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四面楚歌
鸿老住处。
秋兰，李荣基，张教练韩非等人齐聚在一起议事。
每个人的心情都很沉重，脸色也很苍白。
凌杰击败白飞飞，进入十六强。
这对他们来说是一次巨大的打击。更是一次前所未有的重创。
他们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那种疯狂和自信。
秋兰开始自顾自的喝酒，一杯一杯的白酒往肚子里面灌，一边喃喃自语道：“凌杰击败了白飞飞。她可是种子班的三大巨头之一啊。八脉中期的绝世强者。居然败在凌杰手上了。我们所有的计划都失败了。凌杰的成长，势不可挡。我们已经拦不住了。”
张教练的心情也很糟糕：“是啊，我们一切的筹谋和计划都失败了。我们猎杀凌杰的行动也都失效了。现在凌杰进入十六强，得到进入武理司的门票。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凌杰已经是武理司的人了。我们再要对付凌杰，已经不太可能了。该死的凌杰，就这样让他死里逃生了。”
李荣基猛的拍了一下桌子，喝道：“我李荣基不甘心啊。我们百树院就这样被玄水院给吊打了。现在玄水院一跃成为第三大院落。把我们百树院远远甩在身后。我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韩非冷喝道：“你接受不了？我金铁院就接受得了？我金铁院原本牢牢占据第四大院落的位置。多少年来都没人可以撼动。这一次居然栽在玄水院的手上。我恨不得把玄水院撕成碎片。白飞飞啊，都被凌杰击败了。我才接受不了好吗？”
李荣基缓过神来，顿时心中好受了很多。
强大如金铁院这样的存在，都被玄水院压过一头。他百树院……落得这样的下场，也就说得过去了。
韩非道：“鸿老，你是我们的主心骨。你想想办法吧。玄水院压过我金铁院已经成了既定的事实，我不想去追究什么。但是凌杰必须死。我绝对不想看到他更进一步。”
鸿老愁眉苦脸，不过整体上保持着相当的淡定。他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轻轻的喝了一口，道：“你们不要紧张。凌杰虽然进了十六强。要对付他的难度固然大了很多。但要说我们的计划失败了，也为时尚早。”
韩非听出弦外之音，连忙问道：“鸿老你还有办法？”
大家纷纷盯着鸿老，等待着鸿老的回答。
鸿老深吸了一口气，道：“我听说徐诺大人去找过凌杰，主动送给凌杰一颗八脉破壁丹，为的是拉拢凌杰。结果，凌杰拒绝了。可见凌杰的野心很大。既然他还有野心，那就意味着他还想在玄清论武上更进一步。如此，我们必定胜券在握。”
韩非听得疑惑：“鸿老，你这话什么意思？”
鸿老道：“我最担心的是凌杰没有野心，见好就收。如果他放弃八强晋级赛的话，我们连争对他的机会都没有。他想晋级，我们就还有机会。”
韩非道：“可凌杰已经击败了白飞飞，接下来能够抵抗凌杰的人，不多了啊。”
鸿老摇头：“不，你错了。进入十六强的高手，哪一个是省油的灯？多少人都在隐藏实力。青天院肖若水，你知道么？”
提到肖若水，韩非的脸色变得苍白。随后重重点头：“知道。此人十分低调，是千绝的亲传弟子。不过她过往的几场比赛，都赢的很艰难啊。她的实力……”
鸿老道：“肖若水在故意隐藏实力，她实际上的实力比白飞飞要厉害得多。”
这话一出，全场的人都惊呆了。
如果说这话的是别人，他们肯定不相信。
但开口的是鸿老，他们不得不信。
韩非道：“你是说，下一场让凌杰去对抗肖若水？”
鸿老道：“如果凌杰下一轮对上肖若水，那反而好办了。因为凌杰必死无疑。只可惜肖若水是千绝的亲传弟子，她的签，我不好动。”
韩非略显失望：“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鸿老道：“但另外一个人的签，我可以动。”
韩非道：“谁？”
鸿老道：“北铜山。”
韩非努力的搜寻着记忆，随后道：“我想起来了，北铜山行事也很低调。过往几场战斗，每一次都险胜。而且还收了不轻的伤。就算让北铜山去对战凌杰，只怕也没有胜算吧？”
鸿老很自信的笑道：“你们太小看北铜山了。北铜山是我的侄子，从小到大都是我一手培养出来的。只是外人不知道罢了。北铜山的实力，至少和肖若水是一个层次的。如果安排北铜山对抗凌杰，凌杰同样必死无疑。”
韩非大喜道：“如此，那就请鸿老立刻安排北铜山下一轮对战凌杰。我已经迫不及待的要看到凌杰被打死的下场了。”
秋兰，李荣基和张教练等人也都纷纷表达了一样的意思。
鸿老深深点头：“既然你们都这么想，那么，下一轮的比赛我来安排。就让个北铜山对战凌杰。在八强晋级赛上，彻底终结掉凌杰吧。”
说完，鸿老猛的站了起来，双手负背，怅然若失：“凌杰啊凌杰，本来我不想使用这张王牌的。既然你非要奢望改变命运。那么，我只好杀了你。在种子班之中，我才是那个可以决定学生命运的老师。你想逃脱我的手掌心？自省决定命运？痴心妄想！这就是我给你上的一堂课，你好好接着吧。”
鸿老的声音不大，但是说的斩钉截铁，仿佛和真的一样。
韩非大喜道：“鸿老高见。这一次由鸿老您的侄子出面，我想必定可以万无一失。我们，终于可以眼睁睁的看着凌杰去死了。”
秋兰猛的喝了一口酒，喝道：“只要鸿老能够弄死凌杰，以后我秋兰一切都以鸿老马首是瞻。”
李荣基表态道：“加上我李荣基一个。凌杰死，我就是鸿老你的人。”
大家纷纷表态。
鸿老连声笑道：“诸位言重了，我们本来就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了。还说那么见外的话做什么。你们好好等着吧。三天之后，就是我们的大好日子。”
……
金铁院。
白飞飞住处。
白飞飞的伤势已经恢复了三四成，可以正常下地走路。
不过白飞飞没有出门，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静静的看着天花板发呆。脑海中，始终闪烁着凌杰击败自己的身影。
那个少年的身影，怎么都挥之不去。
别人来喊她吃饭，她连一句话都懒得回。直到青水敲门走了进来，白飞飞这才抬眼看了青水一眼，不冷不热的道：“你来做什么？”
青水一脸忧心：“我放心不下你。”
白飞飞道：“一个败军之将，还有什么放心不放心的。难不成我还能自杀么？”
青水蹲下身，拉着白飞飞的手：“组长，我从小就跟着你长大，一点点看着你成为种子班的三巨头。你曾经辉煌无限。自信满满，意志坚定。这一次输给凌杰后，你怎么就消沉了呢？”
白飞飞满脸苦涩，一言不发。
青水继续道：“你和凌杰的决斗，我看了。他，真的很强。你输给他，不冤。”
白飞飞忽然眼眶一红：“我知道。我认输的时候已经说过了，我输得心服口服。”
青水道：“那你还消沉什么？好好振作起来，下次找个机会和他决斗，击败他就是了。失去的东西，一定要重新找回来。这不是你教会我的么？”
白飞飞眼角的泪水忍不住滑落：“你以为我在纠结胜负么？不，我不介意败给凌杰。我介意的是我被挡在十六强之外。金铁院对我栽培二十多年，在金铁院最需要我的时候，我却没能够给金铁院带来荣耀。反而让金铁院蒙羞。我让家族蒙羞。我觉得我对不起所有支持我的人。”
青水忽然沉默了。
她何尝不知道，这一次的玄清论武非比寻常。无数院落和学员把这一次的比赛看的比生命都重要。
事关荣耀，事关生死。
一直以来，白飞飞集合了金铁院最好的资源。可谓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与此同时，金铁院所有的重担都落在了她一个人身上。
她负重前行，太难了。
正是因为如此，她才千方百计的想笼络凌杰。她才不惜一切代价竞选种子班的第三组长。为的就是不想辜负金铁院的无数长辈和师兄弟。
金铁院给她的压力太大了。
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
这一次比赛，金铁院所有教练，包括首座都给她施压。
韩非是金铁院的首席教练而已，未来的金铁院首座。而现任金铁院的首座是谁？
李青！
李青，是白飞飞的养父。
恩重如山。
她，让养父失望了。
青水很想安慰，却不知道说什么。最后上前紧紧的拥抱着白飞飞，哑声道：“姐姐，你别自责了。我想首座大人不会怪罪你的。因为我们都知道，姐姐你尽力了。”
就这时候，青水仿佛摸到了什么。猛的撕开白飞飞的后背。
然后，青水彻底惊呆了。
只见白飞飞的后背遍布被鞭子抽打的痕迹。
鞭痕深可见骨，血迹未干。伤口甚至还在蠕动着，像一条一条蠕动的蚯蚓。
触目惊心。
青水的泪水忽然就掉了下来。
她再次抱紧白飞飞，泪流满面：“姐姐，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承受了这样的痛苦。对不起。”
在整个金铁院，只有一个人胆敢这样抽打白飞飞。
那就是白飞飞养父，李青！
两个女人紧紧拥抱在一起，泣不成声。
……
玄清阁禁地。
地宫泉内。
凌杰晕厥过去已经足足一天时间了。
他的身体还未消肿。因为肿胀，整个人大了一圈，如果渝水瑶不是从头看到尾，压根都认不出眼前这个人就是凌杰了。
此时此刻，凌杰躺在渝水瑶的怀里，虽然处于昏迷状态，但身体仍旧有一下没一下的颤动着。
银狐趴在凌杰身上，眼巴巴的冲渝水瑶道：“我大哥不会有事吧？”
渝水瑶道：“没事，我给他疗伤疏导过了，地宫泉在他体内已经恢复了平静。接下来，他需要一点时间来消化这些地宫泉。”
银狐这才松了口气。
渝水瑶瞥了银狐一眼：“你这个小家伙，倒是不错啊。既然来都来了，你也去地宫泉里面泡一下吧。”
银狐大喜，双目瞪的很大：“我，我也可以下去么？”
渝水瑶点点头：“你是凌杰的灵兽，你强大了，也就等于凌杰强大了。我给凌杰面子，去吧。”
“嘻嘻嘻，多谢老师。”银狐倒也不含糊，直接一头扎进了地宫泉之中。
如果说凌杰之前吸收地宫泉的速度很惊人的话，那么此刻的银狐就更加疯狂了。如鱼得水，疯狂吞噬。
银狐坐在岸边，静静的看着银狐。她能够清晰的感觉到，银狐的实力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增长。增长的幅度，比凌杰都要大得多。
渝水瑶不由得微微皱眉：“这家伙到底是什么品种的洪荒异种？肉身和灵力居然如此强大。丝毫不在意地宫泉的负载。”
“凌杰啊凌杰，你还真是运气不错啊。得到这样的灵兽，以后你的道路，会比别人想象的都要大的多。”
渝水瑶越看越开心，嘴角忍不住浮现出一丝笑容。
凌杰是个疯子，这银狐也是一个疯子。强忍着巨大的痛苦，在地宫泉之中浸泡了半天的时间，最后遍体鳞伤，这才回到岸边，倒在地上一边吐血一边疗伤。
为了实现最大程度的成长，它已承受着超越寻常的痛苦和风险。
而且，渝水瑶看的出来，银狐的实力，已经开始接近八脉后期了！
八脉后期！
这是一个非常恐怖的境界。
过了很长时间，银狐的伤势稍稍恢复了不少，一瘸一拐的来道渝水瑶身边，前脚站起，深深抱拳：“多谢老师恩赐，让我接受地宫泉的浸泡。让我的实力得到长足的增长。”
渝水瑶轻笑道：“不必客气。以后，我希望你和凌杰生死与共，同心齐力。无论面对怎样的困难，我都希望你们可以一起面对。一起成长。”
银狐恭恭敬敬道：“多谢老师教诲，我一定铭记在心。”
渝水瑶点点头，很欣慰的笑了。
……
凌杰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一天后。
脑袋昏昏沉沉，耳朵也嗡嗡作响，腰疼的厉害，仿佛脊椎断裂了似的。想翻个身都十分困难。
“嘶！”
凌杰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才勉强缓过神来。睁开双眼，只见周围的环境很熟悉。
一排巨大的书架显得十分气派，不过书架上的藏书却乱七八糟。书桌上地面上到处都散乱的堆积着大量的手稿。
除了渝水瑶的办公室，整个玄清门恐怕也找不到第二个这样的地方了。
凌杰吃力的掀开辈子，强忍着痛苦下地行走了两步。
每走一步都变的十分困难。
“好疼啊！”
凌杰强忍着活动身体。
刚开始的时候很痛苦，然而随着时间的过去。凌杰逐渐的发现，自己的行动能力越来越大，越来越灵活。
一番活动后，凌杰站在镜子面前，仔细的看着自己。
浮肿消失了，身体外形恢复了正常。
经过地宫泉洗涤之后的凌杰，身上的每一个部位，每一块肌肉和骨骼都变的更加完美，细腻。脸颊更加的精致，多了几分锐利之气。特别是凌杰的瞳孔，散发出来的锋芒，更为锐利深邃。
整个身体，都发生了蜕变。
凌杰很满意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喃喃自语道：“地宫泉真是个好东西啊。居然可以主动洗筋伐髓，强化身体。难怪玄清门可以长盛不衰。”
凌杰只觉全身的每一个细胞，每一块肌肉都充满了无穷无尽的力量。
仿佛只要自己随便一拳打出，都可以爆发出无穷的力量。
“现在的我，应该很强吧。”
凌杰不敢在这里尝试。免得一拳把渝水瑶的办公室给掀翻了。
到时候渝水瑶岂不是要发飙了。
凌杰就地盘坐下来，定气凝神，屏除杂念。开始内视自己的身体。
魂之脉轮，比之前更加的凝实坚固。而且，这脉轮变得更大了，青色的光芒之内还有一层金色的光泽释放出来。看起来熠熠生辉。
八个齿轮，大小不一。特别是第八个齿轮，比之前更大更加锋利。
“磁磁磁！”
脉轮缓缓的旋转着。每旋转一周，释放出来的灵力都让凌杰感到心悸。
银狐的声音这时候进入凌杰的脑海之中：“大哥，你的脉轮好强啊。比之前强大了足足两倍有余。地宫泉还真是个好东西啊。居然能够让一个人的修为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暴涨这么多。”
凌杰仔细的感受着身体的一切变化。
听力，目力，六识等等都有天翻地覆的变化。
凌杰点了点头：“确实如此，我感觉经历了半年的苦练。脉轮和身体都成长了一大步。甚至，连我的赤阳脉轮也受到了地宫泉的滋养洗涤，比之前强大了足足数倍。”
凌杰的赤阳脉轮也在吸收地宫泉，这就是凌杰此前能够吸收这么多地宫泉进入体内的原因。否则，凌杰当时也不敢那么疯狂。
对身体有一个大概的了解过后，凌杰放下心神，站了起来：“对了，我晕过去之后发生了什么？”
银狐把之后的事情详细的讲述了一遍，最后道：“是你老师把你带出来的。”
凌杰这才松了口气：“老师和混元子偷偷潜入地宫泉的事情，没被发现吧？”
银狐摇头：“没有。”
“那就好，我出去看看老师。”凌杰洗漱一番，随便穿上一件衣服，走出了书房。
门外，只见渝水瑶仍旧废寝忘食的研究三清道诀心法。
看到凌杰，渝水瑶很诧异的打量了一番，最后道：“你小子可以啊。不但实力成长了，人也变帅了。”
凌杰尴尬讪笑道：“老师你就不要取笑我了，如果没有老师的帮助，我哪能有今日啊。”
渝水瑶道：“距离开赛还有一天时间。你回去好好准备吧。对了，我带你去地宫泉的事情，你不要往外说。”
凌杰笑道：“老师，我懂。”
告别的时候，渝水瑶忽然道：“你回来。”
凌杰恭敬的折返回来，道：“老师，你还有什么吩咐？”
渝水瑶指着桌上的一个锦盒：“把这个也带走吧。”
凌杰将好奇的打开一看，只见锦盒里面安安静静的放着一颗八脉丹。
“八脉丹是禁药，瑞明这个家伙差点和我吵架了。你慎重使用。走吧。”渝水瑶随口说了两句，随后冲凌杰挥挥手。
凌杰忽然心中感动，差点眼泪掉了下来。
走出大门口的时候，回头看去，只见渝水瑶背对着自己，不断的书写手稿。
她的背影，萧索，孤寂。
为了改变玄清门的命运，她耗尽了半生的心力去改良三清道诀。
凌杰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老师，你放心。你等待的那个玄清门，一定会到来。”
凌杰转身走了。
走出玄清阁，已经是下午时间。
天空阴云密布，雷霆滚滚。
凌杰抬头仰望天空，忽然感觉压力重重。
渝水瑶的烙印，不知不觉深深的印在了凌杰的灵魂之中。这个比自己大七八岁的女子，为了凌杰的成长，耗费一切。在渝水瑶的生命中，凌杰占据的位置俨然超越了一切。
老师，对我恩重如山。
如果进不去决赛，我凌杰还有何颜面继续出现在你的面前？
再次回到玄水院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凌杰破例的来到餐厅，和大家一起吃晚饭。
宴席上，韩月和剑秋十分兴奋，连连和凌杰喝酒。为了缓解凌杰的心理压力，大家也都纷纷劝解凌杰。说什么，凌杰取得的成就已经足够了，明天的战斗无论胜负都不重要。
虽然话语繁琐，但对凌杰充满关心，凌杰暖在心中。
倒是风菱纱，显得十分淡定。坐在饭桌上静静的吃饭，也极少人去安慰她。
凌杰凑了过去，在风菱纱旁边坐落下来，轻声道：“七师姐，你倒是清闲得很啊。”
风菱纱轻笑道：“我在玄水院处的时间比你久，大家也都习惯我这个样子了。没什么好说的。”
凌杰无话可说。
饭后，风菱纱和凌杰同时来到静心堂。
玉蓉妃盘坐在蒲团上，冲两人挥手道：“来，你们坐下。”
凌杰两人坐下。
在渝水瑶面前，凌杰多了几分张狂和随性。然而在玉蓉妃面前，凌杰多了几分拘谨和敬畏。这两个人，都是凌杰的老师，师父。
对凌杰恩重如山。
玉蓉妃道：“凌杰，菱纱，你们两个人进入十六强，是我玄水院从未有过的荣耀。我这个做师父的，以为你们为荣。如今我玄水院也力压百树院和金铁院，成为了仅次于青天院和大地院的第三大院落。能够走到这一步，我都没想到。也很知足。”
说着，玉蓉妃伸手拍了把凌杰的肩膀：“凌杰，特别是你。进入玄水院虽然不足一年的时间。刚来的时候，你连人界都没有进入。如今，你已经是脉轮八境的高手。成为了我们玄水院的顶级高手，群雄表率。凌杰，师父真的为你感到骄傲。”
凌杰道：“师父，当年是你带我引入玄清门，若非师父的教导，我凌杰现在还只是一个乡野小子。我现在的成就，全靠师父帮忙。”
玉蓉妃道：“好了，别说这些谦虚的话了。我这一次找你们来，是有一句话要和你们说。”
玉蓉妃目光一凝，沉声道：“我们玄水院走到现在，已经殊为不易。我对这个结果很满意。我知道，凌杰你有更大的志向，菱纱你也想走的更远。但，你们需要认清事实。我们玄水院已经名列第三了。再往前，是大地院和青天院。那是我们不可能跨越的大山。我们玄水院的上限，到现在也就差不多了。接下来，你们的极限也差不多了。无论在下一轮的比赛面临怎样的对手。你们适可而止，不要把自己的性命搭进去了。”
很悲伤的一句话。
凌杰很理解。
或许，这就是玄水院的宿命。
玉蓉妃道：“我们玄水院走到现在，出尽了风头。享尽荣耀。但，你们也成为了无数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你们往前走的越远，想争对你们的人就越多。被你们压制的百树院和金铁院，对你们恨之入骨，恨不得将你们两个人碎尸万段，报仇雪恨。而挡在我玄水院之前的大地院和青天院，更是提防着你们继续往前走，威胁到这两大院落的威名，他们也会千方百计的争对你。击杀你们。现在，你们应该明白我的一番良苦用心。”
风菱纱捏紧拳头，道：“我知道。大地院和青天院，不会让我们进入八强。金铁院和百树院，也不会让我们进入八强。”
玉蓉妃道：“不错。十六强选手，除了你们两个之外，其他的成员都来自青天院大地院和种子班。这两个名额，是因为意外才落到你们头上。接下来的八强名额，他们绝对不会让出来。你们如果还不放弃前进的脚步。会在下一轮的比赛中彻底失去生命。”
凌杰哑声道：“师父，你今天，是要劝我们放弃么？”
玉蓉妃道：“不错。”
凌杰捏紧拳头，浑身都在发抖。
玉蓉妃道：“就在前不久，金铁院首座李青，百树院首座李荣基，大地院首座童路，青天院代首座千绝，都来找我谈过话。希望我玄水院可以适可而止，不要做无谓的牺牲。如果我们不放弃的话，下场会非常难看。”
凌杰咬紧牙关，呼吸都十分困难。
不甘心！
凌杰不甘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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