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第54章
谢孟斋推出了一款口红,包装很简雅大方,深受年轻小姑娘的喜欢。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天的警告起了作用,盛麟没再明目张胆找麻烦。
孟近悠光是想到他那不可一世的嘴脸,感觉很恶心。
有些事并非你想避免,就能避开。
这不,孟近悠瞧着绿珠大房做派似的,从轿子里走下来。
绿珠故作惊讶道:“姐姐怎么会在这里?”
孟近悠理都没理,让林叔小心些,带着冬青离开。
绿珠不依不饶,眼神打量相貌阳刚的冬青,“这是姐姐的新欢吗?”
早就听说孟近悠开了铺子,原本不值得她嫉妒,后来听闻这里生意越来越好,不免会眼热了些。
没有孟家的支持,这女人能猖狂起来?
孟近悠在绿珠眼里看到很多情绪,但她不想和对方有过多的牵扯。
和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纠缠,很浪费时间。
绿珠受不了孟近悠的傲慢,怒道:“我跟你说话呢,耳朵聋了?”
孟近悠这才仿佛听见般,“刚才有人说话吗?”
绿珠气得胸口起伏,连带着那条项链跟着晃悠,“你别欺人太甚,难怪急着和离,原来是在外面养了男人!”
“你就有只有这点本事?”
“什么?”
“撒泼行凶,我这不欢迎没素质的客人,林叔,下次再有人把这当撒野的地儿,记得让护卫们看着点。”
孟近悠很反感这种使劲泼脏水的人,后来想想对方所有的武器,不过就是一张嘴罢了。
绿珠自视高人一等,骨子里却又有种自卑,喜欢靠着嘴输出占上风。
这种人不值得她费神。
绿珠满脸愕然地看着孟近悠和冬青的背影,“什么东西!不过就是投个好胎罢了!”
孟氏在盛家坐了太久的冷板凳,所有人包括绿珠都觉得她是欲擒故纵,目的就是想让盛麟回心转意。
以为过不了多久,孟近悠又会像狗皮膏药回来。
没想到人家日子过的顺风顺水,丝毫没受外面流言蜚语的影响。
绿珠想砸了谢孟斋所有的东西,见护卫们盯着她只好作罢。
孟氏以前还不是被她当靶子用,现在不过就是标新立异吸引大公子的注意罢了!
绿珠抬脚就要走,就看见盛麟和唐天去了画舫,立刻把手里的帕子撕了。
画舫。
盛麟笑容满脸和唐天说了些事,大部分都是他自说自话,唐天会敷衍回答几句。
这人和孟近悠不愧是做过夫妻,做生意的头脑居然都相差无几。
盛麟处处透着把他当跳板的野心,他还是更欣赏孟近悠的方式。
唐天听不懂盛麟说的那些现代词汇,礼貌性地打断:“盛兄,我这画舫刚发生过火灾,需要整修一番,这些事以后再说吧。”
整个京城最大的风月场所是吉祥乐坊,和普通的青楼有所不同,坊主从不会强迫姑娘做不愿意做的事。
这一点倒是和孟近悠的构思不谋而合。
盛麟诧异地看着唐天,“是我说的欠缺妥当?”
可不稳妥了。
唐天没说出内心的想法,委婉道:“你也知道,我就是跟着坊主混吃混喝,其余的还得她盖章才行。听说你对谢家大小姐有意思,是真的吗?”
这种把女人货品糟践的男人,就连唐天这种流连花丛的都看不起,难怪孟近悠会固执地选择和离。
盛麟隐晦地提及:“我对我那表妹是有好感。”
男人之间的谈资总是少不了权色,他又想得尽快把谢拾雅娶回来,借着侯爵府爬上去。
从这些日子以来,谢拾雅的回信就可以看出,她已经深深地爱上了他。
成败就看他如何说服谢博弈。
唐天半开玩笑说:“那感情好,若是我娶了谢二姑娘,说不定我们还能成为连襟。”
好些日子没有见到那个小美人,他这心里居然没什么太大的失落,可能是谢博弈没有给明确的回复,他的兴趣逐渐减少。
盛麟问:“唐兄为何对一个庶女执着?”
在他眼里的谢拾宜没什么存在感,就算长得再好看,还不是被谢家弃之如敝履。
毫无用处。
唐天笑了笑:“嫡庶在我眼里不值一提,我就是喜欢那小姑娘的脸和身上的气质。”
总是笑的如快要盛开的春花,却又让感受不到本该有的明媚。
淡漠疏离的气质激起了他的征服欲,想着以后的日子会有点意思。
盛麟还想继续显摆自己的宏图伟业,被小厮带着盛业的口音叫了回去。
唐天等人走了收敛眼中的笑,对隔壁的船舱说:“你说的没错,盛麟果然很想利用我的画舫,来个空手套白狼。”
“哦?唐公子不怪我挑拨离间?”
孟近悠掀开帘子望着浮动的船只微笑,心里又给唐天从友谊的小本子上扣分。
哼。
又是个惦记她家拾宜的人,这门亲事她是不会同意的!
唐天转了会折扇,“有什么好怕的,人都会选择有利的一方。哎,我听说你和谢二姑娘是好友,你知道她喜欢什么吗?”
“不知道,再说您和拾宜的婚事是认真的?”
孟近悠压着醋海翻腾的冲动,心想老娘可是谢二姑娘的女朋友,当着我面打听这些合适吗?
唐天的笑多了些肆意洒脱,“非也。她要是不愿意,我还能把她五花大绑过来就范?就是有些怜惜生在侯府,却过着那样的日子。”
要不是偷偷大厅,他还真的难以置信谢博弈的厚此薄彼。
怪不得一提到亲事,总是唯唯诺诺,原来是觉得庶女难以出头,没有那个资格嫁过来。
孟近悠狐疑地看着他长身玉立的样子,是很像有风度的公子哥,谁又知道这是不是伪装出来的假象。
唐天回头笑道:“知道你担心好姐妹,我其实也没那么非要娶她不可,充其量就是欣赏。”
天下美人何其多少。
能让他全身心守护共度余生的人,还未出现。
孟近悠不知道应该开心,还是应该为以后的剧情担忧。
阻止了前面的剧情,可摄政王这个大山还在。
为了不让唐天发现端倪,她没有继续想而是找了理由离开。
冬青看她心事重重走下船,犹豫了会才说:“沈娘子已经被家里人接走了。”
孟近悠淡淡的“嗯”了声没怎么说话,这个时候拾宜又在做什么呢?
原书里的谢拾宜为了能够出人头地,丢了所有的尊严。
以为能够利用摄政王,殊不知他只是把她当成了宠物。
想起来逗逗。
不高兴了就直接丢掉。
谢拾宜所做的每件事都是在推动剧情,而她一直想要保住母亲的遗物惹牌位,也在她落魄时被女主毁了。
失去所有的谢拾宜想要杀了女主,却被男主一剑毙命。
挫骨扬灰就是个形容词。
谢拾宜的骨灰大部分被撒在写满符咒的地方,用意就是让她永不超生。
想到这,孟近悠的眼睛已经起了雾。
没被张氏赶尽杀绝之前,谢拾宜其实就是个小心翼翼活着的庶女。
生怕一步错步步错的小可怜。
也许……
在谢拾雅和谢博弈有意无意的伤害时,小姑娘的仅存的良知都被恶意推向了深渊。
孟近悠擦掉眼泪,“我去趟侯府,让媛儿别等我了,明天我再回去。”
瑞祥苑。
谢拾宜做了个梦。
梦到孟近悠来看她,说了很多话。
梦里的孟近悠眼神里充满不安,却还是会安慰着她说没事。
谢拾宜带着困惑和心疼的感觉,睁开眼就看到孟近悠坐在那望着自己。
确认过不是做梦,才开口:“最近不忙了吗?”
孟近悠伸手抱她下床,“就是突然很想你。”
谢拾宜很少看到孟近悠对她撒娇,拍了拍那人纤细的皓腕,“知道你不想让我担心,但铺子的事我听说了,你怎么不告诉我?”
盛麟那种人不配拥有这么好的悠悠。
孟近悠蹭着谢拾宜的肩窝,“都已经解决了,再说你最近不是很忙?”
“嗯,因为一些事分了神。”
谢拾宜总想着如何压制住那些疯狂的念头,可是看到孟近悠突然出现的那刻,心又是那么的平静。
仿佛看到这个人,所有的委屈都不值一提。
孟近悠抱着小姑娘的细腰,“居然还有事情可以让我们拾宜分神?”
谢拾宜亲吻着她的青丝,“有啊,一看到你我就什么都忘了。”
“砰!”
一个茶碗打翻在地上,梅花茶的香气散开在房间里。
心荷红着脸转过身,结结巴巴:“对、对不起!奴婢不是故意的!”
天呐!
她到底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再怎么少不更事。
心荷也知道有些亲昵的动作和情话,不可能存在于女子之间。
孟近悠在谢拾宜的怀里装成了鸵鸟,“怎么办……这下解释不清了。”
这种社死的场面倒是没让她觉得尴尬,毕竟心荷算是熟人,一直都对谢拾宜忠心耿耿。
“心荷是我的心腹,她不会传出去的。”
谢拾宜揉揉怀里人的脸颊,让心荷进来打算说明白些。
心荷低着头不敢去看她们,“小姐放心,奴婢不会外面乱嚼舌根的!”
有孟小姐做小姐的后盾,可比那些外人要强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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