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玲珑玉体
历史谜团太多了,为什么有这么多的谜团,是因为死无对证,知道这事儿的人都死了,古代记载文字的很多文献全部失落,要解开谜团需要一点一点的线索拼凑。
就当下来说,《太平要术》选择在鹿城交易,周先生认识的那些大古董商,以及世界闻名的古董商,全然不知,五亿的价格,突然就杀出一个神秘的黑衣人,这人好像预先知道了天书出世一样。
此人在鹿城,一定与玉鹿有关系,难道,这是一个组织,他们在鹿城秘密寻找玉鹿的未解之谜答案?想到此,周先生忽然来了精神,他的疲惫瞬间烟消云散,他走到桌子旁边,将他的烟锅拿起来塞进一些烟丝后点燃,巴塔巴塔狠吸两口,在地上踱起步来。
哦,周先生忽然反应过来,中医按摩师还在,他的后背上还有两根银针。
“帮我拔掉吧,这个针灸术是新花样啊,可以解乏,可以解乏。”
按摩师拔掉针以后,在周先生的背后露出一丝诡异的眼神,可周先生让她拿着东西离开房间了,他现在要静静的思考问题,按摩师走后,官夫人又来了,面对这种土豪,官夫人是必须要亲自出面招待一下的。
“怎么样?周先生,这是新来不久的按摩师,专门给人按摩解乏的。”官夫人殷勤的说道。
周先生捧着烟斗说:“很不错,是该搞点儿新花样了。”
即使在数九严寒,官夫人还是穿着很薄,她的穿着打扮,应该是三十里镇最有品味的,曾有人戏言:没有官夫人的三十里镇,就像一截干枯的树杈。
没错,三十里镇如果没有官夫人,那将黯然失色,在这个地方,娱乐场所少之又少,有几个酒吧,但稍微有些品味的人谁会去酒吧,那是犯二的年轻人才去的场所。那些生意人土豪们,喜欢来这种静谧而有品味还可以享受的地方。如果说三十里镇是由红黄蓝绿白颜色组成的,那官夫人绝对算的上是红色,红色,代表着热烈与激情奔放,但如果酒是红色的,那么,红色又暗含一种雅致的浪漫情调。
官夫人为周先生倒了一杯茶说:“您有一阵子没有来了吧!”
“是啊,有一阵子了,入冬以来,国内外走了一走,小官啊,一段时间没见,你又漂亮了。”周先生用一种带有磁性的男低音说。
官夫人动了一下腿,她的高跟鞋鞋跟磕了一下地,“您真会夸人,小官,我都四十多啦,眼看着就人老珠黄了。”她笑了,但她把笑控制的非常好,一种得体的笑。
“不会吧,我记得你不过刚刚三十。”周先生叼着烟嘴说。
“您呀,就别夸我了。”官夫人咯咯的笑起来,这是官夫人标志性笑声,据说,官夫人的这个咯咯笑,是具有魔力的,任何人听了,都会不由自主的被她迷住。
可这笑声在周先生这里并不怎么见效,他是摸过死人的,抗拒女人,周先生很厉害,这老周,在心里也隐藏着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老周年轻的时候,骑个自行车背个破书包走遍大江南北,挨家挨户收购古玩,老周心眼多,靠蒙骗外行赚了不少钱。
“想我刚来三十里镇的时候,你还是个女娃娃啊,这一转眼,就是二十年过去了。”周先生看着官夫人说,他一边赞叹官夫人从少女变成少妇,也同时感叹岁月不饶人,自己初来三十里镇的时候正值壮年,现在已经年近六旬,可老周也不想老啊,人如果一直活在壮年该多好。怪不得秦始皇要求长生不老之药呢,如果现在真的有长生不老之要,那用自己毕生收藏的古玩来换也情愿,可惜,这人间哪有长生不老之药。
眼前官夫人的容貌,让周先生对传说的那个事情更加期盼,如果传说是真的,也要给官夫人分一杯羹。这也是周先生为什么要来三十里镇定居的原因,这个秘密在他心里藏了快要二十多年了,就连抑谙小姐也不知道他来三十里镇的意图,抑谙小姐只知道,九龙岗和三十里镇这个布局,肯定隐藏着一个上古之墓,但是墓主人是谁还不知道。他们手上没有绘图,只能靠研究史书和风水学以及考古学来不断推断这上古之墓的位置。
“小官啊,如果有长生不老之药,你愿不愿意用你所有的财产来换呢?”周先生忽然问道。
官夫人先是一怔,继而回答道:“真有的话肯定愿意喽,但这不可能啊。”
周先生笑了几声后说:“如果有,我分你一颗。”
两人同时笑起来,为这个荒唐的话题而笑,世界上哪有长生不老之药,倒是有个传说,说神农氏尝尽百药,玲珑玉体,肉身不腐,食之可长生不老。
气氛变得略显尴尬,二十年前周先生刚来三十里镇的时候,官夫人那时候想傍着他,但周先生是那种睡睡可以,但绝不发生一点儿感情,他对古玩的兴趣要远远大于女人,如果他的兴趣在女人身上,他就不会来三十里镇,江南遍地美女,他何苦来一个穷乡僻壤呢,聪明的周先生知道,在三十里镇,他绝不能陷入男女绯闻当中,这样会破坏他的目的。
此种情景,官夫人也忽然想起二十年前,那时候周先生正值三十来岁,一个刚刚褪去热水青年而逐渐步入真正的成年男性,浑身散发着成熟男人的魅力。周先生一走进古玩一条街,立即让古玩一条街上的那些小喽喽们知道,什么才是古董收藏与鉴别专家。面对这种外来新鲜男性,官夫人自然是相当关注的,当初她本来是考虑过高志雄和他的兄弟的,但这两人绝对不可能娶官夫人为妻,因为,官夫人就像商朝的妲己一样,具有一种媚相,而且三十里镇的人大多都知道青春期的官夫人,就用色相俘获了不少男子的心。
可周先生也不会娶她,老周南闯北阅人无数,他一眼便看穿了官夫人的心计,最终官夫人也没有实现她的计划,既然这些有钱有势的男人都不愿意给她个名分,那么她就使尽手段在这些男人之间周旋,让他们为自己铺开道路,一路向前冲。
人的思维就是一个很奇怪的东西,看着眼前的老周回忆起二十年前的事情,就连带那修理工老狗的信息都不由自主的全部冒了出来,官夫人越是不想回忆起这些事情,可这些事情偏偏却就像一个个数学符号一样往出蹦,这二十年过去了,按理说有些事情也应该忘得差不多了,可为什么老狗的那件事情她怎么就忘不了呢。也许,那些曾经与官夫人有染的男人当中,只有老狗最为狂野吧,当时的情形无法形容,老狗堪比世界上任何一只处于发情期的猛兽,而官夫人,那种被糟蹋的摧残,竟然让她在某一刻忽然忘记了眼前的人是一个浑身机油味的男人,那一刻,也许就像美女与野兽,或许也像狂风暴雨给人带来的紧张与恐惧感吧,总之,有那么一刻,官夫人差点儿就想要把终身委托给老狗了,可当老狗发泄过后又像一只被打败的兽类一样,面带愧疚与不安,官夫人又猛然惊醒,如果当时老狗完事儿之后可以从烟盒里捏出一支香烟来点燃,缓缓地、洒脱地吐出一口烟雾,说不定,官夫人还会延续她在某一刻的想法,可老狗那难以言表的自卑与愧疚之情,让官夫人非常不喜欢,这种事,愧疚个毛线,男人生来就是要驰骋沙场征服四方的,连一个女人都无法征服,那何以征服三十里镇,既然冲锋陷阵的时候征服了,那就要以胜利者的姿态站起来才行。
这些陈年旧事,油然在官夫人脑海中升起,她有时候甚至会怀念某一刻的被征服,她希望某一刻可以在任何她想要的时候就会来,但迄今为止,没有几个人可以,包括高志雄,高志雄虽有伟岸魁梧的身材,可他狂野不起来。
官夫人忽然发现自己走神了,她向前一倾说:“最近可能有些累,精神不太好。”当然这是为她的走神遮掩。
“要注意休息,我出门几趟也很疲惫,志雄那里也没有什么消息,最近吃的紧,抑谙也在忙,必须亲自上阵啊。”周先生说道。
“老高前几天来过,也不知道他调查的怎么样了。”
其实,高志雄就是周先生的一颗棋子,这个官夫人也略能看出一些,官夫人这几年阅历极深,虽然外表看起来她根本不参与这些事情,高志雄和周先生来找她帮忙,她总是以一个门外汉来对待,可她内心也一直在关注着眼下走周先生和高志雄的动态,能让周先生和高志雄联手做的事情,那背后肯定是一件大事情,官夫人不问,是因为不想让此二人探视自己的内心。
两人正各自想要再找一些话题的时候,周先生的电话突然响了,接过电话之后他便离开了官夫人的会所,官夫人站在会所门口,望着周先生离去的车尾灯,她忽然想到,不论是《太平要术》也好,还是什么宝藏也好,她都要分一杯羹,干完这一票,她要处理掉所有的产业,移民海外。
一辆破旧的汽车缓缓的驶过会馆的门口,汽车内的人一直目视着官夫人,那个人并不是别人,正是修理工老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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