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满身伤痕
豳国王宫中,周公正和召公商讨着军情。
召公指着作战地图道:“四哥,你看东面是管叔的军队,距离我们最近。西面是蔡叔的军队,相对要远些。北面的霍叔军队最远,一时半会儿来不到。”
周公看着地图,沉吟着,“好,只要不是一起到来,我们就有办法个个击破。十一弟,你去把微子叫来,我们一起商议一下。”
周公和召公集合全部兵力,准备迎击管叔。
大队人马轰隆隆准备开出城去,微子拉着召公问:“你们全部人马都开出城去对战管叔,这城池空了,万一蔡叔从东面进来,那可如何是好?”
召公拍拍微子的手,“老人家,不是都教你招数了吗,大胆用吧。”
微子仍旧愁容满面,“这个……能好用吗?这……万一……”
召公抬头看了看正在前方领兵的周公,阳光下周公身姿挺拔,威武如天神一般,当下笑道:“周公何许人也,他当年辅助武王一举打下殷朝,靠得就是运筹帷幄,智谋了得,咱们不信他,还信谁啊。把心放到肚子里面,等着我们回来!”
微子想起了当年的牧野之战,武王、周公还有召公势如破竹般获得胜利,然后攻进朝歌,一举打败纣王的大军。
往事历历在目,眼前的英雄还正当年轻,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微子当下笑了,松开召公的手,谦恭道:“恭送周公和召公出征,望得胜早日归来!”
召公拍拍微子的肩膀,哈哈大笑着阔步前行。
周公和召公并肩骑马而行。
周公英武的俊脸上笼罩着淡淡忧愁,“十一弟,我昨天做了个怪梦,梦见言儿哭着向我求救,醒来后我这心痛了好久,不知道是不是言儿遭到什么不测了。”
召公听了,面色有些黯然,“四哥,当时情况下,我也不得不先放毕公和诗言走。毕公对诗言的情意你也知晓,他会拼死保护诗言的。”
周公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他淡淡道:“你先让他们逃是对的,我只是不放心……”
后面的话周公咽了下去。
召公不明白,周公这是不放心诗言的安危,还是不放心平林的一腔心意。
看来多么英明神武的男人,遇到感情,都有些患得患失。
周公和召公率领全部人马赶到城外,在豳国通往管叔属地的中间路段截住了管叔的大军。
两军对峙着,周公提马上前,和召公并肩而立。
“三哥,别来无恙啊。”周公含笑向对面的管叔打着招呼。
管叔看了看周公身后的大队人马,又回身看了看自己不算多的队伍,眼神闪了闪,冷笑道:“老四,说你聪明还是说你愚笨呢,你举大队人马前来围攻我,可别忘了,就算我如何了,还有蔡叔和霍叔的军队在后面等着,你当真就不顾了?”
周公微微一笑:“你是我三哥,四弟我自然要对长兄更加重视,所以举全队来欢迎三哥!”
管叔冷哼一声。
召公道:“三哥,我们都是文王的儿子,武王的弟弟,本应该相亲相爱。今天兵戎相见,实属不该。三哥如若还顾念兄弟之情,我们可以坐下好好谈谈,如果……那就得罪了。”
管叔气红了脸,他大声道:“少在那儿惺惺作态,你们举全部人马前来,不就是想要捉拿我吗?就算我降了,你们会放过我吗?废话少说,放马过来吧。”
周公和召公对视一眼,不是他们不想放过管叔,而是管叔自己心魔太重。
管叔一声令下,属地军队直奔周公和召公的大军而来。
周公摇头,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当真就是不能活了。
他大手一挥,己方大军形成包围圈,将管叔的军队包围在其中,两军混战到一起……
奄国王宫。
诗言醒来时,才发现自己身处一间精致的小屋里。
衣服被换成女式新衣,胸前的伤口也被上药包扎。
诗言挣扎要起身,立刻就有宫女赶过来,扶起她,“王妃身体不好,要多休息。”
诗言苦笑,自己怎么就成王妃了,定是武庚那小子让叫的。
“我这是在哪里?”诗言哑声问。
“王妃这是在奄国宫中。王妃昏迷了三天三夜,豳王一直守在身边,今日一早有事,豳王才匆匆离开,临行前叮嘱奴婢,一定要照顾好王妃,否则提着人头见他。”
诗言撇了撇嘴,这家伙在别人地盘还如此嚣张,真是够狂。
“平大哥怎么样了?”
“奴婢只是伺候王妃,别的事一概不知。”丫环垂下眼眸,恭恭敬敬地道。
诗言一咬牙,这是封锁消息啊,看来平林凶多吉少。
诗言强自起身,踉踉跄跄下地,直奔门口,丫环喊叫着就追上来。
打开门,门外站着两个侍卫,大刀一拦,面无表情道:“豳王有令,王妃不得擅自出门!”
“走开!”诗言吼着,“我要看看平林。”
两个侍卫大刀横门,没有一丝商量余地,身后的丫环赶上来,扶住诗言,“王妃,你身体正在恢复中,千万不能随意走动啊。”
诗言伸手抓住横在门口的大刀,咬牙道:“今日若不让我看见平林,我就死在你们面前,看看你们如何交差。”
两个侍卫这才眼露惊恐,对视一眼,一个侍卫道:“我先汇报一下,王妃且等等。”说完,便自走了。
一会儿,侍卫领来了一个头目模样的人。
诗言认得是武庚身边的侍卫长,当下拽紧大刀道:“我要去看看平林,只是看看,你放我去吧。”
侍卫长上下打量着诗言,面色严肃道:“既然王妃提出要求,一定要满足。扶着王妃去看吧。”
丫环扶起诗言走进不远处一个小屋子,那里光线不足,屋内昏暗,平林被吊在一根横木上,满身都是鞭子痕迹。
诗言扑过去,放声大哭。
哭声惊动了平林,平林从昏昏然中醒过来,沙哑着道:“妹子,怎么是你?你还好吧。”
诗言抚摸着平林身上新伤旧伤,哭得悲切,“这个该死的武庚,居然把你打成这样,你受了多少委屈啊。”
平林两手都被吊起来,无法伸手去感应诗言,只得拼力出声道:“我没事!只是当天被抓住后,打了五十鞭,这以后再无折磨。”他没敢说,武庚见诗言一直昏迷不醒,心情不佳,就找他来谈话,感觉不爽,就打上他几鞭子。
诗言抚着平林的伤痕嘤嘤啼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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