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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错误外表下的始端


德克萨西南部与弗尔卓,西洛尔接壤的一个军校兼军事研究所,用于培养所谓的战场上的“勇士”。西边的德克萨人正秘密筹划着一场战争,他们的王企图复辟当年的属于德克萨的荣光,这次他不仅要夺回原属于他的领土,还要抢占整个东方。可事情很快就败露了,东方以克斯顿为首建立了一个联盟,德克萨人按照德克萨原先的版图也同样建立了一个联盟,双方对峙着,战事一触即发。

        切斯特华尔特,莉马来,巴尔斯丘吉一同在军校里接受训练,他们三个是要好的关系。切斯特与莉早在中学时就是好友了,说是好友,但在其他人眼里,其实跟侣伴无异。处于热恋之中的人总难以发现这点,也大概因为学校的规矩,他们总是意识不到之间的关系是多亲密。

        “你瞧,丽莉儿,”他怀里似乎窝着一只生灵,他双手放低下来,“是一只鸟,长着蓝色羽毛的鸟,它看上去像是受伤了,你能代我照看它吗?”

        她似乎没太大兴致,眼神阴郁。

        “你怎么了?”他问。

        “没什么。”

        接着说:“只是我老是在实验里弄不好,那些注射实验,”她瞄了一眼小鸟,心里叹了口气。“我不知怎么,看见动物挣扎的惨状,就无地自容,感到不安,思绪飘荡。”

        “那你就代我照看它,好吗?用来治疗你的疾病。”

        “我总是把剂量弄少,有时又太多就连针筒也总是选错大小”

        “今早,还挨了教授的骂。”

        “他骂你什么了?”

        “没什么。”

        “他骂你什么了?”

        “猪猡。还有一些训话,仅此而已。”

        “猪猡?!他根本就不了解一个人,竟然就说得出这样的口。你知道的吧?你在中学的时候一直表现得很优异,我都看在眼里的,我绝不允许有这样一个蠢蛋能肆意妄为地骂你猪猡!”

        她眼神游离。

        “切斯特,我想分部了,我想去学做护士,或者医生。”

        “医生?为什么?”

        “我想同你一起上前线,哪怕只在你的后方也成。”

        切斯特一时惊诧,半张着口不知说些什么好。

        “在这什么也做不成,”她说,“我想跟着你,跟着你有存在的感觉。”

        切斯特的眼睛总是那么真诚,那双浅绿色的瞳孔总在莉面前化作汹涌澎湃的绿叶大海,充分地进行光合作用,为世界提供所有的给氧,显得雄岸,伟透。

        “我不能劝阻你,丽莉儿,说实话,我也挺想和你在一起的。”

        这人显出欢喜态,切斯特也脑里一热,竟吻了她的嘴。

        两人抱在一起,他抚摸着她的后背,莉双手搂着他的后颈

        他睁开眼,感到一股类似电流的感觉正大举侵入他的内脏,没寸肌肤都在感受着刺激,他的瞳孔由绿色变为金黄的颜色,他的后耳已然通红,再来是指尖而眼前这个女人,正在闭眼享受青春。

        “不好意思,”他温柔地推开丽莉儿,擦了擦嘴,咳嗽着说:“你知道的吧?”笑着道,“这在校内是不被允许的。”

        莉害羞地点点头。

        走廊另一边走来一个人,他留着络腮胡,身材高大,穿着军装,沉稳,冷静,严肃。他是巴尔斯。大切斯特十二岁的人。

        他同巴尔斯打招呼,巴尔斯笑笑回应,仿佛见证了刚才的一切。

        “那个,巴尔斯先生,请问,能求您点事吗?”

        “如果阁下需要,我理当答应。”

        “谢谢,好极了。”他笑着回应。

        “是这样,先生”莉看看切斯特,看看巴尔斯,道,“我想,转到医疗部接受培训。我想同他一起到前线去。”

        巴尔斯微微仰头,打量着眼前这人,态度肃穆,从他眼里看不出什么。

        “可以,”他说:“但就算你到了战场,也不一定是他所在的前线。你知道”

        “没关系,我会的!”她说,“我一定会的!这点我深信不疑!”

        巴尔斯深吸一口气,舒气后看向切斯特,问道:“你怀里的是一只鸟?”

        “嗯。”他答道,“是一只蓝色羽毛的鸟,在野外训练时发现的。”

        “它受伤了?”

        “看样子是的。”

        “把它给我吧。”

        “你愿意照看它?”

        他没有回答,切斯特把鸟给它,小鸟叽叽喳喳嚷起来。

        巴尔斯又看向莉,歪头问:“上战场的人都得做个血检,你知道为什么吧?”

        血检?可我不能血检。

        “当然,先生,但是”

        她看着切斯特,似乎在问,我该怎么办。

        可是不做的话,又不能跟随他上前线去了。

        “我知道了。”

        “嗯。跟我来吧。”

        莉迟疑着,切斯特微笑着对她说:“去吧丽莉儿,一会儿就回来了,一点也不疼的。我们操场上见。”

        “我爱你切斯特。”

        “我也爱你。”

        她回头看他,在其注视下跟巴尔斯走了。

        他快步迈向那位教授的办公室,揪着他的衣领将他抵到墙上,给了他警告。事后切斯特被告状说是动手打了人。

        房间里站有四个人,告状的人看见他们进来后就气冲冲地离开了。古道尔站在窗口,“我倒是觉得你做得挺好。”他说,“切斯特君,你做得不错。而且依你成绩表现来看,我并不在乎他所说的是否属实,你是个优秀的人,当然做优秀的事。”

        也再没有巴尔斯求情的必要了。

        两人走到操场,正好是下午。整个社会是情绪高涨的,但军校内,却充斥着一种诡异的压抑。他们这样若无其事走在操场上,是很不合乎情理的。于是他们找个树荫下的位置,坐在石阶上。

        莉抱怨说:“我老是忍受着他们的嘴脸。在这里,如果你知识或者技术低人一等,就总会被居高临下的人压着脖子,抬不起头来,他们瞧不起我们,我们也瞧不起他们。”

        “而且,我才不要作为研发什么武器的人。说实话,我并不看好这场站争,”切斯特向她比了一个“嘘”。“我说真的,我讨厌战争,可我不讨厌你。”

        “有时想到这些可真叫人难受。”她耸耸肩,“我想和你,在一个平静的地方,过平静的日子。我甚至能够想到那么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你坐在摇椅上看报,我教着咱们的孩子识字,就在我家那张老木桌上,上面还有我们刻的字呢。”说着,她笑了起来。

        这笑如沐春风,如梦如幻,似有一种巨大的魔力,足以让太阳与黑夜和谐共存,群星与太阳一同璀璨。光明,黑暗,都一并成为调色板上的颜色,两者不为空间挣个你死我活。树叶哗哗作响,风也轻乎乎的,有棉花糖的姿色,远处打靶场传来一声枪响。

        “丽莉儿,”

        “怎么了?”她观望着天。

        “咱们刻点什么吧?”

        “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们刻点什么在这树上吧。”

        “刻什么呢?”

        “我喜欢天,更喜欢有你陪同轻风舞蹈的蓝天。”

        她听不太懂,可是脸红润起来。

        “如果世界能够和平就好了。”她说。

        “就刻这个吧,”他说着掏出小刀,“刻一个爱心,希望,世界和平,有情人终成眷属。”

        她附和:“有情人终成眷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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