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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子午阴阳剑 2


  第十七章子午阴阳剑(二)

  白羽澹,一个看似瘦小却深藏不露的州军武将,如果不是文武大会,萧人玉不会知道他们南陵国内还有这么一位年纪轻轻的高手。

  “他手中使得剑名叫子午阴阳剑,阴剑短小而柔软,阳剑稍长且质坚。两把剑身熔铸有大量的天然磁石,其配合使用可使招式灵活多变,是绝非普通人可以轻易驾驭的好剑。”

  这是秦冶子对白羽澹佩剑的评价,也正是有了他的解释,萧人玉才弄明白了武教场上那场比试到底神奇在什么地方。

  玄飞南像是中剑倒地,背后的衣衫被阳剑撩开一道手掌宽的大口,但是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却不见一丁点的伤痕和血迹。礼官特意上前查看了一下,确认没有伤及皮肉之后重新开始比试。

  白羽澹仍是面无表情的主抓防守,没有借此乘胜追击。见对方保守的退回宽敞的武台中央,玄飞南眉头一拧,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流下,一咬牙嗖的抄起铁枪腾身杀去。虎掌击地震得整个武台颤晃起来,玄飞南一手执枪,身子借力像高速旋转的钻地机直冲着白羽澹送上全力的一击。

  矫捷的白羽澹一个空翻躲过,玄飞南枪尖扑空,触地倒立而起,右脚狠狠的踢向悬空中的白羽澹。对方灵巧的用阳剑剑背挡先,另一手的阴剑拄地,柔软的剑身弯曲的同时剑气蹭过玄飞南支撑的手臂,只听哧啦一声瞬间破开了他手臂上的衣料。

  随即玄飞南飞身跳开,与白羽澹拉开一些距离。他中剑气的手臂微微颤抖,有力的五指关节也开始泛起僵硬的青白色。但是放眼望去,破烂的衣料间只有黝黑的完整皮肤,就是不见伤痕。

  随后的比试呈现出一种极其诡异的事态发展,白羽澹仍是坚持不主动攻击,可只要玄飞南出手,他就绝对不会手下留情。他手中的子午阴阳剑像是书上写的神兵利器,阴剑柔软单薄但韧性十足,操剑之手只是轻轻画圈舞动,它便如同一条有了生命的小蛇,迅速蜿蜒上玄飞南的粗臂,或者如同一条飞动的丝带,掷出去,旋转着绕过玄飞南周身各处,最后再乖乖的吸附到白羽澹的阳剑那里。而相较于阴剑,阳剑则笔直发亮,坚硬无比,配合着暖暖的太阳竟能够折射出刺眼的光线,在晃住玄飞南眼睛的刹那间竟能以闪电之势轻松的斩断浑实的铁枪,叫玄飞南顷刻变得衣衫褴褛,手无寸铁。

  玄飞南兵器被毁,浑身利痛。但是他越是如此,越是斗志熊熊,死不认输。想他帝师副统领怎可在第一场就败下阵来,而且是输给一个州军小官,他不服!

  比试僵持了将近半柱香的时间后,玄飞南终于在阴阳双剑的夹击下不堪重负,昏死在了武台上。他的上衣仅剩几块破布条挂在身上,布满汗水的前胸背脊都不自觉的抽搐着,可仍是未见哪里受伤。而另一边他的对手,款款的收剑,等接过礼官手中本属于玄飞南的梅花枝后,便在台下一片惊愕与赞美声中退场了。

  萧人玉至今回忆起玄飞南被人抬下场去的情景时,还觉得有些发憷,就仿佛如果今天换了是自己,也会沦为同样的下场一样。

  为什么鄢州会有如此厉害的兵器,还有如此厉害的一个使兵器的人。她一连在房里走了八百圈,就是定不下心来。

  “喂,我说姑奶奶,你消停会儿成不,自打你进门就没安生过!”秦冶子被晃的眼晕,随手捡了个苹果扔向萧人玉。萧人玉纤手微扬,不费力的接下了苹果,一边坐到秦冶子对面,一边咬着手里的苹果问道:“秦冶子,你有什么办法可以破解子午阴阳剑吗?”

  “干嘛,你不是说文武大会谁输谁赢都跟你没关系吗?”

  “你懂什么,万一我要是不走运,与那白羽澹同台一教高下,没一点儿准备的话下场会比玄飞南还惨!”

  “萧姑娘说的对。”坐在墙边长椅上的沐少峰忧心忡忡的说,“照方才萧姑娘所讲的,那个子午阴阳剑一定是凭借大量磁石相互吸引的神奇力量,加以灵活善变的剑招拖住敌人,破坏对方武器的同时最大限度的消耗对方有限的体力。如果不事先做准备,恐怕身手再灵巧的人也未必躲得过那两把剑的夹击。”

  “可就算防得了剑也未必能行,毕竟剑是死的,人是活的。可怕的不是剑,是用剑的人你们懂不懂。”秦冶子觉得不成,无趣的冲着萧人玉说,“你没事儿参加什么文武大会嘛,要是怕被打,就干脆弃权好了,别忘了你这次进宫的主要任务是为了找魔剑,魔剑才是关键,其他的都是次要的。”

  “不行,这次文武大会不止关系着我爹的脸面,更关系到我的名誉。颖王萧環一直抓着我不放,若是今次我打败了他,他以后就再没有颜面说我是他的侍妾了。”

  “原来如此。”众人一致的点头,随后秦冶子不怕死的笑道,“那其实也没什么不好,当王爷的小老婆,荣华富贵不是更加享之不尽了?”

  “此言差矣。”久久未见其言的风正清微微眯着双眼,说道,“当今朝中势力纷繁复杂,其中的利益纠葛贫道虽不知晓,可颖王与庐王之间的宿怨贫道还是略有耳闻的。韵太后与庐王爷积怨甚至可以追溯到上一代,萧施主大闹颖州之后颖王居然一反常态不恨反爱,硬要以侍妾的名分纠缠不清,其中的用意恐怕不言而喻——”

  “他把萧姑娘当成了威胁庐王爷的工具。”沐少峰顺着风正清的话想下去,心口就像压了块大石,憋得喘不过来气。直到说了出来,烦闷才渐渐舒缓,也发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招惹到了萧人玉。

  她的脸色沉淀出吓人的铁青,阴厉的眼光恶狠狠的盯着桌子,几欲要把木质的桌面瞪穿。她厌恶别人把自己当成要挟父亲的把柄,也为了使她不至于此,她很小就开始磨练自己,让自己变得更强,即使当时在别人眼里她还是个懵懂不知的孩童。

  十年前的摄政王位事件,让她重生的心上裂出了第一道伤痕。她被自己完全信任的人囚禁,首次沦为了伤害父亲的武器。这一次又是,不过好在她记忆恢复的早,否则身份一旦曝光,后果不堪设想。

  萧環他后悔了,一定是后悔当初为什么不真收了她,现在也不会这么大费周章了。可既然她如今清醒了,他也就不会再有那个机会了??????

  望着萧人玉可怕的脸色,沐少峰不舒服的皱着眉。想转移话题,他嘴刚一张开,秦冶子的声音就率先响起了:“那个男人凭什么总是牵动你的心,你到底为什么那么恨他?”

  这样火上浇油的问话顿时惊诧住房内的众人,就连萧人玉本人也没发火,呆呆的看着秦冶子出神。

  “干嘛都这样看着我,我也只是好奇问问而已。”

  萧人玉惊讶的猛站起身,瞪大眼睛水汪汪的看着对面的秦冶子,过了老半天才幽幽的开口:“秦冶子??????”

  “恩?”秦冶子跟众人一样都竖起耳朵等待答案。

  “我,我??????我还真没想到原来你那豆腐脑也能想出这么有深度的问题来。”

  “??????”

  暖阳高照的一天,国都航风一家普通客栈里传出一声轰天怒吼,震得楼下茶杯中的香茶直泛起层层涟漪。随后,一个相貌姣好的姑娘被另一个大男人怒气冲冲的扔出了客栈,有三个人劝架,其他人围观。

  藩王行宫

  萧人玉被赶出来后便逛开了大街,等到回行宫已经是下午的事了。她刚一进门就被庐王的随身侍卫们带去见萧单,本以为又要挨一顿骂,可怎料在房间里见到了面带伤忿的大将军上官鑫虎。

  “叩见郡主。”见萧人玉来了,上官鑫虎掩住悲色,上前行礼。

  “上官将军有礼。”扶起上官鑫虎,萧人玉不安的问,“将军脸色不好,出了什么事吗?”

  “这,唉??????”上官鑫虎听这一提,更加难抑心中情感,竟然落下泪来。

  不是吧,堂堂的大将军居然,居然哭了?!

  萧人玉吓得赶紧看父亲,萧单无奈的叹了口气,上前扶上官鑫虎坐下:“上官兄,事已至此,您千万要以身体为重。”

  “王爷,我身边就这么一个得意的副将啊,那一身的武艺全是我一手练出来的??????可惜了,我能不心痛吗?这也是南陵国的损失啊!”

  听着上官鑫虎这么说,语气之沉痛想必是玄飞南出了大事。今日第一场比试下来他也被太医亲自诊过,只说是劳累过度,并未受伤呢,怎么这到了下午就出事了?

  萧单劝了几句上官鑫虎,抬眼见女儿回来了,板着脸说道:“你天天就惦记着往宫外跑,宫中发生了大事你也不知道。”

  “父亲息怒,女儿这不是回来了。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萧人玉一时被吓住,不敢再嚼舌辩解,只求萧单说清楚事情始末。

  “诶,是玄飞南。”庐王考虑到上官鑫虎,特意放低了声音,“他方才在军营中练功时,突然浑身流血,昏了过去。后来,太医去诊断后说他全身多处筋脉已断,这辈子别说是习武,恐怕连起身都困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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