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六章变数
我真想甩掉这股情绪，就轻声地跟沈山说：“王芸刚来了，为什么一点都不紧张呢？是不是真赌了一把，没有提前把握呢？”
“如何能提前把握呢？我就是这样决定赌钱、坚定不输钱的人，因为我所经历过的许多事都会出现变数，有些变数甚至会出现生死危机，面对变数能做什么呢？只能选择赌钱，我早已经习以为常...假如我都不自信，谈何能赢钱呢？
这理论，好厉害啊！但我可以感受到这里面的危险与无助，还有后面许多惊险。我想，这正是我想要表达的，也就是我的真实感受吧。沈山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他有什么背景？他所体验到的生活是什么？还有谁为他建立起今天的观念，使他执着地担着道义两个字？
才知道自己是这么喜欢它，居然对它还是这么肤浅呢？
“想些什么呢？”
沈山气得喘不过气来。我把他拉到跟前，对他说：“你怎么这么着急？”
沈山看了我一眼，又看看他自己，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沈山小声问我，走在这么阴暗的地方，要是不说点事情放松自己，心里就会郁闷。
“没有了，总觉得很难受。这块地又滑又累，有没有这样的感受？”
我对沈山用这样的语气说。他笑着看了我一眼，然后又继续说：“是啊，我总觉得自己的身体不好。不好意思跟沈山说自己内心真实想法，就说说以前的感受。
“别管了，在某些情况下做某件事情，只是别过于注重细节而让你反胃。”
沈山拉着我的手说，“其实有时候做一些事情并没有什么不好，只是因为你不知道该怎样去做，所以才让人觉得你很讨厌……”
沈山是个内向的女孩。沈山低声安慰着我，其实这几句话有点扯淡，但实在是不无道理的。
我已经不记得脚下是什么滋味，这条直直的有点微下去的路，经过近十分钟的行走，总算是发生了些改变。
我们在明亮昏黄灯光下看见一个拐角处，此时我还不知深入到这片地下有多远，十几分钟的车程，尽管我跟沈山走得很小心，但按我们的节奏来说，也算是相当远。
王芸身上的秘密，真的就存在于这片土地的最深处。
有着不同的发现自然会激发我与沈山的创作热情，大家加快步伐。
虽然我叫自己别好奇，如沈山所说我会恶心自己，可我禁不住在明亮时，朝地面张望。
而且这一看，使我浑身裹着一种发自内心的冷气儿，因为脚下并没有多少硬梆梆的水泥地，只是铺着一层干燥、加工过的皮肤。
我一点也没敢多看一眼，因为这些皮肤再显不出来，就是被加工过的人皮肤！
这些人皮一张一整地展开来，所占用的空间不可谓不大。
而且有些人的皮肤，还有一些未完全褪尽的头发，这样只需要我一眼就能识别出是人皮！
我跟沈山来这散步10分钟，想不到是踏这几个人品而来，不知这道路有多长，可这几个人皮、一张连张铺在这道路地上，不多说还有五、六十个人吗？他们都是什么年龄？我又没听过他们说话。沈山会不会是个疯子呢？如果他不是疯子，那他怎么可能来这儿?”你们到哪儿去呀？还是几百人？我不敢苟同。
只想，内心满是惶恐，王芸怎么会在这铺上人皮呢？难道是一种神奇的力量吗？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为什么要这样做呢?”我觉得他是一个非常有吸引力的人。是不是特别喜欢？
它给了我一种恐惧感，比云观血池、以这么多人命堆积起来的血池还可怕很多，连那血池我都不畏惧。
我脸色发白，忍不住紧拉着沈山，我欲哭无泪，连想吐都不敢吐。
我让沈山退后一步，这位置我没法说什么，生怕惊动王芸，可我说的话又是那么显而易见，这是我不愿意留在这，要走！
这个人皮通道对我刺激太大，我甚至害怕好奇。
沈山远比我冷静，让我退几步后反手轻抱微微有点发抖的我，不说话，只轻轻拍拍我的背，抚慰我的心情。
而沈山对我的抚慰，总是很有效果，我倚在他怀里，默默抽噎，慢慢地总算平静些。
这时，沈山这才从耳边说到：“其实早一点发现这铺面就是人皮，不是比你们灵敏，灵觉没有你们好，而是练得比你们久。”
我默默地拥抱着沈山不理解他怎么会跟我说这句话呢？他在说什么呢?”
你的名字叫沈山吗？沈山是个什么样的人啊？你又怎么会喜欢上他呢?“他总是这样问我。“我知道。不过，我很乐意听从他和我的谈话。
而沈山却不断地轻轻地拍打我的后背，并在耳边异乎寻常地低声说：“可是你们没发觉么？那些人的皮肤里还是莫名其妙地包含了一些在世时的活力，你们细细感受，那些弱小的活力也正在被提取出来，并向那方向聚集起来。”
沈山抬起头，悄悄指着，透过这里淡淡的亮色，只见他指着这转角处后面，亮起暗光的一个位置。
“这一切如今又都已明白，这王芸呢，正在提取着这些男人的活力。咱们先不说她究竟想做什么，我就问问你们，你们会不会看到更多的人皮铺就于此呢？我不要求你们必须参与到这一行动中去，只希望能给你们勇气，告诉你们我们每次都身陷囹圄，所肩负的道义又是怎样的。”
““我现在不可能陪你走回来了，因为这条重要线索我不可能放过，可是，婧雪你如果想要，马上走人，我没有什么事情要做。
我总是默默地倾听沈山对我所说的话，他说出那句：“我会不会看见更多人皮铺于此”
，我的内心被某种震撼所感染。
正如他说的那样，他给了我勇气，他的话，确实给了我很大的勇气。
想到一个个活生生、活灵活现的人生，突然间就感觉自己其实没有那么怕，甚至，突然间感觉到比这多可怕10倍，自己要继续往前走。
道义二字虚无缥缈。
甚至还有许多人对其不屑一顾，但是我想这就是真正能够震撼心灵的事情吧。
便抬头拭泪，轻吸鼻中，还低声对沈山说：“不好意思，刚才才有些不习惯呢！”
沈山摸着头发说：“一个姑娘，能够达到这个水平已实属不易。还记得小时候，师傅带着我去做某件事情，当时就被直接吓哭了蹲下来。”
听着沈山说的话，不禁轻笑起来，真难以想象沈山那样一个人，蹲下来哭得像什么。”我不相信，我都快哭成泪人了!”我在心里这么说着。沈山笑道:”这怎么可能呢?”我的心一下子被拉回到三年前了！这该是他童年时的样子吗？想想莫名地感觉有点萌，真想掐掐当时自己的脸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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