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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8 合一


  

  刘桂兰这一着急, 嚷出来的话几乎破了音。

  “刘桂兰, 你今儿是铁了心要将这罪名扣在大丫身上是吧?她一个小丫头, 你就这么看她不顺眼?”张老九也是被刘桂兰这态度气着了,死活说什么都没用了。

  他是肯定不相信夏阳能做出这事儿来的, 毕竟这孩子的善良他们都是看在眼里的。可村儿里的人就好嚼舌根儿, 万一这事儿真栽赃到夏阳身上, 那可是个污点,她又无父无母的, 到时候该怎么在村儿里立足?

  正说着,刘桂兰的儿子夏金宝则推开中人群, 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 “妈!妈不好了!”

  这事儿还没告一段落, 又发生了什么事儿?

  “怎么了?”刘桂兰虽然心知肚明, 但还是连忙迎了上去,扶住正大口喘着气儿的夏金宝,“有什么话慢慢说!”

  “你屋里头的钱包不见了!”夏金宝缓过劲儿来之后,连忙焦急地说道, “我刚刚本来想拿一毛钱去小卖部买个零食的,结果发现你那个花布钱包不见了!”

  “什么?”刘桂兰的脸色瞬间一变, 像是受了极大惊吓般的往后退了两步,“那里头可装着五百多块钱, 是咱们攒了好几年的钱啊, 怎么就没了?”

  夏金宝也一副要哭了的模样, 没了钱, 他兴许就吃不上饭吃不到肉了,这肯定就没法儿活了!

  却不料,刘桂兰一指夏阳,怒道:“肯定是你!”

  “婶婶,难不成你们家发生什么事儿都说是我做的么?又是毁了你们的庄稼又是偷了你的钱,难不成我还有□□术?你好歹拿出证据来再说是我做的,街坊们都可看着呢!”夏阳异常委屈的说道,那模样看起来泫然欲泣,眼中闪烁着晶莹的泪花,仿佛下一秒就会落下来似的。

  旁边人指指点点的,有的信了刘桂兰的话,说夏阳八成是被欺负恼了才干出这样的事儿来,有的则是伸手戳着刘桂兰的方向,骂她恶毒。

  但甭管旁人说什么,刘桂兰则是一口咬定,做了这些事儿的,非夏阳莫属了。

  “我就说那天我回到家的时候,怎么像是看到有一个像你的人影从我们翻墙到了你家,原来我没看错,就是你跑去我们家偷东西去了!”刘桂兰上前两步,一把拉住了夏阳的胳膊,“我防了半天,没想到这贼就出在了我的家里!毁了我的庄稼不说,竟然还敢偷钱?手脚如此不干净,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婶婶既没有证据也没有证人,就一口咬定说是我做的。那如果我今天说我丢了钱,是婶婶偷了我的,那是不是大家也就全部都信了?”

  夏阳反驳的极其有道理,周围的人也连连点头,“偷盗这事儿可不是小事儿,刘桂兰一人之词可不能给大丫定了罪。”

  “是啊,这事儿可是丢人的很,若真是从小就手脚这么不干净,咱们村儿里可不敢留!”

  “可我倒不觉得一个孩子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日子再不好过也不能偷啊!”

  “谁说不是呢!”

  旁边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交谈,刘桂兰听后则是在心底里笑了起来,可开环的很。要不是提前早就做好了准备,她怎么可能敢如此笃定这钱是夏阳拿的?看她到时候就是有一百张嘴,都说不清了!

  刘桂兰现在已经在设想,当夏阳被赶出塔头村的那一刻,她是不是该放炮庆祝了!

  “那你敢不敢让我们去你家里搜搜?”刘桂兰说道。

  “可以是可以,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如果婶婶搜不到怎么办?”

  东西是刘桂兰亲自放的,肯定不可能搜不到,所以刘桂兰极其自信地说道:“如果搜不到,我就当着全村人的面,当众给你下跪道歉!”

  周围一片哗然,显然是没料到刘桂兰竟然会这么说。这刘桂兰究竟哪儿来的信心,竟然敢说出这样的话来?

  像是小孩子要到了喜欢吃的糖,夏阳当时就立刻点头同意了,“好!反正我没有偷婶婶的东西,你们随便搜!”

  夏阳分明笑的一派天真,可看到刘桂兰的眼中,却觉得心里头有些异样。

  由村长带头,一行七人前往夏阳家,身后跟着浩浩荡荡看热闹的人,都准备看这件事的结果究竟是什么。

  张寡妇也听到了动静,跟齐明亮一起带这二丫和狗子两个人赶了过来,却因为挤在这边看热闹的人太多,而没办法过去打探情况。

  “九叔,发生什么事了?”齐明亮看到在外面摇头叹气的张老九,赶忙过去问道:“怎么这么多人围在夏阳家这边?”

  “刘桂兰家的玉米地,不知道被谁给造了,有三分之一都倒了,刘桂兰一口咬定说是大丫干的。这事儿还没解决,那边儿刘桂兰家儿子又跑过去说他家的钱包丢了,连带着钱包里的五百多块钱也没了。这事儿她又说是大丫翻墙进的他家院子偷的,这不,村长带着人来这儿搜了!”张老九说完之后,又是叹了口气,“大丫这孩子会偷东西?我可不信!”

  “姐姐才不会偷东西!姐姐每天晚上做头花都要做到挺晚才会睡,我们家的钱是姐姐卖头花赚来的,她肯定不会偷钱!”二丫梗着脖子反驳道,一副气哼哼的模样。

  狗子脸色也臭臭的,姐姐一直被人欺负,可是他还小,他也保护不了姐姐。一想到姐姐自己在里面,他就很生气很生气。

  张寡妇看起来也是担忧的很,一直奋力的向里张望着,可却什么都看不见。

  “这可怎么办?”张寡妇焦急的自言自语道,怀中则是抱紧了二丫。

  齐明亮虽然也担心,但还是安慰着她,“既然夏阳没做过,那就肯定不会有什么事情的!”可话虽然这么说着,心底里还是免不了担忧。

  夏阳站在院子里,像是根本就没有看到围观的众人一样,神情非常坦然的站着,脊背挺得笔直。

  他们家有四间房,三间并排着,一间在东边,地方不大但东西多,要真找一个手缝的碎花钱包,也得找好一会儿呢。

  刘桂兰将钱包放到了夏阳的枕头底下,只要人进去一找一翻,很容易就能被找到。

  可过去了好一会儿,几个人进去将屋子挨个翻了一遍,从那件主卧出来都没翻出什么东西来,刘桂兰这才不由的急了。

  “这间房间你们真的都翻到位了么?柜子、枕头、被子都翻过了么?”刘桂兰急着问道,恨不得现在就将那钱包放到他们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

  “都翻过了,没有你说的钱包。”对方则是摇了摇头。

  “不可能没有的!”刘桂兰立马抬步往那个房间走去,就是一通翻找。可等她将枕头扔到一边,又将被子整个都抖开了,翻找一通之后,竟然也没发现钱包的踪迹,不由的恍了神。

  那可几乎是他们家存了这几年的所有钱了,平日里要过日子花的,万一要真丢了,她可怎么跟夏大江交代?

  冷静了一番之后,刘桂兰立马冲了出去,指着夏阳喊道:“那钱包你藏哪儿去了?一开始分明就是在这个房间里了!”

  “婶婶怎么就那么确定在这个房间里面的?”夏阳小声的问道。

  刘桂兰急而上脑,被夏阳这么一问,直接脱口而出道:“我可是亲自放到你枕头底下的!”

  围观群众一听这话,一时之间不由得全部都傻了眼。这坏事儿干出来,在污蔑别人的时候还自个儿亲口承认了,难免会让人哗然。

  就连刘桂兰自个儿,在说完这句话之后,都恨不得即刻咬断了自己的舌头!这话一说出来,无异于当面告诉所有人,这钱是她自个儿放的,目的就是为了要陷害夏阳是个小偷!

  旁边的人纷纷看不下去了,瞬间开始一边儿倒的指着刘桂兰骂。

  “竟然是自己放到人家房间里面去的?怪不得这么笃定钱就在人大丫家,这心眼儿可真是够毒的啊!”

  “我是真想不出来,竟然能做出这么遭人恨的法子来去诬赖一个小姑娘,如果不是今儿大家都在这儿作证,亲耳听到这婆娘说这话,怕是大丫又要被反咬一口了!”

  “你忘了上次刘桂兰把人大丫关家门里打了一顿那事儿了?大丫足有两天下不了床嘞!这娃真是可怜的紧,被自己的亲婶婶这么对待!”

  “陷害人偷钱这事儿都亲口承认了,那少不得这庄稼地也是她自个儿毁的,就是为了用来陷害大丫这丫头嘞!”

  “她真有这么大胆子?这粮食可是老天爷给的,毁庄稼可是要遭老天爷惩罚的,这罗桂兰竟然敢做出这种事儿来?”

  “她这么多缺德事儿都做了,兴许也不差这一件了!”

  旁边的人议论的火热,但大家总结出来的结果,就是刘桂兰将这二者结合起来一并嫁祸给夏阳,就是为了让她在塔头村没有办法立足,从而被赶出村儿。这样一来,原本被夏阳要回去的房子和地,就又能尽数归到她的身上了。

  心思实在是歹毒,甚至可以称得上的恶毒了!平日里刘桂兰倒是装的蛮好的,这事情做的可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突然,一个人奋力地拨开众人群,径直朝刘桂兰的方向冲了过去,只听“啪”的一声脆响,不止刘桂兰被这一巴掌给打蒙了,连周围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无比惊讶震惊的看着那边。

  唯有夏阳,虽摆出一副怯怯的模样来,却全程冷眼旁观,眼底没有丝毫的波澜。

  “夏大江!你竟然敢打我?”刘桂兰眸色猩红,从那一巴掌中反应过来后,怒瞪着夏大江,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嘶吼着,说道:“你疯了?!”

  “我看你才是疯了!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夏大江听到刘桂兰将家里几乎所有的钱不声不响的藏夏阳家里头,又将家里的地作践了三分之一,只为了诬陷夏阳,无论如何也忍受不了她这种所作所为!

  夏大江可是这邻里八乡出了名的怕老婆,对刘桂兰那叫一个言听计从,在两个人结婚这么多年以来,向来都之后刘桂兰对夏大江颐指气使的份儿,夏大江连个大声话几乎都没跟刘桂兰讲过。

  其实夏大江也不是怕刘桂兰,只是心疼媳妇儿平时能让的也就让了。可夏阳说到底也是他们老夏家的血脉,虽然他平时惯着刘桂兰,她哪怕是苛待他们他也昧着良心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但他也断断不容许刘桂兰做出这种污蔑夏阳他们的事情来,还是拿着他们的钱和辛辛苦苦种来的粮食来污蔑!

  “我做什么事情了?就是她偷了我的钱,就是她作践了我的地,她还想狡辩什么?”即便刘桂兰自个儿都已经承认了钱包是她藏得,但她事到如今还在矢口否认,“死丫头,你赶紧把钱包给我交出来,不然咱们没完!”

  夏阳心中一声冷笑,可面上面对刘桂兰遮掩的质问,却依然是一副委屈的模样,“婶婶,你藏在我这里的钱包,我是真没见到!你让我拿什么给你交出来?虽然婶婶想要陷害我,但我也犯不着拿你的钱啊!”

  夏阳这话,听起来像是在解释,可明里暗里又都像是在挤兑刘桂兰,骂刘桂兰亲口承认诬陷她,完后还想说是她拿了她的钱,实际上是骂她不要脸呢。这算是又在刘桂兰脸上狠狠的扇了一巴掌,疼不疼不知道,却足见有五个清晰的手指印。

  刘桂兰被夏阳气的,一张脸又青泛红,又由红泛白,脸色变换不定,却是又要气晕过去的模样。

  她也想不通,当时夏阳分明已经出去了,且一整天都在外面的,家里连个人影都没见着,难不成这钱包还能自个儿长了翅膀飞了不成?这事儿太邪乎,钱肯定不可能平白无故的消失!

  “你……你……”胸口憋着一股气,刘桂兰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

  “难不成,婶婶的本意其实并不是污蔑我偷了你的钱?这钱包是子虚乌有的,这钱也是子虚乌有的,婶婶让所有人都知道这钱包就是被你藏在了我房间里,实际是要告诉所有人是我自个儿把这钱给昧下了……”夏阳垂下脑袋,满是委屈的即将泫然欲泣,“上次婶婶找我要我赚来的两百多块钱我说我要养活弟弟妹妹没给,婶婶这是一定要让我把这钱给你么?”

  说着,她伸手进口袋,将自己精心缝制的一个小布袋拿了出来,用手捧着,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婶婶要实在想要,我给你就是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跟二丫和狗子还小,大不了就再少吃点东西,反正前几年我们也都这么过来了……”

  小布袋鼓鼓的,里头都是零钱,一袋子卖头花才攒来的二百多块钱,被如此漂亮的小布袋包着,显然是被人当宝贝似的珍藏起来的。毕竟夏阳要靠这点儿钱养活他们姐弟妹三人,实在是不容易。

  刘桂兰一听夏阳反咬一口,立刻瞪大了眼,咬牙道:“我什么时候管你要过这二百块钱了?你少污蔑我!”

  有了刘桂兰一开始亲口承认的污蔑,现在大家再听刘桂兰任何解释的话,仿佛就都成了狡辩和欲盖弥彰。

  旁边儿的人还在纷纷的议论着:“太过分了!连小孩子赚的钱都不放过!我买过大丫做的头花,当时这丫头五点多就起来,六点多就到了早市,勤奋的很。手指头都被针扎的一个针眼一个针眼的,赚的这些钱也实在是不容易!”

  “这人心要是黑成这样,也真是太没有人性了!”

  “到现在还想反咬一口,这种人就是连一丝悔改之意都没有,真的是一点儿都不值得同情……”

  刘桂兰真切的听到所有人都在戳着她的脊梁骨骂,不由的朝门口瞪过去,“说什么说?热闹好看是不是!”

  别说,还真好看。

  来这儿搜之前,大多数人可就听着了刘桂兰的话,她自个儿说要是搜不着东西,就给夏阳下跪赔礼道歉。见她提也不提这事儿,不禁有人开口喊道:“之前不是说,搜不着东西你就得给大丫下跪赔礼道歉么?村长,咱都是讲道理的,可不兴因为人大丫小就说话不算话!”

  紧接着,就有人符合道:“对啊,得说话算话,这话是刘桂兰自个儿亲口允诺的,该搜的也馊了,是不是得下跪赔礼道歉了?”

  刘桂兰的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

  要让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真给夏阳下跪赔礼道歉,还真不如死了的好!要知道事后还有这么一出,她是肯定不会提出这样的赌注来的!

  “有你们什么事儿?老娘自个儿的家事,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有你们什么事儿?赶紧给老娘滚!”刘桂兰恼羞成怒的骂道。

  村长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但先前的赌约也摆在那儿,他不由的朝夏阳问道:“大丫,这事儿你想怎么解决?”

  “愿赌服输,婶婶自然是要履行承诺的!”夏阳表现出来的就是一副孩子模样,不为别的,就为愿赌服输,“还是婶婶本来就没打算履行承诺?就拿自己是大人来欺负小孩子?”

  刘桂兰依然狡辩,甚至开始拿辈分儿压人了,“我可是你婶婶,哪儿有长辈跪晚辈的道理?”

  “污蔑我的事后,你怎么就没想想你是我婶婶?”夏阳垂下脑袋,一副伤心的模样,“婶婶如果不想跪,直说就好了,做什么要拿辈分来压人?”

  旁边人又禁不住开始一阵指指点点,直骂刘桂兰这人心眼儿忒坏!

  夏大江终于忍无可忍,自个儿媳妇儿在这儿污蔑他亲侄女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亲口承认了,她竟然还在这儿狡辩否认,给他老夏家丢人!

  “还嫌丢的脸不够多是不是?赶紧给我闭嘴!”夏大江也是要脸的人,刘桂兰脸皮厚,他觉得自己实在是丢不起这个人。羞愤之下,直接将刘桂兰的头发一扯,拽着就往外走,“这事儿咱俩回家好好说!”

  “哎呦!夏大江!你松开我!”刘桂兰只觉得头皮都快被夏大江扯下来了,她挣扎了半天,奈何男人的劲儿实在是大,她也挣脱不得,“夏大江!你长本事了你!你……哎呦你赶紧给我松开,疼死我了!”

  众人见夏大江这个模样,纷纷给他让了路,就这么指指点点的目送两个人走了。

  毕竟是家事儿,大队的人也不好管的太多,但事后糟蹋粮食这事儿,肯定得追究刘桂兰的责任。刘桂兰这么一闹,夏大江那边肯定也不会轻饶她,俩人少不得得闹腾一阵儿。

  待到人群慢慢散了,张寡妇和齐明亮这才抱着二丫和狗子两个人进了院儿。

  见夏阳除了衣服上脏了些,哪儿都没什么事儿,这才将一颗心放回了肚子,但还是有些担忧的问道:“没什么事儿吧?”

  “没。”夏阳冲他们安慰一笑,这才说道:“多亏了村长他们英明,替我做了主。”

  “叔,真谢谢你们给大丫做主了。”张寡妇对村长说道。

  “你跟大丫他们没血缘关系都能做到这样,在反观夏大江家媳妇儿……真是差距啊!”村长摇了摇头,叹息道:“大丫这丫头兴许也受了点儿惊吓,好好休息休息,我们就先走了!”

  “行,那你们慢走。”

  等到人都散了之后,齐明亮依夏阳的话,先将门从里面插上,这才进了屋。

  夏阳将刘桂兰怎么陷害她的经过,都跟张寡妇和齐明亮说了一遍,当然,她事先知道这些事而故意跳进坑等着刘桂兰自己砸自己脚事情,自然没告诉他们。

  从夏大江家传来的争吵声,几个人在屋里都听的分明。

  “真像其他人说的那样,作孽啊!你现在也不指望刘桂兰他们养活了,怎么这刘桂兰就是要跟你们过不去呢?”张寡妇也是生气,左邻右舍的尚且还知道帮着接济一下夏阳,刘桂兰倒是变着法儿的想要火上浇油的陷害一通。

  “作恶也不分缘由,更何况,她一直想把我们这儿的房子和地据为己有,自然不愿意看到我落了任何便宜。”夏阳将两个明显被吓着了的小家伙抱进怀里,摸了摸他们两个的头安慰道:“姐姐没事,不怕。”

  “姐姐真的没事么?”二丫眨着眼睛,一瞬不瞬的打量着夏阳,“婶婶又欺负姐姐,婶婶是坏人!”

  “狗子才没有害怕,狗子只是心疼姐姐,讨厌婶婶!”狗子的小拳头捏的紧紧的,皱着小眉头,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等狗子长大了,不让任何人欺负姐姐!”

  一个才四岁大的小孩子,就能如此义正言辞的做出这样的许诺,难免让她的心头划过一丝暖流。

  将两个孩子抱紧,夏阳笑道:“好,狗子是男子汉,以后长大了是要保护姐姐和妹妹的,姐姐等着你长大!”

  再说隔壁的夏大江家,此时可谓是热闹的很。

  夏大江将刘桂兰扯着头发拽回家之后,夏金宝第一次看到他这样一副骇人的模样,吓得躲在房间里也不敢出来,只敢隔着窗户,偷偷的从缝里往外瞧。

  将刘桂兰往院里的地上一撇,刘桂兰直接被夏大江甩到地上,生生打了个滚儿。头皮疼,屁股也疼。

  “夏大江,你这是不打算跟我过日子了么?”刘桂兰气不过,跟夏大江扯着嗓子嚷嚷道:“不过你早说,我今天晚上就回娘家!”

  “不过就不过!反正这样的日子我也过够了!与其被人这么戳着脊梁骨骂,倒不如早离了早好!”夏大江一挥手,单手叉腰的指着刘桂兰,“要滚早点滚!别成天给我丢人现眼!”

  “你……”刘桂兰完全没有想到,夏大江竟然真的让她滚蛋,不由的惊讶的瞪圆了眼,“你……你把你刚刚的话再给我说一遍?”

  “我说离婚!不过了!”夏大江说完之后,绕过还处于惊呆中的刘桂兰,径自去了厨房,倒了白酒就猛给自己灌了一口。灌完之后,将手中的杯子往地上重重一砸,心里这才舒坦了一些。

  正坐在院儿里没起来的刘桂兰,听到这动静,则是被吓得一哆嗦。她平日里作惯了,夏大江也事事都顺着她,所以她就真当夏大江是个窝囊废看了,可她比谁都明白,刚嫁给夏大江的时候,她看上的就是夏大江的老实能干,在外面也能说得上话的性格。

  这事儿经由这么一闹,夏大江是真生了要跟刘桂兰离婚的心思,可孩子都这么大了,日子也过的算是安稳,她又怎么肯跟夏大江离婚呢?

  只是她今儿这么一闹,自个儿都觉得没脸!被一个小丫头牵的团团转,什么便宜都没捞着不说,还把自己少半儿庄稼地和五百多块钱给赔进去了,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她万万不能到最后连家庭也一并赔进去!

  刘桂兰快速思考了一番,随后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回房间将夏金宝拉了出来,往厨房走去。

  晚上等张寡妇和齐明亮两人走了之后,夏阳将两个小家伙哄睡着了,这才去了隔壁的卧室。

  大炕上,一只黑丑黑丑的猪,正伸着四个蹄子趴在正中央,呼呼大睡着。像是做了什么美梦一样,唇边像是扬起了笑。

  夏阳走过去,扯着他的两个耳朵提了起来。米尼似乎正在做什么梦,被夏阳突如其来的动作给下了一大跳,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尖锐的一声猪叫过后,这才终于看清了面前的人。

  “老大,打扰别人睡觉可不是礼貌的行为。”米尼睡眼惺忪,显然还没清醒过来。

  “你是猪,不是人。”夏阳将猪往床上一丢,米尼顺着炕上滚了好几个滚儿,这才挑眉道:“晚上跟刘桂兰唱戏的时候,你跑哪儿去了?”

  “当然是躲暗处围观了。”米尼爬起来抖了抖身子,这才精神了一些,“本大人如此精明睿智,怎么可能在那么多人面前露面?这群村民自然没有这个荣幸见到本大人的真容!”

  夏阳的唇角不自觉的抽了抽,毫不留情的戳穿了他的自恋想法,“你是怕被人看到后被抓起来放进锅里蒸了吧?”

  米尼扼腕:人艰不拆!

  “行了,不跟你闹了,从房间里找到的钱包呢?”

  夏阳一问,米尼连忙从空间里将之前找到的钱包给她,夏阳一打开,果不其然看到里面有五百多块钱,被小心翼翼的叠的整整齐齐的。

  刘桂兰可是个视财如命的人,如今丢着这么一大笔钱,她八成现在心都滴血了。只不过,别人送上门来的钱,断没有退回去的道理,夏阳自然而然直接笑纳了。

  “我将对她的资助,感激不尽。”

  米尼看着此刻的夏阳,笑的宛如一个狐狸一般,也不知道被她算计的人该荣幸还是该说倒霉。

  “这事儿也就是被你遇上了,要是换了以前的那位,都不知道被整死多少次了。”米尼这么说着,不由的又想起了他们以前,夏阳带领他们暗夜军团,赢的过无数大大小小的战役,是外界口中最负盛名的女指挥官。可夏阳谨慎了一辈子,却因为一个疏忽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米尼不禁说道:“老大,我们行事必须小心谨慎,像被算计这种事情,再也不能发生了。”

  “有的人心看不透的。”夏阳摇了摇头,耸了耸肩,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放心,错误不会重来二次,我很惜命的。”

  “对你我向来很放心。”米尼跳到夏阳的身上,趴在她的腿上,“这次刘桂兰那女人可以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这个时候人们很是惜粮,她这事儿怕是还没过去。”

  又消停的过了两天,第三天,大队的人果不其然找上了夏大江的家门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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