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7章 三法司！
一闪而逝的感觉，给凌杰带来巨大的将心理冲击力。
前所未有的信心爆棚，让凌杰整个人都因为狂喜而近乎发狂。
但这里毕竟是朝堂之上。
凌杰必须隐忍。
想到这里，凌杰深深呼吸。强行压下心中的强烈感觉。
呼！
凌杰连续做了几个深呼吸，过了好一会儿，心情这才慢慢的恢复平静。
加封过后，朝堂开始商议秦川之事。
其实这差不多是寒暄。诸位大臣议论纷纷，各抒己见。但这些意见对秦川的局面并没有实质性的建议。不过半个小时的时间，夏皇就兴味索然的宣布退潮。
一群饭桶！
就知道出一些打和不打的主意。
对解决问题一点帮助都没有。
都是废物。
临走的时候，夏皇说了一句：“凌杰，退朝之后，你去家中整理一番，立刻来见朕。”
“是！”
凌杰恭敬抱拳行礼。
百官退朝。
凌杰和夏岩自然成了重中之重。刚踏出大殿的时候，无数官员纷纷上前给凌杰道贺。
“恭喜总督察大人。位列正一品大员，这可是前所未有的恩宠啊。”
“凌先生这么年轻就成为正一品大员，前程无量。假以时日，还请先生多多庇护下官啊。”
“先生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和相国大人都可以平起平坐了……”
“……”
对于这些没有营养的恭贺道喜，凌杰只是很随意的应付。
其实凌杰很烦这些俗礼。
如果不是顾念自己的形象，凌杰早就给他们脸色看，让他们滚荡了。没办法，身居高位，凌杰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陛下的颜面着想。
刚刚加封你就藐视百官？
这还了得？
岂不是说明陛下的加封是个错误吗？
身在朝堂，处处身不由己。
应付了足足十几分钟，局面才缓和下来。凌杰独自站在中和广场上。感到分外疲劳。
骂的，应付这帮鸟人可真累啊。
过不久，殷天罡和霍阅走了上来。
这两个人态度十分热情。
霍阅道：“凌先生，恭喜啊。你的晋升之路，用坐火车来形容一点都不过分。我在朝堂之上混迹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见到升职如你这样的壮举。往后，我明镜府都在你的三法司之下了。”
殷天罡也走了上来，呵呵笑道：“凌大人。时光如梭，一个月之前你刚刚入京的时候，还只是我明镜府的侍郎。结果一个月的时间，你摇身一变，成了我的上司。我这个年过半百的老人，都感慨莫名。”
对这两个人，凌杰十分感激，连忙抱拳回礼道：“殷大人，霍阅老哥。你们就不要嘲笑我了。我能得到陛下的赏识，完全是因为运气好。以后还要请你们多多支持我的工作。”
在过往的时间，殷天罡和霍阅都对凌杰十分照顾。
在心里，凌杰十分感激。
殷天罡笑道：“那是自然。这一次陛下成立三法司，也是为了统筹帝国的刑罚监察之事。好在刑部尚书邯山。左都御史斐承，右都御史魏恒都对你很支持。大家共同经历过秦川的事情，彼此友谊非凡。我相信三法司在你的带领下，肯定会成为朝堂上强有力的一大正一品机构。即便相比武界宫帝军府和丞相府也不会差太多。”
三法司总督察职位的正式任命，意味着成立三法司这个机构势在必行了。
而凌杰要做的就是统御刑部，御史台和明镜府三大机构。
殷天罡不愧是老手，第一时间就点出了问题的要害。
凌杰轻声道：“殷大人。现在三法司都还没正式挂牌成立呢。如何成立三法司，流程，规章制度和诸多细节戒律都还没拟订。这是个复杂的工作。还需要慢慢筹谋。”
殷天罡道：“总督大人思虑周全。总之，我明镜府完全支持三法司的成立。如果总督大人有什么差遣，需要什么。尽管吩咐就是。”
殷天罡开始表忠心。
这倒是提醒了凌杰一件事——成立三法司显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涉及到三大机构的组合和排序问题。如果三大机构内部存在矛盾，或者排斥三法司的成立。
这肯定会给凌杰带来不少麻烦。
凌杰可不想刚刚上任就被人看笑话。
想到这里，凌杰沉默了很久，最后道：“殷大人倒是提醒我了。你感觉接下来的工作该如何推进？”
殷天罡道：“我明镜府没有问题，但不代表御史台和刑部没问题。需要派个人去摸一下他们的底细。如果他们愿意全力支持总督大人组建三法司的话。事情会顺利的多。否则，那就要麻烦了。”
“陛下虽然任命你为总督大人。但陛下也只是公布战略性的任命。至于具体的工作，陛下是不管的。还需要总督大人自己运筹。”
殷天罡的话深深的说到了凌杰心里。
凌杰给自己点了一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你说的不错。我刚刚上任三法司，朝堂上下无数人的眼睛都盯着我呢。如果组建三法司遇到了麻烦，只怕要闹出笑话了。到时候非但我没面子，陛下也会没面子。你以为派谁去了解一下情况最合适？”
殷天罡轻笑道：“如果总督大人信得过在下。我殷天罡愿意去接触御史台的左右都御史。”
霍阅立刻表态道：“我霍阅愿意去接触刑部的邯山大人。为总督大人了解情况。”
凌杰大喜道：“好，很好。那就有劳两位了。另外，让司天监的李无尘和磨砂也出面打听消息吧。你们都是我身边的老战友。我可不能让他们两个觉得我厚此薄彼。”
殷天罡和霍阅微微含笑，立刻转身走了。
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凌杰无奈苦笑：“真是难为他们两个了。我这个下属，忽然之间成了他们的上司。他们的处境十分尴尬。”
凌杰摇了摇头，随后走出了皇宫。
皇宫大门外。
海澜和解语花两个大美女静静的站在一棵大樟树下，看到凌杰后立刻迎了上来。
海澜笑道：“恭喜公子，加封三法司总督察。正一品大员！”
解语花也含笑祝贺。
凌杰愣了一下：“你们都知道了？”
海澜笑道：“可不是么，刚刚离开的官员们都在热议你的事情呢。我听了一些。自然知道。”
凌杰笑道：“消息倒是传的很快。不过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坏事，也会传的很快啊。”
海澜道：“现在回去？”
凌杰道：“嗯，回去。对了，你去通知李无尘和磨砂，来我府上一趟。我回去等他们。”
“好的，我现在就去。”海澜身体直接一晃，就消失不见了。
凌杰拍了把解语花的肩膀：“走吧，我们回府。你从秦川来到这里，还没去过我的府上。我带你去看看。”
经历过秦川的事情，凌杰对解语花的态度好转了很多。不但关心这个女人的修为实力，也很关心她的生活和情绪。
解语花跟着凌杰来到府邸大门口。
凌杰正要进门的时候，发现大门口站着一个人。
万全。
“万公公，你怎么来了？”凌杰连忙抱拳行礼。
这位老太监可不得了。
宦者令！
虽然是个太监，却是陛下身边的心腹。更重要的是他头上还顶着正一品大员的帽子。级别和凌杰等同。凌杰是万万不敢小觑的。
万全轻声笑道：“总督大人，我在这里等候多时了。可算把你给等来了。看来大人刚刚上任，道贺者无数啊。”
他说的不冷不热，凌杰一时间摸不透他到底要干嘛，心中多少有点发虚：“公公来这里，莫非是陛下紧急传召我？”
思来想去，凌杰也只能想到这个解释了。
万全很淡定，微微含笑道：“总督大人言重了。陛下召见你的事情并不着急。只让大人完成自己的事情后去皇宫面圣即可。我来这里是为了别的事情。”
凌杰微微拱手道：“还请万公公明言。”
每次见到万全，凌杰心里就有点压力大。
万全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陛下的意思。
万全含笑道：“大人不必多想。我这一次来，是陛下对你有另外的赏赐。”
凌杰十分好奇：“另外的赏赐？”
万全笑着上前：“总督大人。你现在是正一品的大员，府邸自然也要升格。陛下已经为你准备了一个全新的府邸，可比现在这府邸要气派的多。”
凌杰十分诧异。
原本以为是不好的事情，不想，陛下对自己照顾的这么周全。
看的出来，这位陛下很讲究体面。
凌杰连忙道：“多谢陛下。”
万全呵呵笑道：“谁不知道你现在是陛下身边的大红人。陛下为你思虑周全是应该的。现在随我去看看你的新府邸？”
凌杰实在不好拒绝，当下笑道：“好，那就有劳公公了。”
顺着万全的脚步，凌杰和解语花顺着街道继续往前走。
京都太大了。
大街小巷无数。
街道上格外繁华，车水马龙，人流络绎不绝。
耗费了足足大半个小时的时间，大家穿过很多条街道，最后在一处很气派的街道尽头停了下来。
尽头，是一处很大的府邸。
正对着一处繁华的街道，站在很远的地方看过去，只觉这府邸格外气派，犹如小皇宫一般。比之相国的丞相府都差不了多少了。
这就是自己全新的府邸么？
凌杰心中颇有几分动容。
这么大的府邸，比在帝国东部红盟府的时候都要气派的多。
只是看着它，凌杰就感到一阵阵心潮澎湃。内心波澜惊动，似乎和第一次被敕封一品大员的时候有所类似。
万全站在旁边，轻声道：“总督大人，对这府邸可还满意？”
凌杰轻笑道：“还不错。陛下有心了。我心中十分感谢。”
万全很有耐心：“总督大人请，近距离看看这房子吧。陛下在很久之前就开始修缮这房子了，对总督用心颇深。”
凌杰跟着万全的脚步，顺着壮阔的街道一点点的往前走。
很快，抵达府邸的大门口。之前这大门远比在远处看到的要气派的多。
近距离看才知道它的雄壮。
三法司府！
气派无比的大门上已经设立了全新的牌匾。
字迹苍劲有力，笔走龙蛇，书法精湛，有一种蕴含天下万物的味道。
在万全的介绍下，凌杰才知道这是陛下亲笔题字。
万全的眼睛里都流露出浓浓的羡慕：“总督大人，陛下亲笔题字，设立三法司。这可是无上的荣宠啊。这牌匾也是陛下亲自雕刻出来的。”
凌杰再次道谢：“多谢陛下！”
万全含笑道：“陛下对总督大人给予厚望，也对三法司给予厚望。总督大人可莫要让陛下失望啊。”
凌杰道：“多谢公公提醒，我知道该怎么做。”
万全笑容满面：“如此甚好，那就请总督大人移步府邸之内一看究竟吧。”
进入府邸，里面处处气派，亭台楼阁，极尽壮观。
这府邸有北派园林的壮阔和雄伟，也有南派园林的精雕细琢。
简直就是自然遗产了。
跟着万全参观了好一会儿，凌杰才完全了解这府邸。
最后，在一处院子里的亭子里，万全主动在这里停下来和凌杰泡茶喝。
虽然两个人都在寒暄，但凌杰看的出来，万全对自己的态度和之前不同。
此前凌杰虽然也深受陛下重视，但万全对凌杰的态度很一般。毕竟人家是宦者令，夏皇身边的顶级心腹，一般的大员他自然不看在眼里。
这一次，他对凌杰格外主动，态度也热情了许多。和凌杰说起最近朝堂上发生的事情。
最后，万全笑道：“总督大人虽然年纪不大，但心思聪慧，志向远大。今日在朝堂上，总督大人给陛下将军。着实让陛下很意外。不过总督大人运筹得当。陛下最后消除了对你的怀疑。”
说到最后，万全都忍不住对凌杰竖起大拇指。
这让凌杰心里有点不太淡定了：“万公公说笑了。我当时是真心实意的。我凌杰可以为陛下效力，但我不喜欢被人怀疑这个怀疑那个。不然我会寒心。你也知道，我这个人直来直去惯了。有什么，我就在陛下面前说什么。还请公公不要多心。”
万全笑道：“我自然不会多心。今日你我交谈，纯属两个人的私下谈话。还请总督大人你不要多想。”
鬼才信你啊。
凌杰可不是天真的小孩子。但脸上凌杰仍旧很淡定：“明白。”
万全道：“那就好。陛下无不期待三法司早日成立。统御明镜府，御史台和刑部。这是陛下进行改革的一项重要措施。总督大人身为挑头的人。可要好好干啊。”
凌杰道：“明白。”
万全今天的话很多，说了不少在凌杰看来无关紧要的事情。
凌杰可绝不认为万全是个话多无聊的人。
相反的，凌杰感觉万全每说的一句话都很有深意。
今日此举，十分反常。
凌杰一下也摸不透他的用意。
约莫半个多小时后，万全寒暄结束，起身告辞：“总督大人。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今晚记得去面圣。”
“恭送万公公！”
送别万全，凌杰在一个亭子里坐下来喝茶抽烟。
解语花坐在旁边，很温柔的为凌杰泡茶。她之前虽然长时间处在秦川，但是她对朝堂的事情和人都非常了解。此刻道：“公子，看的出来，万全这一次除了代表陛下赏赐你府邸之外。其实他个人也是想和你交好，结一份善缘。”
凌杰点了一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最后道：“我看出来了。只是我很纳闷，万全不是陛下身边最倚重的心腹之一么？按理说他应该万全心向着陛下才是。怎么会和我私下交谈结缘呢？”
解语花沉声道：“要么这是陛下的意思，要么就是他万全自己的意思。如果是后者，只怕万全对陛下也不是那么的忠心。”
凌杰靠在位子上，右手夹着烟，喃喃道：“你说的这些我明白。我感到意外的是，陛下那么厉害的人，怎么会不知道自己身边的宦者令对自己有二心？这不符合实际情况啊。”
解语花摇头：“朝局十分复杂，我也看不明白，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凌杰不置可否的点点头。
过不久，海澜带着磨砂走了进来。
“见过公子。”
磨砂恭恭敬敬的弯腰行礼。
再次见到这位故人，凌杰忽然倍感亲切。月余不见，磨砂的实力比之前提升了很多，而且人都似乎成熟了不少，亭亭玉立，美艳无方。
磨砂被凌杰多看了两眼，顿时都感到不好意思了。
凌杰轻声道：“免礼。你是我的人，自己人。”
磨砂轻声道：“公子叫我来，有什么吩咐？”
凌杰道：“成立三法司迫在眉睫，我让殷天罡霍阅他们帮着筹备。但你知道我的，只有你才是我的人。我信不过殷天罡，也信不过李无尘和霍阅，有些大事，需要你去做。”
经历过秦川之乱后，凌杰再次回到京都，在夏皇这个最可怕的对手面前谋事，凌杰格外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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