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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二十二章长春


敬敏皇贵妃,章佳氏。

        胤祥的亲生母亲。

        康熙三十八年七月二十五日逝世,彼时,胤祥才不过十三岁。

        本该绕母膝下天真烂漫,却因为老祖宗的规矩而养在永和宫,不得与额娘相见,只有偶尔的宫宴与极少数的日子,才能短暂团聚。

        只是到最后,这聚少离多的日子也难以维持,一朝母子天人永别。

        胡荼礼一直未说话,她本就不擅长安慰人,此时无论说什么也觉得多余又尴尬,胡荼礼索性主动牵起胤祥的手顺而挽向他结实的臂弯,跟着他的脚步去了长春宫。

        长春宫位置并不偏僻,但也不知因为什么缘故,自从敬敏皇贵妃离世之后,竟也一直未再有人住进去过,所以虽然里面经过多次修整,但无人居住的地方,终究透过空气中弥漫着的灰尘与院落中砖块边边角角长出的草感受到沉沉死气。

        胤祥与胡荼礼站定在宫门前,由着几个太监上前推来那扇颇为沉重的大门。

        难以想象,宫内居然还有这等破败的地方,唯一的好处便在于,故人还在时的布置依旧保持着原本的模样。

        “你瞧这几个大石缸,原来里面栽种的都是莲花,里面还养着一些红色锦鲤,夏天的时候,看着别有趣味,只是当时我欣赏不来,每次来额娘这里,总是会在这些石缸里捞锦鲤玩。”

        胤祥回握住胡荼礼的手,兀自便回忆起故居里角角落落中残存着的旧时记忆。

        “爷,你这么调皮,额娘不会说你?”胡荼礼知晓此时胤祥心中多有伤感,绝不能再多加伤怀情绪,便轻松起语调,同他说道。

        胤祥似是被胡荼礼这种轻快的语调代入,他摇摇头,还抬起手拨弄几下石缸里那些早已枯萎的荷花根。

        “哪里会,幺幺是不了解额娘,额娘这个人的脾气最是好,什么时候都是一副笑吟吟的模样,无论是说话还是做事也都极温和。”

        胡荼礼点点头,“原来如此。”

        “为何这么说?”胤祥闻言,回首看向胡荼礼,顺道抬手将胡荼礼额角落下的几根发丝别在胡荼礼耳后。

        “早先,皇阿玛刚降旨赐婚不久,我不大了解十三爷,只是听我阿玛说,爷是个极其洒脱义气又豪迈不羁之人,后来又听我额娘说,她前几年在宫里见过几次敏嫔娘娘,是个极其温和贤淑之人,想来这敏嫔娘娘的儿子也必然是个性情中人。”

        胡荼礼原原本本将自己阿玛额娘的话复述出来。

        倒是胤祥一听这番话,他勾起唇角道:“马尔汉大人与夫人当真这样说我?!”

        胡荼礼点点头,继续笑着言道:“我还听闻过民间一个说法,说一般儿子都像娘,女儿像爹,所以我当时就相信了额娘的话,现在一瞧,果然如此。”

        “那照这个说法,以后我们的女儿会像我,儿子只会像幺幺?”胤祥顺着胡荼礼的话,眉眼带笑地同她说道。

        胡荼礼听闻这话,故作思考的模样皱了皱眉头,当即便点点脑袋,道:“我们的女儿若是能像十三爷一样,肆意洒脱,豪爽义气,这般一想倒是极好的!”

        “那儿子也好,想幺幺一般降得烈马,饮得烈酒,当是男儿本色。”胤祥也学着胡荼礼的模样说道。

        听闻这话,胡荼礼转了转眼珠子,觉得这个话怎么听怎么不对劲,片刻之后,胡荼礼嗔怪:“我就说,怎么听着十三爷这句话有些怪怪的,什么叫男儿本色?难道十三爷是觉得我不像个姑娘家?”

        胤祥一副被戳破坏心眼儿的模样,当即抬手,“我可没有这么说,幺幺可别乱讲啊!”

        胡荼礼准备继续纠缠到底,胤祥牵着她继续顺着长春宫的石子路往前走,一段距离后,胤祥指了指长春宫的宫墙边儿,先她一步岔开话题,道:“你仔细瞧那里,是有个小洞的。”

        胡荼礼顺着胤祥的手势看过去,果然在。墙角处看到一个十公分左右小洞,胡荼礼故意呛声:“怎么?这难道是十三爷调皮挖得洞?”

        “哪能啊,额娘就是再好的脾气,也不会容我干这种事情,再说了,只要是被皇阿玛和四哥知道了,别人是少不得一顿训斥,你十三爷我虽说是调皮了些,可我也是机灵的,什么事儿挨骂,什么事儿不挨骂,你十三爷可是拿捏得清清楚楚。”

        胤祥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道,大有一些骄傲自豪的意味在其中。

        “那这是怎么了?”胡荼礼笑着捏了捏胤祥的鼻子,才接着问道。

        “宫里虽说戒备森严,寻常连只鸟的飞来飞去都会被注意到,但到底宫里极大,有些娘娘会养了猫走丢的什么的也不足为奇。”

        胤祥说着,他抬脚将地上的树叶拨开,那个洞更加显而易见起来。

        “有一次我从阿哥所来额娘这里小住两日,就在要回去的前一天傍晚,从这个小洞里面钻进来一只狸花猫。”

        “狸花猫!”

        胡荼礼听到这个名词,登时眼中就亮了起来。

        “对,一直特别小的狸花猫,大概,”胤祥伸手比划比划,最后向胡荼礼晃了晃自己的手掌,“就像我手这么大的一只小猫。”

        “然后呢!”胡荼礼此时已然丝毫不记得方才胤祥的坏心眼,一心都想在那只狸花猫身上。

        胤祥瞧着胡荼礼这个急切的模样,当即心生一计,模仿着那茶楼酒楼中的说书先生,拍了一下手,道:“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析。”

        “十三爷!!”胡荼礼捏了捏他的手掌,有些气急败坏。

        “哈哈哈哈哈,好好好,我说我说。”胤祥做求饶状,片刻后,才接着说道:“额娘将那只小猫留在宫里,说来也奇怪,这小猫竟与额娘极其投缘,洗干净之后,就直冲额娘怀中,此号没有防备的睡着了。”

        说着,胤祥顿了顿,他的视线看向长春宫的正殿,仿佛透过世间的阻隔,他看到了十多年前,那一对母子与一猫玩闹的画面。

        “额娘说,也许那只小猫是代替我来陪她的,所以才刚来就像我小时候一般,直扑她怀中。”

        “第二日,四哥来接我会阿哥所时,额娘就抱着那只狸花猫站在这个地方看着我离开,那个时候我在想,什么时候我才能像那只狸花猫一般,时时待在这长春宫陪额娘。”

        胡荼礼闻言,她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拍了拍胤祥的肩膀。

        “后来额娘逝世后,那只狸花猫被我接到府上,只是也不几日,那猫居然在壮年绝食而亡。”

        “或许它当真是上天派来代替爷陪额娘的。”胡荼礼顺了顺胤祥的脊背,就像往日里替猫顺毛的举动。

        须臾,一阵风起,长春宫地面上那些惨败落叶与那树叶一起沙沙作响。

        本有些沉郁的气氛漂浮起来。

        “幺幺,我今日带你来,便是来瞧瞧额娘,我想告诉额娘,我成亲了,娶的姑娘是我真心喜欢的,我想额娘看到这一切,会高兴的。”

        胤祥紧紧握住胡荼礼的手,站在长春宫的正殿石阶前,看着牌匾上长春宫那几个大字。

        “会的,额娘会高兴的。”胡荼礼随着胤祥的视线一道向那个牌匾看去。

        微风再起,胡荼礼与胤祥踏出长春宫的大门,几个太监将那扇大门,胤祥回首,他似乎透过那个逐渐变小的门缝,看到他额娘还站在那颗树下,微笑着抱着那只狸花猫目送他离开。

        “额娘,十三已经长大成亲了,幺幺她是个好姑娘,亦是十三心尖上的人,若您在天有灵,便继续瞧着十三,十三会好好幸福下去的。”

        胤祥心中话音落下,那长春宫的大门方巧合上。

        他回过头,捏了捏胡荼礼那被自己牵着的手,而后眉眼似是能传情般道:“幺幺,我们回家。”

        胡荼礼点点头,手上用劲儿回握住胤祥的手,跟上他的脚步离开了这座庄严又肃穆的紫禁城。

        *

        是夜。

        今日大概是在宫中过于疲累,胡荼礼泡在温度示意的浴池里,不大一下便爬在边缘处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有仪收拾过东西回来时,才发现胡荼礼已经睡着了,所以说这浴池的适宜,可到底泡在水里又危险又容易着凉,便拿来准备好的东西打算叫醒胡荼礼。

        却是一转身,就瞧见了胤祥穿着里衣从门口进来。

        有仪刚准备行礼,就见胤祥摆摆手,让她不要叫醒胡荼礼,随后又示意这里有自己替胡荼礼操心,不用有仪担心。

        既如此,有仪便将手中的东西放在一旁的台子上,屈膝蹲了礼后,便离开了。

        胤祥听到身后房门闭合的声音后,他解开自己里衣的系带后,便随手脱在地上,这一边走一边脱着,待他几步走到池子边上。

        胡荼礼睡得倒也不沉,像是听到这番动静,她睁开眯着的双眸,就看到了与自己坦诚相见的胤祥。

        “幺幺?”

        胤祥瞧见醒过来的胡荼礼,随即躬身下水,一时间,温热的水温令他舒服得有些头脑发懵。

        ”十三爷,你忙完啦?”

        胡荼礼记得他回府还未吃完晚膳,便有一个小太监的传话,说是四爷递来一些文书需要他过目,甫一听到这话,胤祥便匆匆向她表示了歉意后,搁置下筷子去了书房。

        正说着,胤祥贴上胡荼礼的脊背,他臂弯也随之从后环住胡荼礼的腰身。

        “幺幺在怀,岂有忙不完的道理。”

        浴池里撒着无数种花瓣调制出的香料,在蒸汽的作用下香气不断弥漫开来的,雾气缭绕,此刻,整个室内都看起来暧昧极了。

        “十三爷,今日白天是你欠我两次,我欠你一次,相向一抵,就是你欠我一次,所以十三爷得答应我一个愿望。”

        胡荼礼感受到自己脖颈处盘桓着的鼻息,想到今日昨夜颤抖的腿以及晨起时酸疼无比的腰,胡荼礼觉得虽为年轻人但还是要讲究节制问题,所以她试图做一做挣扎。

        胤祥似乎好像猜到胡荼礼要说什么,他双手不老实地游走这,接道:“一码归一码,哪有相互抵赖这么一说,即是也欠你两次,你欠爷一次,这般算来便是三次。”

        三次!

        胡荼礼听着就脑门子嗡嗡叫,只是胤祥的手好似那春日里的药剂。

        诚实如体,不大一下,胡荼礼便有些陶醉又神往。

        只是嘴巴上还似乎有些不愿让步的说道:“爷……还是要、要节制点的……”

        “节制?”胤祥笑笑。

        “早先可是幺幺说爷肆意率性的喔~”胤祥说着,尾音渐渐拉长,最终消失在池水起伏波动的层层叠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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