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灯下黑

“丁字裤就是，额，怎么解释呢？算了，我还是个纯真的孩子，你找你的雪莉打听吧！等一会，你们就联系橡皮筋，说你们跟我到了芭提雅。我是坐走私船从柬埔寨过来的，橡皮筋如果要查证，她是会有办法的。你们上一个死信箱设定在西贡，那么你就去西贡的死信箱报告，你们能做到的吧。“
  ”我们可以联系西贡的人帮我们投递那个信件。我们秘密来到芭提雅那么长时间，为什么现在突然要主动暴露？“
  ”因为我无法秘密行动的。“杨易说”因为我是一个光芒万丈的男人！“
  秃鹫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是个弱智，他连这个小屁孩都弄不过，更别说那个神秘的CIA女人了。
  ”那为什么要说我们到了芭提雅？“秃鹫催吐后还是脑子嗡嗡的。
  ”因为你们的任务是第一，杀死考尔比，第二，找到野人小队，第三，调查我。你们找不到考尔比和野人小队，那么只剩下我了。那个老女人将蝴蝶的手表给我，并且我总是戴着，就是让橡皮筋知道，你们跟踪我的目的是查找野人小队啊！还有，你们问橡皮筋要钱！要大量的钱，要10万！否则你无法保持跟我这个富人的交往！“杨易只好掰碎了跟秃鹫分析。
  ”好吧，你说了算，Boss。“秃鹫终于认了小屁孩做老板，玩心眼他远远不是对手。
  ”跟我好好讲讲橡皮筋和你们的故事吧，我必须帮你们编排一个你们怎么接近我的理由。我一会儿还要去跟一个老朋友约会呢！“
  从秃鹫的讲述，杨易慢慢了解了这支特别的小队。秃鹫从芝加哥的贫民窟走出来，从小就跟D品，枪支打交道。他有一个药剂师老爹，因此会一些治疗的手段，不过他更感兴趣怎么下毒把人嫩死，因此他制造毒物很流弊。蝙蝠是他在帮派里面的死党，能够无声无息地行动，投毒是他的专长。幽灵原来是一个敌对帮派的人，不过因为一次帮派火拼中，秃鹫留下了他一命，因此就一起干了，后来才发现他是个隐匿高手。
  他们的生意从典型的帮派抢地盘，后来发展成为职业杀手小队。然后他们有了一个大客户，就是橡皮筋。而且橡皮筋跟他们的关系，从最初的雇佣关系，发展到后来的上下级关系。他们也不想被人控制，但是，他们试图摆脱控制的努力，让他们失去了几个亲人，因此他们认命了。
  在一次行动中，他们偶然发现了橡皮筋是谁，并且打听到了大老板是谁。这个就稀奇了，不过通过秃鹫的讲述，他们对橡皮筋的反跟踪是非常偶然的，是可信的。
  杨易想，野人小队多半也是这种成长路径。他跟野人小队的合作刚刚开始，还没有怎么用他们呢，只有口头承诺过让他们每人一年内弄50个W，因此并不着急。
  橡皮筋现在应该还在西贡，杨易也不着急去弄他。
  ”秃鹫，我现在对你只有一个要求，你必须做到。“
  ”说吧BOSS。“
  ”你们从这一刻开始，要彻底忘记白头翁是你们前老板这件事，你们能够做到吗？你们只认橡皮筋的指示。“
  ”橡皮筋是个肥婆，我们怎么跟她接触？“秃鹫酒还没有醒。
  ”哎，你们不认识橡皮筋，你们只是收指令，干活，报告，收钱！“
  杨易对秃鹫实在无语了，他们这样的小队能够在黑暗世界存活，那肯定也是昙花一现，否则真的是运气逆天的存在了，比如他们遇到了自己这个重生者。
  事情变得越来越有趣了，橡皮筋的真实身份，是西贡鹰酱司令部军需处山姆上校的老婆！而从哈德逊排长的黑色笔记本中记录，这个山姆上校是他必须上供的人，因此也可以推断，山姆控制了哈德逊，而他的老婆控制了秃鹫！如果说橡皮筋控制了山姆，杨易一点都不奇怪。
  这里就有了白头翁与考尔比的交集，那么白头翁为什么要杀死考尔比呢？很可能就不是因为考尔比爆了鹰酱兵的大丑闻，而是另有原因。
  所以说，黑色笔记本在地下世界，那是无敌的存在啊！
  杨易也有本黑色笔记本，不过都在脑子里，呵呵，安全，不过有点废脑。
  “我们现在定义一下你们跟我的关系。”
  “什么关系？我们跟踪你？”
  “我的上帝，你是怎么活下来的啊！你中午跟我一起高调地去了医院啊！”杨易哀叹。
  杨易走到屋角，拿起了一根鼓槌，“上帝啊，原谅这些蠢货吧，他们只是会杀人而已。”然后，鼓声响起，接着键盘声响起，紧接着一个亮丽的童音响起，秃鹫听到了一首节奏强劲，曲调明快的拉丁舞曲。
  过了一阵，杨易停了下来。“想学么？鼓手歪嘴种马？”
  秃鹫已经一脸的星星眼。
  秃鹫其实是个打击乐狂人，只是可惜入错行了。蝙蝠的吉他和键盘和弦乐都不错，地下世界还有个重要的组成，那就是地下音乐。不过现在Hi-Pop和rap还没有流行起来。

  一道黑影闪过，键盘手归位了，黑大个蝙蝠你不需要知道他在哪里，他总是会出现在最不可思议的地方。
  仅仅几次，他们就完成了一个舞曲的合奏，然后，一首燃爆了几十年的摇滚也被杨易临时“创作”了出来，秃鹫和蝙蝠不想称他为“BOSS”了，只想膜拜。
  终于，秃鹫小队的身份落实了，他们只是伊森狂热的粉丝，这个身份是真的，也不会穿帮。
  吃过了晚饭，杨易等到了了一辆军车，韦尔勃少校亲自过来接伊森少爷赴一个酒会，为了撑场面，韦尔勃叫来了一群人，当然军衔他最高，拉轰的野马跑车跟在了他们后面。
  “伊森少...兄弟，一会儿会有很多的美女，呃，你不用理睬她们，我还安排了很劲爆的节目！”
  “韦尔勃大哥，我们兄弟之间就不用那么客气了，你喝点酒，我喝点果汁就好了。”杨易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
  他们很快来到了个海滨露天酒吧，这里果然已经美女如云，免费的酒随便喝，还有辣么多的鹰酱大兵，这种海天S筵，受邀请的人都受宠若惊，机会难得啊！
  为了这个酒会韦尔勃也是放了不少血，使足了劲。
  主人家来了，一大群的尉官就围了过来。今天酒会，很多人穿了便装，因此也就没有敬礼啥的了。很多人在心里腹诽，这个新泽西的乡巴佬向来抠抠搜搜的，今天怎么，为了巴结这个小孩，都这样了？不仅仅安排了乐队，还请来了海军陆战队的业余合唱团。这也就算了，怎么还把坦克也弄了过来？
  杨易端着一杯橙汁，笑眯眯地跟人打着招呼，脑海里迅速记住了这些人的信息。很快，每个人都发现，自己居然在这个小孩心里很重要！名字和昵称都不算什么，只要说过，自己家里的狗叫什么他都记得！
  “坦克！M41！”杨易惊讶了，海滩上的坦克是怎么回事？
  “兄弟，我知道你缴获了一辆坦克，但是，你没有开过坦克上的机枪吧？”韦尔勃笑眯眯地说。
  “没有，我太小，机枪太重了。”
  “看到那个200米的浮标气球没？我专门请了我们的枪炮长，他说，只要你肯学，一定让你今晚打中那些气球！”
  “真的？”杨易咧开嘴，晒出后槽牙。
  “你最好不要打中，否则我会输给枪炮长500美金！”
  “大哥，你输定了，我打不中，我输给你1万美金！”众人听到这个小孩狂妄的叫嚣，气氛热烈了起来。
  “怎么？这么有趣的赌局不让我参与么？”一个声音从杨易的身后传出来。
  杨易回头，惊喜地叫到“马蒂亚斯叔叔！”来人竟然是伊森父亲的好友，海军航空兵的马蒂亚斯上校！
  杨易赶忙跟韦尔勃介绍，虽然没有穿军装，韦尔勃还是赶紧立正敬礼。
  “立正！~~”他的手还没放下来，就听到一声高喝。
  两个身穿军装的中年人走了过来，其中一个是准将制服！
  来人正是陆战队的基地司令，马歇尔准将，还有一个是他的副官，一个中校。
  在场所有军人赶忙立正敬礼。
  “稍息吧，解散！”准将回了礼，笑着说“你们那么大动静，我当然知道啊，伊森，我跟你的父亲也是好友啊。对了，韦尔勃，你今天申请的坦克，还是我亲自批准的。”
  伊森激动得面红耳赤，手足无措，“将军！你是我见过的最大的官！”此言一出，将军笑逐颜开，这小子，会说话！
  “马蒂亚斯上校，听说伊森只是用了一个上午，就帮你们搞定了那首《Take  my  breath  away》,你们已经开始用它制作征兵广告了，对么？”
  来了来了，果不其然，拉壮丁的又来了。
  “伊森，记得哈，我跟你的父亲也是好朋友！很铁的那种！今天你要是能帮我们海军陆战队也弄一首歌，我不仅让你能够开枪，甚至能够打炮！”
  “将军，这是我的荣幸，呃，真的能打炮么？”
  “当然，随便打，打到你耳朵受不了都行，哈哈哈哈！”
  “好！这个活我接了！将军，你对这个海军陆战队的歌曲有什么要求么？”
  “我们海军陆战队的小伙子，从海上到陆地，天生注定就是最好的猎手，任何虎豹豺狼都是我们的盘中餐！我们无所畏惧，我们所向无敌！”将军用力挥动着胳膊大声喊道。
  在场的官兵都跟着大喊“我们无所畏惧，我们所向无敌！”
  “好的，将军，我知道了，给我一些时间，我去那边想想，对了给我拿些纸和笔。”
  这样就行了？这样就开始写歌了？将军惊讶地看向上校。
  上校会意，无奈地耸肩，“将军，上次伊森也是这样，我只是提出了要求，他马上就写了出来。不得不承认，约瑟夫和奥黛收了个天才的儿子。”
  杨易坐在桌子前，装模作样地托着腮帮子，一会沉思，一会兴奋，一会儿振奋地握紧拳头，在纸上写写画画，然后撕掉重来。

  现场安静下来，没有人敢打扰天才的创作。
  过了十几分钟，杨易停下笔，招了招手，叫来了秃鹫和蝙蝠，让他们看乐谱，然后低头商量了一下。
  “将军，根据您的意思，我写了一首歌，我想让您先听听，如果您满意，我就送给海军陆战队，如果不满意，等我有灵感再给您写，您看行么？”
  “当然，伊森，你那么快写出一首歌，我已经非常吃惊了。”
  “那我跟乐队去准备一下。你们先喝酒吧。”
  又过了20分钟，乐队的电音吉他响起了一个长长的拖音。大家全都围到了乐队的前面。
  杨易手捧吉他，“《天生的战士》，希望你们喜欢。”
  “呜呜~~~”好像战场上的硝烟仍未散去，一个略带低沉的童音响了起来。
  Will  you  hold  the  line
  你是否还能坚守战线
  When  every  one  of  them  has  given  up  and  given  in
  当他们每个人都放弃或被征服之后
  Tell  me
  告诉我吧
  In  this  house  of  mine
  在我的一亩三分地
  Nothing  ever  es  without  a  consequence  or  cost  tell  me
  做任何事都有后果和代价  告诉我
  Will  the  stars  align
  星星会连成线么
  Will  heaven  step  in
  天堂的门是否敞开
  Will  it  save  us  from  our  sin
  我们是否能够得到救赎
  Will  it
  会么
  Cause  this  house  of  mine  stands  strong
  因为我心中的坚持屹立不倒
  That’s  the  prise  you  pay
  这是为了坚持所要付出的代价
  Leave  behind  your  heart  an  cast  away
  放下心痛，彻底丢掉
  Just  another  product  of  today
  失败也是今天的所得
  Rather  be  the  hunter  than  the  prey
  宁愿做猎人不要做个猎物
  And  you’re  standing  on  the  edge  face  up  ‘cause  you’re  a
  你已站在生死边缘，抬起头，因为你是
  Natural
  天生的战士
  A  beating  heart  of  stone
  心脏坚如磐石
  You  gotta  be  so  cold
  你必须冷酷
  To  make  it  in  this  world
  才能在这世界生存
  Yeah  you  ‘re  a  natural
  是的，你是天生的战士！
  .......
  杨易将梦龙乐队的《Natural》稍微改了改，歌词居然很合适！当那句“Natural”轰然炸响的嘶吼，猛烈的鼓声和电吉他声好像暴风骤雨一样席卷着整个海滩，下面的官兵奋力呐喊着“天生的战士！”
  气氛瞬间就燃到了爆炸！
  这时候将军已经热泪盈眶，太牛掰了！这正是海军陆战队的精神，永不言败！永远是猎手！伊森这个天才，将自己的话写进了歌词！我爱你，伊森，我也要做你爹！
  《天生战士》在战士们的再三要求下，被连续唱了3次，大家都意犹未尽。
  “伊森，我的好孩子，你真的太棒了，这首歌我们海军陆战队要了！伊森，以后每个海军陆战队的队员都是你的袍泽，你的兄弟！听着，明天我就给司令部打报告，申请特批你入伍，成为我们海军陆战队的一员！”将军激动地说。
  上校一边捶胸顿足，这招自己怎么没有想到，你别说对着海面开炮了，我们让你开着轰炸机去让你轰炸一群鲨鱼都行啊！不行，我也要打报告！
  将军和上校对视了一眼，马上心照不宣，“绝对不能让空军抢了伊森去！”
  “伊森！伊森！伊森！”海滩上狂热的粉丝又在呼唤。
  “好吧，今天，我带着我的鼓手，和键盘手，再带给大家一首欢快的葡萄牙舞曲，《lambada》（兰巴达）！帅哥美女们跳起来！”
  杨易抓过一把电小提琴，秃鹫拉过一个手鼓，蝙蝠拿过一把电子口风琴，风靡世界的舞曲响起，全场立即沉浸在梦幻的海洋中。
  海滩周围所有人都被音乐吸引，人越来越多，酒吧的酒水早就喝完了，一辆军卡拉过来一车啤酒。
  将军抽空拍了拍韦尔勃少校的肩膀，少校感动到快哭了，伊森少爷真是好兄弟啊！
  海滩音乐声，歌声，喝彩声，响成一片，热闹非凡，突然，海滩上的坦克对着大海“轰！”的开出了一炮！不多久，坦克上的机枪又哒哒哒地吼叫起来，一串串的曳光弹冲向大海。
  杨易完成了芭提雅的完美亮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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