铭钦独自进入槐树林之后,便有十几个蒙面人突然现身,他们手中的刀剑直劈马车,几个侍卫奋力抵抗,没几个来回,他们都挂了彩,眼看着保不住马车里的沐汐,这时候,思诚带着人出现了。
然而,这些蒙面人个个武艺不凡,思诚只得叮嘱沐汐待会儿要稳住身子呆在马车里别出来,过了树林自有人接应。他猛抽马儿,马儿吃痛长嘶一声,撒开马蹄子就狂奔起来,思诚等人缠住蒙面人让他们无法去追马车。
马车颠簸得太厉害,沐汐在马车里被惯性的力度甩得撞来撞去,直撞得她眼冒金星,骨头都快散了架。
马车一路狂奔冲出了槐树林,林外接应的人也被几个蒙面人缠住无法阻止狂奔的马车,等到他们脱身,马车早不知跑哪儿去了。
等了好长时间也没见马车减速,沐汐艰难地爬起来,撩开窗幕,却没想到,看见前方一处断崖,她吓得魂飞魄散,权衡着要不要跳马车,跳下去或许会摔残摔死,但掉下断崖绝无生机,就在她准备跳下去的时候,却听有人嚷道:“马车里可有人?”
听见有人询问,沐汐的心中燃起一线生机,大声求救道:“救命啊,救命啊…”
不一会儿就见一人飞身掠到马车前,一脚揣在马头上,马儿这才扬起前蹄停了下来,沐汐好似掉进了搅拌机里,不停地被甩来甩去,早已被撞得七荤八素,这会儿马车停了下来,她只感觉天旋地转,想吐也吐不出来,想爬出马车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一名男子挑开帘幕关切地问道:“姑娘,您没事儿吧?”
沐汐勉强看了眼来人,似曾相识,却没有精力去想是谁,直接昏倒在了马车里,之后醒来才发现,救她的人是秦牧元。
秦老夫人眼见都三月了,还不见沐汐上门,准备再次来云汐城请她回去为长孙秦牧尘治病,秦牧元不忍年迈的祖母长途跋涉,于是提议,自己带几个人去云汐城请回沐汐,家中多人劝阻,秦老夫人只得打消了亲自来请沐汐的打算,秦牧元也没有想到,竟会意外救了沐汐。
对于这次回都城途中遇劫杀,沐汐感到很是迷茫。她不知道幕后之人是冲着夜浮云来的,还是冲着她来的,自己在这个时空的身份究竟是什么?一切的一切犹如一个巨大的谜团,她究竟要怎么做才能解开这些谜团?
既然被盯上了,估计以后像这样的劫杀不会少,她得早做准备才行。由于夜铭钦受了内伤,便留在客栈养伤,他是皇子,也没几个人真敢明目张胆的害他,但沐汐却只是个寻常百姓,想要对她不利的人防不胜防,为了她的安全着想,夜铭钦等人商量后,还是让她跟着秦牧元去秦家,一来避开危险,二来也可以履行约定。
一路风尘仆仆,十日后,沐汐终于到了都城。都城分东西南北四个城门,东门是通往皇城的必经之路,除了王公大臣,其他人是不可以从那儿进城的。
南门通往锦阳街,那里住着二品以下及都城有头有脸的士族商贾,寻常百姓需要通行证才能通过。
西门通往锦绣街,那里是都城最繁华的商业街,买卖均是上等物品,一般寻常百姓不会去,他们消费不起。
北门住着都城底层的百姓、小摊贩,赌馆、茶楼酒肆,鱼龙混杂。东西南北都有偏门,彼此之间互通,东南门守卫森严,日夜都有御林军巡逻防守。唯有西北门的防守没有那么严,西北偏门交界处乃是烟花柳巷,除了东门进出查得严,南门进难出易,那些纨绔子弟便从南偏门到西北偏门寻勾栏院饮酒作乐,西北门不是一般的乌烟瘴气,但凡有点身份的人基本都不乐意去,除了寻欢作乐的人。
初入都城,秦牧元大概跟沐汐介绍了都城的分布,也是怕她不懂得都城的规制惹下麻烦。其实沐汐还想打听如今朝中的局势,她想先为夜浮云铺路,又怕节外生枝,如今自己都被人盯上了,行事须小心才行。
秦家是夜陨国的经济支柱,虽说商户身份低贱,但秦家几百年的根基,在夜陨国可谓是举足轻重,所以秦家破例住在南门。
南城门有御林军守卫,远远地看见秦家马车,不必出示通行证就放了行,沐汐颇为好奇,秦牧元善于察言观色,瞧出沐汐的疑惑,为她解答道:“我们秦家自被陛下封了侯府,没有实权,但也算有了品阶,这些御林军也是惯会看眼色的,所以,秦家马车进出城都不需要出示通行证。”
沐汐很佩服秦牧元的敏锐,也从他的话中了解到,秦家如今很受夜帝器重,与秦家交好,倒是有备无患,这次为秦牧尘治病,她还真马虎不得。
南门的街道很宽,可以同时容两辆马车通过有足,地面铺着打磨光滑的大理石,路两旁相隔三四里便是一栋府邸,朱墙琉璃瓦,那院墙足有三丈高,外面根本看不见里面的庭院。
沐汐不由想起一句话来,一入侯门深似海,想想这个时空的女子和历史古代的女子一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她就觉得好恐怖,若是她,还不得闷死。
不多时,马车停了下来,秦牧元掀开帘幕招呼道:“沐姑娘,咱们到了,快下车吧。”
沐汐点点头腰身往外走,到了车门旁,看着秦牧元伸出欲扶她的手,客气地道:“谢谢了,我自己可以下来的。”
说着,轻轻跳了下来,而后又巧妙地往旁边一闪,避开他欲接住自己的手。秦牧元甚是尴尬地衔了衔鼻子,心道:这沐姑娘此前与自己闲聊并不似大家闺秀般扭扭捏捏,如今怎地这般敏感?
沐汐给他的感觉,落落大方,不拘小节,且十分健谈,对于男女之间的大防似乎没有那么拘谨,正是因为如此,他才忘了避讳。想想也是,人家姑娘家的手怎么可以随便让男人碰,倒是自己唐突了。
偷眼看她,见没事人一样,他也就打消了赔礼的打算,省得大家都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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