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太太
阿嘉莎并不知道自己狗血的直觉其实非常准确, 也不知道外界有关洛伦佐的推测已经在种种因素下逐渐变得离谱。
随着打手公司的生意逐渐步入正轨，她现在的工作更多的是在甲方中间斡旋，很少有需要洛伦佐亲自出面的事情。
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怀疑, 阿嘉莎现在相当于过着双份的生活，没事当女巫, 有事洛伦佐。
还好女巫的人设和努力没什么关系，之前营业就全凭心情，她现在偶尔作为洛伦佐出去，让女巫消失一下，也不是很可疑的事情。
原本，如何将打手公司的利润合法转移给阿嘉莎是个大问题。
她曾经以干洗店退款的名义，按照自己之前见识过的手段，往阿嘉莎的账户里打了一千多块钱作为实验。
的确是成功了, 但麻烦也是很麻烦。
很快，阿嘉莎意识到其实还有一种更便捷的方式, 只不过还不是特别适应新能力的她一直没有想起来。
她完全可以把现金兑换成app中的虚拟金币, 再兑换成钱。一进一出，简单粗暴。不仅不需要手续费, 还合法合规, 神不知鬼不觉。
妙啊。
她愉悦地数了一遍自己的余额，总算能买得起无线网络服务还不心疼了。
……阿嘉莎逐渐明白了为什么家里喊洗白的口号喊了三代，从她爷爷的父亲开始就在到处宣称阿维多马上要转型, 然而直到团灭都没有完全洗成绝对合法合规的家族企业。
实在是利润太丰厚了。
虽然养手下很花钱，要分成还要给他们买装备, 而且随着生意的扩大, 订单要求越来越繁琐, 需要的装备也越来越复杂。
中端的客户们需求都是相似的, 名声显赫的客户们各有各的神经病。
洛伦佐现在能接到的单子已经不是最开始的纯纯临时工炮灰工作或者无关紧要的小任务，大客户们偶尔也会找她要人去充场面。
在此过程中，阿嘉莎深刻认识到了这座城市审美奇特的人到底有多少。
黑面具要求手下戴的黑色皮质头套，为了方便进食和其他需要用到嘴的日常需求，在吻部有个拉链，看起来非常诡异。
而且据手下说，那个头套是皮质的，一点也不透气，每次戴上都会一直出汗，到任务结束，里面的汗几乎能把人淹死。
导致黑面具的任务在公司内是最不受欢迎的业务，每次洛伦佐宣布接了罗曼·西恩尼斯的新单子，手下都哀嚎遍野。
她不得不提高了黑面具业务的手下提成。
这让爱钱如命的阿嘉莎对黑面具的观感一再下降。
而尽管阿嘉莎试图以企鹅行为学揣测企鹅人行动规律失败，奥斯瓦尔德·科波特在某些方面似乎确实把自己当成了个南极动物。
他倒没有硬性要求手下一定要带头套这种看起来很十八禁的东西，但有时候会要求打手们穿上能代表企鹅人的制服。
上面印着冰块。
公司内部评价，感觉企鹅人的制服仿佛是在给冰山餐厅打移动广告，穿到大街上，民众说不定还以为他们是冰山餐厅特殊活动出来派发传单的服务生。
“还不如直接把冰山俱乐部的联系方式和广告印在衣服上呢，我说。”
其中一个手下曾经这么评价。
很快他就被洛伦佐掉去了市场部，脱离了打打杀杀的低级趣味，等洛伦佐再见到他的时候，被销售业务折磨得□□的手下已经变成了莱克斯·卢瑟的形状。
洛伦佐惊悚地盯着手下的光头看了许久，最终还是把那句“你的头发呢”咽了下去。
绝不能给手下涨工资的理由。
但扣掉这些必须的花销，短短的一段时间内阿嘉莎已经积攒了不少财富，甚至有信心可以在今年年底还完企鹅人那边的贷款。
至于黑面具的贷款？
阿嘉莎都不知道自己竟然还欠了黑面具的钱吗？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呢？竟然毫无印象诶。
……还完企鹅人的贷款，说不定还能剩下来点资金，够策划一场正义的行动打爆未经许可就给她在利率最高点办贷款的m先生的狗头。
这几天美〇储降息降得阿嘉莎心都在滴血，感觉上错了车。
而在意识到红头罩很可能是正方派来的卧底之后，阿嘉莎怂怂地开始尽量减少和他的接触。
哥谭的正方也能叫正方吗？感觉全哥谭可能只有蝙蝠侠是个真正的正义人士。谁知道警方卧底有没有可能导致她的真实身份暴露啊？
原本以为红头罩会乘胜追击，阿嘉莎甚至针对这点做了不少应急预案，包括了在红头罩想赶尽杀绝洛伦佐的时候怎么将他引入圈套然后嫁祸给黑面具之类的。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红头罩在潜入据点的那一次后，也不怎么主动找洛伦佐了。
阿嘉莎很警惕，她总觉得如果红头罩想玩心眼那一定很恐怖，有点担心这个家伙会不会也给自己设了个圈套。
所以最近洛伦佐甚至不怎么出现在公司，没人知道他平时住在哪，公司手下们之间一度风传洛伦佐平时就睡在据点里面，因此也没人能找到他。
手下们以为洛伦佐去什么超级危险的地方出差，执行超级危险的任务，等回来说不定就能凭借一些大新闻成为哥谭有名有姓的一线反派，入驻阿卡姆，迎娶蝙蝠侠，走上人生巅峰。
然而阿嘉莎就以原本的外貌待在店里，报复性上网。
好耶，终于装上无线网络了，她已经很久没有登自己的游戏账号了！
都说回归账号抽卡权重高，说不定能一发出金！
阿嘉莎已经被遣返非酋大陆很久了，最近开圣诞节概率up盲盒开到吐，多亏了企鹅人黑面具和去他大爷的红头罩鼎力相助。
没有玄学光环笼罩，一开一个普通物品，开出来的一比一汇率金币也少得连摩托车油箱都加不满。
她真的很需要一个金卡。
阿嘉莎昏天黑地地肝着升级素材，哈莉一个电话打过来，她还以为是自己通宵太久出现了幻听。
“哈尼！”
阿嘉莎的现充朋友活力满满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你看完我写的文了吗！我需要一些读者反馈！”
阿嘉莎肝素材的手顿了一下。
自从那天发现红头罩手里拿着哈莉的二创同人本之后，阿嘉莎一度无法直视这本书，甚至到了一看到就会陷入无边尴尬循环的程度。
虽然外面包了名著的外壳，红头罩当时也不像是打开了的样子，但依然是十分恐怖的回忆。
……她完全不敢细想，那天之后红头罩就没再追着洛伦佐锲而不舍地要把他打进墙里，会不会是因为发现他正在看蝙蝠侠和韦恩的恐怖同人，觉得洛伦佐是个变态，感觉无法面对他？
虽然哈莉文笔流畅，形容词像是从外神脑子里掏出来的一样让人耳目一新，剧情跌宕起伏，甚至过于起伏，阿嘉莎被吸引到特别想看下去。
但是她无法直面尴尬的回忆。
所以她小心翼翼把这罪恶的同人本锁进了箱子里，甚至决定将它加入自己的遗嘱，死后请务必销毁，不然她能在地狱里给自己扣出来一栋别墅。
强行把本子和尴尬的回忆全部锁起来，阿嘉莎就开始不分昼夜地肝游戏。
“……我，还差，一，点，就看完了。”
“你知道你紧张的时候，说话就会一顿一顿的吗？”
“有，有吗？”
“你现在就在一字一顿。”心理学博士敏锐地指出，她的指甲敲在听筒上，语气一转，听起来伤心欲绝。
“你难道不热爱文学了吗？你不爱布鲁西了吗？你不爱我了吗？”
女巫稍微有点慌，但她要怎么跟哈莉说自己没有看完哈莉辛勤写出来的同人，因为一直在打游戏啊？
她决定把锅全部推给红头罩。
“好吧，”阿嘉莎说，“有一天我正在看的时候，看得非常入迷，但是……”
“……但是突然被蝙蝠侠没收了？就像他没收剧本那样？”
“……红头罩突然闯进来，你知道你写得有多劲爆，而我刚好正在看最劲爆的部分，之一。”
“他看见了？”
“他看见了。”
哈莉沉思：“好熟悉的代号。”
但思考无果后，她很快将之抛之脑后。
“没事的啦宝贝！我就是想跟你分享一下，这本书现在火啦！超级火！”哈莉兴奋地喳喳，“我给你和帕米寄了初版之后，还有复印版给其他人看，她们都在问我后面还有没有！”
“恭喜呀宝贝！”阿嘉莎没想到自己竟然能和毒藤女一样拿到了初版。
“对，基本上就是所有人都在看。”说着，她凑近听筒，用一种传播秘密的口吻道，“甚至有人说看见谜语人也在看，那天我特意从他的单间那边过，他一看见我就迅速把一本书藏起来，肯定是真的！”
阿嘉莎惊恐地瞪大眼睛，咬住手指。
她打开好久没看过的论坛，发现哈莉的新书发售已经盖过了红黑之争的风头，成了最热门的讨论。
所有人都在求资源。
……你们真不愧是蝙蝠侠粉丝论坛吗？
她已经开始怀疑蝙蝠侠会不会也已经看过了。
不，不，那天哈莉被逮捕的时候，蝙蝠侠不就没收了阿嘉莎从韦恩那里顺出来的剧本了吗？
而两篇文之间的差别很好的体现了凯特琳·贝特和哈莉的口味区别，就像《暮光〇城》和《五十度〇》……
如果蝙蝠侠发现自己被换头性转进了一个……阿嘉莎及时凭借卓越的意志力制止了自己的思维继续下滑。
“总之啦！”哈莉愉悦地宣布，“我现在找到了自己要为之投身的事业！写作，啊，我爱写作！好浪漫。我正在准备写第二部，正在进行采风工作，想问问你有没有素材？”
“那你新书准备写什么题材？”
“肯定还是爱情故事，”哈莉笃定地说，“啊，爱情使人心碎。”
“那主角……”
不能还是蝙蝠侠吧？
阿嘉莎打了个寒颤。
“还没定下来呢，”哈莉说，“不过经过这一本的锤炼后，我现在对剧情的掌控能力提升了不少，下一本一定会努力让剧情更加刺激的。”
阿嘉莎回忆了一下她还记得的狗血剧情，虐的地方确实非常虐，她在公司里都不敢看开虐的部分，万一洛伦佐不小心哭了，就变成大新闻了。
“不过说到心碎，”阿嘉莎想起前段时间看到的新闻，她还没来得及问问哈莉，“听说小丑上次演播厅事故之后就重伤送回阿卡姆了，你见到他了吗？”
哈莉最近好像沉迷创作没怎么关注小丑，竟然没有像以前一样开始就j先生有多可爱一事滔滔不绝。
她顿了一下，“你记得我的愿望吗？”
“让他像你一样心碎？”
“演播厅之前他本来邀请我出去约会来着，但我当时正好写到最催人泪下的部分，写感情的地方情绪是不能打断的！”哈莉义正词严，“我感觉他现在还在接受心脏病治疗可能是因为我后来写虐文写的有点上头。”阿嘉莎有点庆幸还好自己没有看到后面开始发刀子的部分。
“所以，”阿嘉莎迟疑地总结，“新闻上说他在演播厅心脏突然爆了而体外没有伤口，跟蝙蝠侠没有关系，是因为你当时在写文……？”
哈莉愤怒：“所以你果然没有认真看到后面是不是？快看完了再给我反馈！”
阿嘉莎有了一个绝妙的想法。
“哈莉，”阿嘉莎语气突然充满了引诱，“我有特别多的恋爱素材，各种类型的分手都有，特别适合写虐文，你要不要听？”阿嘉莎有点庆幸还好自己没有看到后面开始发刀子的部分。
“所以，”阿嘉莎迟疑地总结，“新闻上说他在演播厅心脏突然爆了而体外没有伤口，跟蝙蝠侠没有关系，是因为你当时在写文……？”
哈莉愤怒：“所以你果然没有认真看到后面是不是？快看完了再给我反馈！”
阿嘉莎有了一个绝妙的想法。
“哈莉，”阿嘉莎语气突然充满了引诱，“我有特别多的恋爱素材，各种类型的分手都有，特别适合写虐文，你要不要听？”阿嘉莎有点庆幸还好自己没有看到后面开始发刀子的部分。
“所以，”阿嘉莎迟疑地总结，“新闻上说他在演播厅心脏突然爆了而体外没有伤口，跟蝙蝠侠没有关系，是因为你当时在写文……？”
哈莉愤怒：“所以你果然没有认真看到后面是不是？快看完了再给我反馈！”
阿嘉莎有了一个绝妙的想法。
“哈莉，”阿嘉莎语气突然充满了引诱，“我有特别多的恋爱素材，各种类型的分手都有，特别适合写虐文，你要不要听？”阿嘉莎有点庆幸还好自己没有看到后面开始发刀子的部分。
“所以，”阿嘉莎迟疑地总结，“新闻上说他在演播厅心脏突然爆了而体外没有伤口，跟蝙蝠侠没有关系，是因为你当时在写文……？”
哈莉愤怒：“所以你果然没有认真看到后面是不是？快看完了再给我反馈！”
阿嘉莎有了一个绝妙的想法。
“哈莉，”阿嘉莎语气突然充满了引诱，“我有特别多的恋爱素材，各种类型的分手都有，特别适合写虐文，你要不要听？”阿嘉莎有点庆幸还好自己没有看到后面开始发刀子的部分。
“所以，”阿嘉莎迟疑地总结，“新闻上说他在演播厅心脏突然爆了而体外没有伤口，跟蝙蝠侠没有关系，是因为你当时在写文……？”
哈莉愤怒：“所以你果然没有认真看到后面是不是？快看完了再给我反馈！”
阿嘉莎有了一个绝妙的想法。
“哈莉，”阿嘉莎语气突然充满了引诱，“我有特别多的恋爱素材，各种类型的分手都有，特别适合写虐文，你要不要听？”阿嘉莎有点庆幸还好自己没有看到后面开始发刀子的部分。
“所以，”阿嘉莎迟疑地总结，“新闻上说他在演播厅心脏突然爆了而体外没有伤口，跟蝙蝠侠没有关系，是因为你当时在写文……？”
哈莉愤怒：“所以你果然没有认真看到后面是不是？快看完了再给我反馈！”
阿嘉莎有了一个绝妙的想法。
“哈莉，”阿嘉莎语气突然充满了引诱，“我有特别多的恋爱素材，各种类型的分手都有，特别适合写虐文，你要不要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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