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萧萧的死亡真相
清晨的风吹起来格外的凉爽，一出门秦宁愣住了。
几米外的停车区停着一辆黑色大g，沈霖渊穿着浅咖色的棉麻衣服靠着车门，即使是休闲服也被他穿的这么考究，比平日的衬衣西裤更宽松一些，更衬得他肩宽腿长，肌肉若隐若现。
他收敛下巴，一手拿着手机酣笑低语，一手摩挲着几张薄薄的纸，窄框眼镜遮挡住他锐利的目光，浓密的头发在晨风中撩动，浑身散发着清新的气息。
秦宁感觉心脏被猛击了一下。
“早上好！”他快步跑出去，手撑着车窗微微扬起了脸：“电子档也可以，还麻烦你亲自过来。”
沈霖渊扬起资料晃了晃，“越保密越好，周末无事，而且你可能需要一位司机。”他眼里闪着微微的光。
几张薄薄的纸记录萧萧短暂的一生，秦宁翻看到最后一页，一股不安袭上他的心头，纸在手心里攥皱。
他琢磨着沈霖渊话里的意思，“你是想和我一起去调查？”
沈霖渊闲时地抱着双臂玩手机，歪头又看了一眼资料：“很奇怪不是吗，出了这种事，夫妻间一般互相安抚很长一段时间，这么快就离婚很少见。”
“是的，我也觉得这有些不对劲。”
“而且你对他们就这么关注我很好奇？”
秦宁眼睛瞪的圆圆，想从他眼里找到答案，沈霖渊目光灼灼，拉开车门，粲然一笑。
“不告诉你。”
“秦大师，上车吧，今天就麻烦你带我开开眼见！”
沈霖渊跃跃欲试，表现得是那般自在轻松，秦宁不自觉的被俘虏。他其实害怕那些异样的目光，一直独来独往，这还是第一次有人主动想他和去做过这种事。
他也想试试。
“去哪？”
秦宁坐上副驾驶，摸摸索索好几次安全带都没扯出来，车太宽也不好，沈霖渊侧身跨过半个身子贴着他身，湿热的呼吸打在脸上，握着他的手用力一按，带子顿时松开，拉着，不小心划过大腿，他穿的五分裤，坐下就变成三分，□□在外的皮肤很凉，沈霖渊冷冰冰的一个人手怎么会这么热，不过一瞬就，灼得他感觉全身发烫。
秦宁脸红得像个火烧云，他突然有点后悔答应沈霖渊，和他独处总感觉自己都变得怪怪。
他暗自嘲讽自己，这事怎么了。
沈霖渊到没有察觉出什么不对劲，他打开导航，随口询问：“先去哪？”
秦宁不敢看他，捏紧手机：“向城外吧，我先打个电话。”
“谁？”
“萧先生，你好。”
“你好，请问你是哪位？”
“我姓秦，你不认识我，但是我认识你女儿萧萧。”
刚还算平和，一提到萧萧电话那头顿时警惕起来，变得凶悍：“你怎么认识我女儿。”
这问题不太好回答，秦宁想了一秒，“我们能不能见面谈。”
电话那头沉默不语，秦宁斟酌道：“萧先生，你们这两天家有没有遇到什么怪事或者危险。”
这话就像是点燃了导火索，那人瞬间暴怒，“有你这么一大清早咒人的吗？老子一家安全得很。”
“但是你可能真的会有危险，萧萧她。”
“神经病，我搬家，换工作，换手机你们怎么还能找到。”
“你们这些键盘侠就像阴沟里的老鼠，假仁假义，一天到晚吃人血馒头还嫌不够。”
“是不是非得逼死我才甘心。”
“老子没犯法，狗日的，你有本事把老子抓起来。”
啪的一声，电话被狠狠挂断。
也不知道萧萧爸爸火气怎么会这么大，他毫无还口之力。
好心当做驴肝肺，秦宁气得简直想撒手不管，也不知道火气怎么会这么大，他毫无还口之力。
现在看样子确实还没出什么问题，可昨日萧萧那怨恨绝对不是作假。
秦宁尝试再拨电话，怎么都打不通，估计被拉入黑名单。
刚才的对话沈霖渊听得很清楚，秦宁看手机，他看不清他的脸，但他能看到秦宁的着急和无奈，他的心顿时揪了起来。
“直接去疗养院吧，从那里入手可能更容易。”
“好。”
和人交流怎么这么难，秦宁低声叹息，微不可闻，他的失落显而易见。红灯亮，车踩在斑马线上，沈霖渊犹豫着伸手恨不得将人搂入怀中，绿灯突现，车后喇叭急不可耐响起。
沈霖渊踩紧油门，十二缸发动机，如脱缰之马飞速向前冲，一个漂亮的转弯甩尾,顺间就将后面车甩开老远。
“靠！”突然加速，身体惯性后仰，秦宁吓了一身冷汗，偏过头沈霖渊笑得一脸张扬。
这人一定故意的吓他的。
“看不出来你开车有点野！”
“不喜欢吗，和以前玩赛车差远了？”
“你玩赛车？”说道车，秦宁顿时来了兴趣。
“ppihc。”
“越野爬山赛！那确实很危险。”他知道这个比赛，汽车界的极限挑战，号称开最野的车爬最险的路，实在看不出来沈霖渊这种娇矜贵公子有这么狂野的爱好。
“你玩了多久？”
“和其他赛车一起陆陆续续玩了六年。”
“那你现在还玩吗？”
“暂时没有，前年差点出事，被我妈禁足，我可不希望比赛时被她电话轰炸。”
沈霖渊虽说得很嫌弃，然而笑的却很开心，只有一个被爱包围长大的人才会有这种自信。
“说不定她还不想电话轰炸你。”
“我知道，”沈霖渊语调一转；“所以我偷偷玩！”车是男人共同的朋友，谈到车，秦宁情绪都高昂了几分，他接着问；“你也喜欢赛车？”
秦宁翘着腿，双手交叉垫在脑后，悠悠道：：“是个男人都会喜欢吧，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见过猪跑。以前读大学放假赛季还会跟着追，工作后反而看得少了些。”
“那今年狮城的赛事你去吗？”
被这么突然一问，秦宁愣了一秒，“票不是还没出来？”
“我的出来了，前排vip。”
秦宁应声:“有钱人的特权！”
“错，技术支持的特权。去吗？”
“不忙的话可以。”
“那到时候我提前约你。”
沈霖渊本来就愁不知道怎么还人情，现在有知道他爱好就变得简单多了。想到今年秦宁和他一起坐在前排摇旗呐喊，心就美滋滋的。
疗养院位于市郊，说是郊区，更像是在环境很好的乡下，只是交通更加便利。穿过昏暗的隧道，再睁眼是两排粗壮的梧桐树，遮天蔽日，尽头一座座白色别墅，若不是被高高的铁栅围起来，还以为是散落在乡间的别墅。
沈霖渊开车进门，只登记了个电话，没有收到半点阻拦。“这里疗养条件其实还可以，陈家的经济条件应该还是不错的。”
“先生，您找谁？”穿着粉色护士服的小姐姐看着二个陌生又帅气的男子走进大厅，热情询问。
秦宁独自上前。
“你好，我找陈怡。”
“你是陈女士家属吗？”
“不是。”
“朋友吗？”
“也不是。”
护士在电脑前查阅客户资料，看到上面的备注信息，礼貌地拒绝：“不好意思，陈女士特意嘱咐过，不愿意见其他人。”
秦宁没想到疗养院探望制度这么严格，看了旁边座机一眼，“能给她房间打个电话吧。”
护士依旧微笑摇头拒绝！“先生，不好意思，我们不能让你打扰客人休息。”
秦宁从怀中的资料抽出他们一家三口的照片，指着萧萧：“那麻烦你联系她，我认识她女儿，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对她说。”
护手再次拒绝：“对不起，我们真的不可以，其实我也很想帮你。”
秦宁执着追问：“关于她女儿事你确定她真的不想知道？我告诉她的消息极大可能帮助到她的治疗。”
护士见他确实很认证，不像是撒谎，勉强点了点头，“我先问问，您稍等。”
“喂，陈女士有一位男士想要见你，说有重要的事情需要交谈。”
“哪位呢？”
秦宁快速写下自己的名字，话筒中依旧传来拒绝，护士即将挂断之际他立即按下外放键，争分夺秒道：
“陈女士，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对你说。我认识你萧萧，她喜欢穿蓝色的裙子，喜欢艾尔莎，喜欢吃冰淇淋。”
无人应答，只有微弱的呼吸。
“她最喜欢你做的小甜饼。”
呼吸顿时变得急促：“你到底是谁？”
“我们当面说比较好。”
秦宁跟着往里走，刷卡走进玻璃门才发现沈霖渊没有跟来，回头一看，那人扬了扬车钥匙，指着外面，表示在车上等他。
打开房门，一个单薄的身影正映在落地窗上，一身淡蓝色连衣裙，一头乌黑直长发，一种无法描述的孤独和落寞。
秦宁：“你好。”
那人回过头来，气质优雅，文静，苍白的面庞带着些许哀愁，嘴角挂着一丝倔犟。秦宁一眼就注意到她手腕上的伤痕。
陈怡赶紧将手往身后藏，凝神看了几眼，疑惑道：“你认识我女儿，为什么我不认识你？”
秦宁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你信吗？我能看到她。”
这消息如同阴云密布黑云压城中撕开一道裂缝，金光乍现，陈怡简直不敢相信，左右转动着，伸出纤细的手腕触摸四处虚空，激动不安：“萧萧你在这里吗？你来看妈妈了吗？萧萧，你来看我了吗？”
秦宁抓住她的手腕：“她没在这里，她找不到回家的路，一直在河边等着。我两周前遇见的，带她找回家时，你们已经搬家。”
秦宁隐瞒调萧萧伤人的那段，一五一十将他们在一起遇到的事娓娓道来
陈怡听完，半捂着脸，无声又悲戚地泪流不止。
“那她现在在哪里？”
“她失踪了，现在我也在找她。”
“你的前夫可能会有危险，能不能告诉我，你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听到前夫二字，陈怡咯咯咯地笑出声，毫不掩饰的厌恶。她轻轻拂过腕间的伤痕，那伤痕丑陋的就像是她这段瞎眼的婚姻。
记忆非常痛苦，但是声音依旧温柔，她的视线越过了秦宁，看向远方。
“你知道死亡的那一瞬间，脑海里会浮现什么事吗？”
“当我的血不断一点点的涌出，我感觉我和萧萧越来越近时，那些留在心底的画面就像倒带一般一幕幕展开，无比清晰的出现在脑海中。”
“那些你曾经以为的美好生活，其实就是一个谎言。”
“而萧萧的爸爸，我的前夫，萧朗，就是一个人渣。”
“萧萧出事的时候，他正在和情人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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