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抢亲?
太子大婚,太子妃迟迟未到,牧云陆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陛下,太子妃被……被穆如寒江劫走了!”
牧云陆拍案而起,反应比旁人都大些,牧云笙反倒松了口气的模样。
“牧云陆,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儿臣……”百口莫辩。
牧云笙忽而笑起来,笑声令人脊背生寒,近乎癫狂。
“牧云笙?!”
家宴失了控,大殿上乱作一团,旁人或躲避或逃离,只有牧云陆站在原地紧盯着那个蓦然现身的魅。
然后他亲见这魅被当场诛杀,牧云笙仰天长啸,那喊声由绝望坠入恨的深渊里。
牧云陆遍体生寒,脚下生根,心内莫名悲戚。
忽然有人拉他:“牧云陆!”
牧云陆转动眸子,落下一滴泪。
“……陆殿下?”
“带我走。”
寒江的马枣红黑鬃,飞驰如电,牧云陆从背后抱紧寒江,将湿漉漉的双眼埋在他背后。
寒江感觉到他的异常,勒停了马,伸手去摸他的脸,却只摸到一手泪。
“怎么了?”寒江心里发慌,拼命转身去看他,牧云陆此刻泪流满面。
“怎么了,说话啊。”
牧云陆不知想着什么心思,眼泪根本止不住,寒江捧着他的脸不知所措。
星般的眼眸在水花里熠熠生辉,寒江试探地凑上去,吞吻下一颗泪珠。
牧云陆终于开了口:“你是不是疯了?”
寒江看着他翕动的眼睫不作声。要如何回答呢,为一人,疯癫也甘愿。
“你就这样带走苏语凝,穆如家该如何自处,苏家该如何自处,你……还有苏语凝,你们又该如何自处?”
“我没想过。”
“真是疯了……”
寒江还要辩白,牧云陆抢着说道:“我真的是疯了,竟然想要抛下一切和你远走高飞……寒江,我该拿你怎么办?”
豆大的眼泪砸在寒江手背上,寒江心中酸楚不已,伸手替牧云陆擦去眼泪,吻在他眉心。
“牧云陆,相信我,我们可以……”
牧云陆摇了摇头:“没可能了,很多事情从你我降生在这世上的那一天起,就已经注定了。”
“你也要说星命么!”
“这本就是命!”
“我偏不信!我穆如寒江,”寒江红了眼,沙哑了嗓音,食指重重点在自己胸口,一字一顿,“偏不信命。”
牧云陆一闭眼,泪珠顺着脸庞滚落:“为什么你就是不明白……”
寒江捏紧他的肩膀想要摇醒他:“牧云陆,是你不明白!”
“我问你,如果刚才我没有叫你带我走,你打算如何?”
寒江一愣,牧云笙还在那里。
“他是你的朋友,你预备就这么走了?”
寒江无言以对。
牧云陆长叹一口气,平复了情绪:“你下去。”
寒江不知他要做什么,但仍依言照做。寒江刚落地,牧云陆执缰夹马大喝:“驾!”
“牧云陆?!”
“不许跟来!”
牧云陆丢下这句话策马而去,寒江追了一段,天黑路难,追丢了。而牧云陆消失的方向,正是天启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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