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灭绝
把自己深埋在土里,单是这一份隐忍,有几个人能够做到?
忍人所不能忍,这就叫做忍者。
忍受最恶劣的环境,忍受人体的最极限,出现在人最意想不到的地方,在最佳的实际,发动最厉害的攻击,一击即中,一击必杀,这就是忍者的工作。
他们的神秘之处在于“隐”,他们的伟大之处在于“忍”。
他们不是孤傲的剑客,却是杀人的专家,只要能取你性命,无所不用其极。
他们讲究团队合作,务求封死猎物所有的退路,成不成功,就在于最出其不意的那一击。
就像现在对付我一样。
这一次,他们发挥了所有忍者技能的极致。
他们几乎就要得手了。
只差一点点。
就在那些忍者对我发动攻击的一瞬间,四面八方就响起了弓弦的声音,无数的箭支如蝗般呼啸而至。
我早有准备,立即招呼小月和冷巴一声,抱起地上的新之助,抢先跳入那些日本人自己挖的坑里。
第一波箭雨,射的是空中的敌人。等我们跳到坑里,第二波箭雨立即射到,这次才是射地面上的敌人。
一支支箭稳稳的插入敌人的肉体,那些日本人发出沉闷的声音。
决定战斗胜负的时间,也就是那么几秒钟。
也就是那几秒钟的时间,场中的那些黑衣的日本忍者,已经没有一个站着的了。
唐宁带着于大同和无数幽天部的兄弟,呐喊着从树林里冲了出来,把那些躺在地上的忍者团团的围了好几层。
“尊主,还有些受伤没死的,怎么处置?”李长灯大叫道。
我从土坑里爬出来,挤到包围圈里,看着那些躺在血泊里痛苦呻吟的黑衣人。
“杀了他们,一个不留。”最后,我硬起心肠说道。
“是!”唐宁响亮的答应,顿时冲出无数的兄弟,也不看谁已经死了,谁是受伤的,举起手中的弯刀就是一顿乱砍。
我不忍心再看,转身走到外面。
新之助坐在不远处,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
“是不是觉得我们很残忍?”我看着新之助道。
新之助很平静,一点也没有同伴惨死的愤慨:“死亡,是终结,没有分别。我看过,更加,残忍的事。”
我点点头,无话可说。眼前是一个正直的武士,他的同伴,却无一不是残忍的猎杀者。他们用各种各样的手段,了结目标的性命。他鄙视他们的行为,却不能不和他们一起上路。
新之助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请,你,杀,了,我。”
我看着新之助,不说话。
新之助道:“我的同伴,全都死了,我,不能,独活。”
我摇摇头道:“你能够把补血丸给一个身受重伤的对手,能违抗佐藤的命令不对毫无抵抗之力的我们下手,我为什么就不能放过一个正直的人?”
正说着,唐宁急匆匆的跑过来叫道:“尊主,没有发现你说的那个日本人。”
“佐藤?”
“是!我检查过两遍了,都没有找到他。”
我想想也是,那些都是动手的人,佐藤不会把自己埋在土里,亲自实施暗杀的,他一定就躲在附近看着!
“在这里了!”我正在这么想的时候,不远处有人大叫,紧接着传来一阵欢呼声。
于大同很快亲自提着一个泥人跑来,扔在我的面前。
“这家伙,躲在一个烂泥塘里,像个泥鳅似的。要不是有个兄弟正好在那尿尿,发现了异样,否则还真找不到他!”
我凑近看了看,眼前这个人确实是佐藤无疑。
佐藤浑身都是发臭的烂泥,也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因为害怕,浑身直哆嗦,牙齿也在不住的打架。
正在这时候,陆金剑和李长灯等人风风火火的赶了回来。
“哈,你们他妈的也有今天?!”李长灯看见一地的日本人尸体,爽快的大叫道,“对了,为首的那个佐藤呢?必须把那个家伙剁成肉酱才行!”
“他在这里,还没死呢!”幽天部有兄弟冲李长灯叫道。
“是吗?”李长灯兴奋的大叫,“那正好,让老子来亲自动手。”
佐藤一激灵,突然从地上翻身过来,一把抱住我的脚又哭又叫:“尊主大人,救我,救我,我是使者,你们不能杀我!”
我厌恶的一脚把他踢开:“你他*妈*的*弄脏我的裤子了!”
佐藤不敢再抱我的脚,跪在那里磕头如捣蒜:“尊主大人,尊主大人,尊主大人……”
李长灯从外面挤了进来,惊奇的说道:“咦?这个就是那个趾高气扬的佐藤吗?他在干什么啊?他在扮演小鸡吃米吗?”
一个幽天部的兄弟笑道:“不是的,好像是说他如果能够我们尊主磕一万个响头,并且说一万句‘爷爷,孙子给你磕头’,尊主就会考虑放他一条生路。”
佐藤毫不犹豫,马上把头磕得“砰砰”响,口里大声的叫道:“爷爷,孙子给您磕头!爷爷,孙子给您磕头!”
所有的兄弟都哈哈大笑。
另一个兄弟大叫:“这个怎么行啊?起码还应该叫两声狗叫才行啊!”
佐藤毫不犹豫:“爷爷,孙子给您磕头!汪汪!!!”
我冲上去朝那个说话的家伙屁股上就是一大脚:“你让一条狗叫老子爷爷,那老子成什么了?!”
兄弟们更是哄堂大笑,乱得不可开交。
佐藤立即把“汪汪”去掉,磕头大叫:“爷爷,孙子给您磕头!”
新之助羞愧的闭上眼睛,眼角滚出一滴泪水。
陆金剑和司马远洋也过来了。
“尊主,如果他真的磕一万个响头,你真的要放过他?”司马远洋道。
我疑惑的说道:“是吗?我有这么说过吗?我什么时候说的?我肯定没这样说过,是谁说的?给我站出来!”
“没有人说过!”所有人异口同声的说道,接着又是一阵大笑。
“啊?那人家这会儿磕了这么多响头,那岂不是白磕了?”李长灯为佐藤鸣不平。
佐藤哭着大叫道:“尊主大人,小人只不过是一条蛆虫,生不足道,死不足惜,你就把我当成是个屁,放了吧!”
不记得是在什么地方看到的话,说是一个看似高贵的人,一旦打破他高贵的外壳,他会比平常人更加卑劣,甚至走向另一个极端;同样的,一个看似高傲的人,其实也是一个最怕死的人。
一个视人命如草芥的人,他本身更怕死,怕得要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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