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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与君同游


翌日破晓时分,关盛晏才回镇北将军府。

        一进西厢的垂花拱门,身后响起关盛祁的声音:“姐,昨天晚上你去哪了?”

        关盛晏回头,见他抱壁倚在花蔓垂绕的雕花拱门后,嘴里吊儿郎当地叼着朵花,看着她的眼神却甚是严肃。

        “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早?”关盛晏调侃道。

        “别转移话题!”

        一口呸掉嘴里的花,关盛祁走到关盛晏跟前,“姐,你昨晚一晚都没回来,是不是去找萧策了?”

        不等她回答,关盛祁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你、你、你……你怎么变成这样子了?”

        抬手拍开关盛祁指着她的手指,关盛晏道:“什么大惊小怪的?我变成什么样子了?”

        “你的眉毛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怎么?不好看?”

        关盛晏抚摸了下右眼的眉梢。

        “好看是好看。不会是萧策给你画的吧?”

        “不是他还能有谁?”

        “所以昨天晚上你真的和萧策在一起?!”关盛祁的声音突然炸开。

        关盛晏揉了把嗡鸣的耳朵,“做什么一惊一乍的?是又怎么样?”

        关盛祁感觉他爹的感觉没有错,自家的白菜的的确确是被猪拱了。

        关盛祁憋着嘴,苦闷道:“你们怎么能还没成亲,就大晚上的在一起……”

        “之前回邺城的一路上,两个月都是一起。”

        关盛祁:“……”

        想到现在有皇帝赐婚,他姐和萧策的婚事已经是板上钉钉,关盛祁叹了口气,不认也得认了。

        只是,他突然傍上关盛晏的胳膊,凑到她身边,低声说:“姐,萧策这小子昨晚没欺负你吧?不怕,他要是敢欺负你,尽管告诉我,看你弟我怎么收拾他!”

        关盛祁胸脯拍得砰砰响,关盛晏白他一眼,道:“你看你姐我像是会吃亏的人么?”

        想起昨天夜里,关盛晏抿舐了下唇,忽然笑道:“是我欺负他还差不多。”

        关盛祁:“……”

        完了,他感觉他姐现在整个人都是一副春心荡漾的模样。

        然后抿唇是什么意思,像猫一样在外偷腥了么?

        “还有,”关盛晏道:“少这小子那小子的称呼萧策,现在他被封为圭璋王,你这样称呼被他人听到,恐落人口实。”

        这句话听在关盛祁耳朵里,只剩了前半句,后半句已经变成:现在萧策是你姐夫,你小子给我放尊敬点。

        关盛祁:“……”

        彻底完了,她姐胳膊肘都往外拐了。

        萧策一定是给他姐下蛊了,不然怎么前几天才刚把他撵走,见一面就腻歪上了?

        关盛祁不禁回想起,上次他邀请萧策一同如厕未果,私下问他是不是那方面特别强时,萧策一字未言,只是似笑非笑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现在想起来,关盛祁只觉萧策那笑简直意味深长。

        关盛晏不知他的心思已经歪到十万八千里去了,看他呆愣着不知在想什么,敲了下他脑门道:“你要是没有别的事,我可进屋了。”

        关盛祁回神,突然抓上关盛晏的胳膊,一脸郑重:“姐,既然你选了萧策,那我这个做弟弟的也只能默默祝福你了。但要是萧策欺负你,对你不好,你可一定要告诉我和爹啊。虽然他现在是王爷,可要是欺负咱们关家的人,那也绝对不能让他好过!”

        一向吊儿郎当的关盛祁,突然这样一本正经的和她说话,字里行间都是对她的偏袒和保护,关盛晏心里像是被尖锐的刺戳了一下。

        尤其是想到,她一直在骗他。

        若不是怕关盛祁心直口快,告诉他她和萧策的婚约是假的后不慎说漏嘴,关盛晏真不忍心骗从小就听她话的关盛祁。

        “好,我记下了。”关盛晏道:“若是萧策对我不好,你就替我揍他好了。”

        关盛祁痛快的“嗯”了一声,笑起来时露出两颗洁白的虎牙。

        “唉?姐,”关盛祁突然收笑,说道:“你好像很久都没这么温柔地和我说过话了,难道谈情说爱真的可以让女人如坐春风,脾气变好?”

        关盛晏闻言,眯弯着眼笑起来,原本摁在关盛祁肩膀上的手,慢慢地捏上他的耳垂。

        “你这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关盛晏手上突然发力,西厢顿时响起关盛祁的一声杀猪般的惨叫。

        “姐!我错了!”

        回到房间后,关盛晏没待多久,换了身衣服后就再度出了门。

        马嬷嬷和宋姑姑正背着包袱来向关盛晏辞行,二人一眼就看出她脸容上的变化。

        “郡主这眉毛,修得好生精致。”

        马嬷嬷看了眼宋姑姑,又颇为赧然地对关盛晏:“莫不是郡主之前瞧不上奴婢和宋姑姑的手艺,今日特意寻了别人替郡主画眉?”

        “两位嬷嬷不要误会,昨天我已说过,萧策殿下……不,如今是圭璋王,他说会亲自帮我画眉。”

        关盛晏背着手,微微弯下腰,好让两人把她的脸容看的更清楚。

        “怎么样?圭璋王画眉的手法如何?”

        在马嬷嬷宋姑姑两人看来,关盛晏这完全就是炫耀的姿态。

        两人不敢直视那张浓丽到似乎具有杀伤力的脸,只匆匆瞥了一眼。

        马嬷嬷谄笑道:“不管画的好坏,郡主与殿下之间这份伉俪情深的情谊最重要。”

        “是、是。”

        宋姑姑接上:“看到郡主和王爷如此要好,奴婢们也就放心了。想来皇后娘娘知道,定然也十分欣慰。这几日该教给郡主的,奴婢们也都倾囊相授,这下便不多打扰,就回宫向皇后娘娘复命去了。”

        “那好,我送两位嬷嬷。还请两位嬷嬷回宫后,代我谢过皇后娘娘。”关盛晏道。

        “一定、一定。”

        本来二人还心存疑虑,怀疑关盛晏和萧策之间是装的,昨天关盛晏说的话,也只是片面之词。

        可今天人家就美美画了眉回来,两人再没什么好打探的。

        关盛晏正好也要出门,便引着二人一同出了府,终于把这两个麻烦送走了。

        如今关盛晏已经可以轻车熟路找到圭璋王府,等她到时,工部派来的人正在府外,张挂着崭新的鎏金大匾。

        众人见到她来,纷纷行礼让行,关盛晏进了府门后,果见萧策已乖乖听话把那十二个刺客的尸体处理了。

        昨晚两人闹够了后,关盛晏问起院子里刺客的事。

        当时萧策似乎意犹未尽,说话懒懒地,语气也是漫不经心,对那些刺客更是混不在意,至于是谁派来的他也不清楚,也懒得去计较。

        关盛晏问他怎么不问清楚幕后之人再动手,萧策只道:“这些刺客都是拿钱办事的杀手,口中藏有剧毒,一旦刺杀失败便会咬毒自尽,即使我不杀,也打探不出任何消息。”

        原来是他们自己服毒。

        起初看他们七窍流血,她还以为是萧策动的手。

        可尽管不是萧策下的毒,关盛晏也不理解他为何要将十二人的尸体吊在院子里,难道不觉得晦气吗?

        萧策当时轻描淡写给出的解释是:“那几天因为郡主冷落我,我心情不好,就想找点事做,聊以解闷。恰好他们几个送上门,我将他们吊在那里,也算是给其他前来刺杀的刺客示以警告。果不其然,这几天就消停了不少。直到今晚郡主来,我才以为又是刺客。”

        关盛晏冷笑:“鬼才信你不知此次前来的人是我。若是其他刺客,难道你也像今晚对我一样,带着刺客滚到床上去?”

        萧策像是被冤枉一样,为自己辩解道:“人家可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我只和郡主滚到床上。”

        关盛晏:“……”

        关盛晏:“谁要和你滚到床上,离我远点。”

        昨天晚上两人和解后,天南海北说了许多。不知是谁先提起,关盛晏回邺城后还未好好走走看看,萧策答应她,今日带她到城里转转。

        等她再见到萧策时,他已换了一身玄色的墨袍,襟前袖口衮着一层暗金。

        平日那总是半束半披的长发,此时一丝不苟的扣在金冠里,更显得他贵气十足。

        关盛晏啧了一声,道:“果然是佛靠金装,人靠衣裳,你这么一打扮——”

        “怎得?”萧策笑道:“还是不如太子昱王几个体面么?”

        关盛晏:“……”

        “好端端地提起这个做什么?”关盛晏道:“我是想说,你这一身更显得衣冠楚楚、道貌岸然,像个衣冠禽兽。”

        萧策:“郡主又口是心非。”

        关盛晏懒得与他狡辩,道:“再啰嗦,我可回府了?”

        “郡主别急。”萧策接过一旁让蒋正准备好的伞,撑开后,对关盛晏道:“走吧。”

        看她蹙着眉峰瞥着遮在头顶的纸伞,萧策又道:“防晒。”

        关盛晏:“……娇气。”

        话虽如此说,但关盛晏一路上,还是十分惬意地享受着萧策给她撑伞。

        两人逛了许多地方,穷得叮当响的萧策不知为何突然有钱了,请她吃了不少邺城特有的凉糕点心。

        “萧策,前面是什么地方?怎么这么多人?”

        关盛晏一指前方不远处,萧策循着方向看去,道:“是刑部典府。”

        刑部?

        关盛晏道:“过去看看。”

        两人朝前方围堵的人群走去,还未靠近,就听围观的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这是哪里来的人?怎么告状告到邺城刑部来了?”

        “谁知道呢?估计是有冤!”

        “唔…好臭!”

        挤过人群,两人才见刑部典府大门前,一女子跪在地上。

        此女衣衫褴褛,形容枯瘦,身后拖着一架板车。看那板车上白布凸起的形状,兼之阵阵腐烂的恶臭,不难猜到那是一具死尸。

        关盛晏换个位置去看女子的脸,端详片刻后,对萧策道:“我见过她。”

        萧策微怔:“在哪里见过?”

        “陵县县尉府。”

        关盛晏道:“萧策,纸包不住火,陵县金矿的事,终于要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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