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身份
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躺在家里自己的床上的。
我是怎么回来的，自己一点印象也没有，完全断片了。
正在感觉头痛难忍，口渴难耐的时候，小月适时的断了一碗浓茶进来了。
我接过茶，“咕嘟咕嘟”的一饮而尽。
我长吐一口气，感觉无比的惬意。
“相公，要不要再来一碗？”
“再来一碗？我是不是中奖了？”我笑着说道。
“相公天天都中大奖。”小月温婉的笑道。
“对了，我是怎么回来的？你不是也喝醉了吗昨天？”
“是我背着相公回来的啊，你不记得了？”
我是真没有印象了，想不到小月还能把我背回来。都说女人天生好酒量，我真的是自愧弗如啊。
“你比我厉害。”我朝小月竖起大拇指。
小月有点害羞的低下头。
“对了，”小月突然想起来，“红叶姐姐都等了你好久了。她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可能找你有什么事情。”
是的，还有小红叶的事情，看来她是要跟我摊牌了，这个事情，已经不能再装聋作哑了。
但是，我还是不想面对，因为，我实在是不想摊牌之后，小红叶就会永远的离开，甚至变成我的敌人。
可是，这一天终究还是要来的。
“让她到书房稍等一下吧，我马上就起来。”
**********
书房。
我推门进去的时候，小红叶正默默的坐在电脑桌后面我的位置上，呆呆出神。
我进去之后，小红叶看了我一眼，也没有把座位还给我。
我只好在桌子前面站定。
我不说话，我等着小红叶先说。
小红叶却只顾看着书架发呆。
我也不打扰她，自己在沙发上坐下。
“其实，你和陆金剑李长灯还有司马远洋他们说的话，我都已经听见了。”小红叶终于开口说话了。她的声音很平静，很悠远，好像在讲述一个遥远的传说，跟自己完全无关的故事。
她这么没头没脑的一说，我倒一头雾水，不知道她说的是我跟陆金剑他们那一次的说话。
“那次，你们有人猜我是地府的人，有人猜我是黄子华的人，甚至还有人猜我是日本的女间谍。”小红叶说着笑了笑，笑得却十分苍白，毫无开心好笑的意思，只不过是嘴角扯了一扯。
我想起小红叶说的那次谈话了，我那次还猜测她可能是那个风波恶的人。
“而你，就猜测我是风波恶的人。”小红叶继续说道，“只是那一次，是我第二次听到风波恶这个名字。”
“第二次？”我奇怪的问道，“你第一次是什么时候听到的？”
小红叶四十五度角望着天花板，陷入久远的回忆之中：“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久远得我都不记得有多少年了。我只记得，那时候，人人都叫我延平郡主——不错，郡主就是王爷的女儿，我爹爹叫做什么王爷来着？对了，好像叫做靠山王。”
小红叶平静的讲，我安静的听。
“不过，我也不关心爹爹叫什么王爷，我一心就只想着身骑白马，仗剑天涯，逍遥自在的闯荡江湖。”
“爹爹说，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你闯荡什么江湖？说什么也不同意。可是我就是不愿意呆在家里做大家闺秀，爹爹几次派人把我抓回去，我又几次偷跑出来。”
我点点头道：“嗯，以后我若能有个家，打死我都不生女儿，太让人操心了。”
小红叶不理我，好像没有听到我的说话一样，继续说道：“有一次，我想着走远一些，不能让爹爹拍出来的人找到。我早就听说，南疆的苗人很神秘，会很多很奇怪很不可思议的东西，肯定很刺激很有趣。于是我就一个人，拿着一把剑，骑着一匹马，背一个简单的包袱，兴高采烈的赶往南疆。”
“我记得那时候，正好是春光无限好的时候。青山绿水，百鸟争鸣，少女的心温柔而欢快，跳跃的阳光也正好像我的心。”
“后来有一天，路上突然跳出几个小贼出来拦住我，想要对我这个孤身上路的小姑娘抢劫。我当时一点都不害怕，反而很高兴。因为我闯荡江湖这么就，不知道为什么，都没遇到传说中那些精彩刺激的故事，这让我很失望。这次终于遇到机会，我一定要好好耍耍这些人。我当时是这么想的。”
“可是我那次还是没有机会表现，有一个年轻人跳出来，三拳两脚就把那些人给打跑了，不过他自己也受了一点伤，可见武功也不怎么样。”
“那个年轻人苦口婆心的劝我回家，说什么江湖风波恶，这次如果不是遇到他，那结果就不堪设想了。他不知道我很生气，却还自以为救了我。”
“我越想越气，当即表示要跟那个年轻人单挑。他被逼不过，只好答应了。轻功、剑法、掌法、暗器、骑术，我们一共比试了五样，每一样我都远远的胜过了他，每一样他都输得很狼狈。”
“只怕他是故意让你的吧？”我觉得这个好像不太像我熟知的套路，忍不住插嘴道。
小红叶摇摇头道：“不是的，他是真的不行。他本来是一个文弱书生，武功方面好像什么都知道，可是什么都不精。”
我点点头表示明白。
小红叶继续道：“当时我很得意，说：‘你看你什么德性，居然好意思说拯救本姑娘？撒泡尿照照自己吧，或者回家去再翻翻书，学学什么叫做自知之明。’就是这话。”
小红叶重述这句话的时候，声音、神态全都重现了当时的样子。
“作为一个男人，听到你这话这是无地之容了。”我说。
“他当时的脸很红，红得就像一块红布一样，眼睛里满含耻辱的泪水，他拼命的忍住，不让眼泪流下来。”
“看到他的眼泪，我的心就软了，没有再说他。我突然觉得他很可怜，而且充满正义。也许他不是没有努力，也许他是天生暗疾，也许他只不过是没有名师指点，所以武功才会这么差的。我这样侮辱他，真的好像是有点不应该。”
“我从马上跳下来，想要安慰他一下，可是他突然大声说道：‘只要一年，我就一定会让你输得心服口服，你等着！’说完他就跑了，跑的时候，还不小心摔了一跤，额头都跌破了。”
“难道这个年轻是就是风波恶？”我试探着问道。
小红叶看了我一眼，淡淡的说道：“他叫做萧远山。”
我一愣，没想到自己会猜错了。我们本来不是在说风波恶的事吗？我还以为她在说第一次听说“风波恶”这个名字的故事，感情她说了半天，却是在说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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