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一日嫁二女
现在最重要的是尽快处理好难民的事,每个人分多少银钱,分多少粮都要仔细安排,保证精确到门户,个人。
断不能再让人钻了空子。
这莫城知府是他的亲信,已经从京城前来接手。
而在新知府抵达前,他必须完全控制莫城。
"之前以工代以工代赈的想法不错,如今雪停正好可以进行实施。"
"尺砚,这件事交给你办,能办好吗?"
尺砚正蹲在门口跟沾满血迹的男子说话,闻言立即起身冲屋内拱手,"能。"
屋内渐渐只剩独孤衡娖浅浅的叹气。
当手指落在腰间那枚日日佩戴的香囊时,疲惫的面容浮现一抹笑意。
"元溪那丫头,怕是又会怪我了。"
答应今年陪她放烟花的,看来要失约了。
抚过香囊低端的小字,手指轻轻在上面摩挲,身后后仰,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好累啊。
也不知京里什么样了。
有端妃娘娘在,父皇当真会对张家动手?
日后他定不会做这般为因情徇私的君王。
想到这忽然顿住,低头看向手上的扳指。
嗯~
这话啊,还是不能说的太早。
他还是努力做了明君吧。
重新拿起笔时,尺砚已经骂骂咧咧走进来,站到他身侧,周身散发着恼怒之意。
见主子毫无反应,气哼哼的唤了声:"殿下。"
独孤娖连笔都没放下,头也不抬的回答他:"你又不是第一天跟着我了!"
“刺杀多正常一件事,跟吃饭似的。"
"你生这么大气做甚?"
波澜不惊的语气,让尺砚立即滞气,一屁股坐到他脚边。
"一开始挑选赈灾官员,除了模凌两可的三殿下,其余人生怕沾上边,结果现在看您处理好,又想来分一杯羹。”
“真真不要他那大丑脸。”
"不但人丑想的还美”
独孤衡娖动了动耳朵,扫了他一眼继续翻看账本,时不时再上面写写画画,标记一些要做之事。
直到外面传来打更声,方才放下手中物品坐到床边。
望着屋内的烛火,将床上最外侧的被子一个用力丢到榻上。
"今晚你睡榻上,机灵着点,估计还有一波。"
见尺砚还要开口,鞋一脱,被子一扯,眼睛一闭,有气无力道。
"赶紧睡吧,一会又睡不了了。"
尺砚躺在榻上盖着被子,越想越气,翻来覆去睡不着。
独孤衡娖翻了个身,叹息一声,安抚道。
"别气了,幼宜说生气对身体不好。"
"与其给自己气个半死,不如反过来气死他们。"
话毕用被子蒙住头,很快进入沉睡。
尺砚坐起身若有所思的点头,一个不太友好的计划,逐渐从脑海中形成。
——————
事情按照计划稳步推进,即便前路仍有荆棘,但众人走的坦荡。
莫城赈灾随着新知府的抵达,逐渐进入尾声。
年关将至,太子递上折子,决定留在此处过年,莫城开始重建后在返京。
不同于莫城的欣欣向荣,京城却是没有丝毫的年关将至的欢喜氛围。
三皇子在前不久被封为元王,不知用何手段,淡出京城圈子的姜家大房嫡女姜瑶,同张家次女张靓同一日抬入王府,为元王侧妃。
姜家大房自被姜淮逐出永宁侯府后,再次出现在众人视线中。
并因着元王姻亲的关系,水涨船高。
然,因此前朝堂失仪闭门思过的独孤衡元,却更是喜欢张家这个小表妹,不同于之前张家送来的侍妾。
这个张靓同他可谓是自幼相识,又是他亲自从舅舅两个女儿中选出,还算是有几分喜爱在的。
而在他选好后,尚未婚配的张家长女,张晓被嫁入户部尚书做继室。
张家一日嫁两女的消息很快便传到的温幼宜耳中。
彼时她正跟独孤翊在湘城买好的小院中写对联。
听到张靓入三皇子也就是元王府时,并没有太大的波澜,反而觉得,这封王之事好似晚了些
倒是张家大女儿入户部尚书府的消息,惊的她险些握不住笔。
抬头望着一脸平静的独孤翊,小声问道。
"我记得户部侍郎,好似四十好几了吧。"
独孤翊点头,"四十有三,张家小姐是他娶的第三位妻子。"
"那前两位呢?"温幼宜好奇。
独孤翊看了一眼,继续写对联。"死了。"
温幼宜震惊,"死了! "
"嗯。"不同于她的震惊,独孤翊换了张新红纸,面容平静继续书写。
抬眼时,恰好看到她有些八卦的眸子,想了想,继续道。
"听我皇兄说,第一任妻子好像是庄家的庶女,难产而死。"
"第二任是商户的女儿,留下一儿一女,但怎么过世的皇兄没说。"
温幼宜转动手腕,放下笔,凑到他身旁研墨,"昌易伯大女儿好似刚满十八吧。"
独孤翊停笔,对昌易伯这个称呼有些迟疑,很快反应过来这是张震现在的封号。
重新提笔书写,见她实在好奇的紧,便将皇兄传给的消息,同她细细讲述。
"张家每个女儿都用在风口浪尖上。"
"之前四公主的事,便送了个最貌美的进三皇子府,勾的衡元失德,被暮瑶余孽钻了空子。"
"这次莫城赈灾,他们是力推衡元为赈灾大臣的,你也知道皇兄这个人比较爱财,他怕衡元耳根子软,他的钱没用到正地方,便将太子推了出来。"
温幼宜研墨,"莫城离北大营最近。"
都是借口,只怕是担心,张家在北地的威望高过皇家,这才将太子推出来。
还有就是,将太子推出来,温卫两家粮仓都为太子所用。
皇上确实能省不少钱,再加上太子素来铁面无私,又与三皇子是对家。
若发现张家在北地有任何异动,太子肯定出手。
一举好几得。
独孤翊一眼就看出她在想什么,放下笔轻轻点她的鼻尖。
"皇兄是君王。"
"你手上染了墨,不许碰我。"温幼宜躲开他的手,握着帕子擦拭鼻尖,"我知道的,皇上所行之事都是为了王朝。"
独孤翊看了看手指,又看了看她的鼻尖,不但不收手,反而趁她不备,在她脸上拂过,留下三道极为明显的墨痕。
"哎呀,我这手上怎的还有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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