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理间深秀看上去拥有很多东西,但其实却只对某些特殊有极强的霸占欲。
或许是因为其他的那些太过缥缈,反而最实在的东西才有感觉的那样。
理间深秀总喜欢朱鬼柳早上醒来完全不能动弹的那几分钟时光。
因为似乎只有那段时间他才能对朱鬼柳是否属于他的这件事确信无疑,可以让他为所欲为。
但他真的努力过了,因为还是不能舍弃其他的——
也就是白天的理间深秀所需要的那些理想,抱负……
他不得不抛弃这只有自己知晓、津津有味的朱鬼柳的那感觉。
就像白天和黑夜一样,他以为他能妥善处理,她也能妥善处理他寄希望于她身上的那些,可她却老是做不到。
而他天生的骄傲却不允许他放弃那种完美的追求——所以他只能二者选其一:
是做好白天的别人眼中庞大西国s国王子理间深秀,还是做晚上朱鬼柳一个人的理间?
理间深秀不由地叹了一口气,当然孰轻孰重,已然自明。
不消说朱鬼柳这一次因为理间深秀的折腾,而在床上休息了将近两天,本来还以为一般就算理间是生他的气,这样一做也该消气了的。
令朱鬼柳很是没想到的是,在临近深夜的时候,本来说不回来的理间深秀突然从夜色深沉当中回来了。
朱鬼柳呆呆地愣了一下,而后想起什么作为妻子的准则,刚想上前帮他取下他的外衣。
却闻到他身上散发出来其他女人的味道——是那种交合融合在身上散发的味道!
朱鬼柳浑身的血液几乎一下子冻僵了,她怎么能相信理间深秀就这样,明目张胆地出轨了呢?
噢不,他也根本没有明目张胆,似乎按照西国的准则,他还可以有多一点的其他性伴侣的——
只是,他不是最爱我的吗?朱鬼柳心里一个声音在大喊,面上却是面无表情起来了。
理间深秀看她半晌没有动作,也没有言语,皱了下眉。
似乎想说什么,又忍住,一言不发地返回自己的书房。
过了很久,几乎快到黎明,就这样呆站半夜的朱鬼柳终于恢复了行动能力似的,不知不觉地走过去他的书房。
“你……没什么想说的吗?”,朱鬼柳不知道那个声音是从她自己身上那个部位发出的。
但却感觉并不像她发出的声音,她再怎么狼狈怎么会这么懦弱地问呢!
理间深秀似乎在电脑前做一个非常重要的工作,本来不想搭理的,一听了这话,就伸手将电脑休眠了——
朱鬼柳心里顿时就升起了一股不详的预感。
朱鬼柳一看他这幅打算长谈的样子,就知道他大概是做出了什么决定,心慌了一下。
果然,他说了一句,“我也想对你好的,可你一次次太让我失望了……”。
“我让你失望?那你身上别人的味道呢!”,朱鬼柳不由地喊。
“你为什么自己不说……你想让我说自己就觉得不愧疚了吗?你变态!”。
朱鬼柳突然反应过来泪流满面,却是身体一动都动不了。
理间深秀不由地接了一句,“除了单细胞,理论上人都是变态的……”,声音却是嘲讽的。
“你的心根本没在我这里,除了床上以外,你有想要了解我吗?没有吧!你不是也没给我点我想要的,凭什么要求我做到如此坦诚?”。
理间深秀唇角惨淡地地一勾,“你仔细想想,从你第二次踏上这片土地上到现在,你一句真心话都没和我说过,全和别人说了!”
朱鬼柳想脱口而出“可是你忙啊,王后又叫我不能打扰你”。
但她看着理间深秀的脸,不知为什么就觉得那个理由根本就是个借口。
可是,她也真不知道夫妻该是怎么样的啊!
她的父母就是那样,住在一起,却像相隔两地,而后来唯一陪伴她的干爹,表达爱意的方式,就是默默地看着她做她喜欢做的任何事情……
所以她也看着理间深秀他做他喜欢做的事情啊!这有什么错吗?
朱鬼柳搞不明白,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
可是理间深秀还在等着她的回答,所以朱鬼柳不禁有些委屈道,“这不公平,为什么……不是你来了解我呢?”。
理间深秀听到这句刚开始并没说话,然后他似乎叹了一口气,声音里却藏着疲惫的声音不容拒绝的威严道。
“因为是我先喜欢的你,所以我就得这样吧?你不需要走一步,所以全部都要我走算我活该?你怎么能这样!当你有理的时候,骄傲得像只公鸡一样,没有理由的时候又想起自己是个女的,需要我来包容你了?”
“我是喜欢过你,可是你也不能这样,不想听见的就当做没听见,不想看见的就当做没看见,丝毫不顾我的艰难——呵,你不是五官灵敏到闻出了我身上有别的女人的味道了吗?这次怎么不装作没闻到呢?”。
理间深秀说得堂然,朱鬼柳却是更添了一层悲伤,按照她的性格她应该直接说她忍受不了要离婚的。
然后就这样不管跑到哪里地先跑出去再说,可她脑袋里一团浆糊,脸是皱着的,眼泪也强忍着没掉出来,但那话却堵在那里,就是不肯说出来地站着。
“我原以为不用再说的,你就会离开——就像当初在华国那里的大使馆一样,你不是不喜欢和麻烦事纠缠吗?就那样一句话没再说地就跑……”。
理间深秀摇了摇头,走到窗边,看向窗外的月色,手放在窗台上说了一句。
“你都被看得透透地了,还要在那里硬撑吗?你是永远长不大,也忍不下去的——干嘛不干脆点呢?”。
朱鬼柳站在那里,不知道为什么事情突然就发生到这一个地步了,昨天明明他们还……
可今天,他却那么伤人地说那些话——
以往就算他很看不起某个人,以他良好的修养他也根本不会如此的,可……
“你,不是说过很……爱我吗?”,朱鬼柳不禁问出了口,以往以她那种从不将有些事宣之于口和多疑地性格来说,说出这种话来还真是自己都觉得羞耻,毕竟她从来都是不相信别人说的话——
因为就算心底再好,但很多时候,也很有可能还是会做出不好的事情来,所以她从来是只相信别人做出来的事的。
但这次她却这么、连自己都觉得自己傻地问出了这个问题。
话一出口,她就想收回来了,但她却眼睛依旧贪婪地看着理间深秀的背影,似乎想透过那层包裹的衣服,看清他的心一样——
可那有什么用呢,当初他不是也不让她穿着衣服睡觉吗,不是也没看透她的心,自己却又说他看透她了吗?
呵!多么讽刺的事!
“我并没有想让你全部改变。可每次晚会上,所有的女人,无论抱着对其他人尊敬还是其他目的,总是花那么多时间化妆……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花点时间抓住我的目光呢?是你觉得我们反正结婚不需要这样了,还是觉得我没必要这么苛责你?”。
理间深秀转过来目光深沉地看着她,目光从她全身上下扫过一遍,没有一丝波澜。
“现在你就在我的目光里。在我看来,眼睛倒是挺大的,睫毛也翘挺……可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太长遮住了,就是看不懂人的脸色”。
理间深秀走到书房中央,绕着朱鬼柳一圈,没有任何其他情感,却像是居高临下地。
“每次笑的跟个小孩子似的,你当你还是什么都不懂事的人吗?你不知道西国的镜子是衡量女性身材的标准吗?你这种瘦条一过去,任那个正常女人过去一站你都看不见你自己——是为了减少存在感吗?还是做错了事自己惩罚自己饿?”。
理间深秀走到她面前现定,伸手捏起朱鬼柳的下巴,眼睛微眯,唇角邪魅一笑,“至于你的嘴巴呢?呵,细到也只是条缝儿,果真也是个冷酷的,怎么就敢弄出个物价法打我的脸?还是你就那么喜欢缪辰?嗯”
朱鬼柳下巴被提着,理间深秀又那么高,不禁感觉自己像只等待被屠宰地动物般地绝望,屈辱。
眼泪一下子就顺着脸颊滑落,那滚烫滴答在理间深秀的延伸扣在她脖颈的手背上,他就不由地触电一般松开了,背过手去退后了一步。
然后他冷酷地说,“我也并不是非你不可的。只是因为你的戒指而已……可它没用了,所以你对我也没有用处了而已,别想太多”。
理间深秀心知朱鬼柳就算心中有再多的疑惑,但她现在的关注点永远会是在她被背叛和欺骗上的,所以她并不会多问那戒指的事,反是给他省了不少难以启齿的麻烦。
这也算他给她的最后安慰了吧!转移她的视线。
果然,朱鬼柳的脸一下子变得悲愤,“你,你是因为我的戒指娶我的,这个戒指能拯救全世界哦吗?呵……”。
朱鬼柳不禁哼了一声,但却想起某些传言,不由地相信了起来,然后全身僵硬了起来。
喉头滚了滚,“那,你是从什么时候就……有这个打算的?”。
朱鬼柳问得很心惊胆战,总觉得他会说出了什么。
而她这几年来的生活就好像和她父母一样,是被偷走,浪费了的一生那样……
这怎么能是她这种,从一开始就认认真真活到现在的人,能承受生活那样的打击和玩笑呢?
“是在当时你救我……们的那片森林里”,理间深秀犹豫了一下,然后无所谓地一笑。
“我和那几个逃走的歹徒一样,因为你现在石头上,又有一米九大带着戒指的手,和那个西国高级会所的乌金打火机——所以他们以为你是西国的地下皇帝,才会跑的”。
理间深秀看了有些站立不稳的朱鬼柳顿了一下,收回目光又继续道。
“我以为你是当初为了个女人定居莫城的地下皇帝的孙女——听说他们在华国有一个儿子,只不过却是没有打算接他的衣钵的”。
理间深秀努了努嘴,“所以我们西国各个国家都想去找,不然你以为我们为什么会承担大部分费用修一条新航路去对我们没有实际任何大帮助的国家呢?当然为的是可以正大光明地过去……”。
就如同华国那样也有总部代表华国境内所有国利益的那样,西国内部也有各个国家,然后有个势力较大s国总代表而已。
只不过西国本来并不是如此的,之前的西国,各个皇室的国家都被一个外号为婆娑的人掌控着绝大部分的经济命脉。
因为那人贩毒,军火无所不做,所以也被国际上称为西国的地下皇帝。
后来,据说有人解析出婆娑的一个弱点,就是他喜欢的一个正道军统女人是在华国任职的,全名尹女波沙。
后来那个女人答应和他一起,不过前提是他放弃在西国现在所干的勾当。
当时闹得沸沸扬扬的黑道传闻最终被各个国家都给压了下来,不过的确从那时起,西国各个国家,尤其是s国的经济,又逐渐重回皇室手中,变得繁华。
只不过前有一个地下皇帝为例,他们各国当然也想通过那当时人人见之变色的地下皇帝之戒截取资源,发展自己本国的经济。
谁想这么做都无可厚非,但朱鬼柳怎么也想不到,这种事情怎么就能和她扯上关系呢!
她的心剧烈地狂跳着,因为全身的细胞都在试图拒绝这个事实,可她越是想这样,却越是想起了那些枝末细节。
她就说当初那个给她戒指的女人怎么那么霸道!
朱鬼柳这才想起来她的名字好像就叫波沙,之前和她的丈夫也是在军区深居不出的那种人。
朱鬼柳后来想起她的干爹,也就是她亲生父亲的老助理——呵,他不就是他们两的儿子吗?朱鬼柳依稀记起几行字眼。
“我父亲犯下的深恶罪孽,为什么却要我来承担和继续发扬……”。
“我没想到他还瞒着妈妈继续做些那样的事情,说只是操控,没人知道——难道神灵会不知道吗?不过我是谁这件事也许我自己都不知道,他们又如何能知道我是谁?看来我还是安心便便地看着鬼柳长大好了……”。
朱鬼柳隐约猜到大概是干爹成年之后才骤然得知那些父母爱情的那些变故的,或许是被逼接下那地下皇帝之戒,或是忍受不了那种的反差,他才会背离他们。
然后孤身一人,跑到一个陌生人的家里,对着一个陌生人的小孩如此呵护。
大概是因为看她的境遇相似吧,少年快乐,长大却忧愁、被倍受打击,所以才这么疼她的吧!
他本来是要当政治家的人,可父亲却是和犯下罪无可恕罪孽的人……那该是有多痛苦的决裂啊,朱鬼柳心想。
眼泪却更是一串串掉了下来。
本来正该是为她失败的婚姻,而烦恼的时刻,朱鬼柳却心疼懊悔起当时那个打出永不出门也不待客的波沙来了——
那是因为干爹,不,是她和她被苦苦追求的那个钟爱男人唯一的儿子死去的时候,她在这世界上也没有活的期望了吧!
所以才那个样子,那么强势的一个人,却把自己的勇敢顽强,埋没于那些庸扰的情感之下,然后死去。
真想象不出她每天看着她最爱的儿子拉着陌生人的女儿走在军区外的样子,可那又能怎么办呢?
一边是丈夫,一边是孩子,天平总是会倾斜的。
朱鬼柳也不知道是在哭谁,还是她那也遭受过冲击的感情,低低地啜泣起来。
理间深秀却是一阵不耐烦起来,“我当初会娶你是因为那是对我最好的形势,所以说……”,理间深秀一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却被朱鬼柳冰凉抬起的眼给楞到了。
“你想说离婚就说,别装的这么……圣人,你以为那句话不是从你口中说出口,你就可以不感到愧疚吗?我是有错,但却没你错到那么离谱!”。
朱鬼柳从老助理那里学来的隐忍教诲铭记于心,用力闭了下眼睛定了定,然后睁开,可眼睛的酸痛已经让她头脑的思绪混乱起来了——
她从来就不是忍得了痛的人。
“所以说,一切都是假的?当初给我披风,亏我还觉得你那么温暖,认真听我说话碎碎念也都是假的吧!你也太能忍了吧?我还真是佩服……”。
朱鬼柳扶住自己的腰弯下去夸张地笑着,头皮都在一阵阵发麻。
理间深秀看着她,远远地就叹了一口气,“是,呵~当初我用红酒下了安眠药的,没想到你不要,后来喝水喝了,却是一直撑着抵制药效——所以,为了查看你戒指的真伪,我拉你出去散步,带了件披风,好让你安睡”。
朱鬼柳抹了下脸,擦掉眼泪看他,控诉,“我对你尊敬,怕觉得失礼所以一直……你,我竟然被你这种虚伪假惺惺的骗了,我以为你是真的理解我,对我好……你怎么可以这样无耻!你想要壮大你自己的势力干嘛不自己去挣!要用这种方法……软骨头!”
理间深秀闻言眼神一冷,似乎被这话给刺激到了,径直按着朱鬼柳的领子按到门上。
朱鬼柳头撞了一下厚实雕满浮雕的红木门,不由地低哼了一声,却是被理间深秀的愤怒声音给淹没了。
“自己去挣,你知道那些他掠夺的东西是从哪里来的吗?那也是从我的国家人民手中夺过去的,我只不过物归原主而已——”
“你不是要抨击这种万恶的剥削方式吗?那抨击你爸爸去啊——噢不,他还不是你亲爸爸!你说为什么他不是你亲爸爸呢?听说他当初也是挺喜欢你妈妈才会给你爸爸当助理的,这样我也可以继承那些东西,就不用和你离婚了……”。
理间深秀不知为什么像变了个人似的,亦或者是被朱鬼柳那个“软骨头”给真的刺激到了,变成了他最讨厌的那种直戳人肺管的那种人。
“哼,是啊,我一直后悔他怎么没胆追你妈妈,不然你就是名正言顺继承人了,不然也不会令我拿着那戒指除了被保护以外一点用处也没有……其实我什么交通工具都晕,就跟看你那样的,我只是闭目养神而已,你就以为我在认真倾听了?”
“是你一直自以为是,把我的尊严和指令踩在脚下——不然我也不会为了让你来这里去找那个背叛国家的西国女人,调职去你的警局,还让你在大使馆里无所事事整天疯跑……”。
理间深秀凑近在朱鬼柳的耳旁,温热干净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说出的话却是无比地冰冷邪恶。
“不然你以为有人能什么事都不做、处处挑衅我,却还在我的地方过得那么潇洒吗?我最开始的目标就是你——只不过却是你自己误会了那一切,也误会郭斯嘉自己跳进来的,怪不得别人”。
理间深秀说完这些冰冷的话,嫌恶般地放开了手,转过身去。
朱鬼柳一下子支撑不住,腿软得坐在了地上,心中脑海一直充斥着他刚刚那句“他怎么没胆子追你妈妈”。
在她心中如天神一般守护,那么伟大而又隐忍付出,甘于沉默的人,怎么他就能说出那种话呢?
朱鬼柳想直接冲上去打他一巴掌的,但此生从未打过人,或者平白无故地去指责一个人过……
但她最后却是忍住了,不知是没力气起来,还是因为在西国被人打过巴掌的人不配当一家之主——
是太爱太失望,还是其他,朱鬼柳的自律已经无法维持她的脆弱即将崩溃。
她的浑身几乎都在发抖,但意识却很清晰,她知道他就是激将自己,想让自己开口说出离婚,逼她说分手。
可她却还是没有说出口,不是尊严相爱或者其他,可能就是单纯太累了吧!
朱鬼柳坐在铺着毛绒地毯的地上,背靠着坑坑洼洼的浮雕,又刺又冰地扎在她的心口。
原来,理间深秀当初为她还真做不了少的事呢!
为了当初不让朱鬼柳的所谓身份暴露给其他西国国家,和限制她的出行,理间深秀要她住进宫里不成,就吩咐华国大使馆煮了两星期她吃不下的东西,还叫路克慢点将她的财物寄过来,但她却仍是让人难堪……
朱鬼柳这才想起来,理间深秀他第一句学的华国话就是让她命令坐下,也是他说的那些话——
在朱鬼柳远离郭斯嘉的时候,博取她的好感……
还在缪辰问清她手上的戒指是她奶奶——是朱鬼柳那时初学西国语言,没分清奶奶和干奶奶的区别。
才让以为她是地下皇帝孙女的理间深秀,在听到缪辰让仆人传话后,将他潜入她房间里那个“荒诞的求婚梦”付诸行动……
还有那个婚后第二天只能戴上食指的绿宝石戒指也是,目的是无论如何为了拿下她右手食指上地下皇帝之戒——
那种风轻云淡的步步为营,朱鬼柳是不知道理间深秀怎么能那样。
将她真的在现实与梦幻中转换的如此自如而自己却毫发无损呢?
反正她是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
她的心像被撕碎了一样,又像是被巨大的冲击波浪震荡而过那般痛苦,可她却还要维持着理智,以免丢失最后一丝在这场失败搏斗中尊严。
因为她干爹说过,做人就要做个懂得眼光长远的人,尽力去忽略那些不想要的难过,保持内心的平稳就够了……
因为那些你在当时生不如死的痛苦,在以后的某些日子看来就一点不痛了,也有可能一想起还是会刺痛,但却是真的会渐渐淡忘的——
只是,说是这样说,可,她怎么眼泪就是忍不住地,就一直要流呢?
原来她朱鬼柳这一辈子从未想过的婚姻,也从未奢望过得婚姻,只不过是因为她自己一句干爸爸和爸爸,又或者是干奶奶和奶奶之间的差别而导致的。
因为理间深秀不能问,而且还只能暂时装作不知道地去避免那种忌讳,所以才这样促就的。
尹女波沙是怕那戒指失落她处吧,也或者是为了她自己儿子的念想所以给她的。
反正只拿了戒指去想要号令地下皇帝的人是不可能的,只不过这样结果却是所有人没想到的。
理间深秀是为了她的戒指才与她结婚的,这点现在是他们两都清楚的事情,而他现在付出了那么多的努力,计谋,和将近五年多的时间都成为一摊泡沫——
所以朱鬼柳的确没有没有再说什么。
如他所愿,朱鬼柳睁着肿胀的双眼,轻轻地吐出。
“我们离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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