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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地狱般的痛苦


桑白觉得这一路上,他把自己这辈子的脸都丢尽了。

        他一个猛男,怎么能被别人公主抱!

        于是猛男本人在校医上药的时候,被疼到不停抽气。

        校医顶着旁边冷嗖嗖的视线,顿时觉得压力大山,偏偏路丞彦还根本没有自觉自己给别人了多大的压力,他光是看着桑白一脸疼痛难忍的样子,就想自己亲自上场了。

        这其实也怪不了桑白,他是天生痛觉神经比较敏感,他小时候被爸妈提溜去学防身术,没想到防身术没学到反而学会了痛苦面具。

        桑白又“嘶”了一声,眉头紧皱,仿佛在承受多大的痛苦,比唐僧的九九八十一难还要艰辛。

        校医觉得自己周围的温度又下降了,果然接着便听路丞彦开口:“你再轻一点。”

        这都是你第四次说这句话了。

        再轻就连药都擦不上去了。

        校医忍不住内心诽谤:这些谈恋爱的小年轻,真是恋爱对象皱一下眉头,都仿佛世界末日来了。

        “算了你放下,”路丞彦仍旧皱着眉,但他似乎得出了一个结论,并且认为十分正确:“我来,我肯定比你做得好。”

        校医:“”

        这个校医我都让你来当得了。

        于是,路丞彦满怀信心地接过校医的工作。

        几分钟后。

        由于路丞彦笨手笨脚地给桑白上药,还不知轻重,光荣获得桑白愤怒的一脚。

        路丞彦十分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被踢了一脚,但等他抬眼看过去的时候,看见的便是桑白那如同被春雨晕染过的脸庞。

        那一瞬间,他仿佛看见了一朵无比明艳的花朵,在雨的洗礼下变得更显生动。

        但同时,又显得无比脆弱。

        桑白委屈地蜷起白嫩的手指,上面仿若染上了一层樱花的淡粉,黛青色的血管映衬着白皙滑嫩的皮肤,显出一种惊人的美感。

        被疼痛充斥的大脑让他失去了平时的判断,他稍带怒意地看向罪魁祸首,那一刻仿佛有细碎的星光在他眼里化开,流光溢彩,仿佛要照进人的心里。

        路丞彦怔了怔,反应过来便是一阵懊恼。

        都怪他笨手笨脚的,竟然连擦药的力度都控制不好。

        这次他吸取了刚才的教训,放轻了手上的力度,紧接着路丞彦又挨了一脚。

        桑白的怒气加重,他瞪人的力度也加强了,嘴上终于忍不住说:“滚。”

        路丞彦这狗东西是存心找他不愉快吗?

        居然拿着棉棒直往他的伤口上戳,戳一次不够,居然还戳第二次。

        路丞彦:“”他真的很轻了。

        他不禁看向旁边的校医,妄图寻求帮助。

        只见校医一脸吃瓜群众的样子,眉眼间还有藏不住的得意。

        校医:谁叫你刚才还嫌弃我手重,这下知道你自己手有多重了吧?

        他直接无视路丞彦的眼神,径直走出校医室,把舞台留给他们发挥。

        之前你对我爱答不理百般嫌弃,现在我就要让你高攀不起!

        路丞彦:“”

        这人好小心眼。

        路丞彦没有办法,只得思量解决方案。

        平时基本不爆粗口的小妻子,现在都生气到直接叫他滚了,可见事情到底有多严重。

        但是不能不上药。

        他考虑片刻,觉得长痛不如短痛,不管怎样,先上药。

        于是路丞彦抓住桑白的小腿,温热又滑腻的触感迅速传入手心,虽然他在时间的间隙中抽空感受了下这种触感,但路丞彦仍旧没有忘记自己的本职工作。

        只见他快速地将沾满药的棉棒,朝着桑白膝盖受伤的地方均匀涂抹。

        在这过程中路丞彦感觉到桑白的小腿肌肉绷紧,还朝着他踹了好几脚。

        路丞彦用尽他平生的哄人招数,嘴上还是依然笨拙:“乖”

        “忍一忍。”

        被踹一脚。

        “很快就不痛了。”

        被踹两脚。

        “我很快的。”

        被双脚齐踹。

        “”

        在门口的校医听见里面模糊的声音,他还是忍不住好奇,拉开门走了进去。

        接着,他便看到了极具冲击性的一幕。

        躺在床上的青年两颊绯红,眼中含泪,眼尾稍稍向上勾起,有些糜烂的红。

        他的衣衫凌乱,仿佛饱受摧残,从床单上乱糟糟的模样,也依稀可见这房间中发生的事究竟有多凶残。

        而另一位身量高大的冷峻青年,他正站着在整理着自己的衣摆,气息有稍许不稳,仿佛刚刚经历了什么剧烈运动。

        这整个画面看上去,简直太惹人遐想了。

        那一瞬间,校医觉得自己似乎看见了一扇巨大的门正在他眼前打开。

        宛如珠穆囊玛峰下波涛激流的声音,快速地冲击着他整个脑子。

        校医一脸空白:“你们继续。”随即他快速地关上门,像是门里有洪水猛兽一样。

        路丞彦:“”

        这人不仅小心眼还想象力丰富。

        上好药后,伤口处一片冰冰凉凉,疼痛感已经散去,桑白那离家出走的理智终于回归,想起刚才发生什么后,他深吸一口气,面上淡定,心中却慌得一批。

        他刚刚干了什么,他居然踹了路丞彦那么多下!

        按照路丞彦这个小心眼的性格,指不定要在什么时候报复回来。

        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电光火石间,桑白只能用尽他毕生所学的演员修养,早知现在,他当初就该多向他妈学习学习演技。

        希望路丞彦能看在他白月光的份上,不要记恨他!

        【路丞彦的白月光是柔弱的,是让人有保护欲的。】

        桑白微微蜷起身体,努力憋气让自己的眼睛变得更红,生理性的泪水快速地溢满整个眼眶,轻轻一眨便有泪水沾湿了他的眼睫。

        【声音轻柔、像是撒娇一样,就算是道歉也会让别人觉得是自己的错。】

        桑白悄悄地咽了咽唾沫,他轻声开口:“老公,我错了。”

        软糯糯的嗓音仿若是在撒娇,又似乎浇上了蜜糖,变得黏腻绵长。

        这是他妈每次偷吃了冰淇淋被他爸逮住后,为了逃脱教育时使用的撒娇手段,只要他妈开始撒娇,他爸总会缴械投降。

        桑白都耳濡目染,看了这么多次,他就算不能学个十成,但至少有七八分相似吧。

        这样他不仅满足了路丞彦看他白月光撒娇的样子,还给路丞彦道了歉,于情于理,路丞彦都不该再报复他。

        路丞彦觉得自己心跳又开始变快了,他一眨不眨地看着眼前青年害羞认错的样子,心中仿若被猫爪轻挠了一下,泛起层层痒意。

        他隔了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他说不出其他什么话,只“嗯”了一声,就慌张地往外走,连自己同手同脚了都没发现。

        桑白看着路丞彦落荒而逃的背影,他得意地笑了笑。

        果然,这招有用。

        他知道该用什么方法对付路丞彦了!

        但是很快桑白就笑不出来了,因为路丞彦专门向医生咨询了受伤后的注意事项,他还给家里的厨师说了要怎么做菜。

        不能吃辛辣的、冷的食物,还要少油少盐。

        于是桑白的人生一大乐趣没有了。

        放眼望去,满桌的菜都是绿油油的,连一丝红色都没有,光是看着就觉得难以下咽。

        强行被喂了一顿草之后,桑白整个人都仿佛失去了高光。

        这就是代价吗?

        太沉重了吧。

        桑白悲伤地回房间洗了个澡,倒头就睡,但是他嫌麻烦没有避开伤口,结果因为本就感冒还伤口发炎,伤上加伤,第二天就发烧了。

        -

        迷迷糊糊中,桑白听见有细微的说话声,他想睁眼去看,但他的眼皮太沉了,耳边的声音也仿佛隔着一层透明的膜,听得不太清晰。

        他忍不住想:路丞彦是不是给他下毒了,不然他怎么可能这么难受。

        苍天啊,如果他英年早逝,他一定要极限一换一,带走路丞彦。

        隔了一会儿,桑白忍不住皱起眉头,腿上的伤口处传来细细密密的疼痛,他蜷起腿想要减缓疼痛,但下一秒他的腿就被抓住了,疼痛又开始加剧。

        桑白终于睁开眼睛,想要看看是哪个狗东西在对他的伤口动手,映入眼帘的便是路丞彦的侧脸。

        桑白内心愤怒,路丞彦你真是阴魂不散,现在居然还想谋害他。

        好啊,那他也付出行动!

        于是桑白狠狠地抓住路丞彦的手,用力地把指甲陷进去,并且同时还瞪着路丞彦。

        怎么样路丞彦,怕了吧?

        让你也感受感受地狱般的痛苦!

        路丞彦正在给桑白上药,没一会儿就被一只温热的手给抓住手腕,手的主人没有什么力气,只是将手轻轻地搭在他的手腕上,仿佛在寻求安慰。

        桑白自以为凶狠的眼神,在生病后宛如撒娇一般,没有任何杀伤力。

        旁边站着的家庭医生在这时感慨道:“在生病的时候,人会变得虚弱无助,会本能地向自己最信任的人寻求安全感,看起来夫人真的很信任先生。”

        路丞彦觉得自己像是泡在了温热的水中,又像是才在轻飘飘的云团上,他觉得自己心都要化了。

        原来桑白这么信任他吗?

        连生病了也要向他寻求安全感。

        那

        路丞彦轻轻地用左手反握住桑白,食指轻点他的手背,代表无声的安慰,然后他接着用右手给桑白上药。

        桑白只觉得伤口的疼痛加剧,他的手还被路丞彦禁锢住了,任他怎么反抗也没有办法。

        路丞彦这个狗东西,又开始报复他了,桑白气急了,不过他的大脑本能地告诉他应该怎么应对这种情况。

        对!他已经知道了对付路丞彦的方法。

        他惫懒地陷进棉被中,因为发烧,他的眼睛已经被烧红了,根本不需要任何伪装,已经显得十分委屈,声音也因为生病而变得无比软绵。

        他说:“老公,疼。”

        声音很低,但是路丞彦却能够在第一时间内听见,明明很轻很轻,却仿若巨响在他耳畔炸开。

        路丞彦无措地停下手上的动作,生怕再弄疼桑白,他求助旁边站着的家庭医生:“有什么办法能够不痛吗?”

        医生:“”

        这个药本就是擦上去不痛的,只是夫人的痛觉神经太敏感了,还加上是发烧。

        虽然心里这样想,但他怎么也不能对自己的雇主这样解释,于是他建议:“先生你试试边涂药边吹一吹伤口。”

        于是路丞彦试探性地边吹气,边用更轻的力度涂抹伤口,嘴上还在时不时地安慰:“不疼了不疼了。”

        笨拙极了。

        桑白的大脑本就昏昏沉沉的,在路丞彦和医生说话的时候,他就又睡过去了,但尽管如此,路丞彦还是一遍一遍——

        笨拙地安慰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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