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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邪手善解衣


  

  人肉不能掺假,即使插入一根细针,也会疼得无法安宁,何况是与刀剑的对抗?鸡蛋遇着石头,力量悬殊算个屁啊!

  血浸湿了剑与衣服接触的地方,薛浅芜哭丧着脸,弱弱低语求饶:“君子剑下留情……”

  吐出这六个字,薛浅芜极度鄙视自己。想她出生入死千险看遍,也算心理素质极佳的人,总以“威武不屈临危不惧”自标,现今怎这样的没出息?真丢祖宗的脸,咬舌自尽算了。可惜你猜对了,木有勇气。

  “我向来不以君子自居,从不懂得怜香惜玉。再者说了,你也不是什么香玉,倒像一条又咸又臭的干瘪鱼片儿……”男子的剑又向深处递了一分,淡淡笃定地道:“交出《霸灭图经》,别再废话找罪受。”

  薛浅芜翻翻白眼,这个男子就不能积点口德么?干嘛含沙射影,讽刺我的胸围不够丰满?不能香艳如玫瑰花,让人垂涎欲滴,但这是我的错吗?我历尽艰辛,九死一生、阴差阳错的穿越过来,已属奇迹,难道还要让我以色侍人,满足你们男人的眼福?那多寒碜,多媚俗,多逊人啊。

  哼哼……胸大最无脑,臀小也妖娆!我就不信了,生为人类你能没个缺陷。

  薛浅芜的一双乌溜眼睛,左看右看横看竖看,仔细扫过黑衣男子的每个毛孔,包括易被遗忘的皮肤死角。忽然在他的鼻翼处,瞄到几颗小痘,立即神采绽放,欢喜笑道:“有了有了!你发情了!”

  男子欺近她的耳畔,呼出几丝若有若无的热气,撩动了她的乱发,有些发痒:“你说什么?……你‘有了’吗,孩子的父亲是谁?我可不认!”

  混账!又被占了便宜。薛浅芜的脸腾地红了,他真奸猾。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薛浅芜压下窘迫,说道:“公子您多情了。且不要说奴家与你毫无瓜葛,就算你的亲亲妻子有了身孕,我敢打赌,也未必是你的骨肉。”

  男子的脸泛起绿色。薛浅芜不等他言,又取笑道:“我原以为你是个俊俏哥儿,哪想竟是个花拳绣腿,不中用的,连老婆都看不住!而且你呀,还被鸡皮疙瘩给毁容了,好端端的面如冠玉,却是大煞风景,长了几粒‘痔疮’……”

  男子闻言,一把捉住她的手腕,咬牙加劲,恨不得将她的骨头捏碎:“那是痤疮!”

  “对了对了,我口误了!脸上起的叫做‘痤疮’,屁股上的才叫‘痔疮’……”薛浅芜痞痞一笑,歪打着头,巧笑倩兮的续道:“嘴里出的俗称‘脓疮’,而你整个就是‘脓包’!”

  “我是脓包?!”男子的喉头一窒,差点噎死。

  薛浅芜抿嘴不答,以沉默代表事实。

  男子深吸一口气儿,怎么回事,明明按照初定的计划,杀掉这个女人,拿回所取就走人的。但是被她三言两语一激,竟耽搁了这么久。

  “你触怒我了……”男子撤回长剑,如看猎物那般笑道:“除了死亡,你还害怕什么?我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付出惨痛不堪的代价。”

  一双带有伤疤的手,灵活熟练,三两下就扯开了她的衣领,露出白皙嫩滑的纤颈,以及小巧玲珑的锁骨。

  湿冷的空气贴肤袭来,出自本能的防御,薛浅芜不禁一震,怒目烧火,口中喝问出的却是:“你……如此善解人衣,到底糟蹋过多少良家女?”

  “你在乎这个么?可惜数不清了,我还真没留意。”男子不期然她有这句话,踱了几步,恢复了戏谑笑弄之态:“你的皮肤倒很细腻,比预想中的坑坑洼洼、粗糙结茧,俨然有着天壤之别,但勾不起我的兴趣……你不是强硬么?你不肯乖乖的交出图经,那我只有自己动手找了,把你脱得一丝不挂,我就不信找不出来!然后毁了你的衣服,留你形单影只、赤身裸体在山谷里,何时碰见一个与你同样原始的人,你们便结亲吧,哈哈。”

  薛浅芜动弹不得,眼睁睁地看他解开她的外衣束带。

  鹅黄色的里衫露了出来,那个狠毒狡诈的男子,仍无罢手的意思,羞辱她道:“再脱一层,你的干瘪嶙峋就更一览无遗。但我言出必行,定要把你剥得干净。”

  我匪花的一世清白,我对不起未来的老公……薛浅芜忽悲忽恨,忽惭忽怨,直把他的祖宗八代,诅咒了遍。

  面对无耻的人,实在无计可施。可也不能坐以待毙,受尽欺凌。

  情急之下,灵光一闪:记得前世,她为工作的需要,随身带有一张世界地图,何不骗他一骗,借机脱身?

  然而此时,她并不能确定,自己是魂穿了,还是身穿了,亦或是身魂并穿了?穿越这事本就狗血,像她这种穿法更是狗血,想来就算皮肤移植,也该有异体排斥感才对啊,哪能从一个人不明不白过渡到了另一个人,契合得纯天然,没半点儿不适应的?

  抱着铤而走险之心,薛浅芜嘻嘻地道:“图经我没听过,倒有地图一张……因为藏得隐蔽,就算你脱光了我的衣服,也找不到,所以请解开我的穴道。”

  男子止住了手,说道:“你邪得很……我倒看看,你能耍什么花招。欺骗了我,定会把你曝尸于市。”

  这个男子太奸毒了,薛浅芜只得忐忑点头。管它什么真假,只能死马当活驴医了。

  男子注视着她。薛浅芜一摸耳垂,竟还真摸到了她前世的宝贝坠儿。摘下那个银雕心形坠子,用穿耳孔的细端,往那镂空的心轻轻一捅,一卷紧致的丝帛露了出来。

  薛浅芜有些愕然,毫无疑问,她这是连身子也穿来了。可是那废后呢,不是快四十岁了吗,放在古代早是失了水分褪了颜色的黄花了,而她前世才二十出头啊,怎么能融合在一起嘛?这悲摧的,究竟是咋回事?若说废后已死,她是截然独立的存在吧,为何她会拥有废后的短暂记忆?并且根据太监罪妃的反应,她与那被贬十几年的薛皇后,除了大面积丑陋的印记掉了,气质迥异变了,容貌身形应该相差无几,又当如何解释?

  薛浅芜调动一切能调动的思维,半糊涂着得出了可能的结论。除了那片丑陋印记,部分丢失的记忆,她与废后在某种程度上是重合的,废后有的她全都有,废后没有的她也尽有。至于年龄,根据黑衣男子目测她十五岁左右的样子,她亦大胆猜摩了番,应是她和废后的年龄之和,折中一半,再折中去一半。究竟为何发生了此种逆天式的穿越,只有天晓得了。

  在她失神之际,男子迅疾无比叉开两指,准确地捏住了那卷丝帛。展开来看,上面黑线红线曲折成片,什么七洲四洋,陆地岛国……让人眼花缭乱,不知所云。

  男子紧蹙眉头,阴晴不定地道:“此图不假?那你分析一下,图意如何解释?”

  薛浅芜答:“我的身上只有它了,倘若是假,实属无可奈何。这图博大精深,我也未能参透,既然你寻了去,日夜钻研,还怕没有真相大白彻悟之时?”

  男子收入怀中,哼了一句:“这话倒有三分信度。”

  一甩衣袖,剑入鞘中,长身玉立,皮笑肉不笑道:“后会有期。”

  黑色身影渐渐远去。薛浅芜有些不甘,那张地图,是她关于前世唯一最可靠的留念,就这样被抢夺了去。眼里迸出愤怒的火,朝他喊道:“有种你就留个姓名!”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本尊南宫峙礼,黑木莲教的主人。”飘忽摄魂的讥嘲轻笑,消散于雪谷深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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