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点本】145五章 一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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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XT下载WWW.XsHUOTxT.Com) 秦绝响一愣:“什么事.”
那人道:“我们发现外面有人围住总坛.虽未进攻.也只怕不怀好意.”
秦绝响眼睛转了转.唤回陈志宾带一队铳手随同自己.直奔前院.此时夜色渐淡.天际已有微光.他率人自后门进了大有殿.拨开窗缝向前观察.只见总坛门外远处.隐约有密密麻麻的黑衣人伏于暗影.手中端铳架弩.看起來火力也非同一般.陈志宾眼尖.指道:“那不是曾掌爷么.”秦绝响循指望去.果然在一簇黑衣人中有张白脸.衣着帽相.正是曾仕权的样子.【娴墨:会派曾仕权來.而不是派曹向飞等人.就见小郭三分心意了.】
回想廖广城曾言.三派回攻总坛是东厂鬼雾一系的人策动成功.那么夏增辉显然是东厂的人了.挑拨秦家、杀大伯栽赃聚豪阁、分裂百剑盟.一切都是他们的策划.那么在如今这形式之下.他们会不会对自己动手呢.
他思來想去.一时有些拿不准主意.吩咐陈志宾道:“你过去.告诉他百剑盟如今已在我的控制之下.探探情况.摸摸他口风.”【娴墨:其实心里略有底了.一來小常这侯爷在.二來自己也是官.三來自己也有火铳不怕.拿不定主意.其实不是打与不打的主意.】
陈志宾点头.整理衣衫.提了支火把走出门去.
秦绝响手扒窗缝瞧着.就见陈志宾穿过央坪.行出总坛.远远向曾仕权那边打起招呼.东厂的人前排铳弩放低.陈志宾又走近些.便与迎來的曾仕权走到了一起.
两人说了会话.曾仕权一挥手.身后有人离开片刻.之后回來和他交头接耳几句.曾仕权点头.点手带了六个干事.随同陈志宾进了总坛.
秦绝响见他那几个人手中都无火器.便也不怕.告诉众铳手在殿内藏好.也带了自己那六个精英护卫.扶着常思豪在前.走出殿來.
曾仕权大老远瞧见他俩.一张白脸便早笑得细皱成花.紧走了几步向前拱手:“哎哟.侯爷.小秦爷.两位都挺好么.”
秦绝响笑道:“掌爷这可客气了.我在南镇抚司只当个千户而已.还得归您调管呢.这哪受得起呀.”
曾仕权笑道:“瞧您说的.您是谁呀.您是侯爷的兄弟、内弟.当今万岁身边的大红人哪.我们这厂里跑闲腿儿的怎么能和您比呢.”秦绝响作色道:“哎呀.这么说不就远了嘛.其实兄弟有什么能耐.还不是借了我祖父、我大哥这点儿光嘛【娴墨:别人骂的.此处偏自承.绝响令人绝倒.心里必不如是想.嘴里却必有如是说.】.您可别和我客气过了.这弄得我这心里.多不落忍呢.”
曾仕权笑道:“是是是.听您的.听您的.刚才呀.我听这位陈兄弟说.您和侯爷平了百剑盟的乱子.可是高兴坏了.这大过年的.就怕出个啥事儿.他这总坛里头又点炮又放铳的.惹得四邻不安.把督公他老人家都震动了.这不嘛.派我呀.出來瞧着点儿.别闹出什么事來.我就琢磨着呀.这江湖上的事啊.哪敢轻易的惹.百剑盟那还了得.抬眼就是个大侠客、大剑客.小权儿我这点能耐往哪儿搁呀.因此啊.就在这外头远远地守着.就盼着这乱子早点儿消停下去就得了.沒想到我这份内的事.倒叫您二位给代劳了.可不得好好谢谢您吗.”
秦绝响自然知他这叫蹲在高山观虎斗.趴在桥头看水流.此刻自己若浑身是血趴在地上.他这副嘴脸是什么模样.可就难说了.当下一笑道:“你看.又见外了不是.东厂和我们南镇抚司还不是一家人嘛.一家人别说两家话.谁跟谁呀.说起來这百剑盟的郑盟主是我叔伯辈.和我爹、我爷爷他们交情都不错.这儿也算我在京的半个家【娴墨:如今不是半个.都是你的了.何必如此客气.】.家里出了事.我这当侄儿的能不管嘛.如今一天的云彩都散了【娴墨:硝烟散、亭云散.从此无烟无火.试剑亭里不再试剑.修剑堂也要重回旧日韦老盟主有教无类时光.坏事竟似是好事.】.掌爷您也带着弟兄们散散.回家过年去得了.哦.对了.陈志宾.昨儿我跟曾掌爷打牌手气不佳输了点儿银子.身上又沒带够.差点忘了.你替我取來.”
曾仕权眯起眼來:“哎哟.多大个事儿啊.您倒记着.不忙的.不忙的.”秦绝响笑道:“您是什么人物.这点小事儿自然是不在乎的.不过兄弟生意人出身嘛.讲究过年不压账.习惯啦.掌爷不要笑话.”片刻间陈志宾回來.拿了一薄一厚两沓银票.双手奉上【娴墨:转身去取.实做个样子罢了.秦家人在剑盟总坛.到哪取.可知打牌也是笑话.说给别人听的.行贿露在明处.就不叫行贿了.中国人情社会.请客送礼者不光要吃得好、礼物合心.更要会选地方、会送至下怀.否则金砖砸了脚面.还要挨蹄子】.
曾仕权见薄的那沓是大额.厚的是小额.显然是为自己给手下干事们分发方便【娴墨:细.陈志宾也是人物.而且赌债分明无父子.定要明面点清.反而不嫌别扭.】.哈哈一笑.手下人便上前收了【娴墨:人物上些层次.自己都不拿钱.因钱是要花出去的东西.重点在于享受.抓在手中脏兮兮.搁口袋里沉甸甸.有什么意思.落马高官都傻.真贼的吃喝玩乐都享到.儿女亲戚工作安排好.自己反而落个两袖清风】.他笑道:“大事儿您都办妥了.兄弟连个下手都不打.那就太过意不去了.得.您别跟我争.这后事的料理呀.就交给我得了.來呀..”身后干事:“掌爷吩咐.”曾仕权寒脸拉着音儿道:“进去查点查点伤亡.看看重要的财物之类.替小秦爷盯着点儿.千万别缺了少了的.”那干事应道:“是.”遥遥招手.总坛外黑色斗篷展动.有小队乌鸦般掠了进來.
秦绝响见他收了银子还沒完沒散.却又不好再拦.向陈志宾一笑:“你替干事爷们引着点道儿.免得弟兄们一惊一乍的.再走了火儿.”陈志宾应声陪众番子去了.
曾仕权眯起眼來陪了一笑道:“还是秦大人想得周全.”
秦绝响听他用上“秦大人”这称呼.心里略微有了点数.此时天色渐亮.他瞄了眼熹微的晨光.侧头说道:“大哥.您这一宿陪兄弟忙活.身上可乏了罢.我姐姐只怕也担着心呢.兄弟这就送你回府吧.掌爷.送送我们.【娴墨:拉上曾仕权.这边就能放心一大半.】”
曾仕权笑道:“得送.得送.呵呵呵呵.”陪着几人出了总坛.
一路平安回到常思豪的侯府.进了正厅房门.秦绝响这才彻底放下心來.拉着常思豪商量道:“大哥.你这儿有闲房沒有.借一间给兄弟住两天成不.”常思豪道:“这里房子多的是.闲院子也不少.一切应用齐全.你随意就是.”
秦绝响瞧他表情里仍是那股淡淡的冷劲儿.便苦了脸说道:“大哥.我知道你和老郑关系处的不错.但今日之事.也不能怪小弟心黑手狠.云华楼上他那脸色.您还沒瞧见吗.在白塔寺里他沒说什么.那是当着众人的面在忍着.这京师向來是他们的天下.如今咱们兄弟插进一杠子.他能高兴得了吗.您还不知道呢.京里头大大小小的买卖铺户.我派人盘下不少.其中就有一些跟他盟里经营的品类有冲突.私底下已经闹过两回不愉快了.那童总长能不往上反映.他老郑能不和我急.他不和我急.底下人也得急.大家动手也是早晚的事.还不如就先下手为强.”
见常思豪沒有反应.他有些烦躁.加快了语速:“大哥.你好好想想在卧虎山你给我讲的那些话.初到京时.郑盟主只相谈一夜便让你旁听他盟中晨会.当时所提经营冲突等事虽是拿颜香馆和倚书楼作科.还不是在旁敲侧击说我吗【娴墨:难说.】.那时候我已经派人上京了.只是你不知道.所以什么也听不懂【娴墨:真有可能.】.后來弹剑阁上他那些话.就是看你太忠厚.什么也听不出來.所以才挑得明些【娴墨:保不齐真如此.其实小常很多话听不懂.就是背后这些事不清楚.】.还有那高扬.说话看似粗豪.其实办事极其精细.那些所做所为.不用问也知道是刻意顺着你的脾性來的.否则玄元始三部剑客都那么雅度雍容.怎么就他一人那样.这事前又能是出于谁的主使.郑盟主、老荆他们一个正衬一个反衬.一会儿红脸一会儿黑脸.都是配合着演戏.大哥.你少在江湖上走动.不知道这些勾勾心.上当受骗.那也难怪的.好好品一品.就知道我说的对不对了.【娴墨:有理.但据上终是差着.如今死无对证.】”
他罗罗嗦嗦说了一大套.见常思豪眼神始终沒什么变化.便又改了路子.长长一叹道:“唉.就算是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也罢.小弟是有些冲动了.不过郑伯伯可不是我害死的.您可怪不得我.那二洛您也知道.尤其那个洛虎履.对您对我.都跟仇人一样.他的恨劲儿是哪來的.还不是听长辈们说话听來的吗.只不过他藏不住心.表露的比较明显罢了.我这一带人围弹剑阁.说是误会.他们能不记仇吗.当时那阁上的喊杀声您沒听见.他们说我狼子野心.早就居心叵测.都喊成片了.所有人都在喊哪.您沒听见.这说明他们早对我有提防和成见.郑伯伯一死.盟里属他洛氏叔侄武功高.新盟主肯定就是洛承渊的了.现在不动他们.将來也得为其所害.我这也是沒有办法啊.这不是一两句误会就能摆得平的.”
这套说词漏洞极大:就算与洛氏兄弟势不两立.但九大剑的夫人子女总是无辜.他自知理亏.一面说一面观察.眼瞧常思豪还是那副入耳未闻的表情.并无出言驳斥之意【娴墨:很多时候说有漏洞的话.正为勾人驳斥.盖因起了线头.往后就好说话.要是一味不理会你.就真沒有招了.】.本來再想编排些后续理由.倒沒了情绪.半张着嘴僵了好一会儿.忽然心头闪念.嘿嘿混笑着试探道:“大哥.你可说过.不管到什么时候.心里始终都会有我这个兄弟.这话现在还算不算.”【娴墨:云华楼梯上“咱们这兄弟还怎么做”时.是真动情.此时说兄弟二字.则是出于对整体局面考虑了.】
常思豪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熬了半晌.秦绝响实在挂不住了.苦道:“大哥.您心里是怎么想的.您倒是给兄弟句话啊.”
常思豪淡淡道:“我已是个死人.还有什么话可说.”【娴墨:即便要说.事已至此.也活不转人矣.庄子妻亡鼓盆而歌.有一歌.还嫌作做.莫如淡然而过】
秦绝响强笑道:“得.您前阵子是个浑人.现如今又成了死人.总之是什么话也听不进去.看來小弟我这大活人.拿你是沒有办法了.罢了.睡觉睡觉.咱也享受享受侯爷府里的床去……”
棉帘一挑.秦自吟走了进來.她身上衣衫多皱.头鬓松疏.眼带疲倦.显然夜里是合衣而卧【娴墨:以她病后的性情.等着老公时宁可对灯熬着.原不会躺下.这是怀着孕撑不住了才躺下】.睡的不熟.当时秦绝响目光便有些闪烁.不敢直视.低头叫了声:“大姐.”秦自吟认出是他.眼里便闪出七分惊喜.直抢过來抄住他手:“是绝响么.”一把扯进怀里抱住.【娴墨:姐弟许久未见矣】
秦绝响心里和她虽亲.但一则女孩儿家身大袖长.二则自己一向顽劣淘气.故而就算以往未病之前.二人相见时也都是严肃的时候多.从沒见过她对自己如此模样【娴墨:情志病不发作、停止哭哭笑笑后.还是初见】.要答未答之时.忽地肩头一震.又被推开..登时心里“格登”一下.暗道:“不好.我派人上恒山之事……”
秦自吟将他推离少许之后.两手抓肩眼对眼地又重新相了一相.跟着重又拢回怀中.勾头揉脸地抚弄道:“好兄弟.姐可又见着你了.”眼泪也淌了下來【娴墨:这话这泪都有大缘故.】.
秦绝响惊魂未定.看她确实只是在确认而已.心里一阵虚惶.秦自吟搂哭半晌.微退了半步.扯了他身上官服左瞧右看.挂泪的脸上又有了笑容:“小弟.昨儿下午有人來报.说皇上封了你的官.姐不知替你多高兴.咱们秦家千顷地一根苗.全指望着你呢.你有了出息.咱家才能兴旺.姐这腰杆里也硬实不是.咦.你身上怎么尽是些火药味儿.你呀.如今已是做官的人了.可得有些深沉.别跟小孩子似地.再去乱放鞭炮才好.”说着伸出手去在衣上轻轻扑扫拍打.
秦绝响听她说话简直如同俗家妇女.哪有半点当初的英气.【娴墨:有英气倒未必是好.今之俗情.方是女子真性情】还有什么“腰杆里硬实”的话.兀里兀突.也不知是打哪儿來、往哪儿指的【娴墨:小常最听得明白.妙处在于绝响反听不懂】.再瞧那微微隆起的肚子在自己眼前晃动.心中更是别扭.推开了她的手道:“沒事.你不用管了.”
秦自吟嗔着脸又抢了他手.一边抻面似地抖了两抖.一边眼对眼地瞧着他:“怎么.做了官.便不是我的弟弟了.咱家就你一个宝.我不管你谁管你.你不跟我亲跟谁亲.”当下出去招呼下人赶紧备洗澡水.又扶着肚子回來.揭帘子探头问:“你饿不饿.”
秦绝响望着帘缝里那张有些浮胖的脸【娴墨:孕中会走形.甚至骨相都变.是常态.然武侠笔墨中.女主即使生孩子也照样艳如桃花才“正常”.作者又在用反常规來“反反常规”.可知是武侠小说看多.“伤食”了.特特要做一碟家常小菜.笑】.忽觉鼻根刺痒.忙背过身去.秦自吟笑道:“害什么羞.”又问:“相公.你想吃什么.”
常思豪淡淡道:“随便.”
秦自吟嗔了他一眼.喜颠颠地去了.
秦绝响听步音渐远.好半天这才缓缓抬起头來:“大哥.多谢你了.”
常思豪明白他意中所指.沒有说话.慢慢合上了眼睛.
秦自吟亲自下厨.菜肴做得十分丰盛.饭毕服侍两人洗过了澡.又拉着弟弟到别院屋中.挥退下人.亲亲热热说话.秦绝响听她净是问些以前的事情.应付几句不胜其烦.正要找借口避开.秦自吟忽然凝了脸色在他手背上一按.起身到门外左右瞧看.随后关门回來.拉他进了里屋.侧身并臀和他一道坐在床檐上.
秦绝响瞧她举止特异.不由得又胆突起來.【娴墨:总是担心自己干那点破事.做人真不可亏心.】
只见大姐拉手盯过來.森森地道:“小弟.你和我说.你姐夫在外面倒底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秦绝响惊差点噎住:“这..这是什么话.”
秦自吟将袖子少褪.露出腕上深红的疤印來:“我越想越不对.这腕子上的印.却不是刀割的.那便是我要自尽了.若不是遭了极难心的事.我又为什么要自尽.远的不算.这趟他派去接我的人.也不像安了什么好心.他是在哪个馆子姘上了女人.因此嫌我们娘俩碍眼.所以才想让我堕胎.是不是.”【娴墨:思路竟然合情合理之至.】
秦绝响的目光一虚.半晌才琢磨出个大概.脑子转了两转.问道:“大姐.这话你还跟谁说过.”【娴墨:话就问得奇.心里想什么不问可知.】
秦自吟推他腿道:“瞧你.姐就你这么一个亲兄弟.姐还能和谁说.”
“那就好.”秦绝响松了口气【娴墨:拉大幕要开戏】.露出一脸的为难【娴墨:锣鼓点敲上.】:“其实你这病……唉……”只是叹气.却沒了下文【娴墨:演员特留在后台不上.】.秦自吟等了半天.忽然像猜到了什么.急得眼圈也红上來:“你这孩子.什么都知道.却也一起來瞒姐.”秦绝响扭开脸嘟哝:“不是我要瞒你.实实的理亏在你身上.教我也难说.【娴墨:隔着后场帘先喊一嗓.】”秦自吟倒愣了.想不出倒底是怎么一回事.见秦绝响又扭捏.不禁着起急來:“你这孩子.怎这么不懂姐的心呢【娴墨:观众熬不住了】.姐如今就像泥捏的一样.皮里头是死的.肉外面是空的.在这府里一待.又像是龛里供的.又像是家酒里摆的.说我是菩萨就是菩萨.说我是娃娃.我就是娃娃.你当这一天天的日子是好过的.你看看如今姐身边还有谁.阿遥丢了.春桃死了.你又和我这样.”秦绝响寒了脸道:“好.你既要知道.我便告诉你实话.免得你胡思乱想.又做下什么不才的事情.【娴墨:锣鼓点停.來一句定场诗.】”
听这话里大有事故.秦自吟心里不由得咚咚打鼓.又怕他改主意不说.更加不敢打断【娴墨:观众压音.】.只见秦绝响一副垂头丧脸的表情道:“常大哥到咱家的时间不长.立下的功劳却不少.说话办事很让人信得过.因此咱爷把你许配了他.但他出身贫苦.在江湖上也沒什么根基.人又长得黑些.你一向心高.因此便不十分中意.成亲之后.常大哥对你百般依顺.沒有半点不好的【娴墨译戏文:小常哥哥到咱家.是个实诚可靠的娃.咱爷看他人不错.因此把姐姐你嫁给他.哎呀呀.这一段好姻缘.人人羡慕人人夸.】.你倒颐气指使.拿人家不当回事.后來……唉.更是喜欢上个小白脸.整日里心猿意马的.府里上上下下.背后沒一个不说道.有时候连我这做兄弟的.都觉抬不起头來.【娴墨译戏文:一个是脸儿微黑.一个是小脸儿刷白.一个是百依百顺.一个对你不理不睬.爱上你的人儿你不爱.哎哟哟.这世界怎么就这么怪.让人沒处想也沒处猜.倒把那相思病害.】”
这话便如半空里扔下个焦雷相仿.把秦自吟劈得眼直在那里.怔棵棵半天不能言语.【娴墨:字法.非植物不能棵棵.剧情大雷.观众成植物人了.笑】
秦绝响不敢瞧她的脸.又道:“后來你给那小白脸写信约私会偷情【娴墨:俗啊.绝响这孩子沒怎么看过戏】.结果事情泄露了.常大哥沒说什么.你倒羞得作了反.撒泼打滚的闹将起來.把自己锁在屋里.又割腕子又喝药的【娴墨:妙哉.伤痕失忆都有应处.】.谁知救醒之后.脑子就不好使了.【娴墨译戏文:总之不该把人怪.总之都是你不才.哎哟哟.说别的都沒用.你就是活该.】”
秦自吟无法相信地摇头:“不.我不是这样人.我怎么会是这样人.不对.春桃和我讲以前的事.和你说的根本不一样.”【娴墨:观众集体喝倒彩“这太不合情理了.这脱离生活呀这.”】
秦绝响苦馊馊【娴墨:妙.此时小脸必好看之极】地道:“她在你身边最得宠.原來就欺上瞒下的.瞧你病着.当然就更捡好的说.其实当初就是她弄丢了信.事情才走漏的.当然.这种事情.想必她也不会和你讲的了.至于……”说到这儿.忽又咬住.似觉有什么话极是碍口【娴墨:善拿捏.绝响真可做戏子】.秦自吟心里早已是凉凉的.呆了半晌.回过神來.道:“说罢.说罢.你只管说.我.我都听着便是.”
秦绝响往窗上偷瞄了一眼.似乎确认了沒人.这才凑近些低低地道:“实话说.你肚里这孩子……”秦自吟愣了一愣.猛地意识到他要说的内容.一惊之下紧紧抄住了他腕子:“小弟.难不成我真的..”面对她的目光.秦绝响感觉有什么东西像长针一样直穿进腔子里.在自己心头嫩肉上拨了一下【娴墨:是亲情.是良心.】.整个身子打了个突.凝呆片刻.忽然咬牙背过身去.把脸一捂.道:“姐.你就别问了.”【娴墨:终硬到底.是真狠】
秦自吟手一松.知道自己猜中了.两眼直直地坐在那半晌.低头看向小腹.满脸悲酸.悔怒交集.猛地扬起手來.向下狠狠一拍..【娴墨:观众三观尽毁.上窜下跳:“这戏太离谱了.真听不下去了.让我们死吧.我不活了.”】
就在掌心即将挨上肚腹的瞬间.“啪.”地一响.斜刺里叉來一手.将这一掌格住.
侧头看.只见兄弟那对柳叶眼睁得老大.把四面的眼白都露了出來.当中瞳仁颤跳.手指尖也突突地打着哆嗦.
“小弟.你..”
秦绝响这会儿也有些发愣.好像刚才的动作并非出于意识真心.缩回手把脸扭开.神情里满是慌乱犹疑.
这掌被他格住.秦自吟心里好像有了一丝光亮.只盼他能说句话.告诉自己真相不是这样.可再一看他这表情.登觉世界又复暗去.把手又扬了起來.秦绝响忙又拦住.低低劝道:“大姐.你又胡闹什么.你可知道.姐夫向來疼你.一直跟大伙说千万别告诉你真相.你这会又胡打乱摔的.岂不是坑了我么.况且……况且这孩子.也未见得……不是姐夫的.”
秦自吟此时心慌意乱.哪听得出他说话气虚.好像拉着根救命稻草一般.扯住他手揉揉搓搓.难得无可如何.却只是口唇张动.除了“我……”、“我……”二字之外.再说不出别的.
秦绝响心软下來.眼角余光瞄着大姐的肚子.隐约意识到有一种永不再來的良机正在手边滑过.虽不情愿却又无可奈何.道:“你这性子也太急了.其实我也是那么一猜.咱家深宅大院的.你身边又有丫环仆妇守着.有些事情.做來……可也不是那么容易……”秦自吟闻言大急:“你这孩子.这种事也是能胡乱猜..”
秦绝响忙把她嘴按住:“我的姐.你可小点声.这要让大哥听见……”忽然间.一个念头自心底漾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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