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08

一

        为了躲避雪崩，护戒队改道摩瑞亚。菲比抖着袍子上的雪花，心有余悸地跟在身材高大的男人们身后，与同样瑟瑟发抖的霍比特人们挤在一起。

        “清、清理一新。“她试着用魔法清除那些雪花，效果不佳。波罗米尔回头看了她一眼，沙哑地笑了，“过来这里。”

        菲比眨了眨眼，“什么？”

        刚铎人按住她的肩膀，用力拽了拽她的长袍下摆。雪花簌簌而下。他打量着她，好似挺满意似的点了点头，然后轻轻揉了揉她戴着兜帽的头。

        二

        小女孩原本冻得惨白的脸肉眼可见地变得通红。

        她战战兢兢地环视四周，略过偷笑不已的半身人们，最后锁定了游侠，“dad，他欺负我！”

        矮人大笑出声。

        三

        灰袍巫师暴躁地撞着摩瑞亚之门，其他人站在不远处大声地窃窃私语。菲比早在甘道夫第一次开门失败后就悄悄尝试了开锁咒，结果不出意料——根本没用。

        “它看起来像是我们休息室的门环，需要答对问题，才会允许你进去。”菲比坐在闷闷不乐的皮聘身旁，轻松地说，“譬如：时间来自何方？”

        皮聘惆怅地望着湖面，手里依旧不安分地攥着石子，“如果答错了呢？”

        菲比咧嘴一笑，“那就等在门外，直到有人答对，这样便能学到知识——说起知识，我会英语、德语和一些法语，还选修了古代如尼文研究，但那门上的文字瞧着可不像是其中任何一种……”

        四

        矮人念叨着亲族如何热情好客，却在脚下发现了尸骨。黑暗之中，一条粗壮的触手破空而至，一把缠住了持戒人的脚踝。

        五

        “什么鬼——四分五裂！”

        魔咒在触手光滑的表皮上弹开，弗罗多被甩到半空中。阿拉贡和波罗米尔扑进水潭中，莱戈拉斯举起了弓。

        “力松劲泄！统统石化！”菲比徒劳地挥舞着魔杖，几乎无法瞄准半空中的触手。章鱼怪——或者其他什么怪物——终于浮出水面，张开布满利齿的巨口。

        菲比突然意识到自己该用哪个咒语——“神锋无影！”

        六

        矿坑的大门在他们面前坍塌，变为满地凌乱的碎石。

        “荧、荧光闪烁。”女巫轻轻点亮了魔杖，波罗米尔发现她在发抖。

        甘道夫也点亮手杖，喃喃着走到队伍的最前方。波罗米尔与阿拉贡在阴影中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放缓脚步让霍比特人们经过自己。

        “你还好吗？”

        小女孩白了他一眼，冷哼：“再好不过了。”

        七

        她刚才用了个货真价实的黑魔法，在一个看不清的巨型怪物身上！

        八

        再一次，他们不得不在岔路口前休息。

        “我不喜欢这里。”波罗米尔听到精灵像念诗似的轻轻感叹，而矮人竟没有出言嘲笑。

        黑暗从四面八方压迫着他，令他呼吸不畅。

        小女巫从进入矿坑开始就很安静，这会儿正拎起长袍一角擦拭她的魔杖——等等？！

        九

        菲比朝一脸震惊的波罗米尔眨了眨眼，然后掀开长袍，坦然地露出牛仔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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