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庄生北压住南羽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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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景容在尹月离开后也起身告退,刚刚走出详仁殿,就看到南语墨走了过来,俩人就打了照面。
羽景容:“定西王这是正好赶上了,皇上正高兴着呢”
南语墨只是淡淡作了礼便入殿了。
羽景容眸子里闪过一丝寒光。
羽景辰看到南语墨:“来了,正有事同你说,北国国主已经到了城外,容王暂时抽不开身,明日便由你安排人去迎接吧。此人并不简单,上次蛊虫一事还多亏了南羽落,不然北国此行来的目的恐怕就不是朝贡这么简单了”
南语墨:“此人孤僻邪魅,善用诡计,确实要小心应对”
羽景辰点头表示非常赞同,说道
“这北国国主传闻儿时被自己的母亲用来试毒,经常把他和一些毒物关在一起,说是为了练就他百毒不侵的身躯,此等做法实在是令人费解。让你手下人当心些”
“嗯”
南语墨从宫里出来的时候,路过沁源楼,吩咐道
“停车!去买份桃花酥酪”
“好咧!”
秦霄屁颠屁颠的跑去了,出来时手里拿了两份,南语墨接过两份抬眼看了看她
秦霄憨笑道
“另…另外外一个是锦离爱吃的枣泥糕”
南语墨眼角一挑递给他
“自己送”
“哦”秦霄接过还想嘟囔一句只听马车里传来一句
“你亲自送想必她会更高兴”
这秦霄早就对锦离有意,偏偏不会自己说破也不主动,南语墨有些无奈却也不好点破。
回到府里便径直往紫瑾阁去了,进去就看到南羽落闭眼躺在长榻上,刚刚沐浴过,锦离正给她擦干头发,看到南语墨进来锦离就要出声行礼,只见南语墨抬手放在唇上示意不要出声,把甜点轻轻地放下便走上前去,示意锦离给他锦帕,锦离颔首会意,递给他便蹑手蹑脚的出去了。
锦离退出去把门合上,停在门前站了一会儿,也不知在想着什么,只见她微微的叹了口气。
正要转身离开突然看到秦霄兴冲冲的跑过来
“锦离,我给你买了~呜呜呜”
吓得锦离冲上前去捂住他的嘴
“嘘~将军和小姐在里面呢”
房间里南语墨正拿着锦帕给南羽落仔细的吸干发梢的的水滴,动作轻缓舒柔,不想惊动她。
若是此时有人看到此景,男子眉眼专注,仿佛在捧着世间的珍宝小心呵护,女子闭着眼慵懒又舒适的躺着,这任谁看到了都会觉着这俩人必是心意相通,相守一生的眷侣吧。
“锦离,好了,去拿点吃的吧,我都有些饿了,刚刚晚膳吃得有些少了”
南语墨听着南羽落出声便走过去拿刚刚带回来的酥酪,走回长榻边,站着看还未睁眼的人儿,温声道
“怎么,要我喂你”
南羽落猛的睁眼,被吓得直接坐了起来
“哥,你什么时候来的”
“来得有一会儿了”
南羽落瞬间面红耳赤
“那刚刚…”
“不是饿了吗,路过沁源楼,带了你爱吃的桃花酥酪”
说完递给她,看着她红了的耳根,还低着脑袋,便拿起她的手放在她手上
“别太晚,吃完早点休息”
说完转身勾起薄唇,抿嘴笑了,南羽落自是看不到的,此时只顾着自己的窘态了。若是放在从前自己定是心安理得享受兄长带来的疼爱,可如今好像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仔细想又好像并无差别。
这几日她也是思绪缭乱,一时无法理清。
南语墨走后
南羽落呆呆的看着自己手里的桃花酥酪出了神。
锦离拉着秦霄一路出了院子,秦霄看着拉着自己手腕的那支手,不自觉的在后面傻里傻气的笑着,锦离突然停下回头,正好看到他在傻笑…
“你笑什么?”
秦霄这才突然想起自己要干的事,把一个纸袋塞到锦离手上
“给,这是你最爱吃的枣泥糕”
锦离接过打开袋子拿出一块,递给他
“一起吃吧,正好有些饿了”
秦霄羞怯的应了一声
“唉,好咧”
俩人就着一旁的桃花树坐下,吃着手上的枣泥糕,月色此时显得越发的美了。
第二天一早,秦霄便带着一队人马出了城,到了城外十里地远远就看到前方黑压压的人头,最中间撑起的红色轿子真是格外的惹眼,几个身着暗红色长袍的侍女包围着那顶轿子,轿子上的红色纱幔被一阵风给带起,只见轿中之人戴一青铜面具,着一身黑色锦袍端坐着,正闭着眼休憩。
两队人马遇上同时停住,只听最前面的一位将领
“可是羽国的派来迎接的使者”
秦霄勒马上前:“正是,定西王军统领秦霄奉命前来迎接”
轿子里的人听到“定西王军”的时候缓缓的睁开了眼,挑起邪魅的嘴角,看向秦霄。
只听那将领大喊一声
“有劳秦统领,我乃主上身边的护卫大左使。”
秦霄喊话“我们将军和皇上已经在宫中设宴迎接北国主”
“好,稍等”
只见大左使骑马到轿子前同轿子里说了什么,回来时下令,
“连兵营城外扎寨,剩下的人一同入城”
秦霄调转马头带着王军走在前头开路,心里嘀咕,刚刚那北国国主看他一眼着实让人瘆得慌,不由得打了个颤栗。
转念又想着这北国还算是有分寸,知道不带将士入城。就带了侍女和几个随从。
酉时秦霄才带着他们进了皇宫,到了宫门口庄生北下轿,秦霄在前面带路。
到了大殿前,随着一声
“北国主到”
殿里的人此时颇为默契的望向殿门。
只见庄生北踩着一双黑色金龙腾云靴,低调不失贵气,身着一件暗黑色云纹服,配着腰间系了一条墨色的犀角带,上边的那枚白玉显得格外的精致。
整个人的身形背着光显得颀长伟岸,一件黑色大耄披在身上,众人看了心里都忍不住赞了一声,好气度,恐怕也只有定西王能媲美了。只是这青铜笑脸面具就显得有些诡异了
只见他抬起左手以掌形放于胸前微微颔首算是行了参拜礼,
羽景辰:“北国国主远道而来,山高水远,真是辛苦了,今日朕在这宫中设宴为国主接礼,安排了行宫,国主可好好歇息。”
“那便多谢羽皇了”
晚宴席上,众人作乐,觥筹交错,丝竹悦耳,伶人翩然起舞。
庄生北端着酒盏仰头饮尽杯中佳酿,面具后一双冷眸此刻盯住南语墨,心里却想着另外一人。
南语墨抬头正好捕捉到他这一刻的神情,好似在等着猎物一般,可转瞬间就看到他敛起眼底的神色,对着他魅笑。
南语墨冷冷的收回视线,只听到后边的两位大臣咬着耳朵
“你看北国国主那样,听说喜好男色,后宫无一妃子。”
“还听说年少时的他的那些侍婢只要侍寝一夜,就活不到第二日,”
旁边另外一大臣拉长了脖子凑上去
“他不会是看上定西王了吧,毕竟此等样貌”
“咳咳咳”一位大臣突然咳嗽给了正在说话的那人一个眼神
只见南语墨眼色一沉,把酒盏一扣,弄出了小小的声响,后面三人连忙噤声。。。。
(这误会大了。。。哈哈哈)
尹月坐在对面,一直在注意南语墨这边的动静,自是看到了这一幕,自己也好奇的看向右侧的庄生北,心里嘀咕
此人戴了面具也能看出气度不凡,不过即便这样也比不上她心里自小倾慕的少年英雄。
庄生北心下有所察觉,往尹月这边看了过来,二人眼睛对上,尹月看着他,只见他执起酒盏做了个敬酒的动作,然后一饮而尽,尹月别过脑袋不敢再看他的眼睛。心里发慌得紧。
次日上朝,大臣们在朝堂上,开始嘀咕
“这北国国主怎么还不来?”
“是啊,我们在这等着也就算了,连皇上也等着他,一个小小的北国真是嚣张”
(说明一下,北国并不是兵力强壮,而是财力雄厚,前面在琚海关贼寇一事那提到过,羽国和北国的商贸往来最为重要。)
羽景辰也是快沉不住气,正要发作,突然看到昨日跟在庄生北身旁的那位大左使入殿
“参见羽皇陛下,国主昨日宴上误食蟹肉引发旧疾,如今疼痛难忍,还请羽皇派太医前往诊治。”
大左使低着头想到,昨日在宴上,自己看到上欲吃那蟹肉,有意阻止,不想国主只是让他退下,然后就把那蟹肉吃了下去了。
主上本就体内有寒毒,冰蚕蛰伏在身体里,寒毒一旦发作,就会唤醒冰蚕啃食五脏六腑,这么多年也只能压制养着,如今这般他实在是不解。
羽景辰只觉得眼皮一跳,这庄生北在羽国定是不能出事的,下令道
“既如此,朕这就派太医去给国主看看”
羽景辰带着李太医一行人来到行宫,隔着纱幔
羽景辰:“不知北国主现下觉得如何”
庄生北:“无碍,只是陈年旧疾,误食蟹肉而已嗯~”
说着发出一声隐忍的闷哼
羽景辰赶紧示意李太医上前
“快,给北国主仔细瞧瞧”
李太医冷汗涔涔,连忙上前
“还请国主伸出左手让老臣为您把脉”
纱幔后伸出一手,要说这北国国主真真是妖孽,缓缓伸出的一手柔若无骨,修长纤细,不知道还以为是女子呢。
李太医回过神来拿出一条薄锦帕附在他的手腕上手搭脉,这脉像…也太混乱了些,完全探不出经脉走向,李太医额角一滴冷汗直接流了下来,眉头的褶皱都能夹死蚊子了!
过了许久收回手
“皇上,国主乃是陈年旧疾,臣无能,恐不能出手诊治。”
羽景辰犯了难,陈年旧疾本就不打紧,谁也怪不到他头上,但决不能在羽国发病,正不知如何应对时
李太医眼珠子滴溜一转凑近羽景辰
“皇上,或许有一人可以一试”
羽景辰和李太医对上眼说道
“你说的是…对,我怎么把她给忘了,刘德善”
“奴才在”
刘德善走上前,羽景辰小声说道
“速去把南羽落叫来”
“唉,好!”
别人离得远听不到,但庄生北却听到了,谁也没看纱幔后那得逞的邪笑。
南羽落今日本想趁着休沐要去珍时医馆的,和锦离才刚刚要出门,就看到刘德善下了马车朝她冲了过来
“郡主,郡主,快跟老奴进宫”
“刘公公,可是皇上出了何事”
刘德善此时也顾不得礼节,半扶半拉的把南羽落带上马车
“奴才路上和您说,我们快些走吧”
马车跟一阵风似的离开了,只留锦离愣愣的站在原地,正巧秦霄出来看到呆住的她,想逗逗她,蹑手蹑脚的走到她身后,大喊
“锦离”
锦离被吓了一大跳
“秦霄,你…”
“锦离,怎么站这发呆啊”
“刚刚小姐和我正准备出门,突然就被刘公公拉走了,也不知出了何事”
“哦~不用担心,将军今日也去了宫里,他会照顾好小姐的。”
南羽落进了宫一路被带着小跑,到了行宫,李太医一看到她来激动的差点失态,南羽落接到他求救的眼神,微微颔首让他安心,走上前
“臣参见皇上”
“免礼,快上前来帮北国主看看”
纱幔后庄生北突然出声“慢,这羽国是已经没人了吗?医官竟是女子”
羽景辰正要开口说话,突然听到南羽落
“若臣没有猜错,国主此时是否心口绞痛,呼吸急促,关节僵直,身体还有些紧绷”
庄生北闻言抻了一下骨节分明的手,感觉有些紧绷,又深深的吸了口气,心口突然袭来的一阵绞痛让他忍不住闷哼了一声,半响开口道
“那就劳烦这位医官了”
羽景辰:“其他人全部退下,不得打扰”
(其实是羽景辰想到了南羽落的特殊技能嘎嘎,透视经脉哈哈)
待殿只剩南羽落和庄生北
“还请国主伸出左手”
南羽落看着帘后伸出的手,心里有了一丝异样的感觉,好像在哪见过,正疑惑着
“怎么”
南羽落回过神来
“无事”
说完净了手,搭上脉,庄生北透过半透明的纱幔看见她闭着眼诊脉,心下觉得有趣,也不出声打扰静静的看着,
不一会儿南羽落睁开眼,惊呼
“你不是!”
正要抽手离开,突然纱幔后的那支手扣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扯了进去,南羽落一个重心不稳,往庄生北身上压过去,慌乱之下顺手拉下帘幔一同落下,庄生北看着上面掉下的幔帘和木架一个翻身把南羽落压在身下,用自己的身体支了起来。
南羽落惊魂未定,待看清自己身上之人时
“果然是你”
庄生北今日在帘幔后本就没戴面具,此时戏谑的看着她,俯身缓缓靠近,两人呼吸都近了,南羽落被压得纹丝不动,想起身,挣扎了一会儿无果放弃了,索性抬起眼和庄生北对视,紧紧的盯着他那一双冰眸,看着那张邪魅的脸逐渐靠近,南羽落其实心里在打鼓。
庄生北看到她突然安静了,注意到她的一对星眸,这眸子灿若星河,澄澈清明,还真是少见。
南羽落突然这么大大方方的盯着他,让他有了片刻的失神,看向身下人儿眼眸的深处,庄生北收起了自己的戏谑,一脸认真的打量着她,突然胸口一阵抽痛晕了过去,倒在了南羽落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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