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临终遗言
第一百零七章夜精灵的临终遗言
阿特洛波斯知道他说的是事实，克洛托也知道他说的是真话，大家也都知道这一点。
二姐只不过是在故意刺激他。
从神明大人开始发布黑色追杀令那一刻算起，直到网站首页挂出三v行动的通告，夜精灵一共反杀了四十三位前去猎杀他的猎人（情报员不算）。当他的反杀战绩在杀手圈内掀起一股小骚动时，随即便引起了先生的注意，于是大人特意派出了调查人员对其背景身份、血技能力、外貌习惯、光明职业等进行了一番详细的调查。其中便包括对被夜精灵反杀掉的猎人的尸体的调查。如同法医可以通过尸体上的伤口推断出死因和死亡时间，他们也能模拟仿演出当时的猎杀情形，某些能力出众的血技调查员甚至可以通过尸体的死状，现场的环境在脑海里仿演出当时的打斗画面，并结合他们的血技能力，有九成五的把握不会出错。
调查到的结果显示，四十三位被反杀的猎人中，只有五位是被子弹击杀的。这五位不仅在猎人榜的排名较高，血技实力也较强。夜精灵可能实力不如他们，也不能做到突袭制胜，便于生死关头以狼之狡黠用□□制胜反杀。对于某些讲究“侠义”精神的猎人来说，他们内心是不屑于用枪来达成猎杀的目的，更愿意用手中的刀与剑来获得捕猎荣誉。尤其是像已在圈内声名赫赫的夜精灵这种猎物，若是杀了他，即是名利双收。
“你说得没错！”可爱的小兔子看向夜精灵，“兔子红了眼，连狮子都敢咬。”
“小妹——”阿特洛波斯惊诧之极。在场其余三人同时把目光聚焦在小兔子身上。
夜精灵更是察觉出了浓厚的危险气息。难道她……怎么可能呢？那么近的距离。
“我没事。”流萤在枪响后下意识地按着自己的肚腹，连她自己都以为中枪了，然而却迟迟不见鲜血从指缝间流出来，也没有疼痛感漫上神经。确定没有中枪后，她有些后怕地吁出一口气。
兔女王拉克西斯贫瘠薄弱的实战经验使得她自己都不知道她能躲过子弹。不，其实这不叫“躲过”，而是子弹被迫“偏离”了目标。在夜精灵攻向大姐的刹那，小兔子便使出了“纸折花”，将夜精灵对大姐势在必得的一招化解到了另一旁，而当夜精灵对她开枪时，她还未来得及收回“纸折花”，于是那颗子弹也便偏离了原先的弹道。
夜精灵似乎的确有所保留而没下死手。对子弹出膛的音速来说，一米的距离可以忽略不计，而它本身所具备的动能，其实让小兔子的纸折花很难将它折叠到其他地方，因为子弹可能暴力地击破“折痕”。所以，夜精灵的子弹其实射得比较偏，即便是打中，也不会致命。如果他把枪口对准肚子正中央，那颗子弹就会射穿小妹的左腹。
十有八九他还打算戏弄三姐妹。真是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在杀手界里，理智的话请永远不要带有性别歧视或是大男子主义。如果你选择做“风流鬼”，当然也可以在“牡丹花”下死。
“你没受伤？”他震惊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问道，“怎么可能呢？很少有人能躲开子弹的，而且是在这么近的距离下。能躲开子弹的人屈指可数。难道，你也可以？”夜精灵面向逆光，他不太能看清光源后面的三女。他皱起眉头，一时之间有些难以接受这个结果。
大姐顿时面露喜色，二姐的脸上也轻松了许多。theconqueror直播间的□□丝网友们也以“我的圣女王”、“兔女王威武”等赞语刷屏而过。
“连杀手之王顾奚都不能躲开七月狼的子弹，但兔女王可以。真不愧是我的女王大人呐！”
……
“看来你的子弹对我的小妹无效啊。”大姐重又拾回信心，上前一步，逼视夜精灵，紧握佩刀，也不经意地瞄了一眼大腿侧挂着的□□。她打算速战速决，以免多生事端。
“可他刚刚是躲在哪里的？”二姐问。
“他刚刚是从大姐身前突然冒出来的。”小兔子说，“他就藏在我们三人身体投影下的阴暗之中。我们只顾巡视天花板和四周，却忘了我们的面前这一片区域一直没检查。”
“灯下黑啊。原来如此。”
“夜精灵，你逃不掉了。还不快快束手就擒。”大姐像是在念表演时的台词，面具下是似笑非笑的神色。
小妹手持佩刀“枷锁先生”细声细气地宣布，“你打不过我。”
三姐妹并排而立，将电筒的光尽数照射在夜精灵的身上。他脸上的汗渍反射得有些闪亮。
长期生活在阴暗之中的夜精灵不适应强光，他皱紧眉头，闭上眼睛。“既然你们不想继续玩捉迷藏的游戏了，那我们就换种口味吧。”话刚说完，他拖刀闪身隐匿进阴暗之中，然后凭借身法在小小的房间里来回穿梭。
大姐和二姐跟随感官感知而用手电照射，缺难以捕捉。小妹则镇定自若。
“我来试试你的身后，小兔子。”忽然间，他持刀攻向小妹。
叮——刀刃相碰之声。
拉克西斯回身挡住他的袭击。“我能感知到你的运动，你偷袭不了我。”
“是吗？”他咬牙回应。
“当然。”
夜精灵又抽身撤刀而回，再次隐匿进阴暗之里，试图再次选中良机发起突然袭杀。但他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已被拉克西斯“看”在眼里——她的场域“圣域”能使之通过敌人运动带起的空气流动以及震颤而“观察”到轨迹，就像是看到雪地上的脚印一样清晰。下一刻，她提前预判一秒，挥刀与之对招。
“你能感知到，那你的两位姐姐呢？”接着，夜精灵便开始袭击两位姐姐。
大姐二姐被拉入战斗，却略显狼狈。由于空间狭小，拉克西斯很难活动开而帮助两女。于是，她选择快速结束这场战斗。
“上帝囚牢！”小妹快速演化血技招数，将两位姐姐隔绝在一方透明的“牢狱”之中。“上次你辱我大姐，刚又辱我二姐，接下来就让你尽皆偿还吧。”她略带恼怒，持刀与之搏斗。
猎人夜精灵的正面战斗能力并没有多优异。猎人虽能以枪猎杀猛兽，但当他与之正面相对时，他便成了野兽口里的食物。
接受多顶级血技大师培训的小兔子，其打斗能力十分高超，即使不曾经过真正生死实战的洗礼，但对付夜精灵这类人已然足够。
不出三分钟，夜精灵便负伤多处，血染衣裳，体力不支。她没有下死手，因为大姐说过她要亲自找回她的自尊。小妹也从没杀过人。
当夜精灵瘫坐在地，再无反手的能力时，大姐阿特洛波斯蹲下身体，通过狐狸面具的眼孔定定地看向他。“当时你用的是哪只手？”她刚讲完，便飞速地从后腰拔出匕首狠狠地插进了他的左手掌中。女人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永远不要妄想欺骗她们。
一声惨叫响彻整间屋子。少顷，他喘着粗气，说：“尊贵的红差大人，我的钱都是你的了。”
“你以为我会缺那些钱吗？你之前不是很嚣张的吗？胆大到敢挑衅圈内所有的猎人，还有神明大人。”她从手掌上拔出匕首，伸向他的□□，“你真的以为神明大人奈何你不得吗？他只不过是把猎杀你当成是一场猎人们的游戏罢了，现在他没了兴趣，也就不需要你这个人物了。”大姐一刀划开他的□□，露出黑色的内裤，“你的恶果皆来自于此，我替你终结它。”
“我知道你是谁？曾经的红差大人，阿特洛波斯。”夜精灵嘴角勉强扯出一丝苍白无力的笑容，他并没有感到十分的害怕，兴许是他早已有此觉悟，料到有此一天。“你知道有多少猎人已经知道了你的真实身份吗？”
“我不在乎他们知不知道。”听到夜精灵的话后，她的心一紧，可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为了印证她的话，她取下脸上的狐狸面具，但声音依旧处于变声状态。直播间的众人看不到她的脸。
她随即凑近到那张萎靡不振，血迹斑斑的面孔前，“让其他猎人们好好看看昨天还嚣张得不可一世的夜精灵是如何在痛苦地□□的。你这可怜的狗东西。”她划开了夜精灵的内裤。“我说到做到。”
小妹背过身去。她心里涌起了一股怜悯之心。但我们善良的小兔子女孩对过年时被按在门板上宰杀的肥猪也同样心生怜悯之情。
“不，我不可怜。我的生命虽然会止于今天，但我却很知足，因为我活了二十七年，且身价上亿。从我步入杀手这一行的那一刻起，我便开始享受着财富所带来的乐趣，以及女人给予我的□□上的满足；
“我杀过至少过百的猎物，他们之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普通人，但更多的是血技者；我是名副其实的恶魔，是正派眼中的反派，但你们却不是什么天使，不是正人君子。我相信我现在拥有的财富让绝大多数人都很羡慕，当然也会被他们所嫉恨，如果能取而代之而不被法律所严惩，他们也必然会对我口诛笔伐、刀剑相加。
“我达到了他们一生所不能达到的财富成就，做了他们想做而一直不敢做的事情。从某种意义上说，我，才是真正的勇士，是敢于直面内心的欲望和残酷生活的战士。没有任何的顾虑，没有任何的抱怨，没有任何的烦恼，我随性而活，真正地随性而活。这是我精彩的一生，虽然短暂。”
“很精彩的临终遗言，好似正在舞台上对观众们说获奖感言一般。十分动听，不禁让人为之动容啊。”二姐笑着说。
“是很棒的遗言，但没人会为它而感动流泪、为你心生骄傲。”大姐一刀扎在了他的宝贝上，顿时凄厉的惨叫又响彻整间屋子。
theconqueror直播间里的众多网友也以大姐的视觉目睹了这一过程。谁会为一个不相干的人说一句“残忍”呢？既然大家都是十足的坏蛋的话。
“没人会因为你这短暂的一生而骄傲，除了你自己。”大姐又切了一刀，这次很彻底。鲜血很快便蔓延出来。她站起身来让开两小步。
“我应该早点了结你，给你一个痛快。刚刚对你处以宫刑只不过是为了讨好网络上的观众罢了，他们要求鲜血惨叫。不过也能理解，都是一群喝血啖肉的野兽，自然需要一些更刺激的血腥场面。”大姐俯视躺倒在地板上挣扎□□的夜精灵，“我不太确定是不是要杀你。但我想应该要杀了你。”
“二妹，你要来感受一下惩治坏蛋的快乐吗？”大姐问道。
注视着在地上扭曲翻滚的夜精灵，她的思绪有些恍惚，似乎一下子回到了十多年前，那时她也是注视着他在地上如此这般翻滚挣扎、惨叫连连，懦弱的男人曾苦苦地哀求她，毫无尊严地乞求……
仁慈对弱者来说是个贬义词，对恶人来说是个高尚词。弱者不该心怀仁慈，恶人也不该奢望“仁慈”。公正必须高于仁慈。
“不了，大姐，我看着就已经很快乐了。”她俏皮地歪了歪头，“而且，虽然我不想说，但我的确就是他口中所说的‘天使’。天使要么救人，要么不救人。我可要好好当一个天使。”
“不救人不就等于杀人吗？”
“当然不是啦。见死不救、袖手旁观可不会被法律所制裁。要不然，这个世界上会多出很多的‘杀人犯’来了。”她突然换上一个认真的表情来，“等等，大姐，你该不会是故意和我聊这些拖延时间吧？想让他多感受一下痛苦吗？我觉得没多大意思，一刀了结他吧。我有点困了，想早点回去睡觉了。”
“妹妹的这点小要求，姐姐当然答应你啦。”阿特洛波斯收起匕首，重新戴上狐狸面具，然后从股侧拔出□□来，举起朝向躺在地上□□的夜精灵。
正此时，背对而立的拉克西斯突然感应到空气掀起了一线曳动。她立马转过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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